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鳥嗎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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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承書漫不經心地捏著他纖細的手骨“我曾經以為的行為藝術,都是那種,嗯”
他話音頓了頓,懷裡的邢野了然地把話接過“脫衣服是嗎?”
溫承書“嗯”了一聲。
“也有吧。”邢野悶聲笑了,“我也脫過啊,就今年夏天那會兒,還上文陽晚報了。”
溫承書捏在他掌心裡的動作一頓,蹙眉低頭看著懷裡毛茸茸的腦袋,眸色略沉,但還是壓住了心裡然生出的那點不太舒服的感覺,問“為什麼?”
“嗯我們社團上一個社長是個有點胖胖的學長,他人特彆好,說話也風趣,對我們這些後輩也一直很關照,後來他談了戀愛,整個人的狀態突然變得很奇怪。”邢野挺翹的鼻子蹭開他浴袍領口的縫隙,涼涼的鼻尖抵在他鎖骨中間的小窩裡,“直到今年他在畢業前社團聚餐的時候,喝多了酒,脫下t恤給我們看他從後背蔓延到腰上的白斑”
溫承書被他蹭的有點癢,往後仰了仰身子,按住他不依不饒追上來的腦門,問“白癜風?”
“嗯,還是很嚴重的那種。他平時總愛穿長袖長褲,說自己耐熱,其實是對自己的身體極度自卑,害怕被人嘲笑。”邢野的額頭在他手心裡蹭了兩下,總算在他的懷裡安分了點,“他說他很愛他女朋友,卻因為這個連親近她的勇氣都沒有。當時也是引起了很多共鳴吧,發現大家表麵上每天都在嘻嘻哈哈,其實心裡或多或少都會有一些難以啟齒的事情一直在困擾著自己,導致自己時常會陷入自卑的情緒裡。所以當學長說他想在畢業的時候讓他女朋友看到真實的他,也想要勇敢的跨出一步,從自卑裡走出來時,我們就毅然決然地決定在學長畢業時為他策劃一場裸展,以裸為媒,希望能夠傳達出對渴望掙脫內心的枷鎖,直麵真正的自己,這樣的一個概念。”
溫承書聽得很認真,時而回應他一個音節,聲音低沉又極富磁性,聽得邢野心裡一陣悸動,又耐不住了。
“我們在他身上畫畫,讓他的每一片白斑裡都綻開漂亮的白玫瑰,也在自己身上作畫,在胎記上畫可愛的圖案,還有人會把一些對自己的自我否定寫在身體上。”邢野屈起一條腿擠進溫承書的雙腿之間,伸手去扯他浴袍上的係帶,剛扯開便被溫承書按住手背,“在美術學院看到裸體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沒人把這當成多稀罕的事兒,每一個自發參與的學生都很開心,有很多可愛的同學走上來擁抱我們,我們甚至還在會場上遇到過一個同樣患有白癜風的女孩兒加入我們,還蠻令人感動的,最重要的是學長的女朋友看到後非常心疼地表示接受。”
“其實在現場那樣的氛圍裡,是不會有人冒出什麼奇怪的念頭或者想法的。”邢野往前湊了湊,把臉埋進他衣衫敞開的胸膛裡,從他掌心裡抽出手,摟住他小聲抱怨,“……都是被報道以後網上才開始抨擊我們的。好煩啊,他們什麼都不懂。”
溫承書捉住他往自己衣袍裡鑽的手,止住他作亂的動作,聲音微啞地哄了聲“乖。”
邢野的手臂攀上他的脖子,在他頸窩裡拱了兩下腦袋,低聲問“你不想和我做嗎?”
溫承書沒有回答,抬手摸摸他的後腦勺,問“為什麼打架。”
“他耍流氓啊。”邢野勾著他的脖子,翻身覆在他的身體上,雙手攥住他的衣領,俯身湊唇過去親吻他的脖子,嘴唇貼著他凸起的喉結輕輕磨蹭,一邊故意地說,“他抱我摸我,還叫我小母狗,讓我叫他爸爸,還想和我上床。”
溫承書被他埋在脖頸間的腦袋頂著,略微仰著頭,聞言眸色驀地一黯,蹙眉的空隙邢野的吻已經從他的脖頸遊上來,細細的親吻與炙熱的呼吸落在他的耳側,語氣像是不滿“你都不想和我上床。”
他綿軟粘稠的聲音貼著溫承書的耳道傳進來,溫承書被他的呼吸灼得身體燥熱,耳根也被他細密的吻蔓上一陣酥癢,啞著嗓子叫了聲“小野。”
令邢野萬分著迷的氣息將他整個人籠罩住,他的臉被溫承書身上散發出的荷爾蒙熏得滾燙。像現在這樣可以親吻,可以擁抱,可以埋進對方胸膛裡的強烈不真實感讓他腦袋有點飄,心裡又意外地平靜。就像是,如果他下一秒睜開眼睛,發現原來自己還躺在宿舍的小床上,也不會覺得意外,最多會可惜地感慨一句啊,原來是夢啊。
所以,他需要做些什麼來給自己找一找真實感。
他拉過溫承書的手放在自己後腰上,語氣聽著像撒嬌,又像是故意想要惹惱溫承書“哥,他摸我這裡。”
溫承書的掌心帶著滾燙的溫度,隔著薄薄一層光滑的絲綢傳遞上邢野腰間的肌膚,手搭著沒動,但邢野的身體仍被溫承書手心裡的溫度燙得快要融化。
“我好生氣啊,所以揍他了。”邢野的軟腰塌下來,貼在身下人浴袍散開而裸露的緊實腰腹上,放輕的聲音裡帶著催情的蠱惑,貼在他耳邊的嗓音略微帶上些細細的沙啞,“隻有你能摸我。你想摸哪裡都可以。”
“邢野。”溫承書閉眼吐了口氣,努力控製著將他掀到身下的欲望,沉聲提醒他,也提醒自己,“你身上有傷。”
兩人的身體緊密貼合在一起,一丁點變化都能清楚的被對方感知到,他的話說得正直,身體的反應卻分明強烈地表示需要繼續。
“不痛。”邢野含住他的耳垂在舌尖裹吮吸出靡音,含糊的聲音綿軟而輕細,“我不怕痛,你對我做什麼都好,我願意的。”
他的嘴唇順著溫承書的下顎線移下來,柔軟的唇瓣貼上溫承書的下巴,張開嘴用牙齒輕輕啃咬著光潔的下巴,嘴裡含混不清地叫著“哥”。
溫承書的呼吸逐漸粗重起來,搭在他腰上的手明顯力道緊了些,手掌扣在他後腰與脊梁凹陷出的淺窩裡,嘴裡的拒絕也顯然沒什麼說服力“乖,彆鬨。”
邢野探出濕軟的舌尖沿著他的下巴舔上去,手也從他散開的浴袍縫隙摸進去,癡迷地撫摸著他的每一寸肌膚,他的手掌緩慢地順著溫承書平坦光滑的小腹往下,一邊親吻上他稍微有些乾燥的嘴唇,從兩人貼合的唇縫裡輕輕吐出一句“哥,你好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