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找我啥事兒?”
“去了就知道。”
田大壯一進屋,陳巧娥拉著進了裡屋,把田青陽都給趕了出來,夫妻倆在裡麵小聲的說著什麼,聲音太低,田青安和豌豆趴門跟前也什麼都沒聽到。
出來後,反正夫妻倆的臉色都不太好。
可是也沒聽到吵架啊?
沒這方麵經驗的田青安也百思不得其解。
單絲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陳巧娥和田大壯就起身了。
田青安被吵醒,看著窗外滿天的星辰,迷迷糊糊的問道“娘,起這麼早乾啥去?”
陳巧娥替她掖好被子,把豌豆塞她被窩裡,又摸摸田青玉的頭,“我和你爹去京城看看,晚上回來,青玉你最大,在家照顧好弟弟妹妹,青安,讓你大哥去拿飯,你和豌豆在家老實呆著,不要讓其他人進來知道嗎?”
最後一句非常小,貼著田青安的耳朵說的。
她點點頭,那是肯定的。
沒有老娘在家,田青安拉著田青玉和豌豆玩了半天的五子棋。
時間長了豌豆坐不住了,想出去玩。
田青安讓田青玉縫了個沙包,裡麵裝上木屑,三個人把桌子移開,在房子裡踢毽子。
半下午,田美寶送了一籃野果子和兩隻甜瓜過來。
而陳巧娥夫妻直到天擦黑才駕著牛車回來。
“娘,你先洗手,我給你端飯菜。”田青安瞄著他倆的臉色,不怎麼好看,有股頹敗感。
吃過飯,被四個孩子盯著,陳巧娥開口說道“我和你們爹今兒個回京城看了,你們爹的位置被被人頂了。”
“那那個貴人呢,還找咱家麻煩嗎?有沒有派人在城門口盯著?”田青安問道。
“你想啥呢,貴人多忙啊,咋可能為了你爹這麼個小事兒一直盯著?”陳巧娥摸摸她腦袋,“但咱們還得在鄉下再避一陣子。”
“娘,既然沒事兒了,為啥不回去?哥哥都缺了好幾天的課了,他明年可是要考秀才的!”田青安不相信。
要真是沒事兒了,陳巧娥不可能還繼續留在這裡,不說大哥要上課,就是看在田青玉的份上也不可能繼續留下。
田青陽沉吟片刻問道“娘,咱家的鋪子是不是被盯上了,雖然貴人不會把我們放在心裡,但是那家的奴仆,可不一定!”
田青安歪著腦袋,豎起耳朵,這話怎麼說?
田大壯瞅了眼媳婦,悶悶的嗯了一聲,忿忿的道“那個狗奴才記恨我壞了他的好事兒!他給我等著,等我——”
陳巧娥一巴掌拍在他腦門上,“你還嫌惹的事兒不夠多是吧,老娘這些年給你收拾了多少了爛攤子了,要不是你,我們娘幾個至於跑回來嗎,京城是教書先生不好,還是不夠熱鬨?”
田大壯縮著脖子,默默避開媳婦的巴掌,至於辯解,心裡想想就行了,真要說出來,今天是彆想睡覺了!
“娘,您快坐下,眼下這些都不是事兒。”田青陽一開口,老娘一張臉陰天秒轉晴天,“青陽,你說,啥才是大事兒?”
“爹的手腕。”
陳巧娥扶著額頭,“我們去劉大夫那裡看了,說是慢慢來,最後能不能好,他也沒有把握。”
“娘沒有試著去看太醫嗎?”
“你這傻孩子,太醫哪是我們說見就能見的!”陳巧娥苦笑搖頭,“要是原先還好,借點你胡爺爺的光,現在,你胡爺爺不計較你們爹連累了將作監我們就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