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曾愛你如命!
他的腳步不緊不慢,身形荏弱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去。
拿鑰匙開了門,再關上門時,他的背倏然挺直,動作也流暢有力起來。
為了不被封銘寒查到自己的蹤跡,陸慕飛也是費儘了心思。
屋子裡因為久久不拉開窗簾,沒有一絲光亮,次臥的門縫裡還透出昏暗的燈光。
他麵無表情地敲了敲門,“出來吃飯。”
屋內的人聞聲立刻下了床,開口就罵罵咧咧的,“真是餓死我了,你可真慢,跟女人親熱的時候也這麼慢嗎?”
自從那天她被關進了窯子裡,身體和心理每天都經受著各方麵的摧殘,原來落落大方的淑女樣子早就不複存在,儼然變成了一個滿口葷段子的潑婦。
陸慕飛看著習慣性塗脂抹粉的秦素素,心下一陣厭惡,“你找的人靠譜嗎?”
秦素素挑了挑眉,“當然,姓周的父親原來是我父親的得力下屬,他們一家什麼東西不是我父親給置辦的,讓她辦這麼一件小事,沒問題的。”
秦素素問他“下一步你打算怎麼辦?”
陸慕飛沒有抬眼,“先吃飯。”
秦素素是陸慕飛特意去邊境那個窮苦的地方找回來的,她大概是他唯一有用的盟友了。
他現在甚至都不奢望蘇婉靈能夠回心轉意,而是隻想讓他們過得不如意,甚至想要封銘寒死。
秦素素自然也是恨透了封銘寒,聽到能不讓他們好過,她仿佛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歡欣雀躍。
而很快,她就發現自己身體的興奮並不是因為這個。
畢竟在那種地方呆慣了,剛開始的時候她抵死相抗,根本沒落得什麼好果子吃,可是後來她麻木了,甚至開始享受起來,主動伺候那些男人,也嘗到了幾分甜頭。
現在她幾乎一天都離不開男人了。
陸慕飛眼瞧著她看向自己的目光越來越嫵媚和熾熱,心下不屑地罵了一句“賤坯子”,麵上不動聲色地收了碗筷回房間了。
秦素素這才死了心,轉頭去聯係姓周的,“孩子弄到手了嗎……什麼?被發現了!廢物!你等著,晚上我們去接應。”
早在一周前,邊境那邊的管事就給封銘寒來了消息,說秦素素跑了,他便調出了自己手下的精英去四處搜尋。
也正是這樣的遣調,讓帝都附近潛伏的陸慕飛和秦素素有了機會對封堯清下手。
從警局
回來的路上,蘇婉靈的眼淚沒有意識的往下掉,身子也不由自主地晃動。
“阿清不會有事吧……”
封銘寒心疼地吻著她的發間,“不要怕,他沒事的,很快就能見到了。”
可是無論怎樣搜查周經理的住處還有其他常去的場所,就是不見蹤影。
……
夜幕降臨,帝都郊區的一處臟亂的賓館裡,女人慌亂地給啼哭的孩子喂著奶粉。
秦素素吩咐了,要活的,所以她必須保證這孩子不被餓死。
沒過多久,房間的門就被人敲了敲,她警惕地道“誰?”
秦素素出聲,“我。”
門這才打開。
賓館的環境很差,封堯清看著這種不屬於自己的地方甚是抗拒,對秦素素的觸碰也是厭惡到了極點。
秦素素猙獰地笑了笑,“跟他老子倒是挺像。”
封銘寒把她扔進那個地獄的時候,也是對她厭惡地連看都不想再看一眼。
床邊的女人走上前,“秦素素,你讓我辦的事我幫你辦到了,你手裡的證據可以給我了吧。”
秦素素不知哪裡弄來了許多她父親貪汙受賄的資料,而且氣死人的是,那些確實是他父親做的。
秦素素掏出一袋文件夾,“都在這了。”
女人急切的一一查看。
陸慕飛走到門邊的腳步一頓,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默默地將孩子放在了一旁的沙發上,貼心地用布條蓋住他的眼睛。
他從口袋裡拿出一把匕首,徑直上前用枕頭捂住周美美的口鼻不讓她叫出聲,匕首一把捅了進去。
一旁的秦素素都看呆了,好久之後都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發生的事實。
周美美沒扛幾下就死了。
陸慕飛身上沒有沾到一滴血,甚至十分嫌棄地用她的衣服擦了擦自己的匕首。
剛才周美美的眼裡滿是恐懼,在那樣大張的瞳孔裡,陸慕飛恍惚間仿佛看到了另一個蜷縮在地上的身影。
“哥哥!不要殺我!”
……
陸慕飛帶著孩子出來的時候,下意識脫下了自己的外套給他披上了。
秦素素躡躡地跟在後麵,一點都不敢再靠近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