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張子楓莫名嘲笑道“那你恨他嗎?”
小藍沒有回話,而是對曾家樂說道“曾阿叔,你和我父親恨軍叔嗎?”
隻見曾家樂眼神暗然,落寞道“大軍做為兄弟,他是義薄雲天的真男人,到死他都沒有背叛大哥;身為刑警,他也是儘忠職守的好警察,臥底半生,就隻為他心中的一個理想…”
曾家樂看了看小藍,又看看張子楓,繼續說道“在大哥和楊天龍梁山龍創立三龍幫後,其勢力一度超過老牌龍門,撐控了大半新江市的地下世界,但幫內的各種問題也隨之接踵而來,當時的內部人員無不是違法亂紀作奸犯科,景象一片混戰不堪…”
“在大哥察覺到大軍不對勁的時候,大軍也就對大哥和我坦承了他的真實身份,爾後大軍和大哥密談了三個小時,那三個小時裡究竟密談了什麼,除了他們倆人再無他人知曉,隻知道從那時起,大哥就開始整頓幫會,開始洗白…”
“除了酒吧歌舞廳,飯店等一係列正規營業,毒品賭館色情等違法的全部禁示,這也就導至了幫會收入大大縮水三分之二,梁山龍也就是那個時候與大哥出現分歧,幫會分成了倆派,一派支持大哥的正龍派,一派支持梁山龍的山龍派…”
“而老二楊天龍卻是倆邊不幫,保持了中立,也就是因為楊天龍中立的立場,正龍派與山龍派的矛盾逐漸擴大,直到楊天龍被車撞死,當時外界的謠言就是龍門所為…”
“楊天龍死去的第二個晚上,大哥帶著整個三龍幫在街道上對峙整個龍門,雙方人馬不下於千人,照麵就是一場空前的混戰,而在混戰中,大哥卻被梁山龍的人在背後捅了幾刀,隨著梁山龍的反叛,三龍幫的正龍派遭到了山龍派與龍門聯手屠殺…”
“大哥知道一切都已經無法回天後,便把小藍托付給我和大軍,拚命殺出一條路,成功突圍後;為保我和大軍安全逃脫,大哥舍命留下抵擋梁山龍追來的人馬,而我和大軍衝回藍府的途中,大軍卻是另外把妍妍和子楓交付於我,他則回到藍府帶上小藍…”
“後來聽說,在藍府又發生了一場混戰,混戰中燃起了熊熊大火,藍府變成一片火海,在那場火海中活活燒死了近百人。”
在場幾人就這樣靜靜的聽著,曾家樂也就這樣靜靜的說著“後來我便帶著妍妍和子楓隱藏在這兒住下,而子楓也在我的訓練下成大長人,在他滿十八歲的時候,我便把他父親大軍的事一一告訴了他,他也終於不再恨他父親了…”
“也就是在子楓滿十八的那年,有個男人上門找到了我,說他是大軍所在部隊的上屬李衛國,他希望他的兒子張子楓能夠繼續他父親張軍沒能完成的任務…”
說完後,曾家樂抬頭仰望星空,深呼吸了一下,說“如果說要恨大軍什麼,那就是他沒有活著回來見我,他還欠我和大哥一聲抱歉…”
小藍拍了下曾家樂的左肩,低聲沉悶道“軍叔是前倆個星期才去世的,是舊傷複發,藥石罔效;他走前的最後一句話是下輩子我希望還能與大哥曾哥再做兄弟,一輩子的兄弟!”
始終是對曾家樂說了出來,隻見曾家樂眼睛一酸,眼角溢出些許淚光,歎氣道“在察覺到子楓的異樣,我便感知一二,隻是正式聽你說出大軍的死訊,我還是…還是不能…不能…”
看著曾家樂左手緊握的拳頭,張子楓開口道“曾阿叔,人死不能複生,我們能做的便是完成他們生前的遺願,全城無毒!”
洪邵於也開口說道“對,義父,我們等了十年之久,現在藍夜終於回來了,我們的實力更是進一步擴大,相信不久後,我們一定能完成全城無毒的願景!”
曾家樂無力道“我老了,如今又隻是個獨臂的殘缺之人,關於地下的江湖事,你們仨人商量著來吧,我在一邊聽著就好…”
小藍知道曾家樂此時此刻的心境,那是他曾經一起生死已共的兄弟都離他而去,現在隻剩下他一人了,這是一種極度恐慌的心境,因為他的世界,最後的精神支柱坍塌了…
可這是隻能自己走出的心境,小藍也無法寬慰什麼,當下便說道“我現在也隻是對新江市的勢力分布知曉個大概,目前我還無法對毒江和王朝直接出手,但我的打算是一年內完成地下一統,倆年內全城無毒。”
“不可能!”張子楓聽後,直接說道“一年內完成地下一統根本不可能,先不說毒江在本市雄居一岸,就說新江王朝,前陣子梁山龍和毒江聯手,雙方強勢打入龍門,加上龍門高層的反叛,如今龍門的龍頭李國生已經是重傷在外,下落不明。”
洪邵於接道“新江王朝和毒江的高層精銳全數儘出,而且還是夜裡偷襲,哪怕是占了先手便宜,但李國生的一方反擊也是強悍無比,我和瘋狗就是在李國生突圍時被他所傷,要不是事先就與龍門的幾個高層安排好,王朝和毒江還真不一定討到便宜。”
張子楓對小藍說“現在新江五大勢力去掉螢火蟲中立的一方,王朝獨占倆區,加上與毒江是聯盟,剩下的江鱗會也已經是危機四伏,不久後,江鱗會不是被王朝和毒江吞噬,就是被新起勢力取代…”
“在你藍旗同盟成立的時候,一些新起勢力也已經虎視眈眈,紛紛揭竿而起;不可小覷的就有機動組,暴風雨,還有這三不管地帶附近的自衛者,這些實力如果聯合起來並不亞於五大勢力的任何一方。”
“好就好在我背後的支撐是警察,是國家,我臥底的這些年也已經是獲得了上麵的絕對信任,地下世界有什麼風吹草動,我都會在第一時內得到消息,從而安排布局…”
張子楓拿出煙盒,掏出一根,點上後吸了一口,說“你在西南處受到的埋伏就是機動組,我估計是他們的組長想先試探你的實力,不然他們也不可能隻派了些人就敢來偷襲你…”
小藍笑了一下,不知是自信的表現還是無謂的態度,小藍開口就問“如果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一統,首先我要針對的是新江王朝還是毒江?或者先吞並這些新起勢力,在整合起來一舉打垮王朝和毒江?”
“哈哈…”洪邵於大笑道“不愧是梟雄的兒子,說的話都是句句透露著霸氣,實話告訴你吧,瘋狗早就把一切安排好了。”
張子楓笑笑,說道“其實龍門的龍頭李國生能突圍而出,便是我和李國生事先安排好的,他也自知龍門高層有問題,在倆個幫派聯合攻擊下本就九死一生,加上高層內部問題,他便答應與我合作,一方麵是想保存最後決戰的實力,一方麵是想誘出暗處裡的高層,也好日後製定方針。”
“對了,這幾天李國生的女兒李勝男會去找你,你先收留下她,她的實力並不差,應該與毒江的五部門不相伯仲,這是我和李國生合作時答應他的條件,護他女兒周全。”
“這個沒問題。”小藍答應道“你所說的五部門又是什麼?”
洪邵於搶回道“哎…不就是毒江五個高層的管理部門,是大公子接手後親自設立的五個高層,身手倒也不差,我一個打他們三個還有點吃力,他們五個一起上,我就不行了,除非拚命的乾起來,不然他們五個組合一起還是很難對付的。”
張子楓又說“我的計劃是先暗中與北街的江鱗會取得聯盟意向,然後整合幾個新起勢力,在一舉取締毒江,先砍掉新江王朝一臂,爾後全力對戰梁山龍。”
“五天!”小藍勿感內心一陣意亂,壓下這不明情緒,說道“最遲五天,不管江鱗會和我聯盟與否,我都將對毒江發起總攻!”
“這我會安排。”張子楓走向小藍的麵前說道“今天你說葛大軍的另外一個遺憾是什麼?”
小藍目視著張子楓的眼,半響後,說道“軍叔這輩子除去警察和混子這倆個身份,他還是倆個孩子的父親,做為警察和兄弟,他是無愧的,但做為父親,他是有愧疚的,他沒有在他人世的後十年陪伴他的兒女,這便是軍叔的另一個遺憾。”
說完,小藍內心就抱歉道對不起,現在我還不能對你說實話,軍叔的另一個遺憾就讓我一人背負著吧。
而張子楓聽完小藍的話後,卻定在了原地,心思頓時亂作一團;從小就與父親相處甚少,稍微懂事時,卻再也沒有他的消息,讓他和妹妹從此成了沒父沒母的孩子…
如果不是曾阿叔告訴自己,父親他是警察,他是英雄;如果不是那個男人讓自己承接父親的任務,如果自己沒有傳承父親的遺誌,那自己會恨他一輩子…
隻是這一切,他再也沒機會跟他說“爸爸,你是我心中的英雄…”
突然,小藍口袋的手機響了起來,小藍拿出來一看,是大熊仔來電的號碼,剛接通,就聽到大熊仔著急問話。
“小藍哥,你在哪呢?”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小藍少見大熊仔如此著急過。
“小藍哥,你快回來,仗義哥和流氓哥出事了,仗義哥中槍了,現在正在公館搶救…”大熊仔話還沒說完,小藍就掛掉了電話。
跟曾家樂張子楓洪邵於說“今晚就先這樣,之前說好的計劃不變,如果有什麼事就打電話給我,我先回去了…”
……
一路快速疾馳,連闖幾道紅燈,回到公館,就見大熊仔正在門外等著自己。
和大熊仔走進大廳,就見賈流氓和臻仗義躺在沙發上,月西兒和陳成斌的私人醫生正給他倆治療…
這時,小藍的手機又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是張子楓的號碼,接通後,說道“怎麼了?”
“西江會的老大老二出來了,他們正和季如淵在西江會總部決戰,我收到消息,季如淵快不行了。”說完,張子楓便掛掉了電話。
“西江會的老大老二竟然能提前出來,就不知,這是哪一位的大手筆,竟在他們出來一天後,那個男人才剛剛得到消息…”
收起手機,小藍看了看正在給賈流氓施針的月西兒,知道現在不宜打擾到她。
於是便和大熊仔說道“他們醒了就通知我,有什麼事等我回來再說。”
大熊仔點頭應道“知道了小藍哥,你還有事就先去忙吧,這邊有我你不用擔心。”
小藍自然是相信大熊仔的本事,交代幾句話後,便急忙走出公館;邊走邊打電話給陳成武“陳爺,現在馬上開車到陳氐公館這接我!”
打完陳成武的電話,想了想,又把韓安琪的電話號碼撥了出去,剛接通就說道“流氓哥和仗義哥受傷了,現在都還在昏迷當中,我想請你帶些人過來保護公館…”
“什麼?我馬上帶人過去…”剛聽到賈流氓和臻仗義受傷的消息,韓安琪就坐不住了,說了句馬上帶人過去,就掛了電話…
這邊小藍等了幾分鐘,陳成武一個人就火燎火急的開車到來;上了車,小藍直接說道“到以前的西江會總部,快!開快點!”
……
西江會總部,位於郊區外的一處偏僻工廠,大廠棚內,季如淵此時已經是滿身傷痕,昔日風流倜儻溫文爾雅的麵容如今也已是一臉血貌。
但,此刻的季如淵依舊挺然傲立著,擦拭掉口角邊的血跡,對著老大老二傲然道“本來我的命就是你們救回的,如今就當是還給你們了,來吧!我既已選擇追隨藍少,生死我也早有覺悟!”
隻見老大一聲冷笑,陰沉道“好一個早有覺悟,既然敢背叛我們,那就拿出你全部的實力來保命吧!”
老二接話道“老大!既然老三已經回不了頭,那我們也就沒有留情的必要了…”
說罷,老二率先發難,提拳就殺向季如淵,老大也緊隨其後…
季如淵知道,此戰已到最後關頭,可自己卻已沒有體力再擋住這一波的攻擊…
……
“藍少,前麵的那個廠棚就是以前的西江會總部。”陳成武邊開車邊跟小藍說道。
“直接衝進去!”小藍臉色一沉,擔心道“希望能來得急…”
陳成武咬牙加速直衝廠棚的大門,“轟”的一聲,忽見一輛車衝門而入,老大老二回頭一看,隻見煙塵中陳成武小藍緩緩開門而下。
“到底是來了…”季如淵見到來人是小藍,鬆了口氣,虛弱的說道“藍少,你到底是來了…嗬嗬…”
“陳爺!”小藍見到季如淵一臉的血貌,內心說道還是來晚了,隻怕再晚一步,就是來收屍了。
“在。”陳成武見到西江會的老大老二在場,也是一驚他倆不是被抓起來了嗎?怎麼這麼快就被放出來了?
再看看季如淵一臉血貌,馬上就明白過來,這是專門針對季如淵來的。
小藍冷眼注視前西江會的老大老二說道“去把我們的季先生帶回來,等我解決了他們,再一塊回公館。”
“你就是藍夜?”老大陰聲說道“來的好啊!本來想的是解決了季如淵這個叛徒,再去找你的,你倒是先送上門來了,倒也省了我再跑一趟…”
老二看著小藍恨聲說道“老大,跟他說這麼多乾嘛,看他病怏怏的樣子,收拾他我一個人就足夠了!”
陳成武越過老大老二倆人,來到季如淵麵前,扶著季如淵小聲說道“走吧季先生,我們到外麵去等藍少。”
“嗯…”季如淵自是相信小藍的本事,便與陳成武一同走出門外。
小藍等季如淵陳成武都走出門口後,直接對他倆說道“來吧,你倆一塊上吧!”
麵對藍夜的挑釁,老二耐不住性子,率先發起攻勢;幾步大跨,照麵就是一記重拳。
小藍微微側身,一個抬手便卸掉了老二的重拳,隨後回招,一出一送間,老二已經被擊退數步。
老大見狀,急忙上前加入戰局;雖是以一敵二,小藍卻是麵色從容,一招一試遊走在倆人的步伐中…
突然,小藍嘴角微揚,說道“體驗過真正的絕望過嗎?”
話音一落,小藍隨即改變招式,整個人氣質為之一變,隻見小藍左手掌乾坤,右手弄陰陽,連綿不絕的殺招蘊意而出。
老大老二竟是擋也擋不住,退也退不得,刹那間的慌恐,倆人已是身中數招,招招致命…
帶著不甘與恐懼倒下,老大老二至死也沒瞑目,小小新江市竟有如此強悍的高手,且身手又是恐怖如斯,出手招招皆是致命,宛如死神過境生息不留!
“終究是太過於霸道…”小藍看著倒在地上的倆人,嘀咕道“看來傲伯說的沒錯,古武確實霸道凶殘。”
調整好內心的波動,小藍走出廠門外,見著陳成武和季如淵,便說道“天快亮了,陳爺你叫些人來處理裡麵的屍體。”
“好的。”陳成武應好後,便走到一旁拿出手機打給手下的人安排起來。
季如淵則有些愧疚的站在小藍麵前,低著頭不言一語。
小藍歎了口氣,輕聲說道“有話回去養好傷在說,你既是我的代言人,那你的事自然也就是我的事。”
“藍少…”季如淵激動的說“抱歉,是我能力不足技不如人,讓藍少操心了…”
另一邊,陳成武走了回來,說道“都安排好了。”
“嗯。”小藍點了下頭,說道“把車開出來,回公館。”
……
一路回到公館,下了車,就見公館戒備森嚴,明裡暗裡皆有人在守備。
走進大廳,韓安琪和月西兒陳嗬幾人正坐在一旁,而一邊的賈流氓和臻仗義仍舊昏迷中。
見到小藍帶著陳成武和季如淵回來,月西兒率先起身小跑到小藍麵前,低落的說道“小藍哥,流氓哥和仗義哥傷得好重…”
“我知道…”小藍打斷月西兒的話,一把把月西兒輕輕擁入懷中,安慰道“大熊已經給我發過消息了,你也辛苦了…”
接著又說“你先去拿點藥給季先生,仗義哥的事等下再說。”
看著季如淵一臉的迷糊血貌,與他之前溫文爾雅的模樣相比,還真是判若兩人。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卻還能一直撐著不哼一聲…
幾分鐘後,月西兒帶來了幾瓶小藥罐子,遞給了季如淵,說“你這次的傷比較重,這幾瓶藥你帶回去吧,早晚各敷一次,不出三天就應該差不多了。”
季如淵急忙接過藥罐子,有些磕巴的說道“謝…謝謝…多謝月西兒小姐賜藥…”
月西兒沒有回話,而是轉身對小藍說道“知道你們還有要事,我和嗬兒兜帽兒就先上樓休息了。”
說罷,就帶著陳嗬兜帽兒往樓上走去。
爾後小藍才對季如淵說“你先坐下擦藥吧。”
說完就走到韓安琪麵前,輕聲說道“安琪姐,能幫我查查流氓哥和仗義哥是在哪出事的嗎?另外再查查新江市有哪個勢力是有槍支的。”
韓安琪坐著不動,臉色平靜的說道“這事在你們還沒回來之前,我就已經安排下去了,不管有沒有線索,中午十二點鐘之前,都會有個答複。”
說著就站了起來,又說道“你們地下世界的事,我不想參和,我也累了,我先上去休息了,有消息了我會告訴你。”
…
等韓安琪上樓沒影後,一直沒有說話的大熊仔這才走到賈流氓身邊,小聲說道“安琪姐走了,流氓哥你可以起來了。”
大熊仔話剛說完,賈流氓一下就坐了起來,眯著眼睛說道“怎麼把我包紮的像個粽子似的?”
小藍陳成武和季如淵一臉茫然的看著賈流氓與大熊仔,大熊仔這才說“流氓哥和仗義哥在大廳療傷的時候,聽到門衛那裡傳來安琪姐要進來的話,他就假裝暈過去了。”
賈流氓有氣無力的說道“是我要大熊幫我隱瞞的,仗義這次被暗槍傷到,是我太大意才造成的,仗義沒醒來之前,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韓安琪…”
“到底是怎麼回事?”小藍直接問道“以你們的身手怎麼還會受到如此重傷?甚至還中槍了。”
陳成武和季如淵靜靜站一邊,也是同樣想不明白,泱泱神州和平盛世的年代,槍支在國內早就已經被嚴令禁止;雖說在混亂的地下世界也會有些自製的槍支,但在新江市混跡多年,卻從來沒有聽說過哪個勢力擁有槍支的。
賈流氓一邊解開頭部的紮帶一邊說“小藍,我知道你的心思,但這事你還是不要過問了,這還不是你們能夠觸及的另一個世界,就是你狼叔對上他們,也不一定能占上便宜。”
解完頭上的紮帶,又開始解開手上,身上的紮帶,接著說道“這次是陰溝裡翻船了,是我的大意連累了仗義為我挨上槍子;嗬嗬…這群小兔崽子,等仗義傷好後,我一定讓他們後悔來到這世上…”
小藍和大熊仔自然是知道賈流氓所說的的另一個世界是什麼,確實,以他倆目前的實力,一旦觸及到那個世界,隻怕是十條命都活不到一個晚上。
而陳成武和季如淵卻是聽得雲裡霧裡的,什麼這個世界那個世界另一個世界,這到底是在說什麼?
解完所有的紮帶後,賈流氓向小藍伸手道“我交給你的那個手機呢?”
“啊?”小藍一時沒反應過來,回過神後,說道“在樓上,你等下,我上去拿下來。”
說完就快步走上二樓,沒倆分鐘就又走了回來,把手機遞給賈流氓後,賈流氓就當眾撥了個號碼出去,隻有小藍一人看到那號碼的標注村長。
“喂…老頭…”
…
“對…被陰了…仗義挨了個槍子…已經救回來了,死不了…”
…
“啥玩意兒…叫我一個人繼續?”
…
“你當我傻呀?讓我一個人去,那不是去送人頭?等仗義傷好了,我倆再去乾那群狗崽子。”
…
“就這樣了…掛了…”
一通話下來,賈流氓精神好了許多,收好手機後,對小藍說道“我先走了,有事就打我電話。”
看著賈流氓離去的背影,小藍會心一笑,說道“陳爺,季先生,我要你們收服幾個新勢力,五天後,總攻西海岸毒江!”
旭日東升,在天初亮時,長達半個小時的謀劃與計策,此時也終於進入尾聲,再吩咐幾點細節後,陳成武和季如淵起身告辭。
倆人走後,忙碌了一整夜的小藍也終於得到歇息。
閉眼靜坐一會後,突然睜開了眼,才發現大熊仔還沒去休息,便開口說道“大熊,你也去休息吧,晚上咱們還要去北街會會那江家兄弟。”
“小藍哥…仗義哥他會醒過來的吧?”大熊仔不安又不甘的說道“我們早就約定過,總有一天,我和衛小子要超越流氓哥仗義哥,來一場堂堂正正的超越之戰…”
小藍起身來到臻仗義旁邊,看著臻仗義身上的槍傷,堅定的說道“大熊,你要相信仗義哥,他們都是經曆過死門關的人,多少次上天都沒能帶走他們,這次當然也是一樣!”
“聽話,你先去休息吧,有事我在叫你。”小藍伸手搭在大熊仔的肩上,說道“相信不久後仗義哥一定能醒來,你們約定的那一天也不會太遠。”
大熊仔雙手握緊拳頭,無奈的說道“我知道了,小藍哥你也早點休息吧,等衛小子回來了,我想小藍哥你也就不用這麼累了。”
說完,大熊仔就獨自走回自己的房間。
看著大熊仔落寞的背影,小藍知道賈流氓和臻仗義的事,對他造成了不小的打擊;同時小藍也是納悶究竟是什麼樣的的對手,竟然能讓賈流氓受傷的同時還能讓臻仗義吃暗槍…
不管賈流氓臻仗義是否大意,隻說這世上能讓他倆同時受到如此重傷的,就寥寥幾人;哪怕是自己和大熊仔衛小子仨人齊上,也不是他倆的對手。
實力差距是一個因素,搭檔配合是一個因素,長年累月的戰鬥經驗更是最大的因素;加上各自所習的武術又是不同,自己所學的古武又是不善於組合戰之用…
閉上眼,深深呼吸了一下,暗道仗義哥,等你醒來,養好傷後,我和大熊還有阿衛一定與你們共闖那新世界!譜寫百家村又一傳說的新篇章!
……
不久後,韓安琪月西兒來到樓下,見到大廳隻剩下藍夜和躺著的臻仗義,韓安琪疑惑問道“賈流氓人呢?”
小藍也沒想著要隱瞞,就直接告訴她“你上樓後,他就醒了,剛走沒一會,呐…這繃帶還是他自己解下的。”
“算了…我也管不著他。”歎了口氣,韓安琪繼續說道“這片的彆墅我剛剛全賣下來了,吃完早餐後,我就回去把一些行李搬過來…”
小藍先是一陣驚愕,隨即明白過來後,苦笑道“隻怕仗義哥醒來後,這一輩子都要欠你的了。”
韓安琪靜靜的看著躺著的臻仗義,臉上表情微微落寞道“這一輩子,他欠我的永遠還不清;而我欠他的,是幾輩子都還不完…”
知道她與他的故事,遠比自己知道的還要複雜。
小藍伸了下懶腰,說道“我相信仗義哥會醒過來的,折騰了一晚,我也要上去休息了,月兒,今天我就不出門了,有事就到我房間找我。”
“嗯…”月西兒點頭應道“早餐做好了,我再端上去給你。”
小藍上樓後,月西兒對韓安琪說道“那安琪姐我就先去做早餐了…”
韓安琪點點頭,然後側坐在臻仗義身旁,握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內心暗道你一定要平安無事的醒過來,你還沒找到你的親生父母,你還欠我一個一輩子…
不再掩飾內心的柔弱,多年已沒流過淚的女強人,此刻終於留不住那眼眶中的淚水,一滴一滴劃下,變成了倆行淚痕,滴滴劃落,滴落在臻仗義的手上…
思緒也隨之回到了幾年前分彆的那個夜晚
韓!安!琪!大白就交給你照顧了!有朝一日,我一定會回來找你!欠你的!我用一輩子來還!!!
這是賈流氓臻仗義在跨上直升機準備離開時,臻仗義回頭對韓安琪所喊的最後一句話。
而那一彆就是幾年,那一句一輩子,更是深深烙在韓安琪的心上,她想你現在安靜躺著的模樣,依舊是讓人看了也覺得心安…
隻是包紮的模樣,看起來還真是有些狼狽,這可與你當初英雄救美的樣子差得遠了…
回想起當初臻仗義獨自一人,闖匪幫殺悍將,百匪之中英雄救美的畫麵,韓安琪會心微微一笑,呢喃道“這一次,我不會再置身事外,你的事,我韓安琪管定了,整個韓家都將會是你的後盾…”
……
此時的另一邊,西海岸毒江總部。
天剛亮沒多久,熟睡中的陸明遠就被一個電話驚醒,接通電話沒幾分鐘,就匆匆掛掉電話,然後一個一個的打給他的五部長和張子楓洪邵於;全部都是一句話立刻馬上來毒江總部!
想了想,決定還是給那人通下氣,於是便拿出另外一個手機,找到那人的號碼,剛撥打出去,卻是又掛斷了,爾後又想了幾分鐘,還是發送訊息較為安隱。
“毒江高層有臥底,在北街的一個新據點直接被端掉了。”
訊息一發出去,陸明遠內心暗罵真是多事之秋,今年可謂是風不調雨不順,事事透著一鼓邪門勁…
“殺!”簡單明了的一個字回複。
“嗬嗬…”陸明遠自嘲道“還真是一慣的風格,潛逃在外,殺性還是那麼的重…”
收好手機,開始穿起衣著,對著鏡子裡的自己整理麵容,忽然眼神一冷,陰聲說道“敢阻擋我財路的人,不管是誰,他都得死!”
…
十分鐘後,神江號最高樓層的會議層,毒江高層五部長一一來到,走到會議室門口,就見陸明遠的私人保鏢刀子守在門口處。
刀子見到人來,麵無表情的說道“大公子說了,今天與會的,一律都要交出手機和武器。”
五部長們都知道眼前的這個私人保鏢是個不好惹的角色,雖然心裡有些不爽,但都還是乖乖拿出手機和藏在身上的武器。
開門走進會議室,隻見陸明遠坐在正位,臉色陰沉的說“都坐吧,張子楓和洪邵於呢?”
剛在末尾座坐下的呂剛,聽到陸明遠的問話,就陰陽怪氣的說道“咱們的倆位大將此時正在路上騎著他們的赤兔馬吧,大公子是等他們來了,再開始開會嗎?”
“哈哈…”一句話說完,幾人在座的都嘲笑不已,想來都是對張子楓洪邵於心有不滿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