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食齋!
鳳九顧不得身上的灰塵、泥沙,大步走過來關心地問道“小樂樂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裡?我……是我連累你了。”
他越說越小聲,手張開又握緊,眼神也飄忽的不敢往她那邊看。
關小樂聽到他這樣自責的聲音,趕忙轉過頭來,心中有些歉意,從儲物戒中掏出紙巾幫他擦臉上的塵土,故意逗他說道“我這個人可是超有福氣的,大家都那麼關心我,我當然是吉人自有天相,能出什麼事,到時你,看這一張花貓臉,趕快擦擦吧。”
白君垂下眼皮撇了鳳九一眼,伸手接過關小樂手中的紙巾,一個清塵咒,鳳九就恢複了原本的模樣,臉上彆說土了,就連那肌膚都跟打了柔光特效一樣,標準的白裡透紅。
白君最看不得關小樂關心彆人,早知這樣就不應該捉弄他,把他弄得灰頭塗臉,這不是惹關小樂可憐嗎,自家老婆要是可憐也應該可憐他,怎麼能可憐彆人。
忽然被白君的清塵咒整理乾淨的鳳九,一時間還有些蒙,不明白為什麼白君也這麼“關心”自己了?條件反射的說了一聲“謝謝。”
看得守在一旁的小八直翻白眼,這個傻瓜也真是的,這麼明顯的事情都看不懂,白君那是“關心”你呀!這明明就是赤裸裸的爭寵,看不得關小樂為你擦臉,才不得已而為之的,就您這智商,也難怪被那個何洛騙子這麼多年。
“好了,我們還是快離開這裡吧。何洛已經不在這裡了,這個空間馬上也會坍塌,我們還需要去外麵收拾一下殘局,免得普通人受到牽連。”
這裡和外界有千絲萬縷的聯係,一旦這裡出事外界也會受到波及,雖然不會出現什麼大災難,但是肯定會引起地震,白君還需要到外麵鞏固一下。
大家當然沒有反對的,小七落在了白君的肩膀上,關小樂則抱起了那個蹦跳的綠團子。一陣光芒過後,原地已經沒有了他們的身影。
與此同時,某個小區的公園裡,白君讓所有人等在一邊,他大步上前,在一座小型的假山前放下了一塊晶瑩剔透的石頭,那是他從何洛空間中拿出來的,用以穩定結界,能源。
骨節修長的手指做出繁複的手勢,不多時,那塊石頭就消失在假山當中,同時這一方天地便也穩定了下來,因為連接另一個時空所造成的坍塌危險也解除了。
白君收回雙手,站在這片鬱鬱蔥蔥的草地上,放眼看去,空氣中還殘留著些微的法力波動,這個何洛真是個人才,他對空間陣法的理解,恐怕還要在自己之上,他將空氣中的五種元素組合起來,相伴相生,輪回不息,毫不費力的打造出這樣一個與世隔絕的環境,既不會被陣法勘破,也無法用靈力感知到,可稱得上非常的出神入化。
他所認識的人中,能做到這一點的,五個手指都能數的過來。隻是可惜這樣的才能卻用在了歪門邪道上,這人無論是在心性還是在意誌上,都市修煉不可多得的天才,他可以壓製體內的黑暗能量,讓他為自己所驅使,這就是很多人都做不到的,堪稱奇跡的一件事。
一旦修煉者被這種黑暗能量所控製,根本就沒有半點反抗能力,這也是為什麼潰克族人可怕的地方。一旦被他們吞食了,意識占據了身體,幾乎沒有人能夠再反抗成功,剛才黑暗能量也進入了他的身體,那一刻他清晰地感覺到什麼叫無能為力,如果不是有關小樂幫他及時把那黑暗力量剝離體外,白君都不敢想象此刻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
以他現在這樣的實力,如果為非作歹起來,恐怕就算所有修煉者一起阻攔,也會拚個兩敗俱傷。所以說他從心裡可惜何洛這個天才,因為他可以壓製這種力量,雖然不能把他同化,但也已經非常了不起了。
在這個星球上他隻見過一個人,能夠隨意控製這種黑暗力量廬山,自從那次靈魂受傷以後,他似乎就已經淡出了他們的世界,如果說他們是高級的修煉者,那對方就已經是成神的存在了,跟他們不在同一個層次上。
可是想起他跟關曉樂之間的感情糾葛,白君再一次感到了一種沉重和緊迫,嗬,說來也好笑,想他這一生還從來沒有怕過什麼,無論對方的實力是不是比自己強大,他都沒有畏懼過,可是廬山……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再見的機會。
“白君,看什麼呢?快點兒回去吧,你身上的傷還應該再處理一下,畢竟流了這麼多血,總之還是補一補的好,等我恢複了還要再給你做一個全麵的檢查,這樣我才能放心。”
少女清新甜美的聲音傳入耳中,讓思緒飄遠的白君瞬間回神,臉上又掛起了一貫的溫柔笑容,伸手揉了揉關小樂的頭發,柔聲說道“好,好,好,一切都聽你的,小管家婆。”
“誰是你的管家婆啊?我……我是看你可憐兮兮的,才出於同情關心一下,你……你不要亂說。”
“嗬嗬……是,是為夫莽撞了,請人把實話說出來,掃了娘子的顏麵,該罰,該罰。”
白君對著關小樂猛地一個作揖認錯,讓她的臉上泛起一陣嫣紅,伸手就要去捂他的嘴,卻被白君巧妙地躲過,轉身就跑,這個小區就在異食齋大陣附近,已經進了安全區,白君的警惕也放鬆了下來,終於有了逗弄她的心思。
“誰是你的娘子,我們,我們還沒有結婚,不許你這樣說!”關小樂追著他就要打。
白君卻還不知死活的挑釁。
“娘子怎麼不是我的娘子?按照修煉者的說法,我們可早就是夫妻了。娘子怎麼又突然害羞起來,不承認了呢?”
“當,當時是不得已而為之,你不能用這個……總之就是不許你隨便說!”
“哦,若我一定要說呢?”
“我看你就是找打!”
“哎呀,娘子,我可是身患重傷啊!清些打,要是把我打疼了,還不是娘子你心裡難受。”
“不許再這麼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