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夕始終神色淡淡,楚雲霄卻時不時地瞪幾眼,懟幾句。
沒一會,倆人就來到山腳下。
“六妹,我們進山做什麼?”
楚雲霄不明白自家六妹查家畜中毒,怎麼就要查到山上去。
難不成還是山神下毒害家畜……等等,山?
豬草就在山上,豬吃豬草。
啊啊啊……他懂了!
“六妹,我知道大家時常割豬草的地方。”
楚雲霄連忙道,為自己的發現很是得意。
楚雲夕詫異地看他一眼,沒想到遊手好閒的五哥反應還挺快。
也對,他偷雞摸狗不會留下絲毫線索,反其道而行,自然更容易想到犯人的作案手法。
她倒是小看了這個五哥,若是調教得當,這位怕是一名了不得的破案名捕。
想到這,楚雲夕唇角勾了勾,心中有了個不錯的主意。
家裡極品愛作死主要是閒的,他們若有正當事忙活,哪還能去招惹大反派拉仇恨。
她想,她知道怎麼‘永絕後患’,阻止家裡極品作死了。
在楚雲霄的帶領下,他們去了幾處割豬草的地方。
“六妹,這幾處都是豬特彆愛吃的草,所以村裡人平時都用這裡的草喂豬,你看看有沒有問題。”
楚雲霄四處查看著對楚雲夕解釋。
楚雲夕笑著跟在後麵,拋出誘餌。
“五哥,你若能查出這些豬草問題所在,我獎勵按摩兩次。”
楚雲霄聽完精神一震,搓著手乾勁十足,扒開一叢叢豬草就開始查看。
楚雲夕滿意地看他一眼,在四周轉悠起來。
割豬草這幾處都在山腳不遠處,走兩步就可以看見桃花村耐以生存的唯一水源。
清水河。
清水河幾乎跨越了大禹國大半疆土,若有一日清水河枯竭了,那大禹國也離滅國不遠。
楚雲夕在河畔的石頭上坐下,不遠處三名孩童正玩鬨,還用打火石生起了火。
一名孩童拿著剪刀,‘哢嚓哢嚓’剪個不停,他腳邊踩著一隻被剪得亂七八糟的毛團子。
那毛團子被折騰得奄奄一息,發出‘嗚嗚嗚’的悲鳴。
“這貓不能吃,它一定有病,吃它我們也會生病的。”閒在一旁的孩童嚷道。
“這貓沒病,就是個傻的,就像楚家那傻大個一樣,總被人騙錢。”
生火的孩童嗤笑不已。
“這貓還是真傻,每次抓到魚都丟在地上任我們拿走,咱們吃了一個月魚才吃它,它也活夠本了。”
剪毛的孩童手上越發用力。
楚雲夕聽著他們的話,目光落到地上那毛團子身上。
毛團子在孩童腳下垂死掙紮,一雙碧綠的貓眼蓄滿淚水,竟濕了兩腮。
楚雲夕再也坐不住了,抬腳走向幾名孩童,從荷包裡取出十文錢丟給他們“這貓我要了。”
“是楚家那個妖孽。”
一名孩童驚呼一聲,隨即撒開腳丫子就跑。
另外兩個見狀,顧不得撿地上的銅板,也跟著逃命去也。
因為家裡大人說了,楚家六丫頭是妖孽,不聽話就把你送去給她吃了。
所以村裡很多孩子對楚雲夕極為恐懼。
楚雲夕自是不知道,自己成了哄孩子的妖孽形象,就像什麼長鼻子怪一樣。
“真是個通人性的善良貓兒。”
楚雲夕看著地上掙紮著爬起來的貓兒說了一句。
這貓兒刻意給孩童送魚,孩童不領情以為它是傻的,還抓了它想烤了吃。
有時,動物比人還溫情,人卻比凶獸還無情。
這時,不遠處傳來楚雲霄的喊聲。
“六妹,你快過來,你看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