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三柱香,鞠了一躬,卻並沒有看冰棺裡的老王一眼,毛線這臉色就黑了幾分。
尚經理一走,她就叫了杜雲,王鑫遠也跟過來了。
“姐,咋回事?”
“你換了衣服,馬上去趟公司,看看有什麼情況。”毛線沒有回應弟弟,直接對杜雲說道。
“好。”杜雲一臉的沉著,好像並沒有意外。
“你知道些什麼?”毛線詫異地看著他。
“你們家的那個保姆,應該是他家一個什麼親戚。”杜雲說道。
頭天毛線去公司開會之前,杜雲去男廁正好撞上尚經理,他突然掛斷了電話。
但是,杜雲隱約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說什麼“猝死”。
那個時候他沒有多想,現在回憶起來,那就是毛線家保姆孫姨的聲音。
杜雲回憶起尚經理在廁所裡看到他時,那一臉的錯愕就有些納悶他想乾什麼呢?
“孫姨?”
王鑫遠也是一臉的驚詫,那不是元圓找的人嗎?怎麼還能跟尚經理扯上關係呢!
“無非就是趁虛而入,趁火打劫!樹倒獼猴散!”毛線看向杜雲,“你去公司幫我看看有什麼動靜,不要刻意打聽。”
“好。”
杜雲轉身就走,他和毛線的關係在公司並沒有暴露,老王之前給了他一個設計總監的虛名,一間獨立的辦公室,還調了兩個助手,探聽點事,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姐,你說那個老尚,他想乾嘛?”王鑫遠急壞了。
“你看好親戚那邊就好。”
毛線話還沒說完,鑫遠二姑王德蘭就喊他了,這老姐倆也不知道啥意思,來了也不說幫忙,擱屋裡嘀咕了大半天了。
“姐”王鑫遠這心裡亂糟糟的,他感覺要出大事了。
“去吧。”毛線一個人在院子裡守著。
王鑫遠跟著二姑進去,才發現還有一個陌生女人,見到鑫遠的瞬間,就撲了過來,嘴上叫著“我的孩兒呀。”
“死的是我爸,不是我。”王鑫遠任由那女人抱了半天,才說了這麼一句。
他的手臂始終都垂在兩側,半握成拳狀,他不知道這一屋子人到底想乾嘛,覺得他很閒嗎?
“鑫遠!”
王德英一把拉過他,又向門外看了兩眼,這才回過頭,問“跟姑說實話,你爸到底是怎麼沒的?”
“姑,現在說這有意義嗎?”他就搞不懂了,這些人真是唯恐他家不亂啊?非得聽到誰下藥弄死了誰才甘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