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開車門坐進黑色跑車的副駕駛,“你他媽剛剛做什麼?!”汪尋湛毫不客氣地捏住白楚的下顎,力道之大,像是要將白楚的下頜骨捏碎,“真不怕死嗎?”
白楚順著他的手仰起脖子,先前的情況對他也是心有餘悸,當下語氣中多少也帶著情緒“你想吃子彈嗎?”
汪尋湛看著白楚還有些發抖的右手,又是一陣心疼“我他媽就不信那是真槍……”
“我不確定,但我不敢跟四爺賭……”白楚停頓片刻,調整呼吸,“四爺沒道理跟我玩命,你在他車裡肯定安全……但要是不順著他的意思,他什麼都乾得出來,沒人能……”
白楚忍著火解釋,卻讓汪尋湛更加難以自製,他捏著白楚拉向自己,毫不猶豫地撕咬那張喋喋不休的嘴……
……這吻得太過血腥,汪尋湛咬破他的嘴唇,接著用舌頭死死纏住白楚的,扯動吮吸。他整個身體向前,猶如眼鏡蛇進攻捕獵,壓著白楚的身體頂在椅背上。
這還不夠……想到白楚刻意讓他去跟四爺的車,汪尋湛就控製不住……他捏著白楚的那隻手順勢滑進頭發中,用力撕扯,像是要將自己的心疼分擔到兩人身上。
一吻結束,兩人都有點狼狽,口中的血腥味躥進咽喉,說不出地興奮。
額頭相抵,皆是不住喘氣。
“你是不是有跑了賽道就親人的習慣……”白楚舔著自己的嘴唇開玩笑,緩解著安靜帶來的壓抑。
汪尋湛看著他的舌頭移動,全身的火都在心口攢動“放屁,”他將手移動到白楚的後頸,“老子就是想親你,怎麼了?不樂意?……美國回來那天,就他媽想親得你一句廢話都說不出來……有能耐你再推開我……”說著,汪尋湛再一次向前,直接將舌頭頂進白楚嘴裡,翻轉攪動後迅速離開,“最後一次機會,要推開就他媽趁現在……”
白楚推開了汪尋湛。
隨之而來的,是更為猛烈的親吻。
白楚起身,攬著汪尋湛的脖子,唇齒相接,後者胸腔的空氣完全被抽乾。
腎上腺素將兩人變成了野獸……若說汪尋湛是伺機進攻的眼鏡蛇,那當下的白楚隻能是潛伏後勃然躍起的獵豹。
啃噬爭奪,毫無章法……
不知吻了多久,可能是幾秒,抑或者幾分鐘……直到耳邊響起鳴笛聲。
司哲將車停在黑色跑車正前方,搖下玻璃不住地按喇叭,他指了指自己的手表,接著示意白楚將車開去停車場。
瞧著四爺的神情,輸了這最後一圈,心情倒是好了不少,眼神中都少了先前的戾氣。
真他媽是個神經病……汪尋湛心裡嘀咕的同時,搖下副駕駛座的車窗透氣。
到停車場的距離不過幾分鐘的車程,汪尋湛心裡的那股怒火沒因為先前的吻得到釋放,反而越發猖獗。
白楚還在時不時活動右手,動作細微,每一下卻都在撩撥他的情緒。
“你先下車吧,去拿一下東西,”停車場入口,白楚看向他,“等下我過來接你。”
“乾嗎?你和四爺有什麼想說的,不想我聽見?”汪尋湛雖這樣回應,但也沒強求。拉開車門,他猶豫了片刻,回過頭對白楚道“以後……不管是電梯壞了,還是有人掉下山坡、被槍指著頭,就算是沒長眼在你麵前跳樓……你該乾嗎乾嗎,少多管閒事傷了自己!”
白楚微微皺眉“‘有人’,也包括你嗎?”聽不出是玩笑還是認真在說。
“包括我,特彆是我……”汪尋湛避開他的視線,這脾氣發得莫名其妙,他自己知道,可絲毫沒有壓製的可能性,“我……”汪尋湛停頓,“你這樣……我心裡不舒服,疼得難受!”說完,他轉身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