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自己,親愛的你!
“孩子!你還知道孩子呀!你個女流氓!”
毛線齜牙咧嘴叫喚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那玩意兒還在她手裡呢,趕緊扔掉!她這會兒才反應過來鄧麗霞口中的“床上用品”原來是這個啊!
“哎!”鄧麗霞一把接住,若無其事地裝回去,跟說明書放在一起“慢慢研究!有七種模式呢!”
“滾!”毛線簡直要被她氣炸了!
“我說,你行不行啊!”鄧麗霞完全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你都三十好幾要奔四的人了,正經男朋友沒有一個,有幾個小夥伴總是可以的吧!”
說著,又從書包裡掏出一個小盒子遞過去。
這次毛線長記性了,嗖一下躥到窗簾背後,躲得遠遠的“拿走!臟死了!”
鄧麗霞無所謂地笑笑“我跟你說,快活這種事,不在於人多,而在於感覺,相信我,你一個人也可以嗨起來的!”
她完全是一副過來人的口氣。
毛線整個人則處於被“凍住”的狀態,愣愣地看著鄧麗霞,像是頭一次認識她!
“不用半分感情投入,不用擔心懷孕,自給自足自產自銷,零投入零風險零壓力零缺陷!姐們兒,這種好事哪裡去找?快樂的根本在於被滿足時的獲得感,你管它是不是人呢!”鄧麗霞笑著將那倆玩意藏到她枕頭下“人要學會使用工具!”
毛線瞠目結舌,這這算哪門子工具?
鄧麗霞哼了一聲,慢條斯理地整理好衣服“哈利路亞,感謝大和民族為人類和諧作出的偉大貢獻!”
毛線頓覺頭頂有一群烏鴉飛過!她無力扶額“出門!左轉!下樓!好走!不送!”
“假正經!”鄧麗霞瞥了她一眼“大小姐,您可千萬彆說,您連一點需求都沒有!反人類啊!”
毛線真的是要被她氣得吐血身亡了,她沒覺得她和鄧麗霞已經熟到可以討論這種問題的程度,她更沒覺得這樣的問題適合拿出來跟人討論,說好的隱私呢?
“性冷淡?”鄧麗霞瞧著她這一張清心寡欲的臉,重重地扇了下眼皮“大姐,低欲是很可怕的你知道嗎?孔夫子都說了,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原始需求促進人類進步!你這是在拖全人類的後腿啊!”
這價值上的,毛線差點兒就信了。
她伸手從枕頭底下勾出那兩樣“床品”,仔細看了一遍,在鄧麗霞以為她已經開竅的時候,毛線冷不丁來了一句。
“所以,你還在靠這個解決你的男女欲望麼?”毛線認真看向她“你已婚,你有丈夫,你有一個合法的性伴侶,為什麼還要用這個?有什麼需求不可以直接講麼?”
若說這物比人更有趣味,毛線是不能夠相信的!
她這一下,反倒把鄧麗霞嚇了一跳,她萬萬沒想到,毛線會問得這麼直接!
馬上,她又理解了這問話裡的另一層深意,毛線和杜雲在一起,竟是可以直接交流這種需求的。
鄧麗霞這紅粉鮮嫩的臉蛋,立馬就萎縮了,像那枝頭被冷風打過的花朵,顫顫悠悠的。
她也想要這種身心合一的兩性關係啊!可事實是,她睡過的男人,都無法讓她敞開心扉,而她愛慕的男人,都是些寧願睡那些不如她的女子,也不願意沾惹她的。
鄧麗霞愛過兩個人,一個是她的初戀男友,一個是李銳。
她和初戀在十五六歲時相識,他高她兩屆,從高一到大四,整整七年。當然,這是鄧麗霞自己的說法,若是從那男生那邊論起的話,怕是連一個月都沒有,因為這七年,男生一直在劈腿其他女生和跟鄧麗霞複合這兩件事中,來回切換或者同時進行。他們之間最出格的舉動就是在有一年鄧麗霞生日時,那男生親了下她的額頭。
鄧麗霞不是那沒皮沒臉的,在得知男生第一次劈腿後,就將他送的所有禮物原封不動地還回去,在她看來,那是一種儀式。
她記得很清楚,她托同學喊了在操場上打球的他,將那些音樂盒,許願瓶,十字架一一從學校大門上鐵欄杆裡遞過去。她什麼都沒有說,隻是就那樣一樣一樣還給他!他亦什麼都沒有說,就那樣一樣一樣的接過,之後,雙雙轉身。
這一轉身,就是兩年。
她還是考到了他所在的城市,那一年寒假後返校,他們買了同一天的車票,坐票,他上車後找列車員補了臥票,她將票錢原封不動地給了他。他說不要,她說收下吧。幾番推脫,他收下了,鄧麗霞心裡咯噔一下,原來她在他心裡,還不值一張車票錢。
後來,男生找她借了幾次錢,當然,是有借無還的那種。
鄧麗霞不是富裕家庭的孩子,可她還是咬牙將所有的生活費都給了那男生,最難的時候,她在借光自己身上所有的錢之後,靠著撿來的四十五塊硬熬了一個月。結果,男生又找她借錢了,鄧麗霞借同學的201卡跟他母親通了電話,說他缺錢,缺得厲害,不敢朝家裡要。他母親當即應下,並請她在外頭看著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