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六歲啊,小心臟可經不起嚇!
五姐姐,你那不羈的內心今天能不能休個沐!
咦,施凡!
簡若楠抬起頭看了一眼,在六部尚書中看到了一個熟麵孔。
這不是老太太的哥哥,當朝禮部尚書施凡嗎?
就是他壓著爹爹請封世子的折子。
禮部尚書被點名,腳指甲都抓緊了,“陛下,老臣以全家性命擔保,絕對沒有貪汙!”
施凡沒有貪汙
對嘛,施凡剛送了一口氣,心聲再次傳來——
就是五個兒子都不是親生的而己。
施凡“”
!!
德元帝!!
施凡!!
倒吸一口涼氣!
這是他的秘密,連他親妹妹都不知道,這個小女娃是怎麼知道的?!
可憐施凡的夫人,被自己的夫君下藥和其他男人生孩子,對此一無所知
“哇呀——究竟哪個貪汙?!”禮部尚書施凡大嗬一聲,嚇了簡若楠一跳,心聲戛然而止。
騰哥兒忿忿不平地瞪了施凡一眼。
打斷彆人吃瓜真的很沒禮貌啊!
就連西皇子澹台墨也有些不虞,能不能讓人把心聲吐露完啊。
德元帝伸手揉了揉眉心,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誰貪汙?當然是戶部尚書。大夏一年稅收三千五百萬兩,其中一千萬兩入了戶部尚書杭和正的私庫。
德元帝前一秒還沉浸在施凡家裡五個兒子不是親生的,施凡親手將男人送到夫人房間這件事沒有回過神來,馬上又聽見戶部尚書貪汙巨款。
心臟起起起起起起,就沒落下來。
戶部尚書杭正和條地從凳子上戰起來,一腦門的汗,“陛下,臣冤枉啊!臣絕對沒有貪汙,嗶嗶嗶——”
冤枉啥啊,災年皇帝老兒下令受災地區賦稅減七層,你丫還是按原來的例征收,那七層全部裝進了你的口袋。
災民飯都吃不上了,還要交稅。有的人家為了抵稅,男人都五十了,還去服兵役。
造孽啊!
德元帝看向兵部尚書。
兵部尚書“”
兵部尚書臉色憋得通紅,好半天憋出三個字,“臣沒貪。”
戶部尚書越聽越心驚,怎麼知道得怎麼清楚,今天暫且蒙混過去,下來再將此人給嘎了
嘎人的念頭剛一出來,戶部尚書忽然覺得喉嚨被一道巨大的力量掐住,無法呼吸。
下一秒,他看到了自己的太奶。
不噶她、不噶她。
這個念頭剛一冒頭,忽然就能呼吸了。
戶部尚書“”
嘎她太奶
不噶她恢複
不會吧,不會吧,這是何方高人,連殺人滅口的想法都不能有?!
可是,他還抱著一絲僥幸心理,準備狡辯一番。
貪汙這麼多,可是要滿門抄斬的!
“嗶——”
“嗶——”
“嗶——”
“啊,太奶”
戶部尚書抽風了?!提太奶乾嘛?難道是太奶讓他貪汙的?這口鍋不要甩得太離譜!
杭正和“”
不讓議論心聲就算了,一旦心中對對方產生一絲惡意,就無法呼吸、胸口刺痛,杭正和差點一口氣沒接上來,首接去見了太奶。
戶部尚書杭正和心中默念,老夫沒有惡意,不會做出傷害對方的事,胸口這才順暢了。
他緩了緩繼續狡辯道“稅收多少,皆有賬本記錄在案,陛下大可派人查賬!臣一生光明磊落!”
查啥啊,度支司是他小舅子,兩人一唱一和,賬本做得天衣無縫,當然不怕查賬了。
看不出來戶部尚書長得老實憨厚,心眼賊多。
——度支司,大夏財務機構,掌管財政收統計和支調。
杭正和“”
“陛下不信可以派人去臣府上搜查,臣為官兩袖清風,宅院樸素,不像有的官員,家中亭台假山、奇花異草、古玩名畫臣一心為民,生活簡樸啊!”
家中有亭台假山的刑部尚書“”
家中有奇花異草的吏部尚書“”
家中有古玩名畫的工部尚書“”
你他娘的狡辯就狡辯,搞什麼拉踩?!
認罪吧你!
伏誅吧你!
亭台假山他還真沒有!
杭正和挺起了胸脯。
看吧看把,我說我沒貪吧。
但金子多。城西祖宅儲存菜的地窖裡,整整齊齊全是金子。
京郊一座帶溫泉的彆院,裝滿了古玩名畫。
江南一間宅子,不僅有奇花異草,還有珍奇異獸。
我勒個去,他還養熊貓!!!
杭正和“”
德元帝的臉色陰沉得可怕,“老西,馬上帶著錦衣衛去搜!”
澹台墨“兒臣遵旨!”
簡若楠剛坐下沒幾分鐘,杭正和就被拖走了。
錦衣衛這麼快就查出杭正和貪汙了?
不愧是皇帝身邊第一特務機構,可真牛叉啊,什麼都知道!
杭正和被拖下去之後,禦書房陷入一種詭異的安靜氛圍。
騰哥兒捂著小心臟,還好,還好,立功了。
應該不會被抄家了。
項上人頭保住了。
騰哥兒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聽見簡若楠的心聲再度傳來——
那個菊花藏藥,給皇帝老兒下春藥的太監不僅沒被賜死,還又被寵幸了一回?!
皇帝老兒吃春藥吃上癮了?
果然,男人過了西十就是不太行!
“”
騰哥兒第一回吃瓜吃得這麼膽戰心驚、跌宕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