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大家族的掌上明珠,怪不得如此的任性蠻橫。
細看之下,確實是與韓安然有幾分的相似,一樣的長發披肩,一樣的貴族氣質。
倆人相較之下,這小丫頭更為可愛一點,臉上還有些嬰兒肥,看起來是挺萌的。
不像韓安然那樣一臉的高冷範,加上天生的強大氣場,讓人根本不敢靠近。
…
“你叫小雅?”
納蘭淩從容的放下女孩“你倒是挺大膽的,竟敢騎在狗的身上來恐嚇我…”
“哼…”女孩高傲的抬頭挺胸道“叫我兜帽兒大王!”
小眼珠子一轉,又小聲問道“你剛才對大白做了什麼?它怎麼突然就不聽我的話了?”
納蘭淩神秘一笑,覺得這女孩還挺好玩的,隨即附身耳邊輕聲道“我會魔法。”
…
不等兜帽兒反應,就錯身離開,跟著秋叔一塊走了,大熊看了看這差不多有成人高的大白狗,艱難的咽了下口水…
大白狗似有靈性似的,察覺這男人對有想法後,就趕緊躲到小主人身後尋找庇護。
“嘻嘻…”大熊對兜帽兒笑了一下,也跟上納蘭淩的步伐離開了。
“哼!”兜帽兒對著他們的背影冷哼道“會魔法有什麼了不起的…”
“大白趴下。”兜帽兒轉身對大白狗喊道,等大白趴下後,又重新爬到它的背上。
接著坐在上麵,指著一個和秋叔回來的下人問道“他們是什麼人?”
那下人趕緊回道“回小雅小姐,前麵的那人叫納蘭淩,是老爺的客人,後麵的那個大個子,好像叫什麼大熊。”
“納蘭淩?”兜帽兒含著小手指疑惑的呢喃道“納蘭淩…納蘭淩…好像聽說過這個名字呢…”
突然小腦瓜子靈光一閃“這不就是大姐未婚夫的名字納…蘭…淩嗎?”
…
回到納蘭淩這邊,三人走進一書房後,一鬢角如霜的長發老翁正站在書桌前提筆練字。
隻見老翁落筆橫畫幾下後,才放下筆抬頭說道“來啦?”
看著這白發蒼蒼的老翁,臉色儘顯虛弱的蒼白,納蘭淩知道這是命數將近的人,或者說他早是已死之人…
之所以他現在還能吊著一口氣殘喘,完全是靠著他所服用的藥物。
四五米開外,就能聞到老翁長期服用的中草藥的藥味;隻可惜這凡人之軀能撐到現在已是極限。
“來了。”納蘭淩對老翁恭敬道“晚輩百家村村長納蘭淩,給前輩韓老請安了。”
百年不倒的韓家,曆代家主誰不是一時梟雄?哪怕屬於他的時代已經落幕,但曾一時風雲的梟雄仍是值得後人敬佩。
老翁正是韓家的現任家主韓東照,看著如此上道的納蘭淩,滿意的點了點頭。
笑著說道“三十不到便橫掃三省,一手創下地下王朝的不敗傳說,你到是挺有禮數的…”
“掌上乾坤沉如淵,拳雄霸道無人敵;頂峰不敗龍吟嘯,掌中拳王武皇淩。”
納蘭淩深沉斂氣,雙刀反握,接著縱身一躍,呐喊道:“霸刀無極雙返!”
已經退至戰局外圈的衛小子驚道:“這不是陌影哥的不傳之招霸刀三式嗎?”
臻仗義和賈流氓也同時驚詫:霸刀三式乃至霸至勁的上乘刀招,尋常的普通的刀,根本不能承受這霸道無極的招式,難道蕭陌影沒告訴他?
果然,納蘭淩運招起勢間,因為刀身無法承受這強大霸勁的招式,已經開始出現裂紋。
“哈哈…”
夜魔也終憶起:“蕭氏一脈的霸刀三式,蕭陌影終究還是不甘寂寞了嗎?”
提氣納勁再提刀,麵對多年前就已經名震北漠的不世名招,縱是夜魔也不得不小心應對。
“夜殺七劫逢魔天下!”
強招震撼,隻見納蘭淩縱刀身閃,刹那間,已是往返與夜魔對招拆招數回。
修為底下者,隻見他們倆人過了一招,而稍微修為高深點的,便能看出,剛剛那一瞬間,他們倆人已是過上十來多招。
風止,招停,激戰過後的倆人各自背站一邊。
倆人同時回味,剛才的那一刻生死一瞬的搏命之招。
納蘭淩的雙返之招,快在速度,勁氣集中在刀刃之上,一返一往,錯身間的空隙,就是倆人的搏命之際。
夜魔的夜殺七劫,第二式的逢魔天下,重在一招必殺,加上不世魔刀犴血狂刀的加持,邪氣更盛。
錯身的瞬間,納蘭淩共出刀十二次,夜魔守招擋住前十一刀,而勝負就在納蘭淩出的第十二刀。
夜魔手持犴血狂刀的右手,被納蘭淩一刀劃破,鮮血淋漓,深可見骨。
而納蘭淩的左臂也被犴血狂刀砍中,同樣深可見骨的傷口。
但真正的殺招卻是雙返的返身的那一瞬間!
當夜魔反應過來時,回身應招已是慢了半拍,隻見納蘭淩劍指直頂夜魔的腦門。
接著一股異樣暖流直襲夜魔的腦中意識深處。
“一點清明淨魔身,渡世三味焚惡業,迷途歸引領慈航三身因果輪回報,罪海鱗淵是誰歸…”
納蘭淩一邊口誦呢喃異語,暖流一邊源源不斷的渡遍夜魔周身。
頓時,藍夜意識深處的自我意識逐漸清醒。
依靠這突如其來的異樣暖流,藍夜意思逐漸占得主導,夜魔意識被壓製之際,隻說了一句話:“總有一天,你會需要我的力量,隻有絕對的力量,才能成就你不凡的世界…”
…
“呼…”
藍夜口吐沫氣,雙眼緩緩睜開,由衷說道:“謝謝…”
納蘭淩這才收手,收氣斂息後,說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看在蕭陌影的份上,吾不想傷之他的朋友。”
見到藍夜已經恢複意識,戰局外的衛小子,臻仗義和賈流氓三人第一時間就衝了上來。
“抱歉…”
再見到他們三人,藍夜內心愧疚道:“又讓你們擔心了。”
而衛小子三人卻隻是搖了搖頭,然後由臻仗義開口說道:“小藍,多虧了他,他應該也是陌影的朋友,說不定他會有陌影的消息。”
藍夜點了點,隨即就對納蘭淩說:“雖然我剛才心智失控了,被另一個自我意識占據了主導,但本身的行為意識,還是共通的在你雙刀出招的時候,便已感到熟悉,雖然已經是多年沒再見過的招式,但也還是認出了這就是陌影哥的蕭氏霸刀三絕。”
“你與陌影哥一定很熟悉吧?我們都在找他,大家都在等他回去,你有陌影哥的行蹤嗎?”
納蘭淩聽到這後,內心已有數,便說道:“先止血療傷吧,你這一刀要是再深一分,我這手臂可就真的是要廢了。”
“嗬嗬…”
藍夜也回道:“拜你所賜,我這右手在半個月內,怕是無法運功動刀了,大家誰也沒占誰便宜,算是打平了。”
衛小子見狀,趕緊從懷裡掏出一小瓶藥粉,打開後就倒進藍夜的傷口處,藍夜閉息自點幾處穴位後,隻見原本還流血不停的傷口,瞬間就已經止住血流,並開始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愈合結疤。
如此神藥堪比癡神醫的醫術,甚至與龍鳳玉的神效也不遑多讓。
原本以為龍鳳玉的神效已是世間少有,但如今看來,能製出這藥物的人,定也是個不世能人。
納蘭淩正想的入神,藍夜已經將藥瓶遞給他,並說道:“這藥是自己調製的,外麵很難買到這種高效藥,你也止一下傷口吧。”
納蘭淩回過神,接過小藥瓶,仔細端倪一眼後,便也將藥倒在自身的傷口處。
一陣閉息運氣後,倆人便已好之三分。
“如此神藥,不像是你們四人能自製出來,你們的背後還另有能人,想必他的醫術也是舉世無雙了。”
納蘭淩將藥瓶還給藍夜後,笑著說道:“蕭陌影是我的兄弟,霸刀絕式也正是他與我換招所學。”
藍夜聽後,先是對臻仗義眨眼示意,臻仗義點頭表示收到後,藍夜才回道:“實不相瞞,我們此次出北漠,此行有二,一來,是為了尋找陌影哥的行蹤與消息二來,為完成先人的遺誌,我們將要一統新江!”
“哦?”
納蘭淩一聽,頓時心中百思流轉:藍氏高人,莫不是十多二十年前,曾一時名震江湖,與納蘭獨孤一時梟雄的藍湛興?
就在這時,隻見臻仗義走出會議室,與外麵的人說了幾句話後,除了龍門的人,其餘的人就全都陸陸續續的退出龍門總部。
接著就見臻仗義帶著龍門八大堂主走了過來。
龍頭退位,二龍頭戰死,可謂是群龍無首。
八大堂主自知龍門大勢已去,惟有歸降一途才是保命之舉。
八人來到藍夜麵前,紛紛單膝下跪,低頭臣服道:“八大堂主參見龍主,願龍門一枝獨秀,一統新江!”
“嗯~”
藍夜雙手負於身後,雖然才是二十出頭的年輕之輩,卻已有幾分王者風範。
不冷不熱的說道:“王者征途,多是梟雄骸骨為路,你們有豁命戰死的覺悟嗎?”
八大堂主沒想到新任龍頭的第一句話,竟然是他們所沒預想到的,正思考如何回應之時。
再聽藍夜繼續說道:“你們回去吧,把你們手下能用得上的人都列個名單出來,明天我要還有,明晚我要召開龍門大會,凡是龍門的人,都得到場,逾期不到者,逐殺之!”
“我等必為龍主鞠躬儘瘁,死而後已。”
八大堂主聽後,馬上收令,然後一起退出會議室。
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的賈流氓,看著八大堂主退出會議室後,才說道:“不過是一群沒有武者傲骨的敗將罷了,留著他們有什麼用?還不如一舉將他們都殺了。”
“咳…咳咳…”
賈流氓的話驚得衛小子咳嗽道:“流氓哥,你以為這還是在大北漠呢?這是中原了,這兒高手如雲,如果我們事事做得太過了,會成為武林公敵的,”
“切~~”
賈流氓不爽道:“怕什麼?我們本來就是來挑戰天下英雄的…”
“好了!”
藍夜中止他倆的話,對納蘭淩鄭重說道:“重新認識一下,我叫藍夜,二十三歲北漠藍夜刀魔。”
衛小子接道:“衛小子,二十二歲,叫我小衛就好。”
臻仗義隨後接上:“我叫臻仗義,二十七歲,是真的仗義。”
到賈流氓時,隻見賈流氓從懷裡掏出了一幅黑框眼鏡,戴上後,才說道:“賈流氓,二十七歲,重情重義的假流氓。”
“嗬嗬…你有不錯的兄弟。”
納蘭淩也正式自我介紹道:“納蘭淩,三十歲,三省不敗武皇。”
“在話題開始之前,我想知道你們來新江真正的目的。”
納蘭淩直言不諱的話,倒也合藍夜的性子。
隻見藍夜也不隱瞞,如實說道:“剛才所說的,就是我的答案,不過此次來新江,確實還有另一個目的,但這是我個人的私事。”
“既然是私事,那我也就不過問了。”
納蘭淩雙眼凝神,一邊目視藍夜,一邊說道:“殘刀門與你們是什麼關係?”
藍夜也目視納蘭淩的雙眼,不緩不慢的說:“殘刀門會派人來新江市,是因為他們收到消息,上古卷軸曾在新江市出現過,這便是他們的目的。”
“上古卷軸?”
納蘭淩抓住重點,確認道:“就是記載了上古神武的十大卷軸?”
“對!”
藍夜點頭道:“傳說中,誰能學得上古卷軸中記載的神武,便能獨步天下,入武道神境,超脫凡人之軀,傳說之境:越神!”
納蘭淩戲謔一笑:“你相信當今之世真的有這所謂的神武卷軸嗎?傳說之境:越神之能,多少頂級的修真奇才,練武天才,他們窮儘一生的修練,都不得窺見的境界,你相信僅憑一宗卷軸就能修練達成?”
藍夜無所謂笑笑:“這卷軸能不能讓人直通神武境界,我不關心,我關心的,隻有我身邊的人。”
“藍湛興,你知道吧,十幾二十年前的武學奇才,與北城的納蘭孤獨並稱江藍北孤,絕世雙雄,一時梟雄,敗儘天下無數高手。”
“但那又如此,最終不也隻是落了個家破人亡的慘狀下場,納蘭一族被滅門的十年後,藍氏也終於步上後塵,一夕滿門慘滅,從此在江湖上除名。”
“納蘭…孤獨!”
壓抑多年,不曾有人再提及過的名字,願本該在曆史的洪流中埋沒,如今再被提起,納蘭淩心中心緒驚亂:
“你…你是藍湛興的後輩…”
藍夜不驚也不意外的說:“正是家父,而你,是納蘭孤獨的繈褓遺子,當年被人救出後,並帶回百家村,一身修為便是在百家村所學得。”
幾句話,震驚得納蘭淩後退幾步:“你,你背後究竟是何人?”
藍夜往前逼進一步,一字一句的說道:“與百家村背負一樣使命的人,神州幾大神秘州落,皆有與百家村共同使命的存在,而治理大北漠江湖紛爭的,正是,北漠狼王!”
納蘭淩心緒更亂:嗬嗬…老爺子,您到底還對我隱瞞了多少?
藍夜一手搭在納蘭淩的右肩上,附近耳邊低聲道:“我們雖然遠在北漠,但我們的人已經在中原調查了十多年,你剛出百家村靖平三省的時候,我們的人就已經開始注意到你了,隻用了一個月的時間,便已查清你的身世來曆,從那時起,我們的人便一直關注著你…”
“之所以剛才會與你一戰,一,是做戲給他們看,二,也是想親身領教一下納蘭孤獨後人的實力究竟如何,隻是沒想到會突然舊疾複發。”
納蘭淩聽罷,眼神一冷,莫名寒意懾人驚魂,卻再聽藍夜繼續說道:“其實隻要你稍微認真調查一下,便會發現,百家村的人幾乎在全國各省各市均有分布,他們明麵上是出任務,其實是在暗地裡執行村長安排的任務,我們準備出發來新江市時,我們的人就已經將新江市的情況發回。”
“知道殘刀門為何會偷襲秋書嗎?那是因為他的出身就是殘刀門,後來不知因為什麼原因,他退出了殘刀門,隱退江湖一段時間後,再現江湖時,已經與癡神醫成為了師兄弟,他們倆人加入韓東照的麾下後,韓家的實力加上韓安然的智力,一度趕超六大家族之首龍家,要不是一場突發的武林災劫,韓東照最後重傷不治,如今的六大家族之首怕是已經易手。”
藍夜所說的這些,納蘭淩也都曾在百家村藏書閣的記載的書籍中見過,隻是那時並不對這些事感興趣,隻是留意了古武門的岱宗嶽,以及罪域之名。
為此納蘭淩還專門查閱了有關古武門與岱宗嶽的書籍記載。
如果北漠那邊真有一個與百家村相似使命的存在,那藍夜會知道這些武林秘新也就不足為奇了。
正想著,突然門口湧進了一幫人,都是龍門之人,帶頭的正是龍門八大堂主。
他們背對著,一步步的被逼進會議室。
納蘭淩藍夜等五人回身看去,隻見逼退眾人的正是龍門前任龍頭:蔣正龍!
司馬真策,周家座上賓,周家老家主一人之下,與少主周遠明平起平坐的神秘人物。
周家許多重要的戰略決策便是出自他手,但卻很少人見過這周家軍師的真正麵貌。
周遠明的一句“司馬真策,”在場眾人皆驚,沒想到一直隻聽聞的人物,竟是如此年輕之人。
就在眾人驚詫之際,隻見司馬真策緩緩起身,深邃目光中是彆樣的深沉心思,摸不透看不透的是一臉淡漠,讓人的第一眼便感覺他是一個城府極深的人。
司馬真策隻是淡淡說道:“少主,彆來無恙,新江曆練之行,可有收獲?老家主在北城可是在等您的捷報呢…”
雖然知道周家會派人來支援新江市,但周遠明可沒想到老家主會直接派出司馬真策過來。
作為周家的第一首席軍師,本應座陣周家出謀劃策,但卻突然現身新江市,還高調出場新江王朝的最高會議,這讓周遠明一時捉摸不透司馬真策的背後目地。
周遠明一邊摸索司馬真策的話中用意,一邊應付說道:“新江市如今已如當初的料想,各方勢力已亂做一團,龍門在這場混戰中首當其衝,莫龍亡,龍門滅,毒江自顧不暇,江鱗會雙雄退居二線,隻有我們新江王朝還保留八成實力,其他的小組織門派,不是被吞並招安,就是被戰亂的火拚波及除名滅門…”
周遠明慢慢詳談近來新江市的江湖變故,梁山龍就愈加對周遠明敬佩,若不是周遠明提早布局,讓自己早做準備,新江王朝才能在這場追逐戰中保留下八成的實力。
“哈哈…”
但卻聞司馬真策陰冷沉笑道:“你以為保存下來的八成新江王朝,在我眼裡,在納蘭淩眼裡,在藍夜他們眼裡,卻是不堪一擊!”
“嗯?”
“啪!!!”
在場眾人聽罷,紛紛怒火拍桌而起,在他們看來,這話分明就是把他們把新江王朝貶得一文不值。
說他們不堪一擊,難道他們新江王朝是水豆腐做的嗎?
梁山龍率先悶聲質問:“司馬真策,雖然你貴為周家軍師,但也請你謹言發話,這兒不是在北城,我雖為王朝之主,但我可不一定能壓製住眾王朝兄弟們的怒氣,小心你的發言…”
“夠了!”
然而未等梁山龍把話說完,周遠明就趕忙插話道:“退下,其他人也一同退下,都待在外麵等我的召喚!”
眾人雖有怨言,但少主已經發話,眾人也隻有不滿的看了一眼司馬真策,才在梁山龍的領頭下走出會議室。
眾人都走出會議室後,周遠明無奈又好氣的說道:“許久不見,一見就直接壞了我的一場會議,真策兄,你真是讓我越來越捉摸不透你了…”
但司馬真策卻說道:“少主,我早就告訴過你,為主帥者,隻需在幕後運籌帷幄,決勝千裡之外,但你卻偏偏浪費時間在新江一市中,更與一群不入流的二貨打成一片,小小的新江王朝,老家主已經沒有多少耐心了…”
“但…”
話鋒一轉,司馬真策笑臉讚道:“老家主卻很是為你當初的策略很是誇獎,所以才在你需要支持的時候,就動用了周家最深層的資源給你,現在,隻要你需要,周家的全部資源,我都可以為你調動!”
“什麼…意思?”
周遠明聽完後更是迷糊了,雖然周家的深層資源是他一直都想要的東西,但他明白,絕對不應該是這時候交給他才對。
果然…
隻見司馬真策繼續說道:“你當初的策略方針賭對了,以後北城的六大家族的戰場就是在新江市開始,不,應該說已經開始了,誰家能先一步統一新江市,誰家便是六大家族之首,隻要少主你能先一步找到那東西,那將來六大家族,甚至整個北城都將是少主你的了…”
周遠明來不及思考,條件反射下自然的反問道:“什麼東西?”
“嗬嗬…”
司馬真策壓低聲音,神秘一笑說道:“上古卷軸。”
周遠明順著話囈語道:“上,古,卷,軸?”
“沒錯。”
司馬真策詭笑道:“就是我曾經跟你說過的神武卷軸,隻要得到它,練成神武,必將是一代神話武神,什麼武道之巔的先天之境,什麼北城三大不敗的超一線頂峰傳說,隻要練成神武,那必將是進入越神之境,成為千古不滅的神話…”
越神之境?
想都不敢想的神話之境,一想到北城流傳多年的三大超一線頂峰不敗的傳說,再想到納蘭淩武皇淩的絕世強悍的修為,還有突然一夜之間便名震新江的藍夜,他們的修為無不是當世之絕…
就在周遠明愣神之際,司馬真策一手搭在了周遠明的肩上,一邊說道:“少主,他們隻是超一線的頂峰修為,卻足以守護一族,成為不敗的傳說,要是周家能出一個神話之境的人,這天下必將是以周家為主了!”
話音剛落,周遠明也終於回過神來,從迷惘中清醒後,說道:“你是說上古卷軸在新江市現世了?”
司馬真策點頭讚許道:“不錯,能這麼快就醒轉過來,少主你已具備家主之質了知道北漠那邊為何突然派人中原,進軍新江市嗎?”
“第一,韓家的管家秋書,就是北漠三刀門之一的殘刀門的前任二門主殘春憶秋一刀楓紅,但後來不知是什麼原因,他叛門隱退了一段時間,再出現江湖的時候,便已經和癡神醫是韓東照的左膀右臂,但如今韓東照隕亡,韓家又是一介女流為主,所以殘刀門認為到了算賬的時候了,第二,加上他們也收到上古卷軸的消息,便先派出一小部隊先來新江市針對秋書的報複與探路…”
“藍夜一夥人則與北漠獨占一北的北漠狼王有著不為人知的關係,他們此次出北漠,一是為阻擊殘刀門,二也是為了找到上古卷軸,但他們為何如此高調行事,我卻是如何也想不明白。”
周遠明也說道:“昨晚龍門一戰,我雖不在場,但聽手下回報,隻藍夜一人一刀便斬殺莫龍,更是與納蘭淩戰得不分勝負,而且藍夜一夥的另外三個,也都是一線頂峰的修為,三人便把一眾同盟全麵壓製住正如你所說,就算新江王朝全部壓上,也不一定是他們的對手,更何況現在他們又將整個東部的勢力都統一了,實在可怕。”
“哈哈…”
司馬真策看到向來眼高於頂的少主,如今竟會被嚇到了,嘻笑道:“所以老家主不是派我來了嗎?少主,咱們無需與他們硬碰硬,當今之急,乃是先一步找到上古卷軸,否則讓人搶先一步,咱們可就隻能是任人宰割的魚肉了…”
知道司馬真策向來兵馬未動,已先布局,當下便說道:“軍師向來謀而後動,想必此行應也是早有布局。”
“哈哈…”
司馬真策再次笑道:“知我者,少主也,在還沒出北城之時,老家主便與我先派出一小隊暗中到新江市秘密尋找線索,如今已是得知上古卷軸很有可能是在江鱗會中的某一個人身上…”
…
(……分割線……)
北街江鱗會中,江氏雙雄正與李鴻軒,張子楓圍坐而談。
龍門一役後,藍夜刀魔之名已名震整個新江江湖。
在聽過陳成武陳成斌的彙報後,張子楓就一直心癢難耐,與納蘭淩修為不分上下的刀者,真想也能與他一戰。
李鴻軒深沉思考一翻後,仍是想不通龍門這一局到底誰才是棋子,又或者當局者全都是棋子?
龍宇軒?龍詩雅?
周遠明?沈少傑?
韓安然?宋婷婷?宋菁菁?
這一局就看是誰先出局了!
無論在這場混戰中,你們扮演的是什麼角色,最後的勝利者終將是我李鴻軒!
“家主”
看李鴻軒沉思許久,江華忍不住打開話題,說道:“家主,我們江鱗會剛經一敗,龍門後腳就換主,莫龍又戰死,接下來誰會是下一個目標?我們要不要提前怎麼些什麼?”
“嗯?…”
李鴻軒回神說道:“不必,區區一個江鱗會,誰若想要便讓他拿走吧,隻要對方他有這個實力。”
“我的目標是整個新江市,在這場混戰中,誰能潛忍到最後,誰才是最後的勝利者,一時的忍耐,才能獨嘗最後的勝利果時。”
“傳我的命令下去,江鱗會高層全體上下,今晚全都投入納蘭淩之下,讓藍夜,納蘭淩,龍家,周家,沈家,宋家,相互爭戰,最好也把韓家也拉入進來,這幾年六大家族的明爭暗鬥,隻有韓家仍是未動一兵一卒,韓東照這老家夥真是個老狐狸,隻是一步聯姻之棋,便讓韓安然得到了一個超一線的頂峰武者,三省不敗的武皇淩,一個人便能讓韓家立於不敗之地的強者,加上韓安然的才智,癡神醫的絕世醫術,未來新江市的決戰,韓家才是最後的關鍵!”
“滴~嗚~滴~嗚~”
今晚注定是個漫長的不眠之夜,一路上到處都是警笛長鳴的警車與救護車,不在安寧的新江市,已經徹底亂了起來。
這一夜,江湖不在平靜,幾方激戰驚起驚濤駭浪,新江風雲就此襲卷而來。
獨自走在街上的納蘭淩,一路上心思細膩的回想著大熊遇襲的事是龍詩雅打電話給自己的,新江市各個勢力的混亂激戰也是她在電話裡跟自己說的。
身為龍家一份子的她,她這個消息來得莫名,但此刻卻也想不出她的真實用意。
拿出手機,撥出了龍詩雅的號碼,接通後直接說道“你在哪?”
得知龍詩雅現在所在的位置後,便掛了電話,伸手攔了輛車,直往北街龍鱗閣。
十來分鐘後,納蘭淩終於來到龍鱗閣,卻見龍詩雅正站在停車場的樹下等他。
幾步小跑過去,站在龍詩雅麵前,這麼晚了,這個曾有過一麵之緣的女孩,她隻穿了一件單薄的袖衣,她似乎有些著涼了,因為她正雙手抱胸,想以此來暖和一下身體。
可納蘭淩天生就不是個高情商的主,見著人家的第一句話就是“你知道襲擊大熊的人是誰?”
…
龍詩雅內心有些失望了,在接到他的電話,並告訴他來這裡找她後,自己就脫下外衫站在這等他。
本想著他會展現男人的風度,像電視劇那樣為自己披上他的外衫…
哎…可他偏偏不按常理出牌。
龍詩雅鬱悶的嘟嘴道“人家在這等了你這麼久,都快著涼了,你是不是應該展示一下男士的風度,把你的外衫給我披一下?”
呃…這…
納蘭淩心想誰叫你大半夜的穿這麼少出來,著涼感冒了也是你活該好不好…
雖然心裡這樣想著,但還是脫下了自己的外衫遞給龍詩雅,並說道“你可彆弄丟了,這衣服挺貴的呢。”
龍詩雅癡笑的接過外衫,笑嘻嘻的說“我會幫你好好保管的,對了,襲擊安琪酒樓和安然大廈的人,現在就在龍鱗閣裡麵哦;不過…”
“不過什麼?”
納蘭淩順著話問道。
龍詩雅眼神一變,正經說道“新江市的龍門與新江王朝正聯手和江鱗會在裡麵決戰,相信不久後,毒江的人也會來插上一腳,而一手挑起新江戰爭的人,正是龍宇軒。”
“哦。”
納蘭淩既意外又不意外龍詩雅的話,她將龍宇軒賣的徹底,又滴水不漏的將人情賣給自己,不愧是能與天之驕女韓安然齊名的小龍女龍詩雅。
無論自己是否要對上龍宇軒,今晚這龍鱗閣之戰,自己肯定是要插手的。
就算他們沒有惹上自己,但身為百家村的村長,自己所背負的使命,也是促使自己來新江市的另一個原因。
靖平新江,便是老爺子離開百家村時,所留下的兩封書信中的其中一封交代的使命。
納蘭淩再次問道“所以襲擊大熊的人,也就是龍宇軒了?”
龍詩雅搖搖頭說“是也不是,韓安雅和大熊確實是遭到了龍宇軒的人襲擊,但最終擊敗大熊的卻另有其人。”
“你認識他?或是你與他是什麼關係?”
納蘭淩抓不準她的心思,她單純的外表下,暗藏的卻是彆樣的深沉心思。
“這個嘛,等你平息今晚的新江之亂後,我會給你安排與他見麵的。”
龍詩雅俏皮眨眼道。
納蘭淩正想在說幾句話,突然十來個人走進了他的眼界,為首的那人,是曾與他有過一麵之緣的沈少傑。
是在安琪酒樓與韓安然舉辦訂婚宴時,與他見過一麵。
隻見他們急匆匆的一頭紮進龍鱗閣,隨後就聽見更為響動的打鬥聲。
納蘭淩知道時候已至,當下便丟下龍詩雅,快步衝進龍鱗閣。
龍鱗閣內正鏖戰不休,四方混戰,納蘭淩提招強勢介入戰局。
雙掌幻影難辨,雙拳雄力難擋,頃刻間已震退數敵,再沉喝一聲“退”!
皇者雄勁頓時震撼全場,在場四方勢力之首紛紛掉頭回看,沈少傑一眼認出,大聲喚道“怎麼?韓家也想躺這趟渾水了?”
沈少傑的話,終於點醒眾人,沒錯,在韓家韓安然的訂婚宴上,眾人都曾見過他一麵,他就是韓家龍婿,韓安然的未婚夫納蘭淩。
卻隻見沈少傑話剛說完,納蘭淩一個疾速殘影,已經來到沈少傑的麵前,並單手鎖喉。
“大少!”
陸勇驚呼“納蘭淩,你快放開大少,不然整個韓家將要陪葬!”
納蘭淩眼神陰冷一變,邪笑道“今晚要你們全部賠亡!”
一句話,便是挑上全場眾人,狂妄之語,眾人怒提殺招群攻而上。
納蘭淩雄掌一擊,便把沈少傑擊出數米開外,同時重傷嘔紅。
接著深沉一提氣,納息的同時,昔日不敗武皇傳說再臨世間。
同一時間,龍鱗閣大門外,龍詩雅蔣正龍武侯三人正躲在暗處觀望戰局。
“確實是有武皇之能,但真有不敗之實嗎?”
武侯看得心癢難耐,如此修為之人才是值得他認真一戰的高手。
龍詩雅為防武侯參戰,壞了她的大事,回話說道“武侯前輩,晚輩知道阻止不了您想要參戰,但晚輩可提醒您,您此時參戰的話,就算前輩勝出,那也是勝之不武,傳出去也隻是個會趁人之危的笑話罷了。”
是警告?是威脅?
武侯不屑一顧,接著認真的觀賞戰局。
“少主?”
蔣正龍不知是否參戰,沒有龍詩雅的示意,他又不敢擅自動作,畢竟他可不敢亂了少主的計劃。
龍詩雅正緊張的看著納蘭淩的戰鬥,頭也不回的說“這一戰,誰也不準插手,今晚過後,納蘭淩這三個字將會響震整個新江,他將以這一戰一戰揚名!”
再看納蘭淩這邊,不敗之姿從容應對,一招一式,皆是立於不敗之地。
就在這時,門外又疾速衝進來幾人,為首的正是一手掀起新江風雲的主導之人龍宇軒!
隻見他背後站著的是一個背著一刀一劍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