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心急如焚,龍詩雅的話已經證明,他們已經動用家族的力量調查自己的來曆。
雖然不一定能查到武皇淩的這個身份,但肯定還是能查到自己是個習有古武的村長。
一個習有古武的村長,他們或多或少的會忌憚,但韓安然可是沒有任何武力威脅的女人。
加上她又是主要目標,韓家的那些內部高層們,肯定早已事先在新江市布好局麵。
一旦韓東照宣布下一任的家主繼承人,而韓東照又身隕後,那他們將誓必動手。
韓安然剛繼位,又遠離北城,又是獨身一人,今晚將是動手的最佳時機。
納蘭淩一時懊惱,怎麼就大意了,當得知她已經是新任家主後,就應該身不離影的在她身邊才是…
“韓!安!然!”
納蘭淩在走廊大聲喊道。
可空蕩蕩的走廊卻沒任何回應。
突然一服務員出現在納蘭淩身後,溫聲提示道“這位先生,請不要在走廊大聲喧嘩。”
納蘭淩馬上轉身問道“你有看見韓安然和韓安琪她們人在哪個房間休息嗎?”
服務員想了想,回憶說道“我剛送水上去,從韓總的辦公室下來還沒幾分鐘,她們應該還在辦公室吧…”
“那韓總的辦公室在哪?”
納蘭淩急忙問道。
服務員如實回道“在最頂層,那一層都是韓總的私人禁地,沒韓總的話,任何人不得私自進入。”
呃…
這韓家姐妹倆怎麼都一個癖好,都愛搞一個私人領地,也不知道是妹妹學姐姐,還是姐姐學妹妹。
納蘭淩說了聲謝謝,轉身就往樓梯走去。
服務員見狀,趕緊說道“那個,韓總的辦公室在十六層呢,這邊有電梯…”
…
目送納蘭淩乘坐電梯上去後,服務員麵露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然後便轉身離開走廊,消失在黑暗的儘頭。
也是納蘭淩太過心急,忽略了最微不足道的細節。
以他武道頂峰超一線的實力,如果是一個普通人出現在他身後,他為何會沒一點察覺?
也就是納蘭淩急於找到韓安然,才忽略了這一個不起眼的細節。
常識來說,隻有平等或是高於他階層的人,才能斂息無聲的出現在他的背後。
但納蘭淩此時已經來到韓安琪的辦公室,她的私人禁地。
急於找到韓安然的他,根本無暇顧及這服務員所出現的反常。
看不出韓安琪的品味竟與韓安然如出一轍,裝飾擺設與韓安然的私人領地,幾乎是一模一樣。
走著走著就感到不對勁,偌大的辦公室竟異常的安靜。
沒看到人影的納蘭淩,屏息斂氣靜神,閉眼神探;在腦中的意識內,周圍景象頓陷一片墨色世界。
正感探周圍的一切生息,突然一道劍芒挾音已至臉前…
…
納蘭淩睜開眼的同時,已是雙指夾住劍鋒。
淩厲眼神中殺心已現,隨即皇者霸氣一震,強勁退敵。
蒙麵劍者一時不防,不及反應間,已被震退數米開外。
震驚之餘,又見納蘭淩閃身一瞬便來到眼前,本能的舉劍攔截,卻竟被納蘭淩劍指震斷劍身。
驚恐中,納蘭淩劍指橫劃,不到二十秒便已製下蒙麵劍者。
“你…你是誰?”
蒙麵劍者雖敗,但武者傲骨仍是不減。
納蘭淩劍指劃過劍者的脖子,
冷聲說道“一句話換得你生機,說,韓安然人呢?”
…
劍者卻是沉默不語。
麵對蒙麵劍者的沉默,納蘭淩果斷化指成爪,龍爪握肩,霸道雄勁立刻捏碎他的肩骨。
“啊…”
蒙麵劍者慘叫的同時,一隻手臂也當場垂廢。
未及要反抗,又聽聞納蘭淩陰聲說道“死還不容易?但我卻能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廢掉你雙臂,一個不能用劍的劍者,你說,他的餘生將會是怎樣?”
蒙麵劍者一聽,知道這個男人說得出就做得到。
強忍著碎骨之痛說“我們也正在找她,我們的人把守著整個酒樓的出口,她現在肯定還在酒樓內。”
納蘭淩聽後,就放開了他,心想韓安然還沒出事就好,現在隻要找到她人就行了。
想了想,又對劍者說道“你們來了多少人?”
劍者如實回道“具體來了多少人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六大家族都派了人過來…”
納蘭淩拿出手機,看了眼劍者後,說“你剛不是問我,我是誰嗎?我就是韓安然的未婚夫,百家村的村長,納蘭淩。”
“現在,我要你把你們的人都叫上這來,沒有問題吧?”
說著就把手機中的號碼撥了出去,接通後,說道“帶上兜帽兒,去找韓安然和韓安琪;保護好她們。”
收起手機,再看蒙麵劍者,說“你可以開始叫人了…”
蒙麵劍者眼神一冷,心說看來想殺韓安然,就必須先除去你不可了。
就算你再能打,你還能同時對上幾十個武者不成,更何況這些人中,還有幾個是二線的高手…
一通電話過後,蒙麵劍者收起手機,對納蘭淩說道“他們很快就上來了,你看起來似乎不太在意。”
“嗬嗬…”
納蘭淩不置一笑道“當今之世,能讓我感興趣的對手,隻有刀狂劍癡傲千秋,迷槍幻棍無名僧,亦正亦邪癡神醫…”
“隻有他們這樣的武道頂峰,才能讓我一證,武道之途!”
“你到底是誰?”
蒙麵劍者此時才終於意識到,或許自己太過低估了納蘭淩的實力階層。
能敢與北城的三大傳說比較的,不是武道頂峰一線以上,就是其實力更勝頂峰…
納蘭淩神秘一笑,說道“來了。”
話音未落,一眾武者已陸續來到。
納蘭淩一看,竟有四十多人,看來為了除掉韓安然,六大家族已經取得某種共識了。
領頭的幾人看到辦公室隻有納蘭淩和蒙麵劍者,蒙麵劍者隨即向他們使了個眼色。
“殺!”
領頭的一聲令下,四十多個武者一擁而上。
納蘭淩泰然自若的麵對眾敵,雄沉提勁後,一掌退敵,一拳潰敗。
殺入敵中後,掌式雄沉,拳勁霸道,近身者,無不倒下;四十多個武者,竟無一人能擋下半招。
混亂局勢中,蒙麵劍者剛轉身準備逃離現場,卻被納蘭淩一掌襲來。
雄勁透體,當場癱倒斷氣。
最後剩下的三人,皆是武者初境二線中上。
他們三人同時進攻,拳掌交接間,納蘭淩一手擋下一人,一掌截下一人,另一人見有機可乘,馬上重拳襲來。
卻聞納蘭淩霸道一聲“退下!”
登時皇者雄沉氣勁,強勢震退三人。
三人退後瞬間,納蘭淩趁勢再接一掌,那人中招後,本想運息化消納蘭淩的掌勁,卻是化無可化,當場碎心而亡。
剩下的兩人,知道不是納蘭淩的對手後,便互相使了個眼神撤…
可納蘭淩卻沒給他們這機會,再把內息提高三成,一個閃身,直接是劍指封喉。
兩人倒下的時候,仍不敢相信,他剛才還保留著實力…
(……分割線……)
大熊跟著兜帽兒一路尋找韓安然韓安琪兩人。
在韓安琪發給兜帽兒她的藏身位置後,大熊兜帽兒終於在一間偏房找到她倆。
當見到她們人時,卻發現韓安然已經暈倒過去,韓安琪身上也有些狼狽。
韓安琪見到來人是兜帽兒和大熊,提著的心終於放下。
虛弱的對兜帽兒說“安然姐沒事,隻是一時心血上湧,暈了過去而已。”
兜帽兒擔心的問道“怎麼回事?安琪姐你怎麼弄得這麼狼狽?”
韓安琪看著暈過去的韓安然,腦中畫麵回到了半小時前
她扶著韓安然到她的辦公室後,就又接到了她哥哥韓戰升的電話。
電話中,韓戰升說北城的韓家已經一片混亂,各方派係中,三叔的勢力最大。
他已經聯手其他五大家族,要在今晚就除掉韓安然,然後由他繼任家主之位。
聽到這消息的韓安然,頓時心血上湧,一口氣出不來,眼一暗便暈了過去。
韓安琪叫人送水上去後,卻發現服務員不是自己酒樓的員工,那時她便知道,那些殺手已經動手了。
她鎮定的叫服務員離開後,便扶著韓安然從另一個通道離開辦公室。
之後便一直藏身在這裡,直到兜帽兒找到她們。
…
但家族的事,韓安然向來不喜歡跟兜帽兒說,所以韓安琪自然也就不會告訴她,韓家已經發生巨變。
正思考著怎麼回答兜帽兒的話,大熊的手機響了起來。
大熊拿出來一看,接通後說道“納蘭哥…”
“嗯,都在。”
“好的…”
說著就把手機遞給韓安琪說“納蘭哥找你。”
韓安琪接過手機,靜靜的聽完納蘭淩的話後,就掛了電話,然後還給大熊。
又對兜帽兒說道“你們留在這照顧好安然姐,我要去處理些事情。”
離開了偏房,回到自己的私人禁地。
入眼就是一片狼藉,遍地的屍體中,納蘭淩站在落地窗看著外麵,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這些人都是你殺的?”
韓安琪走到納蘭淩身後問道。
“是。”
納蘭淩承認道“這些人中有六大家族的,也有彆的勢力的,但這些我並不在乎。”
“我在乎的是,韓家是不是真的容不下安然了?”
“如果韓家容不下她,那我也就容不下韓家了…”
韓安琪的話,徹底引燃納蘭淩的殺心。
韓安然眼皮一跳,看向納蘭淩,見他閃躲自己的眼神,便已猜得大概。
站了起來,不冷不熱的說“這麼說他們的人已經來過一次了,是嗎?為什麼要隱瞞我?”
兜帽兒也停下手中的動作,疑惑的問道“什麼殺手?是要來對付姐姐的嗎?”
…
兜帽兒的話,在場的人沒誰敢回她,畢竟她還太小,又是韓安然最在乎的人。
見沒有人應她,兜帽兒又對韓安然說“姐姐,是誰要對付你?我打電話給爺爺,爺爺會派神醫爺爺來保護你的…”
“好了!”
韓安然喝聲製止了兜帽兒的話。
發現自己太過大聲後,又安慰她說“沒人要對付我,你先和安琪去她的辦公室等我。”
說完就看向韓安琪,韓安琪知道她的性子,當下便對兜帽兒正經說道“兜帽兒,跟我去我就辦公室,不要打擾到你姐辦事。”
“大熊,你也去,我要你寸步不離的保護好她們。”
納蘭淩也對大熊下令道。
大熊向來對納蘭淩言聽計從,聽到納蘭淩的話,說了聲是後,便與韓安琪兜帽兒走向電梯。
等她們都乘坐電梯上去後,納蘭淩才對韓安然說道“不告訴你,是因為你早晚都會知道,倒是你…”
“我怎麼了?”
韓安然反問道。
納蘭淩直言不諱道“你以為你能這樣保護韓小雅到什麼時候?如果你不反擊,如果你的家主之位坐得不穩,你拿什麼保護你所想保護的一切?”
“你又懂得什麼?”
韓安然突然大聲反駁道“他們可以無情,可以派人殺我,但我卻不能,因為我答應過爺爺,韓家的人不能自相殘殺;我…”
話還沒說完,就被納蘭淩一把抱入懷中。
“所以你更得堅強,知道你暈倒後,我便知道,你還沒真正下定決心…”
納蘭淩一手抱住韓安然,一手輕拍她的後背,附嘴耳邊說著“你得回到北城,回到韓家,鎮壓所有質疑你的人。”
“而我會在你的背後,為你掃除一切障礙。”
…
納蘭淩的一番話,徹底讓韓安然冷靜了下來。
擁抱許久,韓安然咽聲吐道“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你肯定不是一般的村長,爺爺說過,與你成婚後,這天下便無人能再威脅到我的生命…”
納蘭淩一聽,心想這老頭說得也太誇張了。
但還是應道“你爺爺說得也沒錯,我確實也能護你周全,但前提是,你會負我嗎?”
終究還是心有不安,不能得到確切的答案,倆人始終是隔著一層看不見摸不著的隔閡。
韓安然聞言,抬頭說道“當我答應爺爺與你完婚,那時候我就已經決定,不管你是貧是富,是醜是俊,我都接受。”
“會提議先訂婚,是因為我不想草率的結一個沒有感情基礎的婚姻;我也不想欺騙你,訂婚之後,如果我們實在是沒有感情。”
“那最後,我們還是結不了婚,因為我不想讓一個沒有感情的婚姻束縛彼此,我更不想做一個不忠於婚姻的女人。”
“所以,在我們訂婚以後的時間裡,我會儘可能的接受你,等我們彼此有感情後,我們就正式結婚…”
看著韓安然真摯的眼神,納蘭淩看得出來,她沒有說謊。
但自己又能不負於她嗎?
納蘭淩心問自己,自己身負三省武皇,是她最恨的一類人,當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後,她還能接受自己嗎?
另外自己的身世,隱約之中,與韓家有著說不出的關係,是好是壞,現在還不清楚。
如果日後查出,韓家是最不願麵對的結果,那自己又該如何麵對她?
來到新江市的另一個目的,如果不向她擔承,又該如何執行?
如果讓她知道,自己暗中所行的事,她又如何看待自己?
“你呢?你會負我嗎?”
韓安然最後問道。
一絲猶豫,讓韓安然暗了眼神。
隨後又說道“就讓我們從今晚開始接受彼此吧,一個沒有欺騙沒有謊言的開始。”
說完,在納蘭淩愣神的時間,韓安然閉眼吻上了納蘭淩的嘴唇。
…
正逐漸迷失自我的納蘭淩,突然耳朵一動,異微聲響傳入耳中。
一秒,兩秒,三秒…
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得韓安然一聲驚呼。
“他們來了!”
閃身落地的同時,納蘭淩低聲對韓安然說道。
話音剛落,剛才所在的位置,已然多了兩把暗器,像飛刀門所用的小飛刀。
“噓…”
納蘭淩手勢禁聲,韓安然眨眼示意身後。
納蘭淩轉身回頭,大廳陸陸續續的來了一堆人,而且門處還有好多些沒進來的。
“人數太多了,進電梯,去跟大熊彙合。”
納蘭淩第一時間就作出判斷,這些人他可以應對,但卻無暇分身顧及韓安然。
不等韓安然回話,那些人已經開始進攻。
不由分說,照麵就是狠厲出招,前仆後繼的人,讓納蘭淩頓感棘手。
寸步難移的他,無暇為韓安然騰出空間。
無法殺出重圍,就隻好退而求其次,頭也不回的說“走樓梯!”
隻有狹窄的樓道口,他才能以一人阻擋這百十來人的瘋狂圍攻。
韓安然明白,她留下來也隻會成為他的負擔。
聽到他的話後,急忙第一時間往右手邊的樓梯跑去。
殺手們見狀,頓分兩批,一批繼續進攻納蘭淩,一批追上韓安然。
納蘭淩又怎會如他們所願,雙掌用力一拍,震退幾人,接著跳躍上空。
腳踩人頭,幾步大跨,直奔韓安然而去。
就在殺手即將抓到韓安然之際,納蘭淩騰空而起,從天而降。
一掌直拍在殺手的後腦勺,直接把殺手當場擊斃。
納蘭淩掌擊他後腦勺的同時,借力翻身再次騰空。
一個躍身,跳到了韓安然的麵前,但卻把她嚇了一跳。
未及定魂,又被納蘭淩拉扯到他身後。
驚慌失措間,又見他側腳踢飛幾人。
接著又是雙拳同出,雷霆萬鈞的雄沉氣勁,瞬間震碎殺手的五臟六腑。
倒身飛出,又撞倒他身後的同夥們,如此便把韓安然護在了身後。
但一波剛倒,又立刻湧上一波。
源源不斷的殺手前仆後繼的攻上樓道口,納蘭淩邊奮力殺敵,邊護著韓安然後退。
卻又見大門湧進來的殺手們,已經有部分乘坐電梯而上。
納蘭淩內心大感不妙不好,他們要前後夾擊!
急忙大喊道“走快點!他們要上下夾擊我們了!”
但卻沒聽到韓安然的回應…
不明情況的納蘭淩回頭一看,卻見她麵色蒼白,雙目無神,失神狀態的她,宛如木頭人一般。
…
韓安然的意識世界,時間仿佛已經停止。
看著前仆後繼而來的殺手,看著納蘭淩奮勇殺人的血腥場麵…
腦中封塵多年,最不願想起的回憶,瞬間一幕幕湧現…
那一年,她坐在車裡,懷裡抱著的是還沒學會說話的小雅。
車外是她的父母,以及一眾流氓混子。
坐在車裡的她,眼睜睜的看著她的父母被他們打倒在地。
已經沒有反抗能力的父母,就這樣被他們活活打死。
她撕心裂肺的嘶喊,她拚命的拉扯車門,卻如何也打不開已經被反鎖的車門…
最不願麵對的心魔,終於被釋放。
內心最深的恐懼襲上心頭,外麵的世界已經斷絕,意識的世界內,不堪的畫麵無限輪回。
淚眼無助到幾近崩潰的精神,讓她徹底走不出自己的意識世界。
…
“該死啦!”
納蘭淩怒聲嘶力的喊道。
他知道,此刻的韓安然已經是魔怔狀態了。
他見過也經曆過,被內心最恐懼最害怕的東西吞噬,如果沒能戰勝心魔的,最後都是會變成這樣。
危上加危,簡直禍不單行,納蘭淩勁力爆發,再退幾人。
瞬間空隙,撕下自己的衣服,扯成布條,蒙上韓安然的雙眼。
皇者霸氣一震,勁氣四散,震敵膽寒。
“今晚你們都得死!”
納蘭淩雄沉嘶吼,震懾全場,猶如獸王嘶吼,如巨獸之威,眾殺手無不戰栗。
“龍爪抓心,龍痕留命!”
納蘭淩首現絕式,掌化龍爪,運息納勁,直透敵心,中招者,心部直接被穿透,命喪當場。
“皇拳天下,黃泉路行!”
招式變化,雙拳出招,霸道雄勁摧枯拉朽,中招者,力透骨肉,當場癱倒粉碎死亡。
“幻掌殘影,破軍七竅!”
招式再變,幻掌殘影如排山倒海勢不可擋,中招者,勁入體中,瞬間難承雄勁,五臟六腑被震得錯位斷裂,七竅流血…
韓安然再次啟動車子,麵無表情的說“大白的事你就彆管了,他們的勢力不是你一個村長能惹的。”
納蘭淩嘴角微揚,不明意味的笑道“那你也得告訴我,他們是什麼人啊,萬一我哪天不小心就惹到了他們怎麼辦?”
韓安然撇頭看了他一眼,佯裝生氣道“你去惹他們乾什麼?他們可是殺人不眨眼的人渣。”
納蘭淩無辜的委屈道“我的韓大小姐,不是我要去惹他們,而是我怕他們會找上我。”
“好端端的,他們找你做什麼?”韓安然順著他的話問道。
納蘭淩坐在副駕駛位上,正經坐好,一臉認真的說“你看我啊,剛到新江市,就被扒竊團夥給找上了,接著又不知哪來的一群大漢,想攔住我…”
“哎,你說我是不是太帥了,才引得那些人仇恨敵視我,不然他們怎麼就盯上我了?”
“噗…”
韓安然再次被他的話逗笑,車子一歪,嚇得她趕緊正回方向盤。
驚險過後,後怕的說道“你要是敢再亂說話逗我笑,你就下車走回市裡!”
接著又擔心那些人真的會找上他,畢竟這家夥好像真挺吸引麻煩的。
兜帽兒是天生的愛惹禍,這家夥則是天生的吸引麻煩。
最後頭疼的勸道“他們是新江市西海岸的人,好像是一個叫毒江的組織,我警告你啊,你可不要亂給我惹麻煩。”
納蘭淩無所謂的說“他們敢來惹我,我就揍扁他們。”
無所謂的態度,惹得韓安然俏眉緊密,眼看她又要動怒。
納蘭淩又說道“我聽你的不就是咯,你放心,我不會去自找麻煩的。”
聽到納蘭淩的保證後,韓安然緊繃的臉才變回原樣,並會心的笑著這家夥倒是滿聽話的。
但卻不知納蘭淩此刻心裡想的竟是我當然不會是自找麻煩,我直接就滅了他們。
敢惹我的女人,就當以逆皇論罪,皇者罪判之下,必死不存!
不過這高冷的美女總裁,笑起來的時候還真是傾國傾城的好看;不,就算她不笑,也是凡人不可褻瀆的女神。
…
來到市中心最繁華最熱鬨的商業街,納蘭淩跟在韓安然身後,任由她帶著自己穿梭在擁擠的人群中。
韓安然目標明確,帶著納蘭淩一路直往男裝奢侈品牌店而去。
來到一家高檔的男裝專賣店,韓安然駐足幾秒後,便帶著納蘭淩走進店門。
倆人一進門,便有一女經理上前招待。
“歡迎光臨本店男裝專賣店,請問我能為倆位效勞嗎?”
女經理一邊歡迎,一邊打量著韓安然納蘭淩倆人。
一個高貴美麗的女人,傾城麵貌加上無可挑剔的魔鬼身材,隻一眼,便讓她自覺慚愧。
同為女人,她甚至有種錯覺,單是簡單的對話,她就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窒息感。
內心癡迷道這完美的女人大概就是上天的女兒吧!萬千恩寵於一身,把人間最好的都給了她。
但看向納蘭淩時,內心卻是一陣鄙夷,他的穿著如此模樣,分明就像個鄉下來的農民工。
韓安然四處張望了一下後,對女經理說道“你給他挑幾套合適的服裝,儘量讓人看得順眼就行。”
一句話直接氣得納蘭淩心中鬱悶,咬牙切齒的反擊道“我可告訴你啊,我可沒錢!”
卻沒想韓安然隻是笑了笑,然後拿出一張信用卡,說道“帶他去挑吧,儘量多挑幾套。”
女經理極力控製自己想笑的衝動,打了個請的手勢後,說“先生,這邊請。”
早在韓安然走進店裡的第一步,店裡的工作人員和消費人員,就都已經注意到了她。
如此完美的女人,自是引得眾人駐足觀看,就連平時訓練有素的工作人員,都私下竊語議論紛紛。
好在韓安然早已習慣這種被人議論的焦點,隻見她隨意的四處走看,打量著各式服裝。
有羨慕者,自然也就有嫉妒者。
韓安然走到一專櫃的時候,聽到一女的在後麵小聲的非議道“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被彆人包養的小三,然後她又包養了個小白臉…”
讚譽,非議;韓安然自記事起,這兩種聲音就不曾停歇過。
當她的父母都死後,她便已經學會怎麼應對這些流言蜚語。
隻是一個轉
納蘭淩再回到韓安然的房間時,隻見一些家仆正在處理現場,見到韓戰升也在,便問道“安然呢?”
韓戰升回身指著床上的一套衣服說“這是家主給你準備的,家主交代過,說你換好衣服後,就去後院找她。”
納蘭淩看著忙碌的家仆們,訥問道“看這架勢,這些家具該不會是都要換了吧?”
可韓戰升卻似乎並不太想多說什麼,極不情願的說道“這些家具換不換的,家主都不住在這裡,這間房隻是臨時備用而已;你還是快點去找家主吧,她就一個人在後院等你…”
看得出他有些擔心,納蘭淩也放心不下,當下便不在多說什麼,快速換好衣服後,就直往後院走去。
來到後院時,天色已經逐漸蒙亮,隻見韓安然獨坐閣亭中的石凳之上,雙手靠在石桌上;她枕著頭,似乎正在看著什麼,又或在想著什麼…
看著她還披著自己的外衫,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納蘭淩隻感眼前的她,背影單隻,是無所依靠的孤獨,好像全世界隻剩下她一人。
理了理剛換好的衣服,納蘭淩幾步上前,坐在了韓安然的對麵。
雙目對視,韓安然卻迅速彆過眼神,閃躲過後,盯著彆處不敢目視納蘭淩。
她雙眼微紅,好似剛哭過一場,想來她剛剛在這偷偷的哭過吧。
印象中的她一直都是高冷不易近人的強勢女強人,雖然偶爾也會感覺到她無助的時候,但卻也沒從見她哭過,更彆說是一個人在偷偷的哭了。
看來這兩天的事,對她的打擊著實是不小。
但納蘭淩可沒有安慰人的天賦,開口就直說“你哭過?”
“呃…”
韓安然再一次確信了,這家夥雖然天賦武學,但情商卻是基本為零。
本來也就不在期望什麼,韓安然轉過頭來,雙眼誠摯的目視納蘭淩,輕聲問道“我贏了嗎?”
?
莫名的問話,納蘭淩卻是知道她所問為何,但卻又無法在第一時間回她。
片刻的沉默,韓安然自問自答的繼續說“爺爺還在世時,我就答應過他,無任付出什麼代價,我都會守住韓家的基業,不會讓它斷送在我的手上…”
“為此,在爺爺回到北城的那天,我就開始布局,明棋一手,我和你兩人回韓家,讓他們減少戒備,再在靈堂之上,當著其他五大家族的家主之麵,強勢宣布接手韓家,讓三伯他們不得不挺而走險,從而選擇當夜的刺殺行動。”
“暗棋則排布有癡神醫,秋叔等人,在暗中監視三伯他們的動作,一有什麼風吹草動,我都會第一時間收到消息…”
納蘭淩笑問道“你就這麼相信我?萬一我沒有及時趕回,你怎麼辦?”
韓安然依舊直視著納蘭淩的臉說“這就是對你的考驗,如果你沒能及時趕回,我也自有安排,戰升雖然還不是你的對手,但癡神醫也曾跟我說過,在韓家,戰升隻在他一人之下。”
“嗬嗬…”
納蘭淩欣慰道“你安排的倒挺周到,但你不怕韓戰升也是窺視家主之位的人嗎?”
韓安然笑笑,說“這也是我和爺爺的布局之一,提前對外宣布戰升也是繼位家主的人選之一,讓他們分出一部分心力提防戰升,這樣我就有更多的時間安排其他事情。”
原來她早已把一切都安排好了,納蘭淩心想自己還是有些低估了這被稱為天之驕女的女人。
“好了。”
韓安然把這些事都說完後,再一次認真的問道“你說我贏了嗎?”
你贏了嗎?
那你剛剛又獨自一人在這兒偷偷的哭什麼呢?
似疑惑似想被肯定,又似迷茫中找不到自我的無助。
納蘭淩看著韓安然,半分鐘後才說道“安然,我不是說過了嗎?有我在,這世上便無人能可再負你,你有什麼心事都可以和我說的,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未來我自會護你一生周全。”
“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
韓安然重複著納蘭淩的話。
“嗬嗬…”
神情一變,卻是自嘲道“癡神醫號稱北城第一神醫,卻無藥可醫我的心病;從小我就是他人眼中的異類,更是常人避之不及的災星,所有關心親近我的人,最後都會被我克死…”
“媽媽,爸爸是如此,爺爺也是同樣,一個一個的都先後離我而去,也都同樣是因為我的關係…”
“如果當年不是媽媽為了保護我,她也就不會被那瘋子侵犯,也就不會一輩子抬不起頭。”
“如果不是為了保護我和小雅,爸爸媽媽也就不會被人活活打死;如果不是因為我,爺爺也不會…”
說著說著,韓安然的臉頰又劃下了倆行淚痕。
本就清澈純淨的眼眸,此時隻剩自責與痛恨。
納蘭淩伸手輕撫韓安然的臉頰,一邊擦拭淚痕,一邊柔聲說道“想哭就哭吧,皇的女人,也是有哭的權力,但也隻能在我的麵前,對我一人哭;哭完之後,要記得你是村長的夫人,是三省之皇的女人,更是韓家一家之主。”
“噗…”
韓安然聞言,一個忍不住,含淚噗嗤一聲這家夥從哪學來的這麼中二的話?真虧得他說得出口。
被納蘭淩的話逗得破涕而笑,韓安然嬌嗔地打掉他的手,站了起來後,說道“陪我一塊出去走走吧…”
納蘭淩應聲站起,見她如此模樣,便知道她已無事,至少現在是沒事了。
“嗯。”
應了一聲後,倆人同時走出閣亭,韓安然主動攙扶上納蘭淩的手臂,微笑說道“給我說說你的故事吧,讓我更多的了解你…”
“嗯。”
納蘭淩回道“那我們邊走邊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