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盯著她閃爍的眼神看了會,道“若真是你,彆再犯了。”
楚老太今日打楚雲彩是真生氣了,下手不輕。
楚雲夕給楚雲彩上藥的時候,她身上滿是青痕,謝氏看了又開始抹淚。
“到底是誰動了醃菜壇子,害你奶下這麼狠的手?”
楚雲夕專心地給楚雲彩抹藥,沒有回她。
楚雲彩垂下眼眸,心中隱約有了答案。
她看向楚雲夕,張口欲說。
楚雲夕卻對她搖了搖頭“先養傷,其他之後再說。”
楚雲夕照例去鎮上擺攤看診,至今已經半個月了,卻始終沒有一個病患。
她對此很是無所謂,依舊曬著太陽擼貓。
這日,回春堂抬出一個滿身是血的病患。
“快抬走,半個腳都踩進閻王殿了還抬過來,真是晦氣!”
回春堂的活計捂著鼻子擺手抱怨。
任憑病患親屬磕頭跪拜都不理會。
楚雲夕見狀眼睛一亮,等著半個月的機會終於來了。
她抱著暖寶走了過去,看向那苦苦哀求的家屬,高聲道“我能救他!”
回春堂的活計聞言愣了一下,上上下下將楚雲夕打量一番。
隨即呸了一口,嗤笑道“我們張大夫都無能為力的人,你能救?你咋不上天呢!”
楚雲夕沒有理會他,轉頭看向那神情絕望的家屬,五大三粗的漢子哭成了淚人。
“五十兩銀子,我救活他。”
那哭成淚人的漢子抬起一雙虎眼“你要能救活俺大哥,彆說五十兩,就是一百兩俺都給。”
“ok!交給我了,來來來,先把人抬到我攤位那……”
楚雲夕抱著貓笑眯眯指揮著。
隨著擔架移動,一乾看熱鬨的也都圍了過來。
附近店麵的人一眼就認出了楚雲夕,道“這姑娘在這擺攤半個多月了,一個病患都沒接過,真能看病嗎?”
哭成淚人的漢子背脊微涼“……”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
大哥已經半隻腳踩進閻王殿了,這姑娘一治,該不會雙腳都進閻王殿了吧?
正當他猶豫不決時。
楚雲夕已經放下了懷裡的貓,用藥酒布子擦拭好銀針,然後右手嫻熟的下針。
眾人看得目瞪口呆“……”怎麼不把脈?
這麼亂紮,真不會紮死人?
給楚雲夕買包子去的林遇深,一回來就看見攤位圍了一堆人。
他俊臉微沉,眼底閃過驚慌,推開人群就衝了進去。
卻見,少女正神色嚴謹地給一個滿身是血的人施針。
他在軍營見過不少大夫施針,卻是第一次見施針如此嫻熟又果決的,仿佛地上躺的就是一個標滿穴位的人體圖。
一盞茶後。
楚雲夕額上開始沁出細汗,而那個渾身是血的人呼吸變得沉穩,身上的血也止住了。
圍觀的眾人都驚了。
回春堂那個看熱鬨的活計,更是驚得下巴都快掉了。
這野丫頭真把人救活了!
這讓張大夫的麵子還往哪擱?
不成不成,他得去去通知張大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