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爆渣渣後,被偏執攝政王掐著腰寵!
“阿木奇,傳孤的命令,即刻南下,攻城!”
忽律邪捂著胸口,伸出一隻手,將唇邊的血漬擦去。
沙漠之上,一頭孤狼抬著頭,做著最後的抵抗。
忽律邪活著的這二十幾年無比驕傲,他自認為天下皆在自己的算計之中,抱愧後來滅了白家人,一切的一切,他都算無遺漏。
可遇到白錦書,他始終是棋差一著,他以為是自己算計彆人,不曾想,他自己卻是彆人棋盤上,最關鍵的一步棋。
“王,以我軍目前的實力,強硬開戰,怕是會讓將士們傷亡慘重。”
阿泰木跪在地上,忽律邪則是抬起頭,看著日落下的大漠,低低一笑
“嗬,若非如此,怎能讓她快些出發來邊境呢。”
忽律邪語氣幽幽,阿泰木跟阿奇木對視一眼,皆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悲涼,緩緩退下,整頓人馬。
半盞茶後,以忽律邪為主帥的突厥大軍大肆攻往南下。
以往顧忌著突厥子民,忽律邪始終手下留情,如今忽律曄有了白錦書的助力,越發的得寸進尺,若是再不儘快將其鏟除,隻怕突厥滅的更快。
白錦書想要達到的,不就是這個目的麼。
她就是要讓忽律邪也嘗嘗,嘗嘗身不由已是什麼滋味,嘗嘗背棄自己的理想諾言是什麼滋味。
自忽律邪成為突厥王的那一日,他便立下誓言,要拚儘全力保護草原的同族。
因而在與忽律曄開戰的時候,忽律邪不忍心牽連無辜的突厥百姓。
可越是如此,他便越被白錦書拿捏。
如今已是窮途末路,他不得不違背自己的諾言,大開殺戒。
隻是這種滅心之痛,違背初衷的痛,隻有忽律邪本人才最能感受到。
大漠遼闊,古道平原,黃昏日落,壯觀令人驚駭。
從臨水城城牆上眺望遠方,焉能依稀看到突厥古城的厚重感。
隻是半空中那飄散的狼煙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大乾的將士,突厥境內戰亂紛飛,一城之隔的他們卻能悠然自得的隔岸觀火。
賀時年穿著一身蒼綠色的錦袍,手上拿著望遠鏡,注視著突厥境內的一舉一動。
如今莫城已經成為了一座空城。
忽律曄派遣的人駐守在莫城,也因為受不了饑餓跟誘惑,全部投靠了臨水城。
每日新日剛剛升起,臨水城便熱鬨非凡,酒香飯香味傳千裡,每日都有從突厥境內穿梭而來,越過莫城投靠臨水城的人。
“主子,突厥境內消息,忽律邪帶著手下的突厥大軍,飛速的朝著淮南城攻打,忽律曄的人請求支援,我軍是否繼續加派人手。”818小說
一抹身影從半空落了下來,真是賀時年身邊的暗衛。
“果真如陛下所料,忽律邪忍不住了。”
賀時年身邊,溫世遠低歎一聲,傅子軒雙手環繞在胸口,扭頭,看著緩緩走到城牆上的齊娜,勾唇
“北川王,忽律邪已經不管不顧的進攻了,我軍是否要加派人手。”
傅子軒平時很嚴肅,唯獨在看見齊娜的時候,那神色就變的有些欠揍了。
齊娜率領的二十萬北川大軍跟溫世遠率領的十萬大軍駐紮在此。
三十軍大軍都在臨水城,這也是為何城中的百姓那麼淡定的原因。
軍印在齊娜跟溫世遠的手上,若是想要派兵,需要經過他們二人的同意。
但也不是說軍中的大笑事宜,傅子軒跟賀時年就完全不插手。
看著傅子軒那副模樣,賀時年翻了個白眼,默默地朝著溫世遠的方向站了站。
“自然是要派的,不過陛下傳信,還要再等兩日,臨水城內如今有突厥子民二十萬,這兩日,你便將其中一部分突厥子民帶到涼州城吧。”
齊娜淡淡開口,眼瞳內倒映著飄散在半空中的狼煙,她的唇角勾起,心中舒暢一片。
果然跟著主子一起打仗,都不用耗費兵卒,便可讓敵方亂了陣腳,這樣爽的事情,她這個主帥當的也是十分舒暢。
“為何是本小侯,賀時年不也沒事麼,為何不能是他去。”
傅子軒有些不樂意,摸了摸鼻尖,賀時年挑眉,看向齊娜,似乎也在好奇,為何不是他去送那些突厥百姓。
畢竟,傅子軒手上的私兵也在臨水城,相對來說,他更像是來負責建工的。
“讓你去,你就去,在軍營中,主帥的軍令傅小侯爺難道也要違背麼。”
齊娜看都不看傅子軒一眼,好似將他當成空氣,傅子軒的神色微微一變,眼瞳深邃,漆黑一片。
“好。”
溫世遠為人通透,從齊娜等人到臨水城的那一刻他便察覺到他們三個人之間似乎有些異樣,此時再看,他覺得他想的沒錯,不過賀時年大概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拉進了三個人的感情漩渦中。
“再等兩日吧,待突厥更多的百姓投到臨水城,屆時,我們的陛下,也該到了。”
齊娜壓低聲音,低頭,臨時城的城門大開,大乾的將士黑壓壓的守在城門兩側,不斷有突厥子民像是逃難一般奔到臨水城。
看著眼前這一幕,齊娜跟賀時年等人不再開口,當然,他們也並未派遣任何力量去支援忽律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