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未晞突然伸手握住賀雲廷的右手腕,淺笑著迎上賀雲廷錯愕的目光,不慌不忙的拍了幾下。
係統麵板上,精神力終於增長到50,蘇未晞身上筋骨輕快不少。
“蘇二小姐……”賀雲廷蹙眉看著被握住的手腕。
蘇未晞笑了笑,“這是利息。”
賀雲廷退後幾步,“男女授受不親。”
說話時,頗有些無奈。
“這話可不對,永陽縣城誰不知我與侯爺關係匪淺,否則這回我也不會攤上這無妄之災。”蘇未晞臉上可沒一絲閨閣女子的嬌羞,“怎麼,侯爺做了都做了,如今想過河拆橋,劃清界限,是不是有些晚了?”
說起這事,賀雲廷確實不好反駁,半晌說不出話來,最後匆匆告辭。
蘇未晞看著他透著些慌亂的背影,忍俊不禁。
這位侯爺的臉皮還真是薄。
“小姐,那位是侯爺。”
親眼目睹自家小姐如何調戲武侯爺,祥嫂子的心情實在是複雜,不得不出言提醒“主子不會同意的。”
何止不會同意,要是讓主子知道,估計會偷偷砍了武侯爺。
蘇未晞笑眯眯的點頭,不甚在意道“我知道。”
祥嫂子還要再說,卻見蘇未晞沉下臉“將你載著細作何伯入縣城的事再與我仔細說說。”
祥嫂子忙著又將事情仔細說了一遍,連何伯說話的神情都描述了出來,末了羞愧道“是屬下無能,當時竟未能察覺,隻當他是搭車的普通老人家。”
蘇未晞閉了閉眼,“此次城中中毒的百姓大多就住在簾子胡同。”
何伯這人可不是簡單的敵國細作,能勾結鎮江府知府大人的門客來永陽暗害賀雲廷,足可見這人身後有更大的勢力。
而賀雲廷分明對這人身後的勢力心知肚明,甚至還主動為其遮掩,能讓武侯如此忌憚,隻怕是牽扯出來會動搖朝廷根本。
蘇未晞轉身進屋,提筆寫了封密信,命青柑將密信傳出去。
“如今大康看似鮮花錦簇,實則危機重重,南北皆有戰事,以前有賀雲廷坐鎮邊關還好些,偏偏坐在至尊高位之人又自斷臂膀,收了賀雲廷的兵權。”
蘇未晞長歎一聲,她不欲擔起重任,可那人畢竟對她有養育之恩,他心係大康,賀雲廷這等大將又對大康至關重要,她怎能袖手旁觀?
蘇未晞向來重諾,既然答應幫賀雲廷找出何伯,第二日她就帶著青柑去了簾子胡同。
住在簾子胡同的大多是大多是商販和進城做工的農戶,位置偏僻,人員雜亂。
青柑說“小姐,這裡不好查。”
蘇未晞自然知道,她不是來查,是來看的。
突然,她腳步頓住,過了片刻轉身走向坐在門檻上的小女孩,和氣的問“小妹妹,你的家人呢?”
小女孩七八歲的模樣,衣衫破舊卻洗得乾淨,細聲細氣的答道“我娘去秀坊上工,我爹去給東家搬貨了。”
蘇未晞愛憐的摸了摸她的頭,“告訴你的母親,武侯爺愛民如子,若是受了冤屈,就去府衙求他做主。”
小女孩麵容疑惑,但還是點頭應下。
剛才她眼前極快的閃過一副畫麵,小姑娘的父親吊死在庫房中,而何伯的臉一閃而過。
根據蘇未晞以往的經驗,畫麵出現的又快又短,說明事情已經發生,無力回轉。
這小女孩的父親死了,死因與何伯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