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苗道“公子讓我教俞二公子,沒說拜師,再說公子教過俞二公子,我可不敢當俞二公子的師父。但請俞先生放心,我會把我全部功夫都傳給俞二公子的,隻俞二公子遵從我派規矩即可。”
後來還是李君實考慮到阿苗師門乃名門正派,授徒最好名正言順,中途使人送了信令其收阿茂為徒,方才舉辦了簡單的拜師儀式,阿茂磕頭敬茶。
阿苗接過茶喝了口放下,咳了一聲道“我姓令狐,不過你們彆對外說,阿茂學武的時候稱我師父,平日還是叫我阿苗吧,我得隱藏身份。”
阿君雙手托著下巴,用力把張開的嘴合上令狐啊,天生的武林高手啊,賺到了也,我再也不怪你那晚把我擄去了。
“那你是什麼身份?李公子他是京城哪家的人?”
阿苗不耐煩地道“李公子自然是李家的,京城你又不熟,說了你也不知道。彆影響我說正事!”
接著說起門派來曆“我派祖師乃周文王親信竇將軍名諱尚,‘文王拘而演周易’時,祖師扮作從人隨侍左右,得文王親授,獄中冥思,由周易而悟出一套武功,並以此武功助文王脫困。故我派名曰“易宗”,弟子須遵從文王之‘善施仁德’,秉承鋤強扶弱、行俠仗義的宗旨,決不可恃強淩弱、為非作歹,否則本派可集全派之力清理,雖遠必誅,謹記謹記!”
阿茂再次磕頭恭敬道“弟子謹記!”
阿君聽得星星眼,周文王親信將軍,這麼高大上的武功想來不弱,又傳給姓令狐的弟子,說不定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學來不說彆的,自保就行。
阿苗卻怎麼也不肯教阿君“我師門從來沒女徒弟,我要是收個女徒弟,師兄弟們會笑掉大牙的。”
阿君哄道“你又不用收我當徒弟,我隻旁觀,自學就是。我一個女孩子哪會跟人家動手打架?不會有人知道我會武功的。就算跟人動手,我也決不會說是你教的。”
阿苗嘀咕道“你隻要動手了,誰還看不出來是哪家的功夫。”
見他油鹽不進,阿君隻好威脅他“你要是不肯教我,我就給李公子寫信,說你消極怠工,哼哼!”
阿苗恨恨地瞪著銅鈴眼,嘴翹得能掛油瓶,卻不敢再反對了。
第一晚,三人三塊大毯,往地上一鋪,阿苗先示範基礎功,類似前世的瑜伽,其實就是鍛煉身體的柔韌度,拉伸關節。
阿君前世學了十年瑜伽,這個難不倒她,一遍就會了。
阿苗顯然沒料到這個夾塞的貨悟性這麼高,神色糾結了一瞬,還是去認真指導阿茂了。
阿君覺得武功不可能這麼簡單,電影電視裡武林高手教徒弟都是“嘿嘿哈哈”地紮馬步跺腳熬筋骨,不然前世瑜伽高手多了去了,怎麼沒見他們成武林高手?
說不定是阿苗不願意教她,糊弄她呢。可阿苗畢竟是阿茂的師傅,不能質疑,隻好委婉地提醒道“阿苗師傅,武功都這麼簡單嗎?那我是不是很快就能學會啦?”
阿苗認真地道“武功哪有那麼容易學會的?這隻是最基礎的基本功,待你們全身筋絡拉伸柔軟結實了才可練下一步,你不可掉以輕心。”
阿君弱弱地道“我聽說有些武功是要從紮馬步開始的,是不是?”
阿苗半黑半青白的臉僵了僵,無奈地道“你從哪裡知道武功基礎是紮馬步的?哪一派?”
“話本上不都是這麼寫的嗎?”阿君心虛虛地小聲道。
“二姑娘,你還小,不能看那些誤人子弟的話本。我不知道彆的門派怎麼教弟子,反正我師父怎麼教我,我就怎麼教你們。”
“……”
好吧,她錯了,乖乖地練“瑜伽”吧。
阿君非常珍惜這個強行賴來的學武機會,把所有的學習工作都安排在白天,晚上天一黑就關院門練武,“瑜伽”練了三個月後,進入“嘿嘿哈哈”紮馬步跺腳熬筋骨階段,怕動靜大了驚動隔壁,三人搬到了村外無人處。
阿茂果然是學武的天才,一套動作最多兩遍就記住,阿苗教得興起,進度拉得飛快,阿君想到自己是個強行“夾塞”的貨,不敢拉後腿,隻好白天關上門強化練習,學習量工作量卻無法減少,隻得犧牲午休時間,一年來吃儘苦頭,以勤補拙,且又比阿茂年長兩歲,總算沒被阿茂拉下太多,武功初有所成,自此阿苗偶爾會留下些功課讓他們練習,自己消失一兩天兩三天再回來,阿君從來不問他的行蹤,他也從不主動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