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氏推開崔媽媽不讓攙扶,拄著拐棍踉蹌腳步來到興哥兒麵前!
“唉我,我的興哥兒,怎麼這樣打?雪玥!”
年氏與丫鬟將興哥兒扶起來,另外的丫鬟也攙扶起不穩的吉哥兒。
“你為何這樣做!”年氏冷聲質問。
郭良賢看見此情形,也是大吃一驚。
無緣無故的,為何突然執行家法?
袁雪玥隻是淡然一笑,給鬆哥兒塗完一些膏藥,將緣由輕描淡寫的說出去。
再讓翠萍叫來那個親眼看見的丫鬟,人證物證具在,加上吉哥兒承認和求饒的話,以及興哥兒跟著撒謊的一切,全部捅了出來。
翠萍福身道,“回將軍,老夫人,事情便是如此了。”
“大少爺二少爺固然頑劣,可打擾三少爺讀書寫字也是不該,加上他們貿然對三少爺動手,夫人看著都心疼了。”
“不知道兩位少爺出自什麼心思,奴婢也無法揣測。”
等翠萍說完,袁雪玥牽著鬆哥兒的手準備離開進屋裡。
哪知年氏忽然出聲喊住,
“慢著!”
袁雪玥的腳步一頓。
年氏道,“哥兒是頑劣不該動手,可作為母親教導不周,是不是也該責罰?”
郭良賢沉默,他壓根不參與這些內宅事情。
話出,吉哥兒愣住,身上的疼痛已經不允許他出聲說什麼了,母親也要被罰嗎?
興哥兒反應過來,忍著痛拉扯年氏的衣角道,
“祖,祖母,彆責罰母親,是孫子不好。”
興哥兒幾乎是用力說出的話,吐字不清但年氏聽清了,加上她看見興哥兒嘴上的傷勢,驚道,
“哥兒你的嘴巴怎麼回事?”
旁邊的奴才解釋,
“方才的家法裡,大少爺喊出聲了,唯獨二少爺不肯喊,一直咬著嘴巴……”
年氏心疼地抱緊了興哥兒在懷裡,輕拍他後背安慰道,“彆怕,祖母會給你做主。”
與此同時,桃杏閣的姑奶奶也趕了過來,看到興哥兒這樣,也要上前質問袁雪玥,奈何她早已進屋裡不理會了。
興哥兒不想麵對郭良蓮,僅埋首在年氏的懷抱裡。
責罰什麼的,袁雪玥不在乎,儘管來好了。
鬆哥兒不願看著袁雪玥,低著頭道,
“是兒子不好,要是祖母責罰下來,兒子願意替母親頂罪。”
袁雪玥笑著撫摸鬆哥兒的腦袋道,“怎麼頂罪,老夫人的責罰可不清楚,哥兒還是用功讀書吧,便是回報母親了。”
母子倆算是心心相惜,奈何命運不允。
次日,等安頓好兩位少爺的傷勢,也給學堂告了幾天假,年氏領著崔媽媽,四個奴才前來梨園,準備對袁雪玥興師問罪!
袁雪玥秉承著,既來之則安之,絲毫不懼。
一早,她忙活好自己的手頭事情,也與鬆哥兒用了早膳,給他塗了膏藥便送他去書房讀書。
袁雪玥剛走下台階,便迎麵看見年氏帶著人進梨園來。
“婆母安康。”袁雪玥微微福身道。
年氏冷道,
“我哪裡有你安康?你動了興哥兒,我怎麼能安康!去!”
年氏命奴才去把袁雪玥架住,也要執行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