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皇龍婿!
“今夜,藍魔弑龍,血染新江,夜將吞噬光明!”
隨著藍夜震懾人心的豪言壯語,兩方人照麵便是不在多言的撕殺,偌大的會議室內,頓時擠滿了人。
衛小子臻仗義賈流氓三人,如不可阻擋的一路勢如破竹,三人的攻勢硬是壓製住了會議室內的一眾之人。
而藍夜的目光所及之處,皆隻是那個遊走在暗處的身影,也是帶引他們四人來此的那個殺手:方木瓊。
顯然殺手方木瓊是想借龍門今晚召開的同盟會來除掉藍夜四人,但他又怎料想得到,龍門以及其他勢力幫派都是藍夜的目標。
他藍夜就是要將新江攪得天翻地覆,重寫新江新秩序!
“殺!”
莫龍率先向藍夜提招發難,但卻被藍夜反手一撥,再一近身寸拳,眨眼之間,便已退敵震撼全場。
莫龍雖然不是頂峰一線的高手之流,但也是二線為數不多的高手,介於二線的瓶頸與入階一線之間的階段,是已經一腳踏入頂峰一線,並隨時可能突破界限的高手。
但也就是這樣的高手,竟是一招就被逼退下來?
就在莫龍被震退之際,殺手方木瓊終於出手,寒刀詭異的殺招連綿而至,一照麵便已是不留餘力的奪命殺招!
方木瓊心知,一招製敵不了,便是命喪藍夜之手,為保命,為一絲生存之機,他隻能先發製人。
大北漠的藍夜刀魔傳說,傳說中,與刀魔交手的人,沒一個人能見到刀魔的全部實力,也沒人知曉刀魔的修為到了哪種境界。
隻知道刀魔一夜之間,敗儘北漠三門六派一百三十多名高手,最後由霸刀皇蕭逸鱗和北漠狼王倆人聯手,曆經半個晚上的激戰才製止了他。
藍夜也因此一夜成名,北漠江湖從此有了刀魔之稱的:藍夜刀魔!
卻隻見藍夜一步滑退的距離後,緩緩取下背後的布條封印,手柄一握,勁氣一發,隨即印條解封。
隻見藍夜手中握著一把沒有刀鞘的刀,在燈光映芒下,閃爍著凜冽寒光,格外的讓人莫名膽寒心懼。
“犴(àn)血狂刀!”
方木瓊一見藍夜手中的刀,便驚道:“你竟然得到了北漠三大神器之一的犴血狂刀,看來狼王是鐵了心的要傳位給你了!”
“哈哈!!!”
藍夜手握犴血狂刀之後,狂性越發的張狂,眼裡也隻剩無儘的戰意。
“殺!”
藍夜雄刀一劈,方木瓊趕緊舉刀格擋,結果卻是刀斷,人亡。
不甘的眼神,倒下之際,方木瓊邊倒下邊說道:“是你在握刀呢?還是刀在控製你呢?壓製不了狂刀的你,最終也將是會被犴血吞噬…”
“在那之前,我會先一步踏平殘刀門!”
藍夜見血之後,戰意更是空前的高漲,或是受犴血狂刀的影響,或是壓抑許久的殺性終於得到釋放,藍夜提刀轉身,目光直鎖莫龍。
“如此強勢駐入中原,你們到底所欲意何為?”
莫龍有苦說不出,在龍鱗閣與納蘭淩的一戰中,所受的傷還沒完全好,現又遇到個如此強敵。
與北漠殘刀門合作的殺手,一個回合不到就死於刀下,而且,正在與眾人混戰的那三個人也是絕對的頂尖高手,一群同盟軍竟被三個人壓製著打!
龍太子和他的高手們此刻又已返回北城,現龍門就隻有自己與八個堂主在支撐著,原任龍頭蔣正龍又不可能會伸以援手,除非能得到小龍女龍詩雅的示意,否則是得很難得到蔣正龍的出手相助。
已感到情況不妙的莫龍,正在思考對策之時,再聞藍夜冷聲說道:“戰,龍門覆滅,從此除名;降,龍門歸順,從此認我為主!”
接著又見藍夜刀指莫龍:“那麼,你有死戰到底的勇氣,一證武者傲骨的覺悟嗎?”
“哈哈…”
卻聞莫龍無謂大笑道:“小看龍門,小看莫龍,縱使今晚你殺了我,龍門之魂依舊不滅,龍門隱藏的高層高手,將會讓你後悔踏入新江!”
說罷,莫龍腳下一蹬,地上的刀便欣然入手;隨即便揮刀殺向藍夜。
“敬你一身傲骨,三招之內不能敗你,龍門就守住了。”
藍夜對著迎麵而來的莫龍說道,同時也迎麵而上。
倆人照麵,便是刀光交錯,瞬身迅影,怎奈一線修為之距,卻是壓倒性的壓製。
一刀,震得莫龍握刀的手發麻;一刀,再也擋不住的雄勁,被震得步步後退…
“輸者的代價,就是酆都開門,魂入九泉!”
莫龍內息不及回應間,藍夜手中的刀,犴血刀刃已透胸沒入。
“啊~~~怎麼…可…可…能…”
一聲慘叫過後,藍夜瞬間拔刀而出,頓時漫天血霧漂灑一地,唯見莫龍一副錯愕與不甘的眼神,踉蹌再後退幾步,似乎是回光返照,又似乎是埋藏多年不願再想起的往事:
那一幕幕回憶中,是追隨蔣正龍打天下的時候,是一步步從無名小卒慢慢爬上龍門二龍頭的光景,是什麼時候起,自己不願再甘於屈人之下?
是什麼時候起,自己與蔣正龍開始背道而馳?
腦海中那道離自己越來越遠的背影,曾是自己不悔追隨的人…
終於,那道背影在自己的眼前消失了,也回到現實了。
倒在地上的莫龍,人世間最後的一眼,一生追逐算計的最後一句話:“願來世,你仍是王,我還是臣,不負王恩!”
至此,龍門二龍頭莫龍隕落龍門總部。
而藍夜回身再殺向群敵,一路勢如破竹,在場沒一人能擋下一刀而不倒的。
直到所有人倒下,藍夜霸氣一刀插在石板上,強勢的霸氣說道:“歸降者生,逆我者亡!龍門儘歸藍夜之下,三天後,新江隻有藍夜的龍門,你們回去後,好生考慮清楚,是戰是降,我藍夜允你們再一戰的機會!”
說完後,隻見龍門的八大堂主互相對視一眼後,知道大勢已去,便一同向藍夜單膝下跪:“龍門八大堂主,見過新任龍頭。”
其他同盟員見狀,知道再戰也已無意義,都想著:隻能先脫身回去後,再向各個主子稟報。
各個幫派的代表,紛紛放下手中的武器,向藍夜低頭臣服。
一旁的衛小子,臻仗義和賈流氓三人對著臣服的眾人,皆是勾嘴邪笑,今晚這一戰,他們三人確實是打了一場從來沒有過的激戰。
果然,北漠外邊的世界,還是有很多高手啊。
會議室混戰剛結束,眾人剛臣服不久,門外又響起一陣戰鬥聲。
不到一分鐘,戰鬥聲消逝,突然,一道人影倒飛進會議室。
在眾人的屏息間,隻見納蘭淩強勢踏入會議室。
“吾之路,普天之下,尚還無人能擋之!”
納蘭淩踏入會議室後,霸氣睥睨說道:“王者之路,隻有梟雄屍骸,亡途末路,你們又有多少覺悟?”
說著,又震發出一身的橫霸勁氣,功力不足者,當場被震得內傷,口角溢血。
修為抵擋不住者,紛紛後退三步。
“高手!”
藍夜目光緊鎖納蘭淩,隻是從納蘭淩震發的氣勁中,就已經知道這是一個頂峰超一線以上的頂峰武者。
而衛小子,臻仗義與賈流氓三人更是眼露興奮,如此高深修為的武者,才是他們最想一戰的強者之戰!
眾人後退間,隻見藍夜與衛小子臻仗義賈流氓原地不動,納蘭淩第一眼便注意到他們四人,尤其是坐在主位的藍夜與插在他旁邊石板中的刀,更是吸引他的興趣。
再觀會議室中一片狼藉,顯然這裡剛剛經過一場激戰,快速掃視一遍現場後,見到另一旁的莫龍已經倒在血泊之中。
“看來,這四位就是今晚的主角了?”
納蘭淩開始探詢這四人的來曆,從沒見過的新麵孔,都是上乘修為的高手,這不得不讓他開始認真了起來。
藍夜聞聲卻是騰身而起,三步踏開,一記橫腿掃鞭,直擊納蘭淩左側。
納蘭淩更是早已看穿藍夜的動作,左臂一抬,便已格擋卸掉藍夜八分腿勁,右手再覆轉乾坤,左右陰陽撥掌,一卸,一騰,一挪,一擊,退敵,一氣嗬成。
藍夜試探之招被破,便順招而退,淩空騰身翻轉,再次坐上主位之上。
衛小子臻仗義賈流氓三人見狀,就要同時向納蘭淩發起進攻。
“退下!”
卻聞藍夜喝止道:“你們不是他的對手。”
藍夜站了起來,右手握住刀柄,奮力一拔,便提刀指向納蘭淩:“你值得犴血留名!”
納蘭淩見到犴血狂刀的第一眼,疑惑問道:“你們是北漠殘刀門的人?”
藍夜一聽,不屑道:“殘刀門也配與我齊名?我乃北漠狼王第一傳人藍夜。”
說著就提刀快步殺向納蘭淩,雄沉一刀直襲腦門。
納蘭淩心知此人非是易與之輩,二十出頭的年紀就已有如此修為,足以堪稱同輩中人的第一人。
“哈哈…”
“掌上乾坤沉如淵,拳雄霸道無人敵,頂峰不敗龍鳴嘯,掌上拳王武皇淩…”
詩號響起,納蘭納閃身滑退三步,劍指一凝,便是快不及眨眼的激戰。蔑視冷笑的看著那叫喚的高層,納蘭淩無動於衷的任由他們關上大門。
等他們把大門關好後,納蘭淩舉刀指向那戴著拳套的高層,那高層也同時向納蘭淩伸出一手,作出一個你過來的手勢。
接著舉手一揮,一眾亡命之徒又再次圍攻而上。
納蘭淩丟下棍子,單手使刀,再次劃傷一人後,又奪得一刀。
雙手持刀後,一陣疾馳斬殺,猶如死神雙鐮,瘋狂收割;頓時手指,手腕,手臂,刀棍漫天橫飛…
血花血跡染紅大廳,遍地的殘臂斷指,宛若人間煉獄,如末日屠宰般景象。
哪怕是背負幾條人命的高層,他們見到如此慘狀,也是心驚膽寒。
這種隻廢不殺的手段,簡直比殺了他們還殘忍;最後哪怕不死治好了,恐怕也隻能過著殘疾的一生了。
這裡的哪一個人不是身負人命的罪行?
法律與警察沒能製裁他們,但如果他們都變成了廢人;那些曾經的仇家不就都找上門來報仇了嗎?
到那時候,他們就隻是任人宰割的魚肉;對於他們來說,這種落於仇家手裡的恐懼,比死亡還更加恐怖…
但現實又往往是如此殘酷,他們最不願麵對的結果,已經不可逆轉的成為了現實。
一眾亡命之徒的小打手,已經全部倒下,納蘭淩卻是分毫未傷。
納蘭淩丟下手中的雙刀,朝那剛才的高層疾跑而去。
高層眼裡已露膽怯,抬手格擋,卻是不敵納蘭淩的力道;後退半步,右手全力一拳反擊。
納蘭淩以拳碰拳,雙拳互撞瞬間,隻聽“哢嚓”一聲,指骨應聲全碎,痛入骨髓的高層,頓時手臂垂廢,連連後退。
納蘭淩再接一掌,霸勁透胸直入體內,刹那,高層的身體便承受不住這霸道雄勁,全身骨頭粉碎斷裂。
未及哼聲,便已七孔流血癱瘓倒地。
“不堪一擊。”
納蘭淩踏過他的屍體,對著其他的高層說道“不要浪費時間了,一起上吧!”
說完,眼神一變,如皇者降臨,霸道氣勢震懾全場。
雄沉氣勁再散三分,未交手,已震敵膽寒,敵眾頓失七分戰意。
甫接手交戰,便是潰不成軍,兵敗如山倒…
二十分鐘後,毒江總部和碼頭的貨船燃起熊熊大火,納蘭淩信步從容的從濃煙霧中走了出來。
來到韓戰升的車邊,拉開車門,坐好後,扯下麵巾說道“走吧。”
“三十八分鐘。”
韓戰升看了一下手表,讚服道“不愧是三省不敗的武皇淩,新江來了你這號人物,四分天下的局麵恐將要改寫了。”
最後看了一眼西海岸碼頭,烈火濃煙中四處逃散的毒江人員。
內心明白新江市的地下世界,從今晚起是不會再太平了,六大家族的止戰協議,也將會提前破局了。
可偏偏這個時候,韓家又內患不斷,爺爺也大限將至,新任家主的選舉,又使得韓家的內爭更加混亂…
…
把納蘭淩送回韓安然的彆墅後,韓戰升一路提速彪車回韓府。
剛回到韓府,就急急忙忙的去見韓東照。
一進書房,就對他爺爺說道“納蘭淩剛剛滅了西海岸的毒江。”
韓東照一聽,放下手中的毛筆,短暫的思考半分鐘後,問道“陸勇呢?這事除了你還有誰知道?”
韓戰升據實回道“我跟隨納蘭淩後麵暗中觀察,並沒有看見陸勇,這事除了我在現場,並無第三人;另外納蘭淩是蒙著半邊臉的。”
“嗯?”
韓東照沒想到納蘭淩的動作這麼快,剛到新江市,就動手了。
看了看韓戰升,再問道“這事是怎麼回事?”
韓戰升便把納蘭淩告訴他的事,原封不動的再次說了一遍。
聽完後,韓東照抿了口茶,放下茶杯說道“沈家這是準備動手了…”
“那我們要反擊嗎?”韓戰升請示問道。
“還不是時候。”
韓東照舉手示意道“你這次去會納蘭淩,有什麼想法?”
韓戰升想了想,說“他很強,我不是他的對手。”
“現在不是,不代表將來不是。”
韓東照說道“世上隻知我們韓家這一代,智有韓安然;卻不知,武侯韓戰升才是暗藏的王牌。”
“納蘭淩滅了毒江這事,你就不用管了,虎豹相爭,必有傷殘;更何況新江市是臥虎藏龍之地,將來誰主新江,就是看誰布局最深,最能沉得住氣。”
韓戰升回道“我知道了,那我先下去準備了,北城那邊還等著爺爺回去主持大局。”
“嗯,去吧。”
韓戰升轉身離開後,韓東照深沉的呼吸了一下,內心思緒萬千
納蘭淩,你滅毒江,將誓必對上沈家,進而引暴全麵戰爭。
六大家族多年來的止戰協議,也終將破局;屆時,新江市將是群雄角逐之地。
隻可惜,你是老怪物的傳人,背負的是百家村的使命,韓家注定是你的一劫…
(……分割線……)
納蘭淩與韓戰升離開西海岸後,毒江之主陸勇才帶人來到現場。
看著已經是一片火海的毒江,陸勇怒火衝天,一記猛拳砸在車頂上,頓時車頂凹陷一片。
“給我查!不管是誰,敢對上毒江,我要他死無葬身之地!”
陸勇怒聲竭語的喊著。
身後的一眾下屬,趕緊派人出去探查線索。
一會後,在毒江火海死裡逃生的人,被人帶到了陸勇的麵前。
看著他們殘的殘,廢的廢,陸勇氣極反笑“哈哈…”
“說吧,對方有多少人?竟讓你們不到一個小時就全軍覆滅一敗塗地。”
一個僥幸不死的高層管理員哆嗦的回道“一…一個…就一個人…”
“呃…”
他的話剛說完,就被陸勇一手劃過他的脖子,隨即溢出一道血痕,血跡破喉而出。
“沒用的東西!”
陸勇看著癱倒在地的屍體說道“你們近兩百多人,竟打不過一人,還反被燒了整個碼頭。”
另一個被砍了條手臂的高層,上前回道“那人蒙著條麵巾,身手也很詭異,像是修練古武的人,而且他還能渡勁入身,讓中招者碎骨爆體而亡。”
陸勇聽後,頓時醒悟是了,隻有修練古武的人,才能有如此強悍的實力。
正愣神中,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陸勇拿出來一看,趕緊接通,恭敬說道“家主。”
隻聽另一頭傳來沙啞的聲音“我收到消息,說你的毒江被人一把火燒成火海了?”
陸勇小心回道“是,陸勇不敢隱瞞,當我趕來時,毒江已經燒成一片火海了。”
被陸勇稱為家主的,正是沈家的現任家主沈聖雄。
沈聖雄接著問道“查清是何人所為了嗎?”
陸勇想了想,回道“正在查,初步判定是個修練古武的高手,據生還者所說,對方隻有一人。”
“一人?”沈聖雄少有的吃驚,隨後又說道“這事你先追查著,過幾天我會派人過去助你一臂之力,另外,今天中午小傑就到你那了,你好生照顧好他。”
陸勇聽完,回道“是,陸勇知道了。”
掛了電話,心想大少要來新江市?估計是家主要他來曆練的吧…
看了看這些殘兵敗將,陸勇心下一狠,立即快速出招,眾人未及反應,便已被劃破喉嚨,個個血濺當場。
吩咐手下收屍後,便坐車離開。
(……分割線……)
時至中午,韓安然從公司回到韓府,接到兜帽兒大熊和大白後,又從韓府回到她的住處。
看到大廳隻有保姆吳姨一人,便問道“納蘭淩他人呢?”
吳姨停下手中的活,回道“小姐,納蘭少爺還沒起床呢。”
“噗嗤…”
兜帽兒大笑道“姐夫還是個大懶蟲喔,哈哈…看我去叫醒這大懶蟲。”
因為大白剛恢複過來,身子還有些虛,兜帽兒也就沒了坐騎;隻見她蹦蹦跳跳的就往樓上跑去。
韓安然剛在公司裡處理了一大堆事物,也沒有閒心再管這小祖宗,隻要她不跑出門,也就隨她鬨騰了。
要是沒有納蘭淩送她的龍鳳玉,平日裡,她處理完公司的事情,都是會留在公司休息的。
也多虧了龍鳳玉的奇效功能,平常一天才能完成的事情,她現在半天就差不多能完成了。
想著爺爺已經回北城,實在放心不下兜帽兒一人留在韓府,就先去接她回來,隨便把大熊也一塊接回來。
隻是,兜帽兒她不是去叫納蘭淩嗎?她怎麼往三樓跑去了?
算了,不管她了,看了下時間,才想起自己還沒吃午飯呢。
便對吳姨說道“吳姨你先去做飯吧,光忙著公司的事了,都還沒吃過飯呢。”
吳姨點頭後,便轉身走進廚房。
至於大熊,他則手無舉措的靜坐一旁,彆看他高大雄猛,可內心卻是個不善交際的內向男孩。
韓安然想著還是等吃過飯後,再叫吳姨給他安排一間房吧。
看他有些拘謹,便對他說道“那個,你叫大熊是吧?”
大熊聽見韓安然問他話,一緊張就磕巴道“啊,是…是…我,我叫大熊。”
“嗬嗬。”韓安然笑道“你不用緊張,等下吃完飯後,我再給你安排房間休息。”
“嗯…”
大熊輕應一聲後,臉更紅了…
韓安然覺得這人還挺可愛的,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麵靦腆的男人。
不好再逗他的韓安然,坐在沙發上,對大白叫道“大白,大白過來。”
大白聽到主人的叫喚,這才起身慢吞吞的往韓安然走去。
一個跳起,就跳到了沙發上,頭枕著韓安然的大腿。
韓安然輕撫著大白的頭,突然想起龍鳳玉的奇效,不知道它對大白是不是也有用。
想到這,就解開龍鳳玉的係繩,然後把玉放在大白的頭上。
本來一點精神都沒有的大白,接觸到龍鳳玉的瞬間,就感一股暖流不斷的流入到自己的體內。
隨即愜意的叫了一聲,就像gao潮過後一般的舒爽。
晚上七點多,安琪酒樓陸陸續續的來了許多豪車名流。
中午收到韓安琪發出去的請帖後,上流圈子的大家族就都炸開鍋了。
韓家百年一出的才女,韓東照的長孫女韓安然,將要於今晚在安琪酒樓舉辦訂婚宴。
不到傍晚,被譽為時代傳奇的天之驕女,將要與一神秘男子訂婚的消息,便被曝光然後傳遍全市。
一時間,全國各地的名媒雜社紛紛派人趕來,為了取得第一手的消息,為了明天的頭條新聞。
甚至他們還沒見過韓安然本人,就已經將這事炒上熱搜。
幾十上百條的熱搜新聞,基本都是關於韓安然要訂婚的報導。
就連西海岸失火被燒成火海這樣的官方大新聞,也被壓到了最後。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被稱為天之驕女的韓安然,實在是太耀眼了。
她的一舉一動,都是倍受人們的關注。
一直以來,人們就不曾聽聞韓安然的任何緋聞,甚至連韓安然的身世來曆之迷,也是被人們津津樂道的談論。
對於普通人來說,她就像橫空出世一般,年紀輕輕的卻是新江市數一數二的公司總裁。
沒人知道她的來曆,也沒人知道她的身世,隻知道她是上帝的寵兒。
是一個擁有絕世美顏,能可傾國天下的女人。
也同時是一個叱吒商業帝國,縱橫商界的傳奇女王。
但今晚,她將要在新江市最大最豪華的安琪酒樓舉辦訂婚宴,人們都相信,這將是一場轟動世紀的訂婚之宴。
…
時間將近八點,韓安琪走上舞台,頓時全場寂靜。
知道韓安琪身份的人,自然也就知曉她背後的影響力,並不在韓安然之下。
簡單的做個開場白後,台下響起一片掌聲。
掌聲中,韓安琪說道“感謝各位嘉賓們來參加此次的訂婚宴,現在,就讓我們有請兩位準新人,韓安然女士,納蘭淩先生,出場!”
出場聲一落,全場燈光忽然一暗,接著樂隊吹奏聲一響,舞台上的燈光一亮,然後全場大廳也隨之明亮起來。
通道的幕布緩緩拉開,兩道人影緩緩出現,掌聲更是熱烈。
在一片熱烈不斷的掌聲中,韓安然挽著納蘭淩的手緩緩從後台出來。
一經出場,韓安然便驚豔四座,一身酒紅色的緊身旗袍,端莊典雅而氣質溫婉。
一雙特製的紅色平底鞋,簡單而不凡的設計,自然是鞋麵上不菲的鳳玉之鑽。
本就身材高挑的她,此時更是將自己先天獨厚的身材,更加完美的展現了出來。
隻畫了些淡妝的韓安然,卻依舊是完美無瑕,些許紅潤,更是誘人目測。
今晚的她,確實是全場最閃耀的焦點,豔壓一眾女嘉賓,成為第一女主角。
不,應該說不管韓安然她身在何處,是在何種場麵,她本身自帶的強大氣場,就已經注定她就是天生女主角的命。
納蘭淩則是穿著一身專門為他特製的西裝,瘦身得體且成熟穩重。
第一眼看去,就像一個事業有成的成功男人,一臉的傲氣自負與深邃不凡,更是為他增添神秘之感。
倆人一出場,久等多時的記者們就全部圍上,對著他們兩人就是一陣拍照,刹時閃光不斷,拍照的哢嚓聲不絕。
隨即台下的一眾貴賓們再次拍掌祝賀,然後韓安琪在掌聲中,拿著話筒再次走上台。
再次宣讀了一些開場白後說道“現在有請兩位新人互換戒指,並為對方戴上…”
話音剛落,就有兩個侍女捧著小紅布盒上來。
布盒上,躺著倆隻精致閃閃的戒指,一隻內則刻有一個“淩”字,另一隻自然就是刻著“然”字。
韓安然先拿過一隻刻有“然”字的戒指,納蘭淩同時伸出左手,韓安然從容的幫納蘭淩戴上他的中指。
接著納蘭淩拿過另一隻刻有“淩”字的戒指,看了一眼韓安然後,小心翼翼的戴到她左手的中指上。
戴好後,倆人同時深情的互看著,最後納蘭淩情不自禁的伸手輕撫韓安然的臉頰。
然後探頭過去,點觸輕吻了一下韓安然的嘴唇。
兩人嘴唇接觸的刹那,在記者們的抓拍下,這瞬間的畫麵也被定格成為了永恒。
在世人的見證下,納蘭淩與韓安然完成了這場世紀之吻。
到此,兩人的訂婚儀式正式結束;接下來就是訂婚宴的開始。
…
納蘭淩與韓安然剛準備要轉身離開,一個記者就收到貴賓台上的一男人向他傳來眼神。
他立刻心領神會,舉著手中的錄音筆,對韓安然發問道“韓總,關於您今晚舉辦的這場世紀訂婚之宴,我能現場采訪你們幾句嗎?”
韓安然一隻手挽著納蘭淩,一手撩了撩自己的頭發,大方得體的笑道“可以。”
記者當下就對納蘭淩問道“納蘭淩先生,能請問您一下,您是如何征服這位商界傳奇的天之驕女韓總的呢?”
納蘭淩神秘一笑,自信回道“自然是因為我個人的魅力,加上我背後的神秘身份。”
“哦…”記者順著話再問道“不知道納蘭淩先生是做什麼生意的?”
“我不是做什麼生意的,我就是一個村長而已。”
納蘭淩這話剛說出口,韓安韓就感不妙。
果然,納蘭淩話剛說完,台下的眾人就開始議論紛紛了。
“真的假的?一個村長竟然能與韓總訂婚?”
“應該是開玩笑的吧,韓總那麼大的一個公司總裁,怎麼可能會與一個村長訂婚呢?”
“如果是真的,那他應該就是入贅豪門了吧,我的天啊,這不就是豪門龍婿嗎?我也想入贅這樣的豪門啊…”
……
一時間,各種議論不斷,辯聲不絕。
眼看場麵就要被帶起節奏,韓安然果斷的舉手示意大家安靜。
待眾人安靜下來後,韓安然才沉著冷靜的說道“我的未婚夫,也就是我未來的男人…”
“他當然不隻是一個村長這麼簡單,他還擔任著我安然集團公司的總經理一職;是個不可多得的商界人才。”
韓安然的一番話,不僅讓在場的人驚愕,甚至納蘭淩也被她說了個措手不及。
他可從來沒有想過要入主韓安然的公司,在他看來,讓他管理一個公司的瑣事,那還不如讓他去靖平一方,這樣他更簡單省事。
可現在這局麵,當著一眾嘉賓的麵,他又不能拂了韓安然的話,否則回去後,隻怕她又對自己是冷臉嘲諷,陰陽怪氣了。
其實不隻納蘭淩,身後的韓安琪也是同樣被韓安然的話驚到了。
自己多少次跟她提過,自己想進安然大廈幫她分擔點公司的事,哪怕是沒什麼職位,但她卻始終沒有同意。
可如今卻給一個從沒見過麵的未婚夫,還是一個鄉下村長,給他安排了個總經理之位。
這著實是讓韓安琪受到了不小的打擊。
但她又從來不懷疑姐姐所做的一切決定,隻是在身後安靜的,眼神複雜的看著韓安然。
納蘭淩正要說點什麼,門外接待貴賓的工作人員就喊道“沈家沈少傑到!”
話音剛落,人群中又再次竊語議論起來。
“沈家?是北城神秘的六大家族之一的沈家嗎?”
“應該是吧,我聽說沈家這一代的傑出代表人物就是沈少傑呢…”
“早就有耳聞韓總與北城韓家有著不同尋常的關係呢…”
“六大家族之一的韓家嗎?”
…
眾聲議論中,已經有人在人群中開道。
接著在一群人的擁躉中,一個二十八歲左右的青年男子邁著傲慢不羈的步伐走了進來。
一表非凡的公子樣貌,不可一世的狂妄姿態,似是天生的高人一等。
他便是六大家族之一的沈家少主沈少傑。
隻見他目中無人的徑直走向韓安然,見到納蘭淩也隻是輕蔑一眼。
站在韓安然麵前,隨手便把那記者推開。
接著輕挑說道“安然姐的訂婚宴,怎麼能少得了我的見證呐…”
“你說是嗎?”沈少傑斜頭看向韓安琪,陰陽怪氣的說道“韓戰升的妹妹韓~安~琪。”
“哼…”
韓安琪嗆聲回道“這兒可不是在北城,你在陰陽怪氣的,小心被人揍了,可沒家長給你撐腰。”
看似一句開玩笑的話語,卻是讓沈少傑臉色隱隱發青。
這時他身邊的陸勇上前對韓安然說道“韓總,我等是奉家主之命,前來祝賀韓大小姐訂婚之喜。”
韓安然儘管心中不快,但還是笑臉依舊“宴席馬上就要開始了,既然已經到了,就請先上座吧。”
韓安然話剛說完,就又聽門口外喊起“宋家宋菁菁宋婷婷到!”
頓時又是一陣竊論紛紛“宋家姐妹也來了?”
“北城六大家族這會已經來了兩個,就不知道剩下的三個家族會不會也派人來…”
“聽說宋家姐妹可不好惹,估計等下有好戲看了…”
…
眾人正在議論著,韓安然回頭對韓安琪說道“菁菁姐和婷婷姐到了,我們去接應一下。”
韓安琪點頭回道“沒想到她們也能來。”
心裡卻是一陣擔心這宋家姐妹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雖然她們和姐姐有私交,但還是免不了擔心她們又要搞出什麼幺蛾子。
韓安然挽著納蘭淩的手走下舞台,邊走邊小聲的說“菁菁姐和婷婷姐是我的姐妹,等下你可得好好說話,千萬彆得罪了她們。”
納蘭淩卻開玩笑道“她們是母老虎嗎?還能吃了我不成?”
“正經點!”
韓安然挽著納蘭淩的手,偷偷的擰著他的肚皮,但奈何他粗皮厚肉的,愣是擰不上。
隻能趁彆人不注意,一腳踩上他的腳背,半認真的說“我可不是跟你開玩笑,得罪了她倆姐妹,我可不會幫你收屍。”
切…
納蘭淩心中雖是滿不在乎,但還是假裝吃痛道“我知道了。”
走過人群道,對麵也走來了倆姐妹。
納蘭淩一眼過去,就驚呆了。
這宋家姐妹竟是雙胞胎…
眼看韓安然就要站不穩,納蘭淩趕緊扶緊她。
然後對韓安琪說道“先帶她上去休息一下。”
韓安琪看了看還在繼續的宴會,想了想說道“那這兒就交給你了。”
說著就接手扶過韓安然“姐姐,我先帶你上去休息一會好不好?”
嗯…
韓安然點頭後,又看了一眼納蘭淩,最後小聲說道“爺爺的事,先不要告訴小雅。”
納蘭淩點頭示意明白後,韓安琪才扶著韓安然往樓上走去。
納蘭淩轉身走向大廳,一路找人,來到一小角落裡,終於找到了他倆。
見他們還在大吃特吃,納蘭淩就好不鬱悶,我和你姐忙前忙後的,你倆卻在這海吃海喝的…
走了上去,一手奪下兜帽兒手上的龍蝦,又一把搶下她另一手的帝王蟹。
自己的食物被奪,兜帽兒立馬怒目瞪視來人,見到來人是納蘭淩後,吐了下舌頭,吞吞吐吐的說“姐…姐夫…”
兜帽兒一說話,旁邊一直吃不曾停歇的大熊,就像施法被打斷一樣,終於肯停了一下。
看著滿桌子的殘渣餘骨,大熊咧嘴笑道“那什麼…納蘭哥,你吃過飯了嗎?”
納蘭淩無語的對他倆說“宴會還沒開始,我就已經看見你們倆人在偷吃了,你們不會告訴我,你們倆人整整吃了幾個鐘頭吧。”
兜帽兒拍了拍自己的肚皮,愜意的說道“哇塞,我們都吃了這麼久了呀!可惜沒帶大白一起出來,這些東西太好吃了…”
納蘭淩沒好氣道“就知道吃,大熊你看好她,千萬不要讓她亂跑。”
想起韓安然總是叮囑自己要看好兜帽兒,千萬彆讓她一人亂跑,否則不到十分鐘,她就會給你找出點麻煩來。
“知道了,納蘭哥…”大熊正準備再說點什麼,就見好多些不認識的人圍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