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問話的修士確實是第一次慕名而來,所以聽到有人和他說這些,剛想追著再問一些,卻見那人走了,隻好問最開始和他說的人,“那依你們的意思是,這個叫元年的是比鬥台豢養的修士?他很厲害?你們都是押他嗎?”
“不,我壓的還是武磊。”那人擺了擺手,告訴了他答案,一臉的神秘。
“為什麼?”那修士一懵,“你們的意思不是看好那個元年嗎?”
“剛剛那位道友隻是說可能而已,他可能是比鬥台豢養的修士,也可能不是,這是與不是我們都說不準,但是武磊我看過他幾場生死搏鬥,拳法狠辣精準,反正我押他。”他靠近了一點,微微放低了一些聲音,“而且,在這下麵押注你可不要偏聽偏信,這裡呀,水深的很。”
那修士莫名的打了個寒顫,思慮再三之後,還是覺得最開始那道友的話可信靠譜,將身上帶來的一千下品靈石全部壓在了武磊身上。
……
比鬥台下麵到處都是類似的對話,元沅都不需要刻意聽就能聽到這群修士對他們兩個人的分析,他們懷疑元年是被豢養的,但沒有人比元沅更清楚了,他絕對不是。
她上前去看押注的情況,那負責人看著這麼個小姑娘,還笑盈盈的問她,“小道友,你要不要押誰?”
元沅沒有回他的話,隻是低著頭看這個賭盤,出乎意料,壓元年的偏多,幾乎是武磊的三倍,這更讓她覺得情況不妙了。
賭場怎麼可能讓自己虧?她想那些說元年是被比鬥台專門豢養的修士的人,定當是被人吩咐了下來迷惑這些客人,他們多多少少都聽到過關於豢養修士的傳聞,再加上有人這麼一說,以及兩者之間的懸殊,很容易就入了這個坑,從而押了元年。
這也進一步的說明了,這場生死搏鬥,早就定好了輸家,那就是元年。
元沅拿出二十塊下品靈石放在了元年身上,然後抬頭問那個負責人,“這生死搏鬥什麼時候開始?他們兩個現在在哪裡,我們能見見嗎?”
那人麵對元沅小小的二十塊下品靈石也不改變態度,一貫是笑盈盈的,他指了指那塊虛影,“那兒有開始的時辰,兩位參加生死搏鬥的修士正在休息調整,等會兒生死搏鬥開始,小道友就可以看到他們了。”
“這樣的嗎?那我怎麼知道他們兩個的狀態怎麼樣?萬一其中有一個人狀態不好呢?這可是很影響賭局的,畢竟一旦開場,我們就不能改注了。”
周圍聽到的人負附和元沅,起哄說,“是啊,有道理,萬一他們其中有一個人原本有實力,可是狀態不好呢?我可是下了五千下品靈石。”
“上次就是這樣,我押的那人原本是個常勝將軍,卻在賽前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受了暗傷,上台的時候臉色就蒼白,結果給輸了!我的靈石都打了水漂。”
“沒錯沒錯,我也下兩千下品靈石,這人應當給我們看看吧?你們比鬥台不是正當場合嗎?開賭局也自然要公平公正,這可得讓我們看看。”
……
說的人越來越多,那人起先還麵不改色,但是隨著原本想要下注的修士猶豫不定起來,他的表情也變了,這可開始還沒多久呢,這裡麵大部分的修士還沒有下注,他們雖然在入門利用生死牌掙了一筆,可這都不是他們的大頭,他們大頭是這個賭盤。
若是隻有一個兩個鬨事也就算了,他們吩咐自己的打手把他們打出去,可是這麼多人一起說,要是他們用武力欺壓的話,以後比鬥台怕是再也引不來修士了。
元沅早就在說完那句話之後,隱入了人群中,隻不過她時刻關注著他們的表情,待看到他臉越來越沉之後,便知時機成熟,走了出去。
“大家安靜一下,賭場自然有賭場的規矩,要是這麼多道友都想要去看的話,怕是不合規矩,反而會影響比鬥雙方的狀態,所以大家還是不要為難他們了。”
元沅這話說完,那負責人心中也覺得有些詫異,他起先還以為這小姑娘是來攪渾水的呢,沒想到現在還站出來幫他們說話,看來剛剛,她真的隻是無心一問而已。
可大家被挑起了這個想法,自然不願意被元沅說幾句就偃旗息鼓,紛紛叫嚷著要去看。
“要不我給大家出個辦法吧,咱們互相理解一下,我們不都去看,隻派一兩個代表去查探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