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自己,親愛的你!
毛線愣了一下,沒想到這杜雲竟得到王鑫遠這般維護。
這倒讓她有些不好意思,就好像她故意詆毀杜雲似的。然而她又實在看不慣全家都跟杜雲親近的樣子,全然把他當成了自家人,這讓毛線很不舒服。分手嘛,就得有個姿態,不說老死不相往來,該避的嫌總是要避的吧,旁的不說,若是現在她找了個新男友,結果一看丈母娘跟小舅子還跟她前男友打得一片火熱!這不攪和麼!
“詆毀就詆毀!反正他也不知道!”
一番心理活動之後,毛線又挺直了腰杆,語重心長地警告王鑫遠“先小人後君子,公私必須分開!旁的不說,若是那天錢在杜雲手上丟了,你這不是叫人為難嗎?”
“嗯!”王鑫遠反應略有遲鈍,卻也知道自己做事的確欠妥,當即表了態“姐,都聽你的。”
毛線被他這狗腿樣逗樂了“這麼沒主意?還以為你能說服我呢!”
王鑫遠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搞不懂他姐這是幾個意思?怎麼地?跟國乒似的,沒有對手還要培養出個對手來玩玩嗎?他這腦瓜子跟不上趟啊,這一提杜雲就
王鑫遠後知後覺地悟出一點,杜雲不在的這些日子,他姐這脾氣是越來越古怪了。
毛線被他看得有些發毛,伸手捶了他一下“又想什麼鬼主意呢!”
“姐!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王鑫遠嗓音裡帶著些許疑慮,卻不焦急,說明不是什麼要緊的事兒。
毛線當機立斷“不當講!”
“啊!”王鑫遠倒吸一口冷氣,一般人這個時候的台詞都是請講、您隨意啊。怎麼到他姐這兒就不靈了呢?
“我覺得我還是應當講。”王鑫遠這磨叨勁兒又上來了。
“那就講!”毛線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她這弟弟也就在人前裝裝樣子,私下裡這骨頭賤得很呀!
“姐,你對杜雲是不是有些過於苛刻了?”王鑫遠現在覺得杜雲突然提出辭職這事跟她姐有關。原本他是想著把這事推給他姐的,誰知道杜雲直接找他們家老太太簽了字,這事鬨得!他心裡怪不得勁兒,拋開私人關係不說,杜雲對公司的貢獻那是有目共睹的,這怎麼都有些過河拆橋之意。
“你說啥?”毛線抬眸掃了王鑫遠一眼,覺得這孩子是吃飽了撐的。
“我說,你對杜雲是不是有些過於苛刻了?”王鑫遠隻當他姐沒有聽懂,又補充了一句“這辭職的事,有些過了吧?彆的不說,就他媽那個病,半死不活的,費錢著呢!”
王鑫遠到底是個厚道孩子,覺得這個時候讓杜雲走了,多少有些落井下石的意思。
“他真辭了?”毛線愣了一下,語氣裡帶著點失落。
“你不知道啊?”王鑫遠又是一臉錯愕,杜雲辭職這麼大的事,都沒跟他姐打招呼啊?而且聽他姐這口氣,似乎跟她脫不了乾係。
毛線無所謂地點了下頭,算是默認。
“這就沒戲了嗎?”王鑫遠莫名有些遺憾,他還以為能好好地整整杜雲呢對上他姐的眼神,立馬改口“眼不見心不煩,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這話,並沒有安慰到毛線。
說來也怪,明明是她攆人家走的,等人真走了,她又有些氣惱,毛線覺得自己有些作了。
“他倒是個利索性子,說走就走,拍拍屁股揮揮衣袖不留隻言片語!真他娘的沒人性!”毛線腦子裡瞬間彈出很多個粗鄙的詞彙。她並沒有覺得作為一個大學老師偶爾意淫下臟話有什麼不妥,抒發下情緒而已,總好過把自己憋死吧!
王鑫遠看出姐姐心情不好,就沒敢再提杜雲的事,生怕觸了黴頭,把戰火燒到自己身上,一下午都老實極了。毛線趁著機會又把項目都捋了一遍,跟王鑫遠交流了想法,這樣姐倆折騰完到家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有關藍衣澤的事,姐倆在路上已經統一了口徑不知道。
至於年會上差點兒丟錢的事,倆人也決定蒙混過關不承認。
這次,姐倆事先製定了計劃,讓王鑫遠多問問鄉下的事,轉移老太太的注意力,然後毛線借著說孩子的事,倆人相互配合,掩護過關。
果然,一進門就看著老太太在沙發裡端坐著。毛瑾雖沒什麼文化,但是人閨女有文化,故而時刻以“文化人她媽”的標準要求自己,多數時候坐得非常正、直。
然而,旁邊還有一更直的,李銳!
倆人那坐姿就跟較勁兒一般,一個比一個直溜,看得王鑫遠眼睛都酸!
“怎麼了?”毛線顧不上寒暄,直接問李銳。這個時間,他出現在家裡,顯然是有什麼要緊事。
“藍衣澤自殺。”李銳說著瞥了王鑫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