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自己,親愛的你!
“她被關進去,這不正好嗎?省得三天兩頭的給你們惹事!”劉文君笑道。
“劉律,這事還有緩嗎?”毛線實在是沒心思開玩笑。
“李銳沒跟你說嗎?”劉文君回回見著毛線都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這麼小的人,怎麼唬得住學生呢?
“說了”毛線回想了下李銳的話,他透露的內容,很有限。
“那不就得了!”劉文君扁了下腦袋,往旁邊的咖啡館指了一下,問道,“你是信不過李銳,還是更信任我?”
“都不是。”毛線跟在他身後,“我就是想知道這事如果尚玉萍不追究,藍娥會怎麼樣?”
“她不可能不追究。”劉文君直接打斷毛線的話。
“嗯?”毛線停下來看向他,有些捉摸不透,難道尚玉萍那邊已經請了律師。
“尚玉萍已經報警,並告了藍娥一個故意傷害罪,輕傷以上,是需要承擔刑事責任的,這是涉嫌公訴案件。”劉文君看毛線一臉茫然的樣子,又解釋道“也就是說,到時候,即使尚玉萍放棄自訴,司法機關也會提出公訴。”
“那現在已經是證據確鑿了嗎?”毛線問道。
“這我不知道。”劉文君搖了下頭,看毛線眉頭緊鎖的樣子,又安慰道,“不過真要是證據確鑿的話,那藍娥就不會待在看守所了。在法院判定結果出來之前,她還隻是嫌疑人。”
“嗯,”毛線抓住了重點,也就是說,“不是沒有希望?”
“當然!”劉文君笑了一下,算是默認。
“你能接這案子嗎?”毛線問道。
“不能。”劉文君直接拒絕道,“我是民事律師,不是刑事律師。”
“那現在不還沒有定罪嗎?怎麼能確定就一定是刑事?也說不定是尋釁滋事呢?”毛線一字一句地說道。
劉文君愣了一下,這小丫頭行啊,還做了功課,可她不知道這尋釁滋事罪也是刑事案件,他收緊下巴,認真地問道“你還做了功課?看來是真要幫藍娥了?”
“不是。”毛線否認道,“我隻是想知道基本事實,如果藍娥真的犯了這麼大的罪,那她就是自作孽,誰都幫不了她?”
“你的意思是”劉文君伸手扶了一下滑落至鼻梁處的眼鏡,說實在的,他對這事還真沒上心,本身那藍娥就不是什麼善茬,就她跟尚玉萍這點事,都折騰進所裡三回了,任誰聽了都煩。
“我沒什麼意思,”毛線笑了一下,說道,“你們律師不是隻講究真憑實據嗎?”
“不,”劉文君看了她一眼,笑道,“我們律師的首要職責是維護當事人的合法權益。”
“好,謝謝劉律師。”毛線掏出一張會員卡刷單。
“我自己來。”劉文君這眼光一直落在毛線身上,他頭一次發現毛線這姑娘還挺有意思的,怪不得能入李銳的法眼。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你需要我做什麼?”劉文君問道,這一次,他說得很誠懇。
毛線抬眸,一雙不大的眼睛透著精明,她道“我想知道,憑你的直覺,最可能出現漏洞的地方在哪裡?”
“有好處嗎?”劉文君微微低頭,看向毛線。
“有的。”毛線眼睛一亮,笑道,“讓李銳請你吃大餐!”
“哦?”劉文君意味深長地看了毛線一眼,說道,“打火機自爆是小概率事件,但是,自爆也是需要具備一定條件的”
毛線點了下頭,接道“正常來說,這個季節,室內一般都會開空凋,應該是達不到爆破條件的。”
“這也不好說。”劉文君又提出一點,“不過一般打火機爆破的速度很快,如果不靠近火源或者燃氣的話,通常隻是聽著‘砰’的一聲,不太容易起火,當然,也不能排除例外。”
這事,劉文君跟李銳私下裡也討論過,不過對藍娥這事,倆人都沒有什麼興趣,談話基本也是點到為止。
“知道了。”毛線聲音明快,似乎一下子就找到了方向。
“以上,純屬個人胡謅,不負法律責任!”劉文君笑道。
“知道了!”毛線又叫店員打包了兩款甜點,塞給劉文君,“聽說你今兒要見七撥當事人,抽空墊巴一口吧。”
“你真賢惠!”劉文君接過點心,笑著對毛線比了個大拇哥!
他前腳剛走,毛線後腳就給王鑫遠打了電話“你過來一趟吧!”
這看守所不同監獄,吃喝都不是免費的,總不能眼看著藍娥挨餓吧。這傳出去也太難聽了。
毛瑾那邊也等到了李明華的消息。
“她已經申請了傷殘鑒定,說是要一個月才能出結果。”李明華說道,尚玉萍右腹部,右臂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燒傷,但是人很清醒,提起藍娥也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