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曾愛你如命!
封銘寒看了眼表,已經十分鐘了,他顧不得了,一腳踹開了女衛生間被鎖上的門,終於找到了昏迷在地上的蘇婉靈。
那一幕讓他的心仿佛百劍穿過,他忍不住在心中尖叫狂喊。
不要!
她像一朵蒼白的梔子花一樣倒在深紅色的地板上,頭下還有更多鮮紅色流出。
於是他們折路回了醫院。
“把帝都所有的名醫都給我接過來,我隻給你們三個小時!”
三個小時後,病房外密密麻麻站了一群心驚膽戰的人,有醫生,還有找來的保姆護工。
最終的檢查結果,是腦部受鈍器襲擊,短暫昏迷,至於醒來究竟怎樣,誰也不知道。
“都是廢物!”
他溫柔地握著她的手,眼睛掃向其他眾人時,卻是掩蓋不住的戾氣。
即便他早就想過,帶她回帝都以後,她難免會漸漸想起以前發生的所有,但是他做好了不惜一切求得她原諒的準備。
在她昏迷一周後醒來,看到他的第一句就是“你怎麼在這裡?你不要過來!”的時候,他還是難免失落和無措。
她都記起來了,就是這麼巧,在他終於能帶她回去的時候。
一些細節性的東西,她的大腦還是選擇性遺忘了,比如說封母車禍的那一幕,比如說陸慕飛被百狗撕咬的那一幕。
但是忘不了的,是她對封銘寒的恐懼和厭惡。
他張了張口,半天才出聲,“婉靈,對不起。”
蘇婉靈大受刺激,抱著自己的肩膀不斷向後縮,“我不需要!你離開!越遠越好!”
她車禍後選擇犧牲自己給他輸血是出於愛,而現在的躲避是出於本能。
封銘寒還想上前,但是被人拽住了。
陸慕飛的臉上好像有絲淡淡地蔑視,“婉靈說了,讓你滾。”
封銘寒頓時怒意四聚,“你算什麼東西,滾開。”
但是現在,陸慕飛終於可以大大方方地留下了,因為蘇婉靈拒絕他以外的任何人靠近。
她不吃那些保姆做的飯,也不需要那些人伺候,否則就無止境地摔東西,還有哭。
原來的她逆來順受,像是封銘寒養在身邊的乖巧寵物,現在她則像一隻張牙舞爪的小獸。
不光如此,她對腹中孩子的態度也變了。
好幾次護士來查她的身體,她都不讓。
護士好言相勸,“你這樣不吃不喝地,對孩子不好,很有可能營養不良,體能下降。”
她竟然答了句“隨他吧”。
沒過幾天,她就找上了自己的主治醫生,提出要做人流。
醫生為難地看了眼她的肚子,以前她對這個孩子簡直視若生命,“額……現在這個月份確實可以做人流,但是對你的身體有很重的打擊和消耗,況且這個胎兒現在健康得很……”
不等醫生說完,門外就衝出來一個挺拔的身影,夾雜著幾絲寒意,“不許做!”
蘇婉靈回眸,“我說過,我不想看見你。”
封銘寒的眼裡滿是心痛,“婉靈,不能做。”
蘇婉靈晶眸一斂,冷笑一聲,“我為什麼要打掉這個孩子,你難道不知道嗎?封銘寒,你當真不知道,這個孩子究竟是誰的嗎!”
那次,她被關在鬥狗場的時候,醒來就被一個男人近乎粗暴又惡心的玷汙了,她甚至連對方的臉都沒有看清楚!
她在流產後,隻有過那麼一次,所以也不消再去想了。
封銘寒看出了她眼底深深的恐懼和厭惡,腿下像是被灌了鉛一樣,就是無法上前靠近她。
醫生不知什麼時候早就偷偷地溜出去了,見封銘寒完全沒有走的意思,她輕笑一聲,轉身就要離開。
在門要打開的時候,她聽到了他清冷的聲音響起,“那個人是我。”
“什麼?”她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在回過神後,她明白了他的意思,登時渾身的血液像是倒流了一樣冰冷。
所以,她肚子裡這個孩子,是他的。
他還在說,“無條件地相信秦素素,對你處處為難折磨,這些錯我都認,可以償還的我都償還,無法償還的你怎麼討回來都可以,婉靈……跟我回帝都吧……”
她的腿,他早就聯係了國外頂級的醫生幫她量身定做義肢,他也會去國外陪她修養,直到孩子生下來。
他有好多想彌補給她,但是她絲毫都不在乎。
“我最初的時候渴望你相信我,然後懲罰真正的凶手,可是現在我不在乎了,花掐下來就接不回去了,我死過一次了,怎麼可能再蠢到原諒你。”
“還有這個孩子,既然是你的,那就更不能讓他生下來了,請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否則我有的是方法,當著你的麵把這個孩子弄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