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刑場聚集了士兵。
百姓堵在外圍,看到是一男一女身環鐵鏈,腳附鐵扣跪在那裡。
提前知道了這兩人是誰,百姓們不由得唏噓,
“沒想到這郭家真是藏龍臥虎,兩人都是惡徒!”
“是啊,要說這郭良賢咋這麼不警醒呢?那好歹是弦王殿下,豈是他一個下官之士可以得罪的?視皇威聖恩於不顧!”
“木家與劉家也是,天道好輪回啊!這木家的餘孽與劉家外孫還是扭打在了一起。”
“這麼看,還是袁家占了便宜,有個王爺女婿!”
“是啊是啊!這木家餘孽也是藏得深,潛伏在郭家這些年。”
“如今,新賬舊賬悉數並算,了卻往怨啊!”
“彆說了彆說了,不是我們可以揣意的,隻是可惜了那鬆哥兒,會不會埋沒了?”
“咦?這幾天,沒見他們的蹤跡了。”
“你們不知道嗎?王府替他們脫籍了郭氏,改為不知名的菊氏了,真是天賜良機!”
“我的天!這等好事?看來郭府曾經的郭夫人,與這鬆哥兒關係挺好啊!”
“那不算埋沒了,好歹是個舉人小爺了,以後加把勁前途無量。”
“可不是嘛!我兒學堂也聽了這個郭……菊子鬆的消息,那真是刻苦上進!”
“注意啊,郭家一脈都連根拔起,皇權不可藐視啊!”
“隻是那郭良賢明知弦王那麼寵愛王妃,怎可這般衝撞皇權王威?當真是後悔了和離嗎?”
“噓!彆非議這個了,心裡想著就好。”
事後如何,人都各意。
有說郭良賢記恨的,也有說郭良賢不甘的,更有說舍不得的,以及妄想魚死網破的。
猜得個七七八八,不相上下。
蓋棺定論,塵囂也消停了。
這一天,無相關的人來注視,隻有毫無關係的百姓來看望行刑。
屍首最後,也由刑司歸納掩埋了,無人知曉。
至此,屬於兩冤孽的往生,也無蹤了。
王府裡。
袁雪玥注目遠視院裡的儘頭,庭院靜謐,叮鈴的銅鈴在風的吹拂下響動。
也帶動著她的思緒,源遠流長。
前世今生,他們兩與自己的恩怨,也一筆勾銷了。
袁雪玥深呼吸一口氣,忽然心梗了一下,仿佛預知了今天他們斬首行刑的日子。
“王妃,王妃?用午膳了。”
直到翠萍呼喚,袁雪玥的思緒才飄了回來。
“哦好,放那裡。”
翠萍將端著的膳食放在桌上,按照王妃的吩咐,今天節儉一點。
即便再痛恨郭家的人,王府裡終歸有郭家的人存在。
袁雪玥要顧及一下鬆哥兒和念兒,清淡一點,也不必聚在廳堂用膳了。
翠萍看出了袁雪玥的愁眉,看她坐下,道,
“王妃,今天不必想太多,一切都結束了。”
袁雪玥抬頭一笑,這丫頭跟自己久了,總是能料知自己心中所想!
真是讓她管得太多了,也跟著上頭了。
“你呀,管太多不是很累?我倒是在想著這些,也是知道結束了。”袁雪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