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各自的小心思卻是滿不過藍夜,隻見藍夜冷冷說道:“絕對的高手,我很是值得期待,倒是你們,沒見到我和他撕殺起來,想必內心一定是很失望了。”
納蘭淩在一旁心思沉寂,一邊想著蔣正龍接下來可能會有的動作,一邊對藍夜說道:“此人乃是龍門前任之主蔣正龍,他修為之高深,在新江市縱橫十幾二十年都沒人是他的對手,對上他,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了。”
藍夜豪邁無謂道:“沒有踏入新江市之前,他或許是新江第一人,但在我來了之後,新江便再無第一!!!”
一道背影在腦海緩緩浮現,在藍夜的心中,他才是配得上天下第一的名號,是自己追隨一生的王者。
藍夜收回心思,冷冷的對八大堂主以及一眾龍門之人說道:“待我一統新江後,我將在你們的麵前一敗蔣正龍,你們可以不忠於我,可以不臣服於我,但你們若是敢不聽命於我,生命將止步於你們做下決定的那一刻!”
充滿殺意的話,令在場眾人無不戰栗心膽寒。
“我等不敢…”
八大堂主小心翼翼的齊聲應道,隨後便快速帶人退場離去,再逗留下去,指不定會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一眾閒雜人等都退下離開後,藍夜又對衛小子臻仗義賈流氓三人說道:“接下來我要跟武皇密談,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衛小子等三人點頭示意明白,然後三人走出會議室,關上門後,一齊守在門外。
藍夜轉身麵對麵的對納蘭淩說:“與我聯手吧,你我藍淩之合,締造新的一頁傳說!”
“哈…”
納蘭淩隻是莫名笑了一下,隨後走到一扇若大的落地窗前,一手拉開窗簾。
雙眼雄視大半新江南區的夜景,心思幾番流轉後,終於緩緩開口說道:“我來新江市隻是為了娶個媳婦回村裡做村長夫人,隨便查一下我的身世而已你要一統新江,或是再起江湖紛爭,隻要不違背百家村的使命職責,我都不會插手…”
“反之,你們若是出格做事,越過了底線,玩出了火,我也不會置之不理,這樣,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了,我不會在插手新江的江湖,當然了,前提是不要惹到我。”
“是嗎?”
藍夜聽後,也走到落地窗前,與納蘭淩肩並肩的眺望窗外的夜景。
一邊說道:“人在江湖,向來都是身不由己,你不惹風波,風波卻會將一切麻煩找上你隻要你想查清當年納蘭一族的往事,你就注定卷入這場即來的風暴。”
納蘭淩無謂說道:“年輕人,做事太過鋒芒畢露,說好聽點的是雷厲風行,不好聽的,就是行事魯莽,做事不經過腦子,槍打出頭鳥,如果沒有絕對的覺悟,勸你多加珍惜身邊的人。”
“你們一來新江就強勢入主龍門,殺了莫龍,得罪了蔣正龍的同時,也惹上了龍門背後的龍家,甚至是整個新江市所有的幫派,言儘於此,你們好自為之吧。”
納蘭淩說完,轉身,大步離開,同時詩號響起:
“掌上乾坤沉如淵,拳雄霸道無人敵頂峰不敗龍吟嘯,掌上拳王武皇淩!”
…
“我期待未來能與你正式的一戰。”
藍夜看著已經走出門口的納蘭淩的背影,內心仍對納蘭淩的修為感到震撼。
同時也對納蘭淩會蕭陌影的霸刀三絕的不傳之招感到吃驚,自從遇見蕭陌影以來,他都是自己畢生要超越的對象。
自己將他視為一生追逐的目標,是任何人也不可能戰勝的存在,他的理想,他肩負的使命,自己也正追尋著他的腳步。
總有一天,自己會把打下的基業交給他,而到那時,他就可以名震天下,蕭陌影三字將會在曆史留下濃重的一筆!
現在,龍門雖然已經拿下,但龍門背後的龍家,以及龍門隱藏的高層力量蔣正龍的對決,龍家的反撲,將是接下來的關鍵。
在龍家還沒有動作之前,自己必須再拿下毒江,新江王朝,江鱗會而且得快,得在他們還沒防備過來,就將他們全部打敗。
一念至此,藍夜已經有了初步計劃,便對已經走進來的衛小子臻仗義賈流氓三人說道:“接下來的反撲必是一場硬仗,今晚好好休息,明天讓他們徹底臣服於我們的實力之下…”
…
(……分割線……)
說回納蘭淩這邊,走出龍門總部後,正想返回韓安然的彆墅,卻見龍詩雅和武候正在與蔣正龍說著什麼。
蔣正龍點頭一下後,便抱著莫龍的屍體離開了。
龍詩雅一回頭,就與納蘭淩正眼相對,沒有多想,就走了過去。
“嗬嗬…”
龍詩雅苦笑道:“沒想到半路殺出了個程咬金,還殺死莫龍,這下龍宇軒就有理由全麵介入新江市了,而龍家也一直在等這機會。”
納蘭淩一聽,頓感不妙,下意識問道:“什麼意思?”
龍詩雅也不作隱瞞,彆了彆耳邊的鬢角的秀發後,說道:“明麵上,北城有六大家族,各個相安無事但在百年前,六大家族卻是死敵,六大家族的戰役使得北城各門各派死傷無數,局麵一度不受控製,導致引起了平民的恐慌,從而被中央權力的注意,隻是派了七個人下來,在一夜之間,就敗儘六大家族所有的高手,隨後便給當時的六大家主們簽一份協議。”
“除了六大家主之外,再沒人那份協議裡麵簽的內容是什麼,隻是知道從那以後,六大家族不再外擴地盤,彼此之間也不在發生衝突,明麵上,百年來各家相安無事,但暗地裡早已暗潮洶湧,龍家這十幾年來,一直在等一個契機,一個能讓龍家勢力全麵介入江湖的契機…”
納蘭淩聽得陣陣心驚,內心一直困擾的疑惑此刻終於明了。
怪不得龍門淪陷,卻始終不見龍宇軒的身影,原來已經提前離開新江市,莫龍隻是他手上一個物儘其用的棄子。
“不,不對,如果龍家已經先一步得到藍夜一夥人的情報,那另外五大家族也一定已經知道,那他們按兵不動的目地,也是與龍家一致,都想借此全麵介入,這樣就算中央上麵的人知道了,那也不能說什麼了…”
納蘭淩驚醒道:“好深沉的一步棋,台麵上的所有人都被當成了棄子,隻怕除了韓,宋倆家,龍,周,沈,李,四家已經是枕戈待旦,蓄勢待發了。”
龍詩雅接話道:“你在裡麵和那藍夜對決的那一戰很精彩,藍夜也確實是罕見的高手,但他殺了莫龍,除了將要麵對龍家的反撲之外,還觸醒了一頭沉睡許久的猛獅,莫龍之死,蔣正龍誓必會重回龍門,一旦他動用龍門的深層資源,就算是六大家族,也不敢與之正麵對決…”
“沉睡的猛獅嗎?”
納蘭淩摸了摸鼻子,心想:蔣正龍的修為或許堪稱新江第一人,但藍夜的實力也是不容小覷,藍夜背後所代表的勢力,才是最恐怖的存在。
一個與百家村同負使命存在的地方,想必他背後之人的修為也堪比自家的老爺子了。
隻是藍夜如何激進的做法,自己真能置身事外嗎?
還有蕭陌影,至今仍是不知道他的修為究竟到了何種地步,幾次與他切磋交手,雙方皆是留有保手。
上古的神武卷軸,北漠勢力的強勢過江,六大家族的即將全麵介入…
所有覬覦卷軸的有心人,都將因卷軸現世,而全部浮現台麵。
藍夜一夥人的突然到來,將攪亂新江風雲,而自己呢?是趁機隱藏幕後?還是…
“納蘭哥,你在想什麼?”
龍詩雅打斷了納蘭淩的心思,並說道:“秋書被襲擊一事,已經查到是北漠三刀門之一的殘刀門,北漠勢力突然興兵新江市,好像是為了尋找什麼…”
納蘭淩看了看一直默不出聲的武候,他好似對這些事都漠不關心,便對他說道:“你好似對這些事不太興趣,怎麼?是藍夜與蔣正龍的實力還入不了你的眼?”
“哈哈!”
武候豪笑道:“比起他們,你才是我的第一個目標,打敗你後,我自會找上他們。”
中計了!
納蘭淩等的就是他的這一句話,一身雄勁迸發,凜然說道:“那吾,武皇淩,允你一戰,兩天後,新江北環山荒郊允你一敗!!”
三人在書房詳細的交談幾小時後,最終韓東照決定,一手包辦納蘭淩韓安然的訂婚宴。
時至晚上九點,眾人吃過晚飯後,韓安然帶著納蘭淩在後山散步。
韓安然一邊走一邊說“前幾天爺爺從北城過來,就是專門說你的事,說你是我未出生之時便訂下的腹指之婚…”
“現在到了婚約之期,爺爺想讓我履行當年父母們的約定,開始我是拒絕的,但爺爺說你是村裡的村長,又是不可多得的武學天才。”
納蘭淩跟在她身後,安靜的聽她說話,心裡卻是有些心不在焉。
韓安然依舊自顧自的說“爺爺說家族的內部問題已經越多越嚴重,全國各地的生意也逐漸被其他五大家族聯手打壓。”
“爺爺說隻有你才能幫我解決家族的內部問題,隻有你才能助我抗衡五大家族的侵略;隻有你,才是韓家的未來…”
“而我生為韓家的長孫女,又是與你有腹指之婚的關係,為了韓家的未來,為了小雅,我可以妥協,我可以和你結婚,完成倆家的婚約。”
說著就轉身回頭,雙目直視納蘭淩的雙眼,認真的說道“但你真的有這能為嗎?我希望聽到你的承諾。”
納蘭淩看著韓安然的雙眼,確實是一雙清澈無染的純淨之眼。
一個不黑純白的女人,能在豪門大族獨樹一幟,在紛亂的世界開創自己的傳奇。
雖然她的背後是韓家,但這恐怕才是束縛她一生的牢籠吧。
沒能為她撐起一個完整的家,反倒讓她親眼看著自己的父母被人活活打死…
為了韓家為了妹妹,她這一生的快樂,或許早已停留在她父母死亡的那一天了吧。
但…
這一切又與我有什麼關係呢?
我會來到新江市,隻是想娶個老婆回村裡,做村長夫人罷了;待我查清我的身世後,這裡的一切與我何乾呢?
韓家對我來說,就隻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罷了…
可你的眼裡為何會泛著淚光,為什麼我看到你淚中的無助,會心痛,痛如刀割。
…
韓安然見納蘭淩遲遲沒有回應,眼裡的期待逐漸渙散。
難道自己真就托錯了人嗎?
心中的不甘,多年來的付出,他人眼中的異數,無人可傾訴的委屈…
韓安然此刻,隻感空前的心累,一直以來,她一人抗下所有,韓家的重擔,爺爺的殷盼,族內的勾心鬥角,使得她走的每一步都是如履薄冰。
好不容易,還以為上天終於開眼,給了她一個可以依靠,可以為她分擔一些的男人。
卻沒想,他竟對自己的問題沉默…
一切的希望都消失不見,多年的堅強瞬間崩潰,失望到底的她,終於眼眸泛紅,淚眶滿盈。
滿眼的失望與無助,納蘭淩看得莫名的心痛,不知哪來的勇氣,一把將她攬入懷中,溫柔的撫著她的頭發。
“你是我的女人,天下間沒人能讓你流淚…”
…
一句話,便讓韓安然停下抗拒的動作,他厚實的胸膛,讓她有了久違的心安。
曾經她也曾有一個男人,為她撐起一個世界,在那個男人的羽翼下,她一直都有一個完整的家。
直到她親眼看著他與媽媽被人活活打死,她的世界才終於沒了色彩…
現在,在他的胸膛下,她又感受到了久違的心安,這讓人無法抗拒的安全感,是即將與她結婚的男人給予的。
雖然才認識不到一天,雖然他穿的很邋遢,雖然他總是愛暴力解決問題,雖然他不曾叫過自己的名字…
但他確實是自己將要托付一生的人,他的懷抱也確實讓人安心。
“真的嗎?也包括你嗎?”
韓安然雙手抱住納蘭淩,柔聲的在他耳邊問道。
納蘭淩暖笑回道“當然,隻要有我在,我就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到你。”
“可你現在就已經欺負我了…”
韓安然羞紅著臉說“你頂到我了…”
嚇得納蘭淩趕緊放開韓安然,連連後退幾步後,尷尬的說“那什麼…我們回去吧。”
“嗯。”
韓安然低頭細聲道“我們回去吧。”
…
倆人回到韓府後,再次被韓東照叫到書房談話。
剛進書房,韓東照就對他倆說道“你們的事,我已經安排好了,明天晚上十點就在安琪酒樓為你倆舉行訂婚宴。”
未等納蘭淩回話,韓安然就說道“一切都聽爺爺的安排。”
韓東照聽後滿意的點頭,笑嗬嗬的說“安然還是跟小時候一樣的懂事啊。”
“但爺爺明早就得坐飛機回北城,怕是參加不了你們的訂婚宴了,不過你們可以放心,在新江市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我都通知他們了。”
接著摸著韓安然的臉,慈祥的說“到時候現場一定會是個轟動世紀的訂婚禮,爺爺還有話要跟小淩說,你先去陪小雅玩吧。”
“嗯…”
韓安然點頭回應後,看了納蘭淩一眼,便退出書房。
她的秘書小樂也在這時打來了電話,等韓安然接通後,便彙報那倆員工在公司吸毒的事。
…
另一邊,韓安然走後,韓東照卻是沒有任何征兆的仰天噴血…
漫天血霧消弭,隻見韓東照雙手撐持在書桌上,血跡染紅了桌麵上的紙字。
納蘭淩知道他大限將至,來到他的身後手掌貼背,將自身的內息渡到他的身上。
“不用白費力氣了…”
韓東照緩過來後,虛弱的說“我已是將死之人,不日後大限將至了…”
納蘭淩敬他最後的梟雄氣概,手掌離開他的背後說“您老可有遺憾?”
韓東照轉身對納蘭淩說道“我隻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待你查清你的身世後,哪怕你負儘天下人,但惟有安然,你不能負她。”
納蘭淩沉思幾秒後,不避不移的回道“我以武皇之名起誓,今生定不負安然。”
“好…好…好…”
一連三個好,韓東照呢喃道“生在韓家,是安然的幸運,也是她的不幸;但現在有你護她,我也可以安心的走了。”
“好了,你也下去吧,我也有些累了。”
韓東照揮手示意後,納蘭淩便告辭離開。
獨自走在後院,微涼的小風吹拂,納蘭淩感到一陣蕭索。
一代梟雄將隕,世間萬物生死輪回,論誰也逃避不了的定律;一世梟雄,不世皇者又如何。
碌碌一生,汲營權握,逐名謀利,到頭來也隻不過是一座枯塚…
領悟自然的奧妙,讓納蘭淩逐漸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
一套慢動作的演練,身隨心動,隨心所欲,腳踏八卦,拳掌玄幻…
風中落葉,卻被納蘭淩招式氣勁吸引;此時的納蘭淩,已經完全進入自我的意識世界。
隨心而動,武隨風起,腳下八卦形成了小型的龍卷之風,卷起片片落葉;掌之風刃,拳之勁氣,與一地的風葉共鳴起舞。
隨手起舞的風葉,猶如一條活靈活現的龍,一招一式如影隨形。
接著雙手合並,一式衝天泄勁,葉之龍衝天怒嘯而爆。
頓時遍地的落葉楓紅,納蘭淩氣勁再發,又吹亂了一地楓紅,漫天漂落。
紛紛落葉中,隻見納蘭淩暖暖睜開雙眼,呢喃道“還是沒能突破,明明隻差那一步就能突破了,可卻是如何都跨不了…”
哎,看來隻能等一個合適的契機了。
隨後看著遍地的落葉楓紅,想起剛剛韓東照的話;負儘天下人也不能負韓安然是嗎?
嗬,看來你韓家與我的身世也有不尋常的關係了啊。
…
正獨思著,一個下人走了過來,對納蘭淩說道“納蘭少爺,安然小姐有請。”
納蘭淩點了點頭後,便與下人前去韓安然的位置。
來到韓安然的房間,隻見她已經換掉了職業裝,穿著一身休閒短褲。
本就身材高挑的她,一雙大長腿耀眼奪目,稚嫩臉頰倒與在公司時叛若兩人,身上也沒有了那高冷拒人的氣質。
“你來了,和爺爺都談了什麼?”
韓安然見到納蘭淩進來後,便問道。
納蘭淩正猶豫要不要告訴她,韓安然又說道“算了,我也不是很想知道,現在你跟我去市裡一趟吧。”
納蘭淩鬆了口氣,反問道“現在都這麼晚了,還去市裡乾嘛?”
韓安然聽後,仔細的從頭到腳的看著納蘭淩,鄙夷的說“明天晚上,你打算就穿這一身的衣服跟我訂婚嗎?”
納蘭淩看了看自己的衣褲,確實是舊得過份了,怪不得剛到新江市,就有扒竊敢欺上門來,原來是自己穿得太低調了。
看來做人太低調了也不行啊…
“嗬嗬…”
納蘭淩摸著自己的短發,尷尬的笑著。
“噗嗤…”
韓安然被他的滑稽動作逗的捧腹一笑,但意識到自己是個總裁後,又立刻嚴肅道“原來你也會不好意思啊。”
“好了,我們快走吧,給你買完衣服後,還要在去安琪那兒一趟;另外路上再說大白的事。”
納蘭淩點頭同意後,兩人便開車前往市中心。
路上,韓安然一邊開車一邊說“大白的事,我已經查清楚了,公司裡的那兩人確實是吸毒了。”
“那兩人在吸毒的過程,恰好小雅騎著大白路過,他們就把毒針紮進大白的身裡。”
看著韓安然麵露寒霜,納蘭淩說道“大白對你很重要吧?在公司裡第一次見你失神無主呢。”
韓安然聽後,腳下一個急刹,轉頭對納蘭淩說“大白曾經救過我,我也把大白當是家人一樣。”
眼神也逐漸暗淡“來到新江市後,在公司裡我是他人眼中不近人情的女強人,人人讚譽的天之驕女。”
“但當夜幕降臨,回到冷清清的家裡,能陪伴我,能聽我傾訴心聲的,卻隻有大白…”
“所以,任何敢傷害大白的人,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納蘭淩看得出,她是動怒了,但是沒有韓家的力量,她一人又如何能保護她所想保護的一切呢…
“說,怎麼回事?小心你的回話,一字不對,便再廢掉你的另一隻手。”
納蘭淩抓著工頭的另一手寒聲問道。
誰知那工頭卻是個愣漢,強忍著廢手之痛,大喊道“嗎的!兄弟們都給我上!”
一時間,混亂暴起,工人們聽見工頭喊叫後,紛紛湧上大門。
納蘭淩手勁再發,又廢了他一手,然後把他丟進大廳,對兜帽兒說道“保護好你姐。”
“嗯!”
兜帽兒應聲道。
“汪汪…”
大白也跟著表忠心,吠聲附和。
突然的暴動,保衛們緊張的堅守大們,把韓安然護在裡麵,死死的頂住蜂擁而至的工人。
門外,納蘭淩大熊已經淹沒於混亂的人群內。
“大熊!不要出手太重,把他們打趴就可以了!”
“知道了,納蘭哥…”
倆人簡單的對話後,便是單方麵的結束亂鬥。
所到之處,無人不倒,一人隻出一招半式,便讓圍攻者儘數倒下。
幾分鐘不到,近百人已經倒下大半,剩下的十幾二十人,你看我,我看你,卻再沒一人敢上前應戰。
“你能告訴我,你們是為什麼來堵人的嗎?”納蘭淩抓住一人,笑著問道。
可那人卻隻感他笑得像魔鬼,近百人的圍堵竟被他倆打趴大半,他倆卻毛事沒有。
此刻被他抓住,真怕他一拳也把自己乾趴。
哆嗦的說“我們都是一個工地的,是工頭叫我們來的,具體是什麼事,我也不知道呀…”
…
“夠了!”
韓安然走出門口,叫道“放開他吧,他們也隻是受人指使罷了…”
納蘭淩想了想,最終放開他,說道“帶上你們的工友走吧。”
然後走到韓安然麵前,揉聲道“沒事吧?”
韓安然看了納蘭淩一眼,不冷不熱道“不要在這影響大家的工作,去我的辦公室。”
…
眾人來到韓安然的辦公室,納蘭淩內心震撼真不愧為北城的六大家族,豪得完全超出自己的想象。
大熊更是坐立不安,從小就沒出過村的他,第一次見到如此奢侈的裝潢;感覺就像宮殿一般。
緊張的坐在沙發邊上,手心都捂出汗了…
如此局麵,隻有兜帽兒騎著大白在四處亂跑,一人一狗倒也玩得不亦樂乎。
“小樂,你怎麼樣了?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等臉好了,再回來上班。”
韓安然請納蘭淩大熊坐下後,又對她的秘書安慰。
小樂搖了搖頭,堅強的說“韓總,您真打算就這樣放過他們嗎?您放了他們這一次,下次呢?難道他們就不會再來了嗎?”
“我心中有數。”韓安然製止了小樂的話。
轉問納蘭淩“你們怎麼來了?還把小雅也帶出來,你們知道這有多危險嗎?”
納蘭淩沒有正麵回她,而是問道“他們是怎麼回事?被人堵著為什麼不報警?”
“這是公司的事情,我能搞定。”韓安然避開納蘭淩的眼神,不自然的走到自己的座位上。
“小樂你先出去忙你的吧,有事我再叫你。”
“不!”
小樂倔強道“他們就是一群無賴強盜,公司有什麼對不起他們的?他們竟敢來公司堵人…”
“行了!小樂你彆說了。”韓安然煩躁道。
“你來跟我說到底是怎麼回事?”納蘭淩指著小樂問道。
小樂又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公司的事怎敢對外人亂說,看了看韓總,見她隻是彆過臉,也沒有製止。
當下便壯著膽子,為韓總打抱不平道“他們是我們公司工程的承包工人,因為虛假報賬偷工減料,被韓總解約換人了,這才鬨事帶人堵上門來。”
“韓總不想事情鬨大,怕會影響公司,我就下去與他們商談,誰知他們竟敢打人,韓總才會親自出馬…”
一旁的韓安然不屑道“垃圾才會打女人呢,動不動就出手打人的,也不會是什麼好人。”
說著,還轉過臉對著納蘭淩。
納蘭淩被她看得心虛我才不打女人呢…
“那什麼,你就這樣放任他們?”納蘭淩反客為主,強勢直視韓安然的雙眼。
反倒是韓安然臉色微燙心跳加速的移過視線“我不想因為這種小事而影響到公司的大局,公司另有部門會處理這事。”
納蘭淩卻不認同道“依我看,這種混蛋就應該狠狠的教訓他們一頓,得讓他們知道什麼才是社會狠人。”
話說到這,好像想起什麼,又說道“不對啊,以你韓家的實力,公司不應該會發生這種事才對吧?”
“行了,行了。”韓安然插話道“這事就先到這兒了,有話回去再說,小樂你先帶小雅出去玩,我和他有話要說。”
納蘭淩心有靈犀似的,也對大熊說道“大熊你和小雅一塊出去,記住不要亂跑。”
“哦。”
大熊巴不得趕緊離開這裡呢,自從坐下來後,屁股就沒挪過窩,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這裡有這麼多的貴重物品,任何一件東西磕著碰著了,他可都是賠不起的。
兜帽兒聽到老姐讓她出去玩,高興的和大白呼喚“耶!出去玩咯。”
小樂剛打開門,兜帽兒又喊道“大白!隨我出征!”
“噗…”
納蘭淩剛喝水進喉,聽到兜帽兒的一句“大白!隨我出征!”,直接就噴水而出。
大熊也是愣在原地,倆人同時想著這也太巧了吧…
倆人還沒來新江市的時候,大熊還在百家村練武的時候,納蘭淩放下三省的一切事務,封季先生為千歲,做他的代言人。
記得他回到百家村的時候,對大熊也是這樣說的。
“大熊!隨吾一同出征…”
如今再次聽到這極度相似的話,倆人隻感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
等幾人都離開後,納蘭淩韓安然同時陷入沉默。
這是倆人的第二次相見,卻是第一次孤男寡女的相處。
是指腹為婚的關係,可又從來沒見過一麵。
現場頓時靜得詭異,“撲通撲通”的心跳聲,讓納蘭淩聽得格外分明。
倆分鐘過後,納蘭淩吞吐道“那…什麼,你的心好像跳得特彆快,你沒事吧?”
話剛說完,就見韓安然耳紅臉燙,心跳更加急促,轉過身,背對著納蘭淩低聲細語的說“對…對…不起。”
饒是納蘭淩耳力過人,也沒聽清她說了些什麼。
隻能再問道“你說什麼?”
“呼…”
韓安然深呼了口氣,轉過身對納蘭淩說道“在車站接你們的時候,我看見你們在車站內的事了,是我先入為主,以為你也是為非作歹的混混…”
呃…
納蘭淩沒想到她突然跳到這話話題,愣了幾秒。
又聽到她繼續說“後來我查清楚了,是你們遇到了扒竊團夥,是我誤會你了。”
“現在我誠懇的向你道歉,對不起。”
納蘭淩驚道“沒,沒關係,其實我是剛從你爺爺那過來的。”
韓安然道過歉後,心裡似乎沒了負擔,聲音也開始變回正常。
不冷不熱的回道“哦,是嗎?”
話剛說出去,又感覺這樣似乎不太近人,又開口說道“爺爺都跟你說了什麼?”
前一秒還聲甜可人的說話,後一秒就變得不冷不熱的;這前後轉變的速度,讓納蘭淩一度迷糊
這韓安然是不是有人格分裂症啊?怎麼說變臉就變臉。
但還是回道“你爺爺說讓我們儘快的完婚…”
說著還仔細的觀察她的臉色變化,生怕她會有什麼抗拒的表現。
可韓安然仍是麵不改色的說“既然爺爺這樣說了,那我們明天就結婚吧。”
“啊?”
韓安然沒激動,倒把納蘭淩嚇了一跳“明…明天就結婚?”
看著納蘭淩驚訝還是驚嚇的表情,韓安然再次確定道“對,明天我們就去民政局辦結婚證,有時間了再補辦婚禮。”
“不…不…不…”
納蘭淩連說三個不字,韓安然如此鎮定的表現,讓納蘭淩深深的懷疑,這是不是個陷阱…
不然怎麼解釋她能若無其事的在說自己的人生大事?好像要結婚的人不是她一般。
可韓安然卻是反問道“怎麼了?難道你是認為我配不上你?”
“不是…不是。”嚇得納蘭淩趕緊回話道“你怎麼能這麼淡定的決定你的終生大事啊?我們這才認識不到一天,你就敢跟我結婚了?”
韓安然聽後,沒有馬上回話,而是想了想,然後雙手往後頸處解開了一係繩,拿出一塊鳳玉。
紅著臉,遞給納蘭淩說“你身上有一塊龍玉吧?那是倆家婚約的物證,如果你沒有,那這婚約可不算數。”
納蘭淩接過鳳玉,入手後隻感玉上還殘留著韓安然的體溫與體香怪不得她會紅著臉呢。
再看韓安然時,隻見她嗔怪道“不準胡思亂想,快拿出你的龍玉。”
“嗬嗬…”
納蘭淩尷尬的笑了笑,活了三十歲,這還是第一次與女性近距離的接觸呢。
拿出隨身佩帶的龍玉,直接交給韓安然“你的玉是香的,我的可也不臭啊…”
“哼。”
韓安然羞怒的接過龍玉,細看下,確實是與鳳玉的質玉造工一樣,看來是出自一對的龍鳳玉。
回想起小時候,媽媽把鳳玉交給她時,對她所說的話…
再次想起媽媽,韓安然笑著對納蘭淩說“媽媽把鳳玉給我的時候,就跟我說,將來會有一個男人拿著龍玉來娶我。”
“隻是我沒想到,這個男人竟是一個隻會打架的村長。”
…
納蘭淩老臉一紅,這還是她第一次對自己笑呢,果然,人隻要長得漂亮,不管你是生氣是笑,都是一樣的好看。
笑起來格外的讓人著迷。
納蘭淩仔細的觀察鳳玉後,果然如老頭子所說的一模一樣,接著又想起老頭子在信中所說的話。
拿回韓安然手上的龍玉,按照信中所說的辦法,將倆塊玉合並。
龍鳳雙玉邊角隙痕交合,果然合並成了一整塊的龍鳳玉。
納蘭淩正感神奇,突然玉中龍鳳四眼通紅,卻又轉瞬即逝。
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又感覺玉中溫度有了變化,忽冷忽熱的從手蔓延至全身,倆股不同的氣息在五經六脈流竄,源源不絕的內息充盈著全身…
沉寂許久的武脈,終於再次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