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黑化男主的白月光!
玉書衡根本沒聽進去,秀逸的臉上滿是失望,“爹,您彆說的,替長姐掩飾這種事情有什麼用,府裡上下都知道她的心性如何。”
禦如歌攪和著新出鍋的營養湯,肉香氣息讓人嘴裡生津,口腹之欲爆棚。
忽而側眸掃視了玉書衡一眼,語調怎麼聽都是透著淡淡輕蔑,“誰說我這菜是為你而做?”
“自戀也該有個限度,不然出門丟了我禦府門楣的臉麵。”
玉書衡尷尬的臉色漲紅,猶如被打了一耳光,“長姐除了為我做菜,還能有誰?”
他不信禦如歌一夜之間就完全變心。
以前愛他愛的死去活來。
一個廚子默默指了指禦如歌鍋裡的肉湯,破天荒幫著她說話。
“二夫君,您看看大小姐這道菜裡的配菜,裡頭的蒜香、和枸杞,如果真是給您,哪裡會如此?”
眾所周知,玉書衡對枸杞過敏,而且厭惡蒜味。
禦流螢都聽出來不對味兒了,更何況玉書衡,他此時已經恨不得把自己埋洞裡藏著,讓所有人都看不見。
表情活似開了染坊。
禦如歌就那麼把所有菜式放到盤子裡,端著食盒,越過眾人,跟沒事人一樣。
臨走前還側過那雙眼看著孫寒東,勾唇一笑,“老爹記得答應我的。”
“賬冊。”
說完後,就像陣風似的走了。
禦流螢隻要聽到賬冊,臉色就非常多彩。
……
禦如歌把鳳辭哄哄好後,就去拿賬冊,翻看賬目的對錯。
一目十行,無師自通。
鳳辭在吃早飯的時候,還用懷疑的眼神看著禦如歌,還夾帶著一點矛盾。
不出一個時辰,禦如歌就合上賬單,看著自己用紅色圈圈點點的幾個部分,心中已經有了決計。
今年田產收成特殊差,已經虧欠了農工好些個月沒開工錢了,現在他們都怨聲載道,卻也彆無他法。
禦家是最大的田產承包戶,去彆家工錢少一倍,活兒加倍,而且收成不好的年間,去哪都拿不到錢。
隻是一天天挨日子,家裡都快食不果腹了。
禦如歌吆喝來府裡的專用檀香木馬車,很快去到管轄的地方。
烈日豔陽。
不遠處,幾個長相粗獷的女農戶手裡拿著鏟刀和鋤頭,用衣襟擦擦如瀑的汗水,站在田裡抱怨。
“這都六個月了,到底什麼時候發工錢啊,家裡夫君都要和我和離了!”
“哎……你們家還好,我們這還要供個女子讀書,每天學堂就是巨大花銷,銀兩刷刷刷的跟流水一樣,早就啃窩窩頭了。”
“行了行了,你們也彆抱怨了,讓王強聽到,又是好一番訓斥。”
王紅是這群農工的工頭,因為跟莊子的大管家關係不錯,混到如今的地位,但是貪圖受賄,還狗眼看人低。
很多不服的都被他暗自擠兌走了。
這時間,王紅穿著汗濕的背心,手指猛搖折扇,眼神打量著田裡的幾人。
“都沒事找事是不是啊?那邊的,再多說一句扣工錢!還治不了你們這幫賤種了,你們生來就是給禦府打工的,孫老爺能看得上你們,那是你們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