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下一刻孔衍植已起身,而後結結實實的啪嗒一下跪在了張靜一的腳下,戰戰兢兢的道“殿下饒命,饒命啊”
還沒開始正式動刑。
似乎再無法有恃無恐的孔衍植,居然跪了。
接著一百鼻涕一把淚道“我說,什麼都願意說隻要殿下饒我性命”
張靜一冷笑。
其實若是這家夥硬氣一些,真如他所說的有幾根硬骨頭,自己怕還高看他一眼。
不過這家夥認慫,其實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這事兒很好理解。
因為這家夥在曆史上,李自成攻破了京城,他火速就給李自成送了一道極為阿諛奉承的奏疏。不過很快,當建奴人入關的時候,孔衍植又火速送了一道奏疏給建奴人。
這樣的人,其實不過是三姓家奴而已,雖是打著禮義廉恥的招牌,卻早不知禮義廉恥為何物了。
建奴人一道剃頭令,換來無數人的極力抵抗。
以至建奴為了讓人屈服,四處屠戮。
可是那些拚命抵抗,最後全家儘死的人又何嘗會想到,本該捍衛華夏衣冠的精神領袖,也即是這孔衍植,會第一個剃頭,並且對剃頭令大加恭維,而至於那些反抗者,自然少不得孔衍植各種汙蔑。
孔衍植抱著張靜一的大腿“饒了我吧,殿下老夫不,學生學生願意交代。”
張靜一心裡噴湧著一股怒火,卻沒有急著發作。而是指著這孔衍植道“將這狗東西,給我帶枷,繼續提審。”
孔衍植此時已是斯文喪儘,披頭散發,鼻青臉腫著,再加上一副沉重的枷鎖,整個人已和尋常的死囚沒有任何的分彆。
張靜一落座,武長春饒有興趣的給他奉茶,諂媚的道“殿下,請喝。”
“這裡沒你的事了。”
“是。”武長春立即點頭哈腰“殿下若是還有吩咐,叫一聲,小人就在外頭。”
張靜一不語。
隻是張靜一的目光卻是凝視著孔衍植,淡淡道“說罷,劉中砥為何事先知道遼將謀反,而你是否知情。”
孔衍植此刻便如脫了毛的鵪鶉一般“我不知不知道”
卻見張靜一死死的看他,那眼神,隻微微一瞪,便足以讓孔衍植如跌入冰窖了。
張靜一道“看來,你這是自己不願成全自己啊”
張靜一看向孔衍植的目光,變得無比的憐憫。
孔衍植是何等尊貴的人,這輩子,也不曾有人用這般憐憫的目光凝視自己。
他最終帶著哭腔道“我略知一二。”
“是誰告訴你的。”
“吾婿。”
“是你與他密謀,還是你乃是主謀。”
“不不不我不敢的。”孔衍植心驚膽戰道“我隻是從他的話裡,聽到一些弦外之音。”
“什麼弦外之音。”
“說是要去京城。問他為何去,他說有大事要辦,說是天要變了,還說這朝野內外,不知多少人巴望著陛下去死,隻要陛下死了,大家才可鬆一口氣又說什麼陛下殘暴不仁之類的話。”
張靜一饒有興趣的看著他“是嗎看來你對此很認同。”
“不不不。”孔衍植立即道“陛下維新之治;乾綱中正,天下萬民,不無仰慕皇恩,臣對陛下感激涕零”
張靜一笑的更冷“既然如此,你為何不立即向朝廷奏報”
孔衍植膽顫著,不語。
張靜一道“看來你還是不肯說實話了。”
孔衍植立即道“說,我說饒了我吧”
說罷,他又嚎啕大哭,緊接著,才期期艾艾的道“其實其實我對陛下,也有一些怨言,陛下登基,重用魏忠賢,在山東設立了鎮守太監孔家的土地,雖不在征收礦稅和商稅之列,可是可是”
“可是你的利益也受損”
“是是”
“所以你記恨陛下,恨不得陛下立即駕崩”
孔衍植帶著哭腔道“我我我供認一件事吾婿在此之前,一直與一個叫麓山先生的人走得很近”
昨天寫完第三章去打了第二針疫苗,誰知道休息一下直接睡到一點多,鬨鐘都沒叫醒,趕緊起來先寫這一章,還是有點困困的,看情況吧,狀態好,等會還有一章,把昨天的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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