該怎麼處置,讓信王處置便是。
朱由檢聽罷,卻突然出奇的冷靜了下來。
而正堂之外,眾臣也紛紛看著信王。
信王仁厚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話說到了這個份上,或許信王當真放了溫體仁一馬,如此一來,倒不失一樁兩全其美的好事。
朱由檢卻突然慢悠悠地走到了溫體仁的麵前。
他用一種出奇冷靜的聲音道“溫體仁孤王告訴你,王妃已上吊而死”
此言一出,溫體仁大驚失色。
朱由檢與王妃周氏相親相愛,感情甚是深厚,這一點,他比任何人都知道,這夫婦二人,舉案投眉,彼此關照,平時也是受人讚譽的。
可如今
溫體仁沒有發現,此時自己的表情有多僵,勉強地鎮定道“請殿下節哀。”
“你說孤王完好無損,反正也沒什麼損害,是嗎”
“殿下,人各有命,王妃自有她的劫數。”
朱由檢深吸一口氣,儘力地冷靜,一字一句道“你的意思是,就算你不獻城,阿妃也會死”
“不,臣的意思是”溫體仁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於是,他臉色開始變得煞白。
而在此時,卻有人匆匆進來,卻是一個生員,這生員道“報溫體仁的兩個兒子,痛打之下,終於招供了”
一聽兒子招供了,溫體仁差點昏厥過去。
“除此之外,溫家的下人,也紛紛揭發”這生員道“溫家在歸德的白銀,就有十數萬兩,這些銀子,還不是從前的積蓄,而是自做了王府長史之後的所得,他的二兒子溫侃,已經道出了銀子的藏匿之處。不隻如此,溫家老宅那裡,也藏匿著大量的紋銀。”
十數萬兩
朱由檢瞳孔收縮,而後死死地盯著溫體仁“你隨孤王來此,不過半年,這半年來,你便得了十數萬兩,這就是你所謂的人情你的人情竟是這樣的天文數字”
溫體仁一時急了,想說點什麼。
朱由檢已厲聲喝道“你還敢自稱自己的家貧當初為了籌餉,孤王向你借貸,你是如何說的這就是你的家貧嗎”
溫體仁陰沉著臉。
而此時,那生員把還沒彙報完的繼續報出來“除此之外,不少下人都說,這溫體仁治家最是苛刻,動輒對下人們打罵,上個月,就有一個奴婢因為洗壞了溫體仁的衣物,被溫體仁打死。”
聽到這裡,朱由檢隻是覺得可笑,看向溫體仁道“這也便就是你的所謂仁義嗎你隻求彆人對你仁義,可你是如何待人”
“那是奴婢”溫體仁反駁,卻顯得無力。
奴婢不是人
朱由檢勃然大怒“方才你說宋仁宗的典故,說他如何體恤宮女,現在卻又說你的女婢,乃是奴婢,你這滿口仁義,卻不知廉恥的畜生”
說罷,再也壓不住憤怒的朱由檢,抄起了案牘上的硯台,狠狠地朝溫體仁當麵砸去。
咚
門外的百官們已不忍目睹,紛紛閉眼。
隨即,傳出溫體仁殺豬一般的哀嚎。
他口裡大喊“殿下臣下隻是想借此來正家風,臣治家嚴厲,何錯之有”
“死到臨頭,還敢如此。”
這不辯解還好,一辯解,朱由檢已是無名業火自胸腹升騰而起,疾步上前,一把揪住了溫體仁的發髻,溫體仁的鼻子被硯台砸中,此時捂著鼻子,還在哀嚎。
朱由檢卻已一拳頭狠狠砸在他的眼窩上。
自幼便養尊處優的溫體仁,哪裡受過這樣的痛打,又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
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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