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皇龍婿!
陳嗬的保鏢正開車急往陳氐公館,行至半路,勿見後麵緊隨幾輛車。
經過幾次變道後,仍沒能甩掉,保鏢對陳嗬說“小姐,我們可能被人盯上了,後麵的幾輛車已經尾隨我們一陣子了,而且甩不開他們…”
“你先加速,我打電話給老爸。”陳嗬看著後視鏡裡的車子說。
保鏢邊加速邊注視情況說“來不及了,最多幾分鐘,我們就會被趕上,甚至還會被他們逼停。”
一時間,車內的三個女孩都緊張非常,月西兒更是緊握著小藍的手。兜帽兒慌張的說“那我打電話叫我老哥派人過來…”
小藍另一隻手輕輕覆蓋上月西兒緊握的那雙手,腦裡閃過一個念頭,對正開車的保鏢說“現在叫人已經是來不及了,你開車到最近的荒郊外,把他們引到那裡去,我們拖上一段時間,然後等你們的人過來。”
保鏢也覺得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當下再加速開始變道,開向附近的一個遺棄工地。
果然後麵的車也是緊咬不放,迅速跟上後,開始向‘西江會’上層報告。
駛出公路,陳嗬也向陳成斌報告即將停車的地方,告訴位置後,陳嗬收好手機說“老爸已經派人往這邊趕來。”
……
一路加速,終於來到這已經荒廢多年的工地,保鏢剛刹車停下,後麵緊隨的車就尾隨撞上。
還好保姆車的質量足夠好,隻是往前滑了一些,眾人剛回過神來,就見陸陸續續的來了好幾大輛車。
足足下來了有四十來人左右,每人手持鋼棒木棍等武器。
黑壓壓的一片,包圍保姆車後,一群混子舉起手中的武器叫喧著。
車內的人看著他們敲打砸車,三女都很驚慌,小藍當即做下決定說“女的留在車上,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能下車,其他人下車,但不能離車太遠,開打!”說完抱了下月西兒,就打開車門,一腳踹開一個,打開出一塊小空地後,下車隨後關上車門,立即打進黑壓壓的混子群中…
大熊仔和衛小子還有保鏢也是跟著打開車門,在率先踹開一人後,關上車門也加入了混戰…
經過四人的強悍反擊,終於打出了一些空間,但又不敢離車太開,可也不能離車太近,否則又很容易再次被包圍,隻能形成四角陣形。
四人這時手上也都拿著鋼管,木棍,這是搶來的。見過小藍四人的強悍,一時間,眾混子紛紛退開幾步,但依舊緊緊包圍著小藍四人和保姆車。
小藍則趁這暫時的空隙,抓緊時間調整自己的心態,這種情況下可不能再陷入瘋狂…
就在這時,混子們紛紛讓開一條小道,隻見季如淵不知何時已經趕到,正從小道中信步走來。
保鏢仇天佑驚道“糟了,陳爺的人來晚了。”
季如淵來到人群中的最前麵,摘下眼鏡說“你們是陳成斌的人?很是麵生啊,在下季如淵,‘西江會’的三當家;道上人稱季先生,不知三位年輕人如何稱呼…”
“我們是陳嗬的朋友,就這樣而已。”小藍並沒有告知姓名,相反還有些狂傲地反問季如淵說“你們的人全部都來了嗎?如果隻是這些人,那今晚‘西江會’可要在新江市除名了。”
“哈哈…年輕人,不要仗著身手不錯,就真當新江市無能人了。”季如淵不氣反笑,以著長輩的姿態說道“以你們的身手,應該闖出更大的天地,隻是跟的主子不對,要不要過來跟我;我保證你們會闖出自己的一番事業…”
“我也覺得我們應該闖出一翻新天地,但,這小小的新江市有誰能做我的主子?”小藍竟然放下了手中的武器,接著更是舉手指著天說“今夜過後再無‘西江會’,我藍夜將普寫地下世界全新的秩序!”
“十分鐘,最多十分鐘,十分鐘內將你們全部擊垮!”小藍眼裡透出不明凶光,大聲叫道“大熊,啊衛,將他們全部打倒!”
說完直奔季如淵而上,大熊仔和衛小子會心一笑,同時向眾混子甩出手中的武器,然後衝入混子群中,各自施展自己的本事,而陳嗬的保鏢則守護在保姆車旁邊,不敢離開陳嗬一些距離,畢竟保護陳嗬的安全是他保鏢惟一的責任…
說回小藍這兒,小藍幾個跨步來到季如淵麵前,一個跳步半空直拳砸向季如淵的臉麵,被擋掉後,又一重拳直向季如淵,再次被卸掉,縱身一躍,一腳重擊。
隻見季如淵雙手格擋小藍這縱身的一腳,連連退開幾步,頓時有些狼狽。內心驚訝於這眼前的少年,這出手的速度,力量,身體的協調都似乎與他的年齡不相符;更像是個在戰場多年的老戰士…
再看看旁邊的眾人,眾人更是在大熊仔和衛小子的猛烈攻擊下,連連敗退。內心再次想著就算此時老大和老二在這,恐怕也挽不回這敗勢了…
但,就算會敗,我季如淵,季先生又豈是怕死的鼠輩!
深呼吸了一下,調整了身體,季如淵展開攻勢,幾步而上,全力的一擊,此時的他已全部寄望在這全力一擊拳的頭上,希望能讓這年輕人知道,這新江市不是沒有能人,他;季如淵也不是任人魚肉的…
但是…
小藍並沒有閃躲這全力的一拳,相反還正麵迎擊,也是全力一拳與季如淵互擊,倆拳相撞;季如淵頓時一手垂廢,內心大驚剛才他並沒出全力!
卻聞小藍冷道“或許在一般人眼裡你是一方地下梟雄,當然在我眼裡你也是一條好漢,但你還遠不是我的對手;之前沒出全力,我承認是我小看了你,接下來,你可要撐住了,要是不死,我允許你‘西江會’不滅!”
季如淵知道,他有此狂傲的本錢,但此時的自己還有能力接下他的攻勢嗎?特彆是剛才與他互撞的那隻手,到現在還沒緩過來…
但已經來不及多想,小藍已經展開猛烈攻勢。
一擊,太快,擋不住…
一拳,太沉,擋不住…
一腿,太猛,擋不住…
連連重擊,連連後退…
季如淵身中多處,此時已經是滿頭大汗,硬是憑著最後一口氣,硬撐了足足兩分鐘,眯著眼看著眾幫會的兄弟一個接一個的倒下,卻再也無能為力…
知道大勢已去,恐怕‘西江會’今後將在新江市除名了。雖有不甘,但眼前的敵人實在太過強悍,簡直是不可逾越的高山…
季如淵倒下了,終是有負老大的交托…
短短十分鐘不到,三人辛苦幾年在新江市創立的一片基業,就此嘩倒…
就在這時,陳成武帶著‘陳氐’的人姍姍來遲,見著眼前的第一眼景象,也是驚恐…將近四十來號人就是被眼前這三個站立的年輕人打倒的?
迅速包圍‘西江會’的人後,但不知眼前的三個年輕人是敵是友,陳成武帶人來到保姆車,先是照看陳嗬是否安好。
而小藍見陳成武帶著‘陳氐’的人來到,走到季如淵的前麵,看著倒在地上的季如淵,流露出一股耐人尋味的笑容說“‘西江會’就此除名了,但,你有興趣做我的代言人嗎?做整個新江市地下世界的代言人!”聲音不大不小,但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他說他要季如淵做他的代言人,做整個新江市地下世界的代言人!
全場陷入一片寂靜,季如淵雖然已經沒有體力再站起來,但季如淵知道,憑他的實力或許真可以一統新江市地下世界,而自己要是跟著他也可以站上前所未有的高度,甚至多年的夙願也將得償…
一念至此,季如淵用儘全力緩緩起身,從口袋拿出眼鏡戴上,順便整理了下儀表,雖然臉上已經是鼻青臉腫,但他自信他仍舊是風流倜儻,風度翩翩的季先生…
季如淵對著小藍不卑不亢的說“知道你這幾句話意味著什麼嗎?‘西江會’隻是新江市地下世界排不上麵的末流勢力,甚至加上他們的‘陳氐’也隻是中下流而已,新江市的地下世界就連全國掃黑除惡多年,依舊挺然控製著大半新江市…這樣,你還敢妄言整個新江市嗎?”
“嗬嗬,當你知道我的出手將對地下世界造成何等震撼時,你將會慶幸你今夜的選擇是何等聰明,甚至彆人在談論你的位置時,也隻能是一種不敢想象的仰望!”小藍目視季如淵的眼睛一字一口的說道。
季如淵終於低下了頭臣服說道“‘西江會’就此解散,今後再無‘西江會’,我,季如淵願一生追隨藍少;刀山火海我季如淵永遠是第一人!”
“很好。”小藍拍了下季如淵的肩膀說“很快,很快我們的名聲將震撼整個新江市的地下世界。”
說完後,就扶著季如淵走到一塊地方坐下,然後信步來到陳成武的麵前,此刻陳成武還沉浸在小藍和季如淵的對話中,說不上多震撼,但這無疑是對‘陳氐’的一種挑釁…因為他很不喜歡這種不知死活的狂妄少年。
小藍以一種不可違令的口氣說道“今夜你的‘陳氐’也被除名了,新江市再無‘西江會’與‘陳氐’,今夜‘藍旗同盟’就此成立,而你和季先生都將是我的地下代言人,你有興趣嗎?”
陳成武冷哼“年輕人,雖然你收拾了季如淵,也知道你有一定的實力,但我,我可不是季如淵之流…”
隨後又變臉陰沉說道“如果你認為你有一夜之間連吞兩個勢力的本事,那我也願意奉陪;我‘陳氐’也不是隨便任人小看的!”
“大伯…”陳嗬拉著陳成武的手,示意他不要衝動,剛才小藍與季如淵的對戰她可是在車裡看的清清楚楚的,那哪裡是對戰啊,分明是單方麵的碾壓。
陳成武並不理會陳嗬,在他看來,不過是陳嗬在擔心她的朋友會被自己打傷而已,大不了待會下手輕一些,不讓她朋友受重傷就是了。
打定主意,陳成武對小藍不以為意的說“怎麼樣,我這雖然隻帶來了50多號人,但大部分可是部隊退下來的,雖然多年在安保公司任職;但如果你想玩,他們也正好拿你們三練練手。”
這話剛說完,陳嗬的保鏢也不談定了,這小藍他們三人的彪悍可是曆曆在目,就算他自己在練個四,五年的,也不見得會是他們三任何一人的對手。想到這,保鏢隻好對陳成武小聲說“陳爺,要不你再想想,他們可是連四十來號人都放倒了…”
陳成武打斷保鏢的話,自信的說“你以為我們‘陳氐’會是‘西江會’之流的貨色嗎?當然現在也沒有什麼‘西江會了’,這是我們地下世界的事,你的職務是保鏢,你隻管保護嗬兒的安全就是了,這事你彆插手了。”
小藍嘴角微微一揚直接說道“你們的人一起上吧!”
“來,十分鐘內擊不倒你們,我帶著‘藍旗同盟’加入你的‘陳氐’。”小藍話一說完,空手就攻向陳成武,大熊仔和衛小子也衝向‘陳氐’的大部隊…
經過一會的戰鬥,雖然‘陳氐’實力確實是比‘西江會’的戰力更強,但也還是招架不住的大熊仔和衛小子的聯合攻勢,看似他倆是單獨作戰,但卻又緊密聯合,一個大開大合的攻勢,一個貼身遊走的步伐,各自招架時,卻也彼此照應…
雖然‘陳氐’人數眾多,卻也難以一擁而上,大多是前麵十來人被打倒了,後十來人再上,再有被打倒的,後麵的人再補上…如此一來,倒也沒占上人數眾多的便宜,還不如剛才‘西江會’的人呢,起碼人家是四十來號人,分成兩幫圍著一個人打,沒有讓他們有聯合的機會,雖然二十來人也打不過一個人就是了…
隨著戰鬥推移,雙方戰況已是明顯,估計再三分鐘不到,就將結束戰鬥。小藍和陳成武這方麵,果然不出意外的單方麵進攻,當然是小藍方進攻,陳成武開始還能防得住一二,可越是低擋,越是感到吃力,心裡直罵這家夥是什麼變態,怎麼有如此強悍的戰力,就算部隊裡的兵王也不過如此吧…
旁邊的季如淵,保姆車旁的月西兒陳嗬等眾人,都是緊張的盯著戰局,哦,也不算是緊張了,應該是驚愕的看著小藍大熊仔和衛小子這還是人類嗎?
而兜帽兒看著大熊仔的出手招式,也終於想了起來,這分明是在老哥的部隊裡看見過無數次的軍體拳…
此刻小藍一手抓住陳成武的脖子,接著一拳重擊陳成武的腹部,隻見陳成武瞬間失去意識,軟趴趴的倒下了。
季如淵內心冷笑你在裝,還不是一樣十分鐘撐不到一半,不過,藍少也確實是足夠強悍,三人前麵剛經曆四十多人的大戰,雖然說是一方麵的壓倒性戰勢,但也應該會大量耗掉體力才對,但現在前後經曆倆場人海戰,似乎他們三人也沒耗上多少體力…
這不,大熊仔和衛小子一臉輕鬆的走到小藍身邊,雖然倆人臉上身上也是受到了些輕傷,但觀倆人的神色就知道倆人毛事沒有,簡直就是妖孽了。
小藍一把提起陳成武,放開手的瞬間然後待他站立的那一刻,提起腳就是一腳踢飛。
“大伯!”陳嗬大聲呼喚叫道,就要跑上去,卻被保鏢攔住,勸道“小姐,這是道上的事情,你沒辦法插手,而我,我也不能讓你上去涉險…”
“放開我…放開我!”陳嗬拚命掙紮著,眼看陳成武就要被小藍打死,更是著急“大伯!大伯!…”喊聲逐漸嘶啞,卻始終沒能掙脫保鏢緊抓的手。
保鏢大聲道“小姐!你冷靜點,現在能救陳爺的隻有你父親,你打電話給他,他一定有辦法!”
“對,對,打電給爸爸,打電給爸爸…”陳嗬急忙拿出手機,迅速打給了陳成斌,電話一接通便喊道“爸爸,你救救大伯,大伯就要被小藍哥打死了…”
“嗬兒你先彆急,你把手機給月兒,我跟她說幾句話;爸爸保證沒人能傷害你大伯!”陳成斌在手機那邊沉聲安慰著。
陳嗬流著淚木訥的把手機給月西兒說“爸爸要跟你說話…”她想不明白,為什麼月兒姐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朋友傷害大伯,卻不出麵阻止;已經亂成一團的心,陳嗬隻感到此刻的世界是如此的陌生…
不知月西兒和陳成斌說了些什麼,隻見月西兒簡單說了幾話後,走到小藍身邊,把手機遞給他,說“小藍哥,嗬兒的父親陳成斌要和你說話…”
小藍轉身看了看月西兒,沉思了半分鐘後,接過手機,開口就說“我是藍夜,今晚‘西江會’已經被我收編,你的‘陳氐’現在也已經全部倒下了,你要麼加入我‘藍旗同盟’要麼今晚除名…”
手機那邊陷入了一陣沉默,半響後,陳成斌說“藍少,今夜過後新江市再無‘陳氐’,明天下午我會到公館給你介紹‘陳氐’的人員情況和經營範圍等業務;還請藍少能先讓他們回來醫治…”
“沒問題,明天下午我在公館等你。”小藍掛了手機後,還給了月西兒說“你讓陳嗬派人來接他們回去醫治吧,我們也回去了。”
來到季如淵麵前,對季如淵說“今晚你先帶眾人回去治療,明天下午再到陳氐公館來找我,陳成斌也會到場。”
“是,藍少;明天下午我會早些到。”季如淵此時已經完全臣服在小藍的強悍實力下。
目送小藍他們離開後,季如淵對陳成武笑著說“這下是真的被吞拚了,陳爺你有什麼想法嗎?”
陳成武冷笑道“藍少的實力,我的確心服口服,‘陳氐’向來說一不二,既然已經宣布加盟,我陳成武自然是誓死追隨!”
“哈哈…陳爺果然是條好漢,能與陳爺並肩作戰,是我季如淵的榮幸;那我們明天公館見…”季如淵也笑道。
“季先生自然也是不可多得悍將,當然,我是指我們這類人,不是藍少那種近乎變態的。”陳成武伸手向季如淵道。
季如淵也伸出手握住,然後說道“哈哈…那是,那我們各自回去療傷吧,明天公館不見不散。”
……
保姆車一路開回陳氐公館,車上,陳嗬一言不發,兜帽兒有心想說幾句安慰陳嗬,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也知道了到小藍大熊仔他們的可怕,海灘上時隻知道他們很能打很厲害;現在嘛,那簡直是種可怕的存在…
“嗬兒,你在怪我沒有阻止小藍哥他們嗎?”月西兒率先打破沉默,握著小藍的手對陳嗬說“對於我來說,小藍哥就是我惟一的存在,不管小藍哥做了什麼,或想做什麼,我都是無條件支持,如果你要怪,那就怪我吧;對於你大伯,我隻能說抱歉,但,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小藍哥,包括你和你那所謂的‘陳氐’。”
“小藍哥對你來說,真就那麼重要嗎?”陳嗬低落心冷的說,心如死灰的想著那朋友對你來說,又算是什麼,我在你心裡又能有那麼一點點的位置嗎?
靠著車窗,陳嗬心酸的低頭流下了眼淚…
月西兒堅定的說“你們也是我重要的朋友,但小藍哥卻是我的惟一!”
小藍這時伸手握住月西兒的肩膀,讓她靠往自己的懷抱,雖然不能對月西兒承諾什麼,但此時能給予月西兒的隻有這微不足道的懷抱…
雖說隻是一個懷抱,但月西兒知道,這是小藍此時能夠最大程度給予的一種回應,她已心足…這樣就夠了…她從不求小藍給她承諾什麼,為她做出什麼…但此時感受著懷抱中的溫度,月西兒心足了。
兜帽兒卻感有些不自然,心裡酸溜溜的想著這月兒姐姐和小藍哥也不知羞羞,就知道秀恩愛,哼,要不是老哥管得嚴,我也有男朋友了…
……
回到公館,眾人各自回房間時,月西兒先上樓拿了幾瓶藥粉下來,給了大熊仔和衛小子一人一瓶說“這是我自己做的外傷藥粉,你們先擦一點再睡覺。”
然後和小藍一起走進小藍的房間,一進房,小藍就趴倒在床上,急促喘息道“嗬嗬…沒想到還是讓你察覺了,努力壓下的情緒波動終究是過於勉強了…”
月西兒急忙拿出銀針,開始給小藍針灸,一邊紮針一邊柔聲的說“在車上就感覺到你的心跳比平時較急促,雖然小藍哥你掩飾得很好,甚至騙過了大家;但長時間壓製如此激烈的情緒,到了不可再壓製的時候,一旦爆發,那將是陷入前所未有的瘋狂,甚至還會牽引腦痛,到那時,哪怕是癡醫師傅恐怕也無能為力了…”
“月兒…”小藍趴著不動,將臉埋住在床單上,語氣變得有些生硬道“月兒,我的身體情況隻有我最清楚,最多,這身體最多隻能再撐三年…”
聞言,月西兒停下了手中的銀針,一滴,倆滴…淚開始不停的湧出…
淚滴到了小藍的背上,小藍依舊埋著頭,分不出是什麼樣的情緒,說“月兒,你知道嗎?這十來年我時常半夜從惡夢中驚醒,驚醒後,我又很怕,我怕這世界上從此隻剩我一人;但是,我也很幸運,身邊有你,有大熊仔有衛小子,有大家…”
“彆說了…”月西兒開始哽咽道“我給你再下幾針,然後,好好休息好嗎?小藍哥…”
小藍不顧月西兒的話,仍舊說著“有大家在身邊,我真的很幸運,真的,我一直感激上天能讓我遇上大家,特彆是你…月兒,你知道嗎?在我心裡你一直是一個特彆的存在,想說愛你,可是我不敢也不能,甚至,就連一個虛假的承諾,我也不能;在軍叔也離開我後,我就決定不能在拖累任何一人…月兒,你懂了嗎?無論在我身上耗上多少心血,就算你努力半生…到頭來,也不過是一場空…”
“彆說了…求你彆說了…小藍哥!求你彆在說了…”月西兒一個嘶聲痛哭道“你就非得踐踏我那早已脆弱不堪的心,讓它再也不能有一絲絲的希望嗎?”
止不住的淚,多年壓抑的心此刻終於崩潰…
月西兒嘶啞的說“這多麼年來我用儘所有心力跟癡醫師傅學醫,師傅說他也沒有把握能治好你,那好,我離開了媽媽,離開了大家,也離開了家鄉…來到這兒沒有一個親人的城市,為的就是能在全國有名的中西醫學院學習,能夠針對腦痛的醫療…”
“哪怕我學得在怎麼優秀,哪怕大家都誇我是個天才,但;但我卻一刻也不敢鬆懈,因為我始終沒能攻破腦痛的難題,就算如此辛苦,我也從沒想過放棄…哪怕是一瞬間,我都沒想過…”
“大家都誇我聰明,學什麼都快,可我卻連媽媽的病是什麼,我都不知道,就算知道小藍哥你的病痛所在,我也是沒找到徹底治療的方法…你知道夜裡的我,一個人在這城市又是多麼的無助嗎?”
月西兒一口氣說了好多好多話,偽裝多年的堅強,終於在此刻全部宣泄。
小藍抬起頭時,也是多出了倆行淚痕,沉默許久後,沉重的說了一句話“……”
而這句話卻注定了小藍,月西兒,大熊仔,衛小子,陳嗬,賈流氓,臻仗義,狼叔…等人的命運…
第二日清晨,月西兒早已經在樓下做好早餐;第二個起床的小藍來到樓下,見到月西兒那沒休息好的疲態臉色,竟有些愧疚;都怪昨晚折騰得太晚,也不知道這房子的隔音效果怎樣,彆會吵到大家吧?
想起昨晚後半夜的瘋狂,沒想到平日裡溫柔平靜的月西兒,竟比自己還瘋狂…想到月西兒的主動,更是讓小藍汗顏…
“怎麼不多休息一會?”小藍拿了個小麵包,伸手喂給月西兒吃。
月西兒瞬間臉紅,害羞的張開嘴就一口吃下,心裡比吃了蜂蜜還甜還開心…
“昨晚你說完那句話後,我就已經決定了,不管最後的結果是什麼,我都不會後悔…”月西兒因為害羞這小藍的親昵舉動,聲音很小聲,也不知道小藍到底有沒有聽清。
隻見小藍抱住月西兒,溫柔的說道“昨晚辛苦你了,吃完飯我們一起去散步吧。”
也不知道小藍的辛苦指的是月西兒針灸半小時的事,還是後半夜一開始小藍笨手笨腳,最後變成月西兒主動的那事;反正隻聽見月西兒蚊子般的一聲“嗯…”
就在這時,突聞一聲“少兒不宜,少兒不宜…”不知何時,兜帽兒已經來到樓下,還碰見了小藍月西兒倆人在摟摟抱抱。
兜帽兒此時正穿著夏天頭戴帽兜的標示性睡衣,一手擋住眼睛,手指間的隙縫還開的賊大;一手插在肚子上的大兜裡,長長的睡衣下是雙粉紅色的兔子棉拖。
月西兒聽見人聲,急忙掙離小藍的懷中,見到來人是帽兜兒,定了下心情說道“兜兒也起床啦,過來吃早餐吧…”
兜帽兒調皮的拉下眼皮,扮作鬼臉笑嘻嘻的說“月兒姐姐,羞羞…”
月西兒被調侃,一個伸手作勢要教訓兜帽兒,正巧眾人都過來吃早餐了,月西兒隻好作罷,招呼大夥一塊吃早餐。
正吃到一半,兜帽兒說“嗬兒姐,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哦,剛才…”
“咳咳…”月西兒插話道“吃飯時間不要說話,趕緊吃完,等下帶你去玩…”
一聽能出去玩,兜帽兒隻好乖乖吃完飯,然後跑上二樓換衣服;隻剩下陳嗬,大熊仔和衛小子不明所以…
早餐就這樣在陳嗬,大熊仔和衛小子的不明所以下結束。
飯後,眾人來到公館外圍的公園散步;散步間陳嗬小聲的和月西兒說話,也不知道是說著什麼,隻見倆人一路上有說有笑,大概是經過一晚的時間,陳嗬已經氣消了,又或是想明白了…
兜帽兒則逗玩著彆人帶來遛彎的大狗,玩得興起,兜帽兒說道“嗬兒姐,我們也養一隻大狗好不好?”
陳嗬正和月西兒聊的開心,此刻被兜帽兒插話,有些不爽道“可以啊,去你安琪姐家拿那條大白狗過來就好了…”
“啊~安琪姐的那條大白狗是仗義哥哥送給她的,她那麼寶貝那隻大白,她能讓我們拿過來嗎?”兜帽兒雖然也很喜歡那安琪姐的大白狗,但她可不確定安琪姐會舍得臻仗義送給她的禮物。
“那你不會偷偷的偷出來啊…”陳嗬頭也不回,敷衍著兜帽兒。
“不行…不行…”兜帽兒搖頭說“讓她知道是我偷的,會打死我的…還是你讓你的保鏢去偷吧…”
陳嗬被逗樂了,氣笑道“合著你命珍貴,我的人,他們命就不珍貴了?我說兜帽兒,你一天不惹點事,不出個餿主意就閒得慌了,是不是?”
眾人也是被兜帽兒逗樂…
眾人就這樣在公園遊樂逗留,到了下午一點多才打道回府,回到公館時,安保人員告知陳總,季先生他們已經在公館內等候多時。
回到公館內,隻見陳成斌和陳成武還有季如淵三人正討論著什麼…
三人見小藍回來都叫道“藍少,你回來了…”
“嗯…”小藍點頭輕聲道“月兒,你上樓拿點藥給季先生和陳爺。”
月西兒說好後,就往樓上走去;見到大熊仔和衛小子臉上的傷已經好大半,季如淵和陳成武都是滿心疑惑,雖然昨晚倆幫人馬都是被他倆乾倒的,但他倆也絕對受了些傷,就這一晚過去,身上的傷卻已經好了大半…
這…究竟是什麼妙藥?
沒一會,月西兒拿著兩瓶藥粉下來,一人給一瓶說“這是最後的倆瓶了,本來也沒多少…你們省點用。”
“你們先把藥粉塗抹在傷處,明天就沒這麼嚴重了。”小藍說完又接著對其他人說“你們先和月兒上樓休息,我和陳總還有季先生有話要說。”
語畢,月西兒就和他們一塊上樓,留下小藍,陳成斌陳成武和季如淵。
待季如淵陳成武塗好藥後,小藍開口直說“大家都坐吧,我想聽聽你們對‘藍旗同盟’的想法,還有你們也說說新江市地下世界的情況…”
“這藥果然好用,一下子就感覺輕鬆了好多,身上也沒那麼痛了。”季如淵心裡驚訝這藥粉的效果,同時也可惜隻有這麼一瓶…
收斂心神,季如淵搶先回道“藍少,經過昨晚一戰,我們也都知道了您的實力,加上如今兩個勢力合並,我想藍少的‘藍旗同盟’已經可以擠身新江市地下世界的中上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