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自己,親愛的你!
“我把他的衣服打成包裹丟到了物流車上,隻帶了手機回到住的地方,這樣,就會搞亂他們的追蹤方向。”杜雲聳了下肩“如今是法製社會,他們再猖狂,也不敢拿我一個平頭百姓開涮,挨不著邊呀!”
“瞧把你能耐的!”毛線翻了個白眼“做事之前不知道打個招呼嗎?你都不知道”
“我有多著急!”這幾個字差點兒脫口而出,她用力抿嘴,壓住了要說的話,好似賭氣一般將頭扭向一邊,瞅著窗外的燈火發呆。
街上張燈結彩,年味正濃。
毛線突然意識到這好像已經是她跟杜雲一起經曆的第三個年了,也許,將是最後一個了。
“以後萬事小心,年輕人不要太衝動了!”毛線道,她臉上露出長輩一般慈祥的笑。
杜雲忍不住捏了下她的臉“嘿,小姑娘”
瞧著毛線眼眸裡的濕潤,他改了口,軟軟地說了句“知道了,以後凡事向你報備!”
這話說的,好像誰稀罕他報備似的,毛線哼了一聲,再次將頭瞥向了窗外。
杜雲這心情是極好的,他出來走這一趟,其實是有私心的,李銳對毛線的心思他是很清楚的,作為兄弟,杜雲對李銳是有虧欠的,他想要補償,儘可能多地補償,儘己所能對他好,讓他時時刻刻念著兄弟情義,不要打毛線的主意,為兄弟,他什麼都可以給,什麼都可以做,除了毛線——他試過,他做不到。
他沒想到的是,毛線會為了他涉險,他知道這樣不好,不應該,可是當毛線出現的那一瞬間,他的的確確是被暖到了,就好像嚴冬裡突然刮起了一陣春風,整個世界都變得清明了。他的心中有大朵大朵的煙花綻放,這讓他整個人看上去有些滑稽,嘴角總是半提著,想笑又拚命忍住的樣子。
倆人一路無語,直到下車時,毛線摸著口袋裡的手表,才給了杜雲“李銳給你的。”
杜雲微怔,伸手接了過來。
“表針都不走了。”毛線隨口道。她其實有點好奇這表是誰的,李銳的還是杜雲的?可是她不想問。
“哦!”杜雲接過在耳邊晃了一下,臉色頓時就變了“他說什麼了嗎?”
“沒有啊。”毛線也被他臉上的表情嚇到了。
“去書房!”杜雲二話沒說直接拖著毛線上樓了。
王鑫遠見狀要跟上去,被毛瑾一個眼神刹住了“收拾收拾,準備開飯了。”
其實,沒什麼可準備的,一頓飯從中午準備到了晚上,就隻等人齊了。
吳姨見狀小跑著去廚房盛湯了。
尼雅和父母正在客廳裡逗兩個小鬼玩呢。
毛瑾的餘光不由地瞥向樓上,她總覺得李銳的事情比她們現象的還要麻煩。安頓好莉香之後,她特意院裡翻了近一個月的報紙,很可惜,仍是一點兒頭緒都沒有。
她再掃過去的時候,正好瞅著毛線跑出來,她在樓梯處朝她招了下手,示意她上來。
毛瑾立馬起身,跟著上去了。
“怎麼了?”毛瑾瞧著這倆孩子臉色都不太對,這心一下子又提起來了。
“媽,你得保存一樣東西!”毛線的聲音有些發顫。
“好!”毛瑾點頭,猶豫了下還是問道“可是跟李銳有關?”
“是!”杜雲挪了下椅子,將筆記本轉向毛瑾“媽,你看!”
杜雲隨意調出幾張照片。
“哪來的?”毛瑾這色頓時就變了。
“這兒!”毛線舉起手表晃了一下。
手表的機芯被拆掉了,放了一個微型u盤,除了一些照片以外,還有幾個加鎖的文件,暫時無法讀取。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李銳就是因為這個被人追查的,他掌握了非常重要的證據,危及到了某些人的利益
如今風聲這麼緊,這些人還敢頂風作案,可見其根基之深厚,勢力之廣泛,這也意味著李銳的處境比他們之前想的,更加危險。
“我們看到的隻是照片,實物應該被他存放在了另外的其他的地方。”杜雲道“他很聰明,把證據作了備份。”
“隻要這些東西不曝光,他不管在哪裡,生命安全還是可以保證的。”毛線道。
“是的。現在的重點是,李銳到底把這些東西藏在了哪裡?”杜雲雙目緊盯著文件名稱,試圖從這上麵找出一點蛛絲馬跡。
“你們把文件名謄抄下來,慢慢研究。”毛瑾道。
“我來!”毛線已經拿了紙和筆過來,俯身抄寫。
毛瑾則在琢磨著該把這東西藏在什麼地方,保險櫃,相框背後,水盆底下,枕套似乎都不大妥當。
“媽,交給你了!”杜雲將u盤從電腦上拔下來,交給毛瑾“一定不能進水。”
“知道,知道!”毛瑾捏著u盤就跑了。
“這”毛線有些不放心,這可是關係到李銳的性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