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林晨擦掉滑落的淚水,“還是願意回來的對嗎?隻要你願意回來,我都可以接受。”
操……錢真他媽管用……toy一個短信都讓汪尋湛日子不好過,現在為了錢,林晨竟然可以這麼平靜地說出這樣的話!汪尋湛冷下臉,不就是錢……錢能解決的事兒都他媽不是事兒。“我知道了……”他揚起嘴角,接著站起來,“你剛剛說什麼來著,餐廳入股是吧?”
“怎麼?”林晨像是摸不清汪尋湛當下的反應,他猶豫著改口,“你要是沒想好就再想想,要是不願意也沒事兒,現在也挺好的。”
“餐廳擴建是個好事兒,這事兒你等我聯係你。”說著,汪尋湛走出臥室。這臥室,那些照片,臥室裡住著的人,他一個都不想再看。
“你又要走嗎?”林晨追著他出來。
“嗯,”汪尋湛頭也不回,“我要趕回去片場,今天回來是老黃說公司有事兒。”
“那你這次走多久……”
“誰知道呢。”汪尋湛說完,拉開門離開。
出了門,汪尋湛先給老黃打了電話。
“現在快十二點了,你又有什麼事兒?”
“明天給我找個律師。”學費交了幾百萬,汪尋湛是有錢,但放在兜裡不咬手,犯不著讓林晨拿去討好白楚。
“找律師乾嗎?看你的合約?”老黃在電話那邊打了個瞌睡,“你那合約都是公司出的,再找的律師不可能比咱們……”
“不是,”汪尋湛打斷他,隨手拿出車鑰匙,“林晨的餐廳想要再裝修,我入股,你幫我找個律師評估一下現在那個店的價錢,然後立個合約。”
“你倆和好了?……你把錢直接給他不就完了!”
林晨想賣了店給白楚套現,汪尋湛入股,合約上有他的股份,林晨沒他的同意一毛錢都套不出來。“你就按我說的做,彆問沒用的。”
“好吧,真不明白你到底折騰什麼?”
“弄好了發我。”
“知道了,你什麼時候回去片場?”
“機票我已經買了,你彆管了,掛了。”
離開城南,汪尋湛看著市中心燈紅酒綠,臨近午夜,喧囂絲毫沒有退去的跡象。無數擠壓的情緒在這一刻好像平複了,先前的痛苦無非是在事實麵前不願低頭的掙紮,當下坦然接受,也不過如此。
汪尋湛下了高速,來到城北,他打電話給白楚。
“喂?”白楚聽上去已經睡了。
“你回來了嗎?”汪尋湛冷冷地問。
“嗯,下午就回來了,怎麼?”
“我馬上到維修店……”
汪尋湛開到維修店,白楚已經把門打開了。一腳油門,suv直直衝進店裡。
白楚穿著外套,看樣子已經睡了,被汪尋湛的電話硬生生叫起來。“你喝酒了?”他轉身鎖上門,接著走到汪尋湛麵前,“什麼事兒?”
“……”汪尋湛看著他,白楚的頭發還有些潮濕,散落在臉頰兩側,他刮了胡子,瞧上去又年輕了些許。白楚看上去很疲憊,睡眼惺忪。
“喝酒就彆開車,你那個水平,不喝酒……”
白楚的話還沒說完,汪尋湛突然伸手扯住他的長發,轉身將他壓在牆上,另一隻手快速撕扯白楚的運動褲。
愛,是用來做的;談愛,都是。
“你乾嗎?”白楚條件反射地抬起左手抵在汪尋湛胸口上。
加重了手上的力度,汪尋湛將白楚的臉死死壓向牆麵“怎麼不演了?”
“……”白楚隨即反應過來,他收回手臂,“你不是沒興趣?”
“我改變主意了,”汪尋湛將兩人的褲子褪到大腿,“從今兒開始,你就給我好好演……”從今兒開始,再無愛可談。
白楚輕哼,帶著點不厭煩“那麼,汪老板,您現在想怎麼樣?”
汪尋湛因為“汪老板”三個字,男人就是這麼簡單,說那麼多有什麼用,脫了褲子一切都他媽如此真實,沒半點欺騙的可能性。
“你說,錢重要嗎?”
白楚咬牙“錢對你來說不算什麼……”
“錢重要嗎?”
“……”白楚的身體瑟瑟發抖,“重要……”
“有多重要?”
“嗯……”白楚深呼吸,喉嚨發出低沉的喘息,“……你他媽想我說什麼?”聲音中帶著抑製不住的憤怒,白楚咬著牙忍耐。
“錢多重要!”汪尋湛傾身向前,“沒錢你憑什麼趴著像條狗一樣被我。”汪尋湛心裡那根牽著林晨的線徹底斷裂。很好,那些手榴彈勁兒還不夠大,眼前有個核武器正合汪尋湛的心意。
“汪尋湛……”白楚渾身都在疼,他的左手握拳,指甲深深嵌進手心。
“我說得不對嗎?錢多重要……有了錢,愛算個屁。”
白楚疼到發顫,他抬起手用力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你媽今天是……”白楚說著回過頭,卻愣住了。
汪尋湛在流淚,水汽在眼眶中打轉,順著眼角滑過臉頰。
“給我轉過去……”汪尋湛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淚水,他慌亂地用手抹掉,接著再一次壓住白楚的頭,不願讓其瞧見自己這副狼狽樣子。
“……”白楚暗罵,轉過頭看向牆麵,他閉上眼睛,接著低聲道,“動吧……”
汪尋湛沒動,淚水在白楚給予的空間中無所遁形……淌出體外的是過往對林晨的感情,留在身體中的是揮手再見的灑脫。他的眼淚,說到底,為自己而流。
白楚反手推開他,接著扯掉了自己的上衣“去廁所洗洗吧,你酒氣太重。”說著,白楚隨手關了一旁的燈,將黑暗留給汪尋湛。
自始至終,白楚都沒有回過頭看向汪尋湛流淚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