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崩人設!
柳氏瞪著被子裡突出的一團,握拳磨牙,繼續扯被子。
楚雲夕剛閉眼,又被搖醒,終於忍無可忍地坐起身。
杏眸一眯,唇ban一動“奶——”
她聲音洪亮有力,驚起枝頭一群肥鳥,順帶嚇死了一隻。
楚家其他人也在這喊聲中驚醒。
柳氏愣在當場,剛想腳底抹油‘逃命’,卻被匆匆趕來的楚老太堵個正著。
“心肝兒,你怎麼了?”
老太太沒錯過柳氏眼底的驚慌,陰沉的目光剜她一眼。
然後,一臉擔心地把楚雲夕檢查了一遍,隻差數她汗毛少了幾根。
“奶,娘不讓我睡覺,我困~”
楚雲夕毫無負擔的告黑狀。
在原身的記憶中,柳氏陽奉陰違沒少說落原身,言語刻薄又難聽,迫使原身的性子變得乖張易怒。
至於柳氏這麼做的原因,不過是認為原身搶了屬於兒子們的寵愛。
在柳氏心中,原身這個女兒是賠錢貨,隻是用來給兒子們娶媳婦的。
楚老太一聽楚雲夕的話,黑沉的老臉瞬間蘊滿暴怒,伸手對著柳氏就是一巴掌。
柳氏捂著臉狡辯“娘,外頭來人找小六看病,我這急了才喊她起床的。”
楚老太冷笑著道“讓她們等著去,看不看隨我心肝兒的心情。你立刻給我上山砍柴,砍不夠十五捆不準吃飯。”
“娘,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柳氏驚慌地乞求著。
成年男人一天才能砍五捆柴,十五捆她砍到什麼時候啊!
楚老太無視她的哀求,轉過臉看向楚雲夕,柔聲道“心肝兒昨個受累了,想睡就再睡會,等你醒來,奶給你蒸蛋吃。”
柳氏聽到‘蒸蛋’二字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對楚雲夕越發記恨了。
這邊動靜不小,堂屋裡的三名婦人自是聽到了。
她們巴巴地從堂屋門口探出個頭,卻見楚老太沉著個臉過來,嚇得連連後退。
這可是十裡八鄉惹不起的夜叉婆子,怎麼辦?
走吧?可診金已經給了三娘子,改天過來對方不認賬怎麼辦!
“你們趕緊給我走,我心肝兒看病隨心情,你們等不及就去找其他大夫看。”楚老太惡聲惡氣道。
對這三個打擾她心肝兒休息的婦人很是厭惡。
“什麼!那可不行!我們是給過診金的?”
一名婦人以為楚老太要賴賬,跳起來叫道。
那三個銅板可是她瞞著婆母攢了三個月才有的。
“診金?”楚老太眯著三角眼重複一遍。
後麵趕過來的柳氏一聽差點暈倒。
診金是她私自收的,這下完了!
三名婦人見柳氏一副大難臨頭的模樣,這下還有啥不懂!
都是被婆母壓著的媳婦,誰沒偷偷攢過私房錢。
這下幾人也顧不得看病了,抬腳就想溜之大吉。
楚老太先一步擋在麵前,眼神犀利地盯著三人“給了多少診金?”
三名婦人掃一眼麵色煞白的柳氏,語氣不穩地依次報出。
隨後,楚老太任三人離去,對著她們的背影道“診金不退,算是給我心肝兒壓驚了。”
三名婦人身影一頓,想轉身理論,又怕私房錢的事兒傳進婆母耳裡,隻能咬牙認栽,心裡卻把柳氏給恨上了。
這臭娘們為了攢私房錢居然坑她們!
楚家的大門被重重的關上。
就像一記雷霆重擊落在柳氏心上。
她渾身顫抖地後退著,而楚老太一身暴虐地逼近。
猶如王者對上青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