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自己,親愛的你!
“媽說有備無患!”尼雅直接拿出了另一件淡粉色的針織衫,問道,“姐,我要不要直接在車裡換了?”
話沒說完,就被毛線狠狠剜了一眼,她看著毛線要抬起來的手臂,趕緊求饒“姐,彆敲。我去衛生間換!”
她從醫院待慣了,大夥都是從屋裡換,有時候簾也顧不上拉,反正都是女的,誰也沒比誰多長了啥,看就看了,無所謂的。這一事被毛線知道後,提出了非常嚴肅而正經地批評,要求她最好去衛生間換,那是最不容易被人偷拍的地方,還警告她一定要特彆注意,墨衍正是有樣學樣的時候。
不過,毛線馬上反應過來,車裡都貼了膜,外麵是看不見的“你趴著換。”
尼雅得令,直接鑽車裡了,她實在是不願意在衛生間換,總怕一不小心掉坑裡。
尼雅到底是利索,毛線這邊才撐開大衣,還沒怎麼擋呢,尼雅已經出來了,她笑捋了下頭發,笑道“姐,你這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容易把狼招來!”
毛線不理她,將大衣遞過去“趕緊穿上,再嘚瑟感冒了。”
尼雅心裡惦著彆的事,趕緊穿好外套,挽著毛線的胳膊往回走“姐,我覺得小楊跟那人一準兒有事。你看啊,一個女人肩帶滑下來,這種隱秘的小事,自己不會處理嗎?而一個男人,不是親密關係,誰敢這麼做?”
尼雅分析得頗有幾分道理。
的確,男女之間的那種親密是很難言語的。比方說,學校裡盛傳體育老師跟一個女生談戀愛,但是雙方都沒有承認,即便社會再開化,這師生戀總不好張揚,她本是不信的,直到有一次看著體育老師領著一幫女生去食堂,他非常紳士地幫女生撩起了厚厚的門簾,到最後一個女生的時候,伸手在她腰上捏了一把。
就這麼一個小動作,讓毛線相信了謠傳。
人是非常聰明的動物,肢體可以有效地傳遞很多言語上說不清道不明的信息,那種感覺很微妙,也很真實。這一點,說起來很玄,但也合乎情理,畢竟,再高明的騙子也騙不過自己。毛線其實早在登記的時候,就感覺小楊和楊國安倆人有事,怎麼說呢,楊國安的眼神很奇怪,不像之前見她時那麼坦然,眼神總是不自覺地往小楊身上瞟。
當然,這些都跟她們無關。
“姐,我們要不要”尼雅眼珠子一轉,起了個念頭,她早知道小楊不是個省油的燈,這回有了把柄在手,看她還敢興風作亂!
“不要!”毛線直接打斷她“我們要有底線!”
毛線當然知道小楊不是個善茬,那會兒從她這裡沒討著便宜,自然會有後招出這一口惡氣。她也知道那小楊是故意將酒灑在了尼雅身上,或者說,至少不是無意。但是,這些都不叫事兒。小楊既然不敢當麵鑼對麵鼓把這些事攤開了講,那她就權當不知道。至於背後那些小動作,不傷人不少錢的話,由著她鬨騰去吧,她又不是哪吒長了三頭六臂能掀得起什麼風浪!毛線還不信這個邪呢!況且,她這會兒也沒心思想這個。
兩人說話的工夫,就進了飯店,尼雅又想起一件正事來,問道“姐,剛剛在台上是不是有什麼不對勁兒?”
她這是明知故問,想打探點什麼。
毛線瞥了她一眼“少套話!對勁兒你上去乾嗎呀!”
接著,毛線就簡單說了下事情,也直說錢差點兒丟了,但好在李銳安排周密,沒有出什麼亂子。
尼雅一聽,果然是有事,跟王鑫遠和毛線不同,對這件事,她並沒有那麼緊張,反正她婆婆和姐姐那麼厲害,她什麼都不怕,相反,她為自己的敏銳感到驕傲。
“我就覺得有問題,你看王鑫遠臉都變了!”尼雅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得意,直到有人從身邊經過,才斂去臉上的情緒,挺胸收腹昂首闊步地走著,正經不過三秒,人一走過,她馬上恢複本性,拉著毛線問東問西,毛線隻感覺腦瓜仁嗡嗡作響。
進大廳之前,她回身警告尼雅“彆亂說啊!咱媽不知道!”
“哦!”尼雅點頭如搗蒜,一秒鐘恢複乖巧模樣。
但馬上又拉著毛線問“姐,你說杜雲哥是不是有先知,所以提前把錢藏箱子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