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繼續把年氏氣得險些昏厥過去!
幸好崔媽媽在旁邊扶著,再給她不停地按著額頭舒緩。
“你,簡直把為娘教過你的禮義廉恥,忘得一乾二淨!她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年氏喘著道。
郭良賢見狀,也是垂下頭不願去麵對年氏。
他道,“母親見諒,兒子有兒子的打算,雪玥確實是府裡的主母……可她那態度,還是帶嫣兒為好。”
年氏表情痛苦,翻了個白眼道,“行,你大了,但要考慮將軍府的名聲!”
“傳出去,日後誰知道你帶的竟然是剛過門的妾室,叫你如何收場!”
“還想你的官路,怎麼順暢?”
郭良賢臉色仍淡定,“不會傳出去,傳出去的,隻會是在場走漏風聲的人。”
說罷,郭良賢等的目光看過來菊妞兒這裡。
菊妞兒頓感如芒在背,委屈糾結不已,但奈何前麵剛讓老夫人訓導過,此時已然無法再為自己辯駁。
任何的委屈,都隻能先憋下去肚子裡!
“老夫人,將軍,妞兒斷斷不敢。”菊妞兒把頭低得很低,在咬牙切齒。
“行,府裡交給雪玥,其他交給母親多幫照料了,兒子先出門,晚些再回來看興哥兒。”郭良賢道。
說完,他起身帶上林嫣兒走了。
“……”
郭良賢前腳剛走,年氏沉鬱一臉,默撚著佛珠,嘴裡念念有詞。
罪過罪過……但願佛祖保佑我兒……
年氏不想再經受什麼打擊了,自從那林嫣兒出現,府裡接連出現不好的瑣事,可把年氏氣得夠嗆!
她怎麼也想不明白,明明府裡做事的主母是兒媳雪玥,怎麼偏偏做決定,出手的,是她年氏了?
年氏長歎一口氣。
“把雪玥叫來。”
……
“啊,啊,啊!祖母!”
一鞭又一鞭,府裡奴才在給興哥兒上最簡易的家法,按在椅子上執行力道不重的鞭刑。
可脆弱如興哥兒,他的身子骨還未鍛煉,才打一會便鬼哭狼嚎的求饒祖母了。
年氏閉著眼,乾脆眼不見心不煩!
一月前怎麼袒護興哥兒的,現在年氏加倍還了回去。
就因為,興哥兒險些被學堂遣回來!
那在都城裡,可是丟人的!
擺明了向外人表示,他們將軍府,連開蒙教導先生都請不起!
當初得罪婉先生的,也終是她孫兒為此買了單,被學堂裡的先生繼續瞧不起!
縱使這幾天興哥兒努力了一下,勉強混過了考核。
但進去了,才沒兩天就露餡!
崔媽媽也是看的心驚肉跳,不忍直視!
好好的孫骨頭,被年氏親自上家法,可見年氏這陣子真的被氣到了,實在沒有可發泄的地方,才挑中最薄弱的興哥兒下威!
“嗚嗚嗚……祖母,我知道錯了,以後一定好好學,好好聽母親的話,好好寫字,好好背書……”興哥兒哭得梨花帶雨。
奴才們這才不忍地停手了。
剛好夠了五十下。
他們都下手輕了的,可鞭刑哪裡是下手輕可以避免的。
袁雪玥坐在鋪墊上,一語不發,目視彆處,眼神裡特彆堅定,一絲多餘的情緒都沒有。
年氏轉頭對她說,“看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