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敏兒會一直陪著娘親。”
接下裡的十幾天的時間,我都沒有離開周府,每日就跟在娘親身後,做做女紅,下下棋。
府裡的下人都說,自我回來以後,娘親的嘴巴都快笑到腦後跟去了。
娘親是真開心,但最開心還是要數重生,整日跟在我屁股後麵,一口一個小姨叫著,完全不顧一旁吃醋的親娘。
很多時候,我都會在不經意間將重生看成仲宣,當年那個小小的男孩子要是還活著,也差不多娶妻了吧。
半個月以後,我按照趙光義給的地址去了窅娘的墳前,果然如趙光義所言,這是一處風景不錯又極為安靜的地方,往前不到一裡,就是瀟瀟穀,那兒還躺著我的另外兩個摯友。
再後來,我對著窅娘的墳整整埋怨了一個上午,淩七覺得我有病,自顧自找地兒睡覺去了。
“當初你突然跳河,真的不是因為趙光義嗎?”臨走,我緩緩拋出了這麼一句,但對麵的人,再也不能給我回答了。
“罷了,這可能是我這個做姐姐的最後一次來看你了,往後你若無聊了,就往前走走,可以找餘蓮公主他們玩玩,報我的名字就好。”
我起身,又順路去看了一眼餘蓮和空林,當初駙馬失蹤,無人知道他去了哪裡,所以碑上隻有餘蓮一人的名字。
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我拿出匕首在墓碑上刻了起來。
“我走啦,不要謝我,改日會讓檀香帶著予安那小子過來看你們的。”我拍了拍手,轉身離去。
身後的墓碑還和以前一樣立在那兒,隻是餘蓮旁突然多出了空林兩字。
晚上,姐姐突然出現在我房裡,還特意撒嬌說要吃母親燉的蓮子湯,將母親支了出去。
“我見過檀香了,她讓我問你要不要去看看喜樂?”母親剛一走,姐姐就迫不及待的將話說了出來。
“其實,我這次回來是趙光義同意的,淩七也是他的人。”
“妹妹這話什麼意思?”
我歎了口氣,將自己入了開封以後的生活細細說給了姐姐聽。
“所以,妹妹是害怕……”
“嗯,我不知道除了淩七以外趙光義還在我身邊安插了哪些眼線,萬一他知道喜樂是我女兒的話,定不會讓喜樂繼續生活在金陵,我不能讓她和我一樣失了自由。”
“姐姐知道你擔心什麼,可他不一定能猜到……”
“我了解趙光義,若我真在他眼皮底下見了喜樂,那他一定能猜出些什麼。”
“是姐姐對不住你。”
“不,姐姐彆這麼說,都是命。”
“可我知你是想喜樂的。”
是啊,我想喜樂,做夢都想……
“我會找機會,姐姐一定替我瞞著娘親。”
“我知道。”
原本以為還要一點時間才能安排,誰知第二天姐姐與尚文便來了我房中。
姐姐說她和尚文已經找到讓我和喜樂見麵的辦法了。
“真的嗎?是什麼辦法?”
“李代桃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