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鳥嗎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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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落地前艙內響起廣播報時,邢野緊張之餘才突然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有點衝動了——被戀人一句“喜歡”撩得深更半夜搭紅眼航班來千裡送,實在是有點不矜持。
但是,來都來了。
邢野輕輕吐了口氣,在心裡給自己鼓氣。
飛機降落平穩後,他把手機開機,溫承書兩個小時前發來微信說已經在回酒店的路上了,問他起床了嗎。
邢野不安地咬著下嘴唇,打字回複我剛睡醒,你休息了嗎?
溫承書沒回,邢野稍有失落地猜想他可能是睡了,轉念一想,溫承書待會兒可能裹著睡袍,睡意迷蒙地給他開門,又兀地臉紅起來。
看到自己會驚喜嗎?還是生氣?
邢野咬著拇指尖,再次找溫宜年確定溫承書的住址。
溫宜年很快回了消息過來,讓他放心,說房間號是找溫承書的隨行助理問的,不會有錯。
淩晨的機場依然燈火通明,讓邢野在昏暗通道中躁動的心逐漸平靜下來。
國內的淩晨有些冷,他出門前特意穿了件帶絨毛的白色毛衣,仍是單薄,勉強可以禦寒,不料下了飛機竟熱起來。正懊惱著自己忘記查天氣,又出發倉促沒帶換洗衣物這回事,口袋裡的手機震了一下,是溫承書。
[en]還沒有,這邊剛過十二點。
[en]等一下就休息,彆擔心。
邢野擔心露出馬腳,有點不敢回話了,他拉起袖子,露出細白的胳膊,到機場門口打了輛車。
上了車又按耐不住心中的悸動,捏著手機小心翼翼地回複你在房間嗎?吃飯了嗎?
點了發送以後又忍不住忐忑。
他會不會打電話過來?
萬一發了視頻呢?
接還是不接?
邢野在心裡給自己找了好多拒絕通話的借口,結果溫承書並沒有給他實踐的機會,好半天才回複過來在房間,吃過了。
從機場到酒店用了將近一個小時。
邢野下車的時候心裡還有點慌張,但當他從電梯裡出來,腳下踩著厚實的地毯,數著長廊中的門牌號一點一點接近溫承書的房間時,恍然察覺到自己心裡的那點緊張與不安早就散了個乾淨,而那震擊耳鼓的心跳聲源於即將與戀人相見的心悸與期待。
撲棱著長長的睫毛,琥珀般剔透的眼眸似有光流動,腳下的步子加快了速度,最後幾步甚至是小跑著過去的。
他深呼吸,極力拉展了嘴角的笑意,抬手敲門。
房門被叩響片刻,裡麵傳出清冷而熟悉的聲音。
“哪位。”
“客房服務。”
邢野的英文不算蹩腳,但還是使用了中文回答,甚至沒有刻意壓低或是捏著嗓子偽裝聲線。
他不怕溫承書聽出來。
他太想念溫承書了,想念到連等待的耐心都沒有了,他迫切地需要溫承書聽到他的聲音,需要溫承書看到他,需要溫承書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