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爆渣渣後,被偏執攝政王掐著腰寵!
“啪啪啪。”
侍衛不敢再猶豫,一口氣打了八大板。
每一板下去,白錦書的背就彎了一分。
而八大板下去,白錦書的後背已經沒法用肉眼看了。
滴滴答答的血順著她的背脊落在地麵上,然後又流到了那些棺槨上,讓棺槨染血!
“還有,兩下。”
白錦書聲音微小,小的不仔細聽,好似都聽不到。
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人在說話,他們緊緊的盯著白錦書,死死的盯著侍衛手上的板子。
侍衛們隻覺得數萬雙眼睛盯在自己身上,讓他們覺得手上的板子有千斤重。
“大姑娘,您撐住。”
白錦書的慘狀,連行刑的侍衛都不忍再看,板子飛快的抬起,又打了兩下。
“噗嗤。”
“姑娘!”
蘭笑忍不住哭出了聲。
白錦書的血噴出,恰好噴在棺槨上。
十大板下去,早就打的白錦書撐不住了。
她爬在地上,身下一片泥濘。
她的手抓著地上的泥沙,眼神渙散,身子爬著往鐘鼓的方向而去。
“白家,第三十三代嫡外女白錦書,今日在此敲響,敲響鐘鼓,請聖上為紅川,為赤壁冤死的白家軍主持公道!”
“請聖上為白家軍主持公道!”
“為何,為何沒有援軍!”
“為何無援軍!”
“哈哈哈,紅川沒有援軍,我舅兄慘死,聖上,請您給白錦書一個交代!”
白錦書喊著喊著,忽然大笑。
她笑的讓人毛骨悚然,一句一句質問著為何沒有援軍。
是啊,為何沒有援軍呢。
“大姑娘!”
“大姑娘您莫要動了!”
白錦書掙紮著,身上的血咕咕流出。
她作勢爬起來,去敲鐘鼓。
百姓們嘶吼著,再也忍不住,推開守城侍衛,蜂擁而至,湧到了白錦書跟前。
可他們根本就不敢碰白錦書,因為白錦書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好的地方,每一處,好似都在流血。
“我們代大姑娘敲鐘鼓,我們敲!”
一個漢子抹了一把眼淚,飛快的衝到了鐘鼓前,用頭撞到了鐘鼓之上。
“老天啊,您開開眼吧,看看這一百二十口棺槨,難道要忠臣死了也要含冤地下麼!”
“我來敲!”
那漢子頭上全是血,死死的盯著棺槨,隨後閉上了眼睛。
漢子死了,又有一抹人影飛快的朝著鐘鼓撞了過去。
“咚的”一聲!
鮮血四濺!
“老天,請您開眼!”
“請大胤的國主開眼!”
哭喊聲悲痛,平日裡繁華的西京街道,此時人滿為患,百姓們痛哭著。
見了太多的血,人體內長期被壓製的血性也因此被激發了出來。
西京街道霎那間亂成一團。
白錦書緩緩坐了起來,亂發下麵的眼睛冷冷的盯著四周。
“快去求聖上派兵鎮壓。”
眼看著事態已經壓製不住,守城將士大聲嘶吼,但也很快便被淹沒在了人群中。
“放肆!禁軍在此,何人膽敢造次!”
一片嘈雜聲中,龐蟒抽出佩劍,大批大批的禁軍圍了過來。
看見龐蟒,人群也隻是安靜了一會,隨後,百姓們便去搶奪禁軍手上的兵器。
這等混亂的場麵,龐蟒從未見過,他無奈,隻得舉著劍,刺向一個十分激動的百姓。
刀光劍影之間,一把長槍飛了過來,將龐蟒手上的劍打飛。
“感謝西京所有的百姓,隻是這是白家人的事,就不連累大家了。”
白三娘飛身而起,將長槍拿回手中,直直的朝著地上的白錦書而去。
待看見白錦書依然沒了人形,白三娘眼底血色一片。
“嬌嬌!”
“姑姑,是錦書沒用,錦書護不住舅兄,讓他們慘死在突厥士兵手下!”
“大舅舅他,他被突厥人活生生的釘死在了城牆上!”
“三舅舅,三舅舅他被上官玉一劍穿心,他是站著死的!”
“二舅舅,二舅舅被忽律邪穿透了肚子,死不瞑目!”
“還有四舅舅,四舅舅他為了不成為戰俘,撞了七狼山而死,他全身滿是傷口,待錦書趕到,已經氣絕身亡!”
看見白三娘,白錦書死死壓抑的情緒這才爆發。
她幾乎是嘶吼出來的。
光是聽她描述,眾人仿佛看到了紅川跟赤壁的慘狀。
“姑姑知道,姑姑知道,都是姑姑不好,沒有保護好哥哥跟承允他們。”
白三娘將白錦書抱進懷中。
她的眼淚從眼眶內流下,泣不成聲。
“承允,我的承允。”
忽的,一個婦人跌跌撞撞的朝著棺槨跑去。
“二嫂!”
白二娘大喊一聲趕忙去攔。
可白二夫人跑的太快了,她跑到棺槨邊,不知是哪裡來的力氣,一把掀開了一個棺槨蓋子。
“啊,夫君,夫君!”
這口棺槨不是白承允的,而是白子平的棺槨。
看著白子平淒慘的模樣,白二夫人一口氣沒上來,直直的朝著身後栽倒。
棺槨被打開,裡麵白子平的屍體也被百姓們看了個透。
入目的全是血。
太紅了。
白家人的血染紅了所有人的眼眶。
“二嫂!”
白二娘拉著白二夫人的手臂。
白二夫人哭個不停,紅著眼,推開白二娘,挨個將棺槨蓋子打開。
她的手因為推棺槨蓋子通紅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