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皇龍婿!
天剛剛亮,小藍便接到張子楓的來電,簡單的說了幾句話後,小藍掛掉電話,便起床出門。
走出彆墅區,見著張子楓和洪邵於正在路口等他,一旁的倆輛二八大杠甚是耀眼。
小藍嗬嗬一笑,然後問道“你倆這是準備出征了嗎?”
卻沒想張子楓一臉冷酷,十足的硬漢風範說道“跟我來吧!”
“冷酷硬漢?倒也跟你的樣貌氣質相符。”小藍跟在後麵,邊走邊說“紅燒魚你就彆裝了,瞧你那傻樣,把臉繃得那麼緊,就跟個傻帽似的。”
前麵的倆人聽著,就差點氣出笑聲;本來一臉的嚴肅正經模樣,因為小藍的一句話差點就破功了。
來到公園處,張子楓打開一間籃球館的大門,三人進去後,張子楓又把門關上。
空蕩蕩的籃球館裡隻有照明燈在照著三人的倒影,三人站在籃球場的中間;張子楓脫掉上衣,露出結實的肌肉,然後說道“北街的事我已經聽說了,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麼在一夜間就滅了江鱗會,收服整個北街…”
“也不知道你為什麼會改變計劃,但這一切都已經無所謂了;現在就讓我們真正的來打一場吧,我要見識你真正的實力!”
小藍見洪邵於也已經脫掉上衣正在一邊熱身,便知道這一戰已是無可避免;歎了口氣說道“就陪你們晨練一會,但先說好了,一會我可是不會手下留情…”
說著也是同樣脫掉自己的上衣,三人赤裸胸膛,一樣的結實肌肉,不一樣的傷痕故事,三人皆是一身傷疤。
不同的非人訓練,成就一身不為人知的過往故事!
“我們可也不會保留實力…”張子楓說著就突然向小藍發招;一掌刃直切小藍喉結…
小藍後退半步,接著抬手擋招,雙手交碰,猶如棍棒交擊;常人難以承受的痛楚,張子楓小藍倆人硬是硬碰硬的互相硬懟。
洪邵於看得興奮,立馬加入戰局,一個躍起,腳尖踢向小藍的腦袋;小藍一手招架張子楓,一手抬起胳膊護住頭部…
三方交彙,又快又硬的拳腳已是互相撞擊幾十來回…
突然小藍一聲低吼“退下!”
雙手猛力一張,頓時擊退張子楓洪邵於倆人,但同時也是身中倆招;三人互換傷勢,各自退開數米。
各自大口喘息著,小藍冷不丁的問道“你…你們倆…功夫哪學的?曾阿叔可沒這樣的身手…”
“嗬…嗬嗬…”張子楓笑著說道“怎…怎麼樣…讓你驚豔了吧?古武我也可是學過的,為了我父親張軍的遺願,我可是賭上了我這一生!”
說完,不顧身上的疼痛,又再次向小藍進攻;一邊瘋狂發招一邊問道“重返新江,你是抱著怎樣的心態回來?”
“先是敗季如淵和陳成武,成立藍旗同盟;後滅江鱗收服北街,你為什麼要如此張揚行事?”
“藍正龍的下場,難道不能給你一點警示嗎?張軍的餘生就隻教會你魯莽衝動嗎?”
聲聲句句,不願提及的往事,一幕幕湧現腦海,藍正龍,葛大軍的樣貌再次想起,十年的火海惡夢,火淵之中的那些亡靈,人世最後的掙紮,人間最後的悲鳴…
小藍瞬間內息混亂,意識逐漸被惡夢吞噬,最後的一絲理智也隨著張子楓步步緊逼的拳,消失殆儘。
“啊…”的一聲,小藍突然冷眼寒森,一手握住張子楓的拳頭,與張子楓對視刹那,瞬間殺意籠罩全場,在也壓抑不住的殺性,小藍喝聲一震“殺!”
雜亂無章的招式,卻是招招直取張子楓的命門;突如其來的變化,張子楓隻感眼前的小藍判若兩人。
但麵對小藍連綿不絕的殺招,張子楓也是同樣戰意高昂,小藍越是出招,張子楓越是莫名興奮,也隨之進入了瘋狂模式。
一旁的洪邵於看得莫名其妙,剛想偷懶休息一下下,他倆怎麼就玩起命來了?小藍是怎麼回事,洪邵於不知道…
但張子楓,洪邵於他可是明白的,他現在這般模樣可不就是打瘋了的瘋狗模樣!
再看小藍,也是招招要命,雖然出招雜亂,露出的破綻也是很多,但張子楓卻似乎總是受製的一方。
再這樣打下去,他倆非死一人不可。
無奈的歎了口氣,洪邵於提招再次加入戰局。
但…
已經打瘋了的倆人,隨著洪邵於的加入卻是更加瘋狂。
此時的小藍和張子楓已經是殺紅了眼,眼中就隻有自己,凡是進入眼前的人,皆是敵人。
洪邵於剛剛加入戰局,卻是被小藍張子楓同時擊中,雖不是一擊必殺的殺招,但洪邵於隻感像被車撞了一般,要不是常年習武,有著異於常人的身體,隻怕他倆人的這一下,洪邵於當場就倒地不起了。
退後數步的洪邵於頓時腦怒“的!既然你們不把我當人了,那我也就不客氣了,老子今天要打狗了!!!”
一聲咆哮後,洪邵於捶胸做勢,哇哇的嗷叫著再次衝入戰局…
三人再次交彙,這次,三個人的眼中都隻有自己,混戰一團後,不是你打我,我打他,他打你;就是其他倆個打你一個,又或是我們倆個打另外一個…
總之,現在的場麵就是極其混亂,三人都已經打瘋了,不分敵我的一直打著,直到有人倒下,或是三人都精疲力儘為此。
……
時間持續到中午十一點多,再看回籃球場內。
三人不知已經在球場躺了多久,此時鼻青臉腫的三人都已經是懶得動彈;恢複理智的三人,你看我,我看他,他看你,卻一個字也沒說出口…
“嗬嗬…”或是心有靈犀,或是同為男人的默契,三人突然一致的笑著…
過了會,張子楓對洪邵於說道“紅燒魚,點根煙給我,我沒力氣動了…”
“我…我也不想動彈,你還是點給我吧…”洪邵於一動不動的回道。
“那算了…”張子楓撇頭看向小藍,說“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就變了個人似的?”
小藍也不隱瞞,就把自個多年的腦痛病,和不時會發作的瘋狂狀態一一說了出來,甚至自身的身體狀況和將命不久矣的事也說了出來。
…
聽後半響,張子楓才緩緩說道“所以你一到新江就雷厲風行的打響名號,甚至不惜會驚動中央,也要滅江鱗入北街;這一切都隻是因為你想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一統…”
小藍同意道“沒錯,我自知我的身體狀況,三年也隻是為了安慰眾人而說的謊言,其實,我的身體最多隻能再支撐一年多到倆年。”
“我就是要在最短的時間統一新江,然後把它交給你們…這樣,我也就可以無愧的和父親,軍叔他們相見了…”
“你知道李衛國這人嗎?”張子楓插話道。
小藍想了想,說“你說的是軍叔的上司李衛國?”
“對…”張子楓應道“我和紅燒魚所學的古武就是他所傳授的,他身後所代表的正是整個中央,而他現在也準備對新江出手了。”
說著,張子楓便把他和李衛國所談的內容又說了一遍。
爾後,張子楓問道“你對李衛國的做法怎麼看?”
小藍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反問道“你覺得這是他個人的做法,還是中央上麵的決定?”
張子楓想了想,說道“難說,他本就是難以捉摸的人,在位久了,說的話都是亦真亦假;身居上位者,誰不是深沉…”
小藍歎了口氣,他在百家村十來,多多少少知道百家村與首城中央的關係,如果說中央是維護國之安定的明麵,那百家村就是平衡各省地下勢力的暗麵。
隻是如今李衛國卻是直接對新江出手,如果是在彆的省地也還好說,但偏偏是在新江這兒,這兒可還是屬於百家村所管理的範圍之地。
這樣的話,李衛國所做的一切就值得深思了。因為,他越界了…
可是關於百家村的事又沒辦法向他倆說明,最終小藍隻能說道“李衛國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因為他是惟一知道軍叔身份的人,有朝一日我要為軍叔證身,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是警察,是英雄,不是讓人唾棄一輩子的混混…”
最後的一句話,挑動了張子楓的心,彆過臉,一滴淚劃過耳邊,說道“那你認為我應該怎麼做?”
“以你和紅燒魚的本事,我想你們拿下毒江並非什麼難事,等你做主毒江後,我們再聯手對付王朝與龍門!”小藍說完,便站了起來。
穿好衣服後,小藍又說道“我非藍正龍,你也不是葛大軍,當年的遺憾,如今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失望…”
張子楓也站了起來,心中有了決定後,委托道“自從我臥底進入江湖的那天開始,我的命運便已經注定,我惟一擔心的隻有小妹妍妍…”
“妍妍和曾阿叔我會接到公館那,這你不用擔心…”小藍明白張子楓的擔心,一手搭在他的肩上,麵對麵的說道“他們在我那兒,我自會護他們的餘生。”
張子楓會心一笑“那毒江就交給我了,不管最後是誰一統新江,活著的那個一定要完成全城無毒的遺願。”
…
小藍走後,張子楓輕踢了下還躺在地板上的洪邵於,說道“死了沒?沒死就回去了。”
“早知道就不跟你來了…”洪邵於不情願的站起來,幽怨的說道“這幾個小時的乾架,簡直比練三年的古武還累…而且還特疼!!!”
……
再回到公館,大廳裡的女人正討論著什麼,見到小藍回來後,都一個勁的上前圍著。
“嘖…嘖嘖…又是鼻青臉腫的大豬頭…”兜帽兒用兜帽上的耳朵撩著小藍的臉。
“哎…挺俊俏的年輕小夥,非要想不開,這下可破相了吧?”陳嗬可惜道。
“不…不會真破相吧?”月西兒擔心道,雖然家裡的藥粉可以很快消腫,但這次好像傷的很嚴重,不會真留下什麼疤吧…
“完了…完了…”李勝男說道“你們的小藍哥可能是個抖,有受孽傾向…”
“勝男姐姐…抖是什麼?”樂樂問道。
…
眾女人你一言我一語,愣是忘了給小藍擦藥才是現在的第一要緊之事。
小藍被鬨得頭大,大吼道“有完沒完了?一大早就莫名其妙的被人拉去乾架,回來也不說關心一下什麼的,還在我身邊吵來吵去的,吵得我頭疼…”
…
眾人被吼得一愣…
氣氛凝固三秒後,兜帽兒說道“小藍哥哥,你下去再次乾架,也帶上我好不好?我給你當拉拉隊,給你加油!”
“你又要鬨什麼幺蛾子?”陳嗬撇嘴道。
…
於是在眾女人安靜了三秒後,又再次嘰嘰喳喳的說了起來。
小藍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衝開人群,就拉著一邊一直說不上話的大熊仔,跑進大熊仔的房間。
“咦…”李勝男抖著自己的胳膊,搖著頭雞皮疙瘩的說道“原來你還好這口…”
三不管地帶,一處彙聚底層人員的居住區,因為時常受到本地流氓的騷擾,從而自發組成的一支隊伍自衛者。
已經發展成上百人的自衛者,如今儼然已是崛起,成為一方不可小覷的新起勢力。
他們的宗旨就是守護這一片三不管地帶的安寧,而將他們彙聚在一起的那個男人,更是他們心中的信仰…
…
一座破舊的樓房,空曠的大院裡,幾十號人正在互相對練,而他們所練的也正是古武初級的入門式。
突然,院門大開,張子楓洪邵於邁門而入。
領武的領隊見到他倆進來,急忙上前問道“楓哥洪哥你們來了?”
看著一片正在練武的人,洪邵於滿意道“嗯…不錯,你們繼續練吧,有空我會再過來驗收你們的成裡,現在先帶我們去見小瘋狗吧。”
“好的…小狗哥在樓上呢。”說著就為張子楓洪邵於倆人帶路。
來到樓上,隻見毒江的呂剛正與一年輕人對坐而談。
那年輕人麵貌清秀,二十歲左右的臉上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堅毅,舉手投足透著不屬於這年紀該有的成熟。
伸手拿水杯時,右手隻有母指和一食指。
他便是自衛者的領頭者江風,綽號小瘋狗。
正拿起水杯,看到張子楓洪邵於來到,江風和呂剛趕緊起身,然後彎腰齊聲說道“楓哥,洪哥!”
“都坐吧…”張子楓擺手後坐下說道“呂剛,你的傷怎麼樣了?”
“已經好大半了…”呂剛也坐下後,劫後餘生般的說道“龍鱗閣大亂時,是小瘋狗趁亂救了我。”
小瘋狗江風低頭看著自己的右手,麵無表情的說“楓哥,江華真的死了嗎?”
張子楓掏出煙盒,呂剛給他點上後,才說道“嗯,在北街的一處賭場,與藍旗同盟的藍夜在交戰中,身中幾十刀而死,我收到的消息就是這樣。”
“死得好啊!”江風一掌猛的拍在桌麵上,大笑道“隻是可惜沒能親手了了他的狗命…哈哈…真想見識一下這個叫藍夜的男人,哈哈…”
在場的人都聽得出,這笑聲中包含著苦澀的不甘,有不釋,更有大仇得報後的茫然…
明白一切的張子楓,自然也能明白江風他此時的感受。
但張子楓更明白,此時的江風他隻能自度,如果這一關過不去,那將會成為他一生的心魔。
就像張軍也曾經是自己一度過不去的心魔,後來釋然放下,自己的武功才突破瓶頸日益倍增,才有了今日的自己。
他相信,隻要江風能過得了這一關,放下這無解的仇恨,有朝一日,他也能成為一方強者。
“江風,我知道你一生的恨,也知道你所活為何。”張子楓對江風正經說道“但如今這一切都已經過去了,死者已矣,如今你能保護的人更多,能守護的也更多…”
“如果你不能放下心中的仇恨,不能放過自己,那你將永遠無法走出恨海深仇的深淵…”
“你也將辜負江梅臨走之時的托付…”
…
“梅梅…”江風再次聽到這名字,已是隔了三年之久,一時心緒翻湧,木訥道“過去了嗎?都過去了嗎?”
“楓哥,我好想梅梅,都怪我這個廢物,連自己的親生妹妹都保護不了…都怪我…”
看著越說越激動的江風,張子楓突然嗖的一下就站了起來,一手拎住江風的衣領,接著一拳直擊他的臉上…
隻見江風中拳後,徑直飛出倒地,張子楓看也不看的說道“如果你認為殺了江家兄弟,江梅就能死而複生,那你現在就去殺了藍夜;當然,如果你有那個實力的話。”
“你忘了江梅臨走時對你所說的話了是嗎?如果真是這樣,那你也不用繼續帶領自衛者了,我不能讓自衛者毀在一個廢物的手上…”
“呂剛!現在起,由你來帶領自衛者,今晚就隨我一起覆滅毒江!”
呂剛聽著聽著,就驚措道“這可使不得!自衛者是小瘋狗一手拉起來的,何況他還是最忠心於你的…”
一直在一邊坐著的洪邵於實在看不下去了,掐了煙,叫喚道“t的,江風你要是還算是個男的,就站起來,拍著胸部說,今晚你能不能帶著自衛者的兄弟殺進毒江!”
“今晚就要攻入毒江?”江風聽後,所有思緒全部停止,隨之興奮的站了起來,拍著自個的胸部大叫道“楓哥!我保證今晚將是殺入毒江的第一人!”
“哈哈…”張子楓走到江風麵前,雙手抱住,拍著他的後背笑道“這才是我認識的小瘋狗,衝鋒陷陣你永遠是第一個!”
江風也笑道“為了楓哥的理想,我一定不會讓楓哥失望…”
“嗯。”張子楓轉身對眾人說道“昨晚新起勢力的藍旗同盟,已經殺了江家兄弟,滅了江鱗會,收服整個北街…”
“而今晚,我們也將對毒江發起襲擊,讓他徹底成為新江的曆史!”
接著,張子楓開始安排一係列的行動“呂剛,你等下回去後,先繼續臥底在分部,我要你保證,今晚你的一部之隊,沒有一個人能進得了毒江總部…”
“江風,你親自挑出五十名精銳,然後全部喬裝成西海岸碼頭的工人;在毒江總部大亂時,你們的人要攔住碼頭的工仔,不能讓一人進入毒江總部的神江號…”
“至於還有其他的四個部長,我自有安排,而陸明遠將由我和紅燒魚親自動手,你們要記住,在我和紅燒魚沒有從神江號出來之前,你們絕對不能讓任何一個人進入神江號…”
“假如,最先走出來的是陸明遠,那就表示我們的行動失敗了,而你們就要立刻撤退,這是命令!這也是我第一次對你們下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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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氏公館,月西兒一邊給小藍擦藥,一邊說道“怎麼搞的?小藍哥你不是和納蘭哥是練武的天才嗎?怎麼來新江後,老是帶著傷回來?”
“而且啊,在村裡大家一塊練武的時候,你和納蘭哥也老是受傷,其他人就不怎麼受傷啊…”
小藍聽後,老臉一紅,把臉埋在枕頭上,內心想著這能一樣嗎?我和納蘭哥是和村長傲伯對練的,其他人呢?都是平輩中相互切磋。
擦好藥後,月西兒又說道“過兩天我就得回學校去上課了,雖然也在學校學不到什麼了,但也不能請假太久了。”
想起了什麼,月西兒趴在小藍的後背,小聲說道“對了,小藍哥,你今晚想吃什麼?等會我和陳嗬兜帽兒還有樂樂要去菜市場買點新鮮的菜回來。”
“你要出門?”小藍抬起頭來,想了想,說“你要出門的話,就帶上大熊,或者李勝男也可以,這幾天外麵有些亂。”
月西兒知道小藍的擔心,笑著回道“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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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來到傍晚六點多,剛剛從菜市場出來的月西兒眾人,除了李勝男外,人均拎滿了大包小包的菜包。
剛走出菜市場的大門口,樂樂朝著月西兒指著前方說“月兒姐姐,那兒有家奶茶店…”
月西兒朝前看了看,然後微笑說道“那樂樂你在這兒等著姐姐,姐姐去給你買來。”
說完,就把手中的菜包放在樂樂的腳下,然後走向奶茶店。
陳嗬和兜帽兒也放下手中的東西,隨著月西兒一塊走向奶茶店。
李勝男則懶得再次走動,隻是簡單的四處張望了幾下,沒見到有什麼異常後,就和樂樂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起來。
月西兒這正和陳嗬兜帽兒一塊討論點什麼奶茶,突然一輛商務麵包車在她們身後停了下來。
車門一開,三個蒙麵人手拿白色毛巾下車,在月西兒三人背後往嘴上一捂,月西兒三人便立刻失去知覺,隨後被拖上麵包車,楊長而去。
一邊的李勝男也注意到了月西兒這邊的異常,隻是那輛麵包車的行動太過迅速,從停車下車,到動手拖人,再驅車離開也隻用了不到五秒的時間。
待麵包車離去後,奶茶店攤口前的月西兒三人已無人影;李勝男愣在原地,驚道“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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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樂樂一路快車回到公館,正好小藍和大熊仔都在大廳,放下樂樂,李勝男對著小藍倆人抱歉道“出事了!月西兒陳嗬還有兜帽兒被劫走了…”
正拿著茶杯喝茶的小藍,聽到這消息後,頓時心血上湧,耳鳴震腦;拿著茶杯的手顫抖不已,隨之懷裂破碎,手心一握,隻見鮮血從拳中溢出。
見小藍就要失控,大熊仔叫道“小藍哥!”
小藍聞聲看向大熊仔。
“月兒妹妹還在等你。”大熊仔說道“你現在不能倒下,如果你倒下了,還有誰能去救她們?”
一句話驚醒夢中人,小藍強壓內心的不適,拿出手機,直接打給季如淵“叫同盟的兄弟們全部集合,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韓安琪和大白已然來到,小藍知道韓家有通天般的能為,或許,有他們的幫助,能更快找出月西兒她們。
於是當下便把月西兒她們被劫走的事,告訴了韓安琪。
韓安琪早就經曆過這些事情,冷靜的問道“他們是針對月兒?還是針對小雅?又或者是你們江湖的恩怨,把陳嗬卷入了進去,隻是連帶了小月小雅…”
眾人沒想到韓安琪竟是如此冷靜。
韓安琪聳聳肩,說“像我們這樣的家族成員,除了即定的命運之外,一生的經曆也是不同常人,這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的,當初我被綁架的時候,家族隻派了倆個人來救我。”
“就是臻仗義和賈流氓…”
仔細聽了一下事情的經過,韓安琪說道“分不清楚到底是針對誰來,但我相信,在新江還沒有誰能同時針對我韓家和地下世界的藍旗同盟。”
“我敢肯定,他們隻是針對其中一人,其她倆人是順帶的,但針對的是誰,這個我們是不知道的。”
小藍同意道“不管他們針對的是誰,在他們劫走月兒的開始,他們就已經死了。”
“我們先出去了,有什麼消息就告訴我們。”說完,就和大熊仔一塊走出公館。
大廳裡,韓安琪想了想,最終拿出手機,走到一邊後,電話接通“戰升哥,小雅被劫持了。”
“什麼?你是怎麼照顧小雅的?”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你趕緊想辦法解決吧!這事要是傳到首城的老爺子那裡,那咱們就等死吧!”韓安琪無所謂的說道。
“半個小時內,我會到你那裡,到時候在說,先掛了。”
“到底是誰在打韓家的主意?”韓安琪收起手機,獨自呢喃著“這是偶然?還是月兒和陳嗬都隻是?”
正想著,正廳大門走進來了倆人,一個中年男子和一個長發白鬢的老翁。
倆人進來後,一直在公館暗處保護月西兒的人,也全部隨身進來,然後全部單膝跪下,齊聲喊道“參見狼王!拜見癡神醫!”
“全城圍捕,全麵備戰!”
一聲令下,一邊的李勝男內心直哆嗦早就聽父親說過韓戰升是個猛人,隻是沒想到他竟會為了妹妹而圍捕一城,還進入全麵備戰。
這不就相當於把國之軍隊給私用了嗎?
不過他雷厲風行的處事風格還真是對我的味…嗬嗬…就是不知道他有沒有女朋友結婚了沒有…
…
那士兵收到軍令,就要回身出門傳達;突然一句“慢著!”傳來。
眾人看去,來人正是韓安琪和癡神醫,急促快步走入大廳;果然見到了韓戰升與他的副官們。
在隔壁的彆墅聽到一陣陣的轟鳴車聲與嘈雜聲時,便猜測是韓戰升來到了,隻是那時癡神醫正給臻仗義施針,忙著給他打下手,實在走不開。
從小就知道韓戰升行事魯莽,碰上小雅被劫這事也必會衝動,在癡神醫施針完後,便和他急急忙忙的趕來。
剛到大廳門口,就聽見他們下令要圍捕全城,開什麼玩笑?在總理即將連任或重選的這檔口私自出兵,這不是給整個韓家添亂嘛?
現在首城的幾大家族都正互相製衡,難道韓戰升他不知道他們會以這事來打壓韓家?
越想越是生氣韓戰升的魯莽,韓安琪大聲說道“誰都不許行動!”
然後對韓戰升說道“戰升哥,你知道你私下出兵,這會引發多嚴重的後果嗎?這會導致其他家族拿這事來打壓排擠我們韓家,現在這是什麼關鍵時候,你不會不知道吧?”
…
韓戰升思考了一會,硬著頭皮說道“小雅被劫,我管不了那麼多了!如果小雅有什麼閃失,那我怎麼對得起媽媽臨終的囑托!”
“那你也不能衝動啊!”韓安琪激動道“我不能讓你為了小雅一人,而讓韓家失勢;那些依附韓家生存的人,那些與韓家交好的人,都會因為你的魯莽衝動而受到牽連…”
最後韓安琪柔聲道“戰升哥,我知道你擔心小雅,我也很擔心小雅,但這事讓我們再從長計議好嗎?”
說完韓戰升沉默了,這時身後的狼王說道“我的人已經出去打探了,相信一有消息他們就會立刻回報,你們先安心等一會吧…”
韓戰升還是不耐道“接到安琪的電話後,我便派人出去打探消息了,來公館這裡的路上,下麵回報的消息就是在西城那裡…”
“如果讓老爺子知道我人在新江,還能讓人劫持小雅,這事恐怕就沒完沒了了。”
一聽這話,韓安琪也沉默了是啊,老爺子向來疼愛小雅,整個京都的大家族誰不知道小雅是韓家的掌上明珠?
但如今小雅被劫,隻怕老爺子盛怒之下,一乾人等誰也難逃乾係…
…
一時間,大廳陷入了一陣壓抑的沉默。
就在這時,賈流氓從外麵回來了,一進大廳就大喊道“外麵的軍隊是怎麼回事?”
眾人看去,隻見賈流氓一身破衣爛褲,像是被人打劫了一般,都大眼小眼不解的看著他。
賈流氓尷尬的撓頭,正要開口解釋;大熊仔背著小藍快步進入大門,季如淵也隨後跟入。
眾人又一是愣,在眾人反應過來,大熊仔已經把小藍放在沙發上。
癡神醫急忙上前搭手珍脈。
大熊仔見到癡神醫,先是愣了一秒,隨後問道“老癡醫你怎麼在這裡?”
癡神醫怒道“在我珍脈過程中,不要打擾我!”
“怎麼回事?”狼王問道“小藍怎麼了?”
大熊仔回頭一看,才注意到是狼王,回道“狼叔你也來了?小藍哥查到月兒妹妹的消息後,突然吐血就暈過去了…”
“那月兒現在在哪?”
“那小雅呢?”
狼王和韓戰升一塊問道。
“據查到的消息,月兒妹妹和陳嗬兜帽兒應該是被劫持到西城了,具體在哪個小區,我們也正在搜查。”大熊仔如實回答。
“西城?”賈流氓驚道“那不是我剛回來的地方?”
狼王回頭不解道“你去那乾嘛?仗義受傷不醒,你還到處跑?”
賈流氓無辜道“我這不是有任務在身嗎,查明情報後,我就回來了…”
“說到西城,那是境外雇傭兵在新江的一處據點,阮家阮少傑那小子也和他們在一起,會不會是阮少傑劫持的她們?”
一聽到新江市有境外的雇傭兵,大廳的幾個高級軍官都不淡定了,紛紛看向韓戰升。
韓戰升手中軍鞭一揮“全軍出動,目標西城!”
“是!”幾個軍官領令後,便退出大廳,出去傳令了。
韓戰升拿出手機,找到新江市公安局局長的號碼,撥了出去,接通後“立刻來陳氏公館見我!”
掛了電話,對韓安琪說道“雇傭兵可不是一般悍匪,小雅她們有危險了,事後就算再次上軍事法庭,我也認了!”
韓安琪這次不再阻攔,而是說道“我和你一塊去,路上我再給大姐打電話,這事她應該會有辦法給你開脫…”
“韓安然嗎?”韓戰升嘟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她向來不和…”
韓安琪聽後,又氣又無奈的說“還不是你老是愛衝動,做事魯莽,大姐都幫你多少回了?”
…
在韓戰升與韓安琪也離開公館後,漠狼暗衛小隊終於來人。
見到狼王,單膝下跪道“狼王,已查明目標窩點在西城中心的阮氏彆範;不過…”
“不過什麼?”狼王問道。
“我等在查詢線索時,發現北街那邊朝西城湧來了上千多人,後來查明都是藍旗同盟的勢力,他們都是奉命前往西城尋找月西兒公主她們。”
“在返回的路程,又發現了新江市的軍隊,他們前往的目地也是西城;而阮氏彆範裡正藏身著一支境外雇傭兵…”
而這時,一邊的癡神醫已經收針完畢,小藍也隨之緩緩睜眼醒來。
“我怎麼在這裡?”小藍醒來後,發現自己回到了公館,更見到了癡神醫和狼王還有破破爛爛的賈流氓,虛弱小聲的說“月兒她們人呢?”
癡神醫哼道“我才離開村裡幾年,你的身子就糟成這樣?這麼不珍惜生命,當初就不應該救你了…”
後又無奈的說“知道你為何會吐血暈倒嗎?就是你勞累過度,連年支透身體的後遺症,加上突然心血上湧,情緒不穩定,你的身體已經開始反噬你了…”
“我的身體我知道。”小藍站了起來,問大熊仔道“月兒有消息了嗎?”
大熊仔向來不會撒謊,更彆說是對小藍。
誠實回道“剛剛狼叔的人回報消息,說是在西城中心的阮氏彆範;那裡還有一支境外的雇傭兵。”
小藍聽後鬆了口氣,知道確切消息就好辦了;回頭見過季如淵也在,便說道“季先生你知道地方的位置吧?”
季如淵點頭回道“知道。”
狼王歎了口氣這才來新江幾天啊?藍夜這小子的臉色就憔悴成這樣,也不知道癡醫老兒還能不能醫得了他…
但此時還是先救出月兒吧。
於是便說道“我跟你們一塊去吧,我的人應該也在等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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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城中心的阮氏彆範內,月西兒陳嗬兜帽兒三人還處於昏迷之中。
時間是晚七點四十二分,距離劫持月西兒三人剛過去一個多小時。
彆範小院中,阮少傑魂不守舍的掛了電話。
腦海裡反複重現剛才在手機中的對話內容,一臉的冷汗,顫抖的手抖個不停
“混小子,知道你乾了什麼嗎?”
“你是不是想拉上整個阮氏家族給你陪葬?”
“知道你綁架的都是誰嗎?”
“一個北漠地下之王的女兒,一個京都軍閥世家的韓家孫女,一個新江本土的新勢力陳成斌之女,你知道陳成斌背後的人代表著什麼嗎?”
“如果隻是三方不重要的一人,阮家還能與之周旋,但你一下就綁了新江最不能惹的三個女人!”
“事到如今,你也不用回來了,就在新江等死吧!”
“從這一刻開始,你與阮家再無關係,抓緊時間逃命去吧…”
…
久久不能平複的阮少傑,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到真正的恐懼
這麼幸運的就綁來了三個恐怖勢力的女兒,那幾個動手綁人的天才,你們怎麼不去買彩票?憑你們的實力運氣,中個幾千萬幾個億的都是小意思好不好?
…
正發呆愣神,處於極度恐慌狀態的阮少傑,突然被人搭肩喊道“阮大少?阮大少…”
阮少傑這才稍稍回過神來,木訥道“怎…怎麼了?”
“北街那邊來了近千人,已經來到西城了,估計很快就摸排到我們這兒了。”搖他的人說道。
說剛講完,又來了一人,驚慌失措的說道“來…來了一支軍隊,已到西城半路,他們都是直奔小範這來的…”
阮少傑一聽,直接癱瘓坐在沙發上,這時他才想起來對…對,我得趕緊逃…
而他的合作夥伴,雇傭兵的頭頭,卻是說道“來了就來了唄,這裡是市城區,有很多的平民百姓,我就不信他們敢在這裡跟我們開戰!”
說著就掏出一把手槍,退出彈夾檢查了一下,又裝回去後,對那倆人說道“去叫弟兄們集合,準備接戰,這是在華夏國,隻要能在這一場硬戰中全身而退,那我們的名聲一定會響徹全球…”
一邊的阮少傑聽後,深深的後悔聽從了他們的綁人計劃,如今更是懊悔與他們合作。
他們竟敢在國內與華夏國的軍隊開戰!那你們還不如用槍頂著自己的腦袋打,這樣死得還快點。
心裡打定主意,等他們雙方開火交戰後,自己就趁亂逃走,遠離這是非之地,跑到國處去…
剛入夜的晚七點過五十分,十幾二十輛的軍車,浩浩蕩蕩的從陳氏公館駛向西城。
市民群眾何時見過如此壯觀的場麵,紛紛駐足而觀。
在最後的一輛指揮車裡,新江市的市公安局局長仇天雄正與韓戰升在後坐並排而坐。
“韓軍長,按你說的指示,全市的公安武裝部隊已經全部派到西城,進行市民的隔離勸行。”仇天雄焦慮的說道。
在陳氏公館裡,聽到韓戰升說西城窩藏著一支境外的雇傭軍,並且還綁架了三個人質,要死不死的,其中的一個人質還是韓家的孫女。
害得仇天雄是一路上緊張不安,更讓人急促心跳的是,韓戰升的軍隊都已經全是持槍備戰的模樣,眼看一場對戰在所難免。
軍隊在市城裡開槍交戰,這將是建國以來的大事,隻怕事後新江市將成為社會的輿論焦點,一個不好,可能還會上國際新聞…
而他們新江市的集體領導們,隻怕他們背後所屬的派係也保不了他們了。
…
而正在把玩手中軍鞭的韓戰升,聽完仇天雄的話後,麵無表情的說道“事發突然,沒先通知你們就帶軍入市,還真是給仇局長添麻煩了…”
“哪裡…哪裡…”仇天雄既驚恐又後怕的說“不知韓軍長接下來怎麼打算?我們的地方部隊也好配合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