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曾愛你如命!
蘇婉靈就這麼直白地看著他,“是因為阿清得了這種病,讓你覺得不配繼承你的家產,不配做你封銘寒的兒子嗎?”
他沒有反駁,隻是起身上前拉住她的手,“不是,他如果是我的兒子,就算永遠無法痊愈,也是我的兒子。”
蘇婉靈放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自己生下來的兒子,還有錯不成?”
他隻是無言地將親子報告遞給了她。
蘇婉靈掃了一眼,頓時輕笑不止,“你果然還是不信我,要調查我和阿清。”
“如果你的手下告訴你,阿清是我和彆的男人生的,你是不是直接就要把我們掃地出門了?”
封銘寒急急地將她的臉扣在自己懷裡,“不會,我從不懷疑你。”
蘇婉靈猛地掙開,“你混蛋!你騙人!封銘寒,我蘇婉靈問心無愧!你如果執意要去查,那好,我們現在就離開,不再礙你的眼。”
她立刻轉了身,但是由於剛才情緒太過激動,還是暈了過去。
封銘寒急忙扶住她,一臉心疼地看著她的小臉。
秘書用了一天的時間查清了蘇婉靈車禍之後,陸慕飛帶著各地輾轉的詳細蹤跡。
“總裁,雖然那個時候夫人失憶了,但是無論是賓館的老板還是公寓的房東,抑或是我們調出來的監控,都說明,他們二人從未同床共枕過。”
穆蒼山的平房裡,也是兩個房間的。
封銘寒沒有回應,隻是擺了擺手讓他下去。
他並非不相信蘇婉靈,他隻是不相信陸慕飛,一個生前要拉著無辜的孩子一起去死的人,怎麼會對心愛的女人終日相敬如賓沒有邪念?
如果陸慕飛一定要趁著她失憶做些什麼,也不是不可能的。
蘇婉靈也正是看透了這一點,才不肯原諒封銘寒。
“告訴他,軟禁我是沒有用的,我說過我不怕死,大不了再死一次給他看,之前那段時間我是失憶了,卻不是人儘可夫的,他追根到底,還是不信我!”
傭人端上來的飯,她碰都不碰,這兩天也隻說了這麼幾句話讓人給封銘寒帶回去,其餘的時間,她都圍在封堯清的床邊,或啜泣或出神。
深夜,她在床上淺眠,忽覺身邊一方塌陷了下去,還未等開口,涼薄的唇就夾雜著酒氣覆了上來。
生生把她弄哭了他才停下,“對不起。”
蘇婉靈聽到這句話開始崩潰
地痛哭不止,“我說過,我最不需要的就是你的對不起!”
他任由她在自己胸口捶打掐捏,留下一道道紅痕,等她發泄累了,他又把她攬進自己懷裡。
“無論阿清是不是我們的孩子,我都會待他很好。”
可是蘇婉靈心裡的委屈卻沒有消散多少,她要的是他的完全信任,而不是無奈的妥協。
終於,秘書帶回了封堯清出生當天的監控錄像。
原來,當天在蘇婉靈進入產房的同時,另一個產房內居然也有一名婦人在生產。
兩個人的孩子幾乎是同時抱出來的,隻是當時眾人都為蘇婉靈鬆了口氣,根本沒人去在意另一個沒有家屬照料的孕婦。
那孕婦體質虛弱,又從沒有家屬來探望,自己拖拖拉拉地無人照料,最後咽氣了。
她的孩子就和蘇婉靈的孩子放在相鄰的保溫箱裡。
一得到這個線索,封銘寒立刻動身去了醫院。
那個孤兒現在暫時被醫院裡的一名女醫生收養了,醫生見來人是封氏的總裁,再不情願也還是把孩子領了出來。
“封總,如果確認默默是您的孩子,您能不能好好對待他,不要讓他……有這次一樣的遭遇了。”
封銘寒點頭,小心翼翼地接過了還在熟睡的幼兒。
沒過多久,親子鑒定的結果出來了。
默默果真是他的兒子。
封銘寒細細地看著懷裡縮成一團的娃娃,雖然五官還沒長開,但是他能看出和自己的相像。
找到了親生的兒子無疑是喜事一樁,但是他卻怕再刺激到蘇婉靈。
既然默默回來了,以後的封氏一定會是他的囊中之物,可是封堯清的存在,無論如何,都會阻礙著他。
看蘇婉靈的情況,她是絕對不會允許他送走封堯清的。
就在這時,默默醒來了,他揉著惺忪的眼睛,四處打量著這個陌生的環境。
封銘寒出聲,“把溫度調高。”
司機應了聲,順便把後座的玻璃板升了上來。
默默注視著這個男人良久,竟然出乎意料地抓住了他的一根手指。
冰冰涼涼的觸感,卻又帶著微弱的暖意,讓封銘寒心裡一怔。
他漆黑如墨的眼睛動了動,“記住你的名字,封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