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點闌珊!
在楊鳳霖的強烈抗議下,他終於和厲染一起上桌吃了飯。隻是一看不大的方桌上,簡單的三道菜,豆腐青菜番茄湯,楊鳳霖的掉出來了。站在身邊給他扇著風的八角小心抬頭看了看,這吃的比楊家的傭人還不如。
楊鳳霖拿著筷子,看著對麵的厲染正淡定的吃著飯,仿佛這個空間裡多出來的人是空氣。楊鳳霖心裡直嗬嗬,還好老子對吃的不挑,你就是給我白饅頭我也吃的下去。清清淡淡的挺好,就當清腸胃了。
端起碗,夾了一大筷子的青菜塞進嘴裡,吃的到還挺像那麼一回事。隻是他這半碗飯還沒進肚子,厲染就放下碗筷起了身。楊鳳霖不管他,正往嘴裡塞著飯呢,一邊的侍從已經過來收拾碗筷,順便把他手裡的那副碗筷也收走了。
楊鳳霖維持著端碗的樣子,被氣笑了。八角見自家少爺生氣了,趕忙說道,“皇室裡頭規矩大,七殿下離了桌,您是不該繼續吃了。下次要不您吃快一點。”楊鳳霖一把奪過八角手裡的扇子拍在他腦門上。厲染那是故意的!
吃了一餐半飽不餓的晚飯,楊鳳霖正想去問問他今晚睡哪,隻見侍衛長已經從門口進來問他這些東西放哪裡。楊鳳霖指指四周,“平時厲染都用那幾個房間?”
“書房和臥室,其他的房間都還空著。”
楊鳳霖拍著侍衛長的肩膀,“那不就成了,往空著的房間裡放就成。放不下再說。”
侍衛長有些為難,“是不是該請示一下七殿下?”
楊鳳霖攬過他的肩頭輕聲說道,“你傻啊,你都搬進去了他還會讓你搬出來啊,快去吧,都這麼晚了,你們幾個今天不想睡啦?”
侍衛長搬箱子去了,楊鳳霖拿著扇子決定問問厲染他睡哪裡。問了侍從厲染的房間,楊鳳霖頭也不回的去了,留下幾個侍從在他身後欲言又止,七殿下是不準彆人隨意進房間的啊。
隻是已經晚了,楊鳳霖走的快已經推開了厲染臥房的門。沒人?楊鳳霖探頭看了看,真是簡單的一間房啊,很寬敞沒錯,但還沒有他臥室一半大,陳設?根本就沒有程設好不好,一張床,一張小矮桌,沒了……
楊鳳霖心想,這也太簡陋了,哪裡像個皇子的房間,他們家司機住的都比這好。楊鳳霖鬱悶了,聽見裡間有水聲,楊鳳霖心想估計人在洗澡,他就在外頭等著吧。
直到裡頭水聲停了,帶著水氣的厲染從裡間出來,看見坐在桌邊搖扇子的楊鳳霖愣了一下,“誰讓你進來的?”
這話裡的不悅不要太明顯,楊鳳霖對著厲染裸著的上半身吹了一聲口哨,厲染啊厲染,你藏的夠深,身材不錯啊。嘖嘖嘖,難怪馮瑩對你念念不忘的。
楊鳳霖那露骨的視線讓厲染僅存的忍耐煙消雲散,那品頭論足的眼神讓他心裡對他的不喜又多了幾分。直到他的視線落在他手臂的疤痕上,厲染終於是怒了,“滾出去!”伸手拿了衣架上的外衣披上,眼神已經放著冷光。
厲染手臂上的傷痕一看就是火燒留下的,楊鳳霖心想看來傳言都是真的,馮家的獨子真是為了救他被燒死的。
正想起身,隻見厲染已經走到他身前,揪著他的衣領把他往外拉,這一拽使了大力氣,胸前的紐扣崩飛不說,還勒著脖子喘不過氣。楊鳳霖也怒了,就不能好好說話,每次都這樣,你都拽我幾回衣領了,老子也是有脾氣的,厲染!
楊鳳霖死死的抱著雕花木門,“我不走,厲染你彆以為我忍你,你就能對我像條狗一樣的呼來喝去,我告訴你,我和你的婚書是你親手寫的,親王的稱號是皇室定下,議會批的。你憑什麼讓我出去,我今天還就不出去了!我就在你屋住下了!”
楊鳳霖也是真生氣了,厲染冷著臉用力的扒著楊鳳霖緊抓著門框的手指,楊鳳霖痛的臉都扭曲了。抬腳狠狠的踩在厲染的腳上,厲染眉頭微動,一把抱起他的腰往門口拽,楊鳳霖痛的直哼哼,“厲染,老子今天要是出這屋,我就跟你姓!”
說完突然放手,厲染因為慣性一個後退,楊鳳霖突然轉身反撲將他撲倒在地上,坐在他肚子上,掐著他的肩膀,兩個大男人扭打在一起。厲染長這麼大哪裡和人這麼撒潑的扭打過,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楊鳳霖雙腿鎖著厲染的腰,緊緊的抓著他,厲染雪白結實的胸膛上被打出了不少青紫。不遠處的侍從全都傻了眼,這是什麼情況?這是打架了?該上去拉開嗎?怎麼拉?
全都手足無措的像被點了全身的穴道。
厲染被楊鳳霖抓的生疼,終於是回了神,一個翻身將人壓在了身下。楊鳳霖哎喲了一身,後背疼的發麻,但也不認輸的瞪著那雙疼的發紅的眼睛看著厲染。
帶人收拾箱子的侍衛長終於是回來了,一進來就看見倒在地上姿勢曖昧的兩人,嚇的趕緊上去將人拉開,楊鳳霖氣喘籲籲的抹了一把破皮的嘴角瞪著厲染,那被拉開的襯衫已經臟破的不能看,拉開的衣襟處一片白花花的胸膛,周圍的侍從全都低下頭不敢看。
厲染盯著像小豹子一般的楊鳳霖,一點服輸的覺悟都沒有,心下惱火,臉色越發難看。侍衛長看著狼狽不堪的兩人,真是見了鬼了,第一天就乾了一架,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開始後悔當時真該給內務官塞點錢調去一個省力氣的地方。
“七殿下,親王過來才第一天,這要是傳出去不好聽。而且他到底是您的親王,這……不合適。”
侍衛長摸摸鼻子,為了不給他今後的工作帶來麻煩,該勸的還是得勸啊。
厲染平靜了下來,他都有多少年沒這麼情緒起伏了,打架,這是他還沒成年之前才乾的幼稚事情。
“給親王收拾出一間房,讓他搬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