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皇龍婿!
一路狂奔樓上,卻不知韓安然和韓安琪在幾樓幾號房。
一時心急如焚,龍詩雅的話已經證明,他們已經動用家族的力量調查自己的來曆。
雖然不一定能查到武皇淩的這個身份,但肯定還是能查到自己是個習有古武的村長。
一個習有古武的村長,他們或多或少的會忌憚,但韓安然可是沒有任何武力威脅的女人。
加上她又是主要目標,韓家的那些內部高層們,肯定早已事先在新江市布好局麵。
一旦韓東照宣布下一任的家主繼承人,而韓東照又身隕後,那他們將誓必動手。
韓安然剛繼位,又遠離北城,又是獨身一人,今晚將是動手的最佳時機。
納蘭淩一時懊惱,怎麼就大意了,當得知她已經是新任家主後,就應該身不離影的在她身邊才是…
“韓!安!然!”
納蘭淩在走廊大聲喊道。
可空蕩蕩的走廊卻沒任何回應。
突然一服務員出現在納蘭淩身後,溫聲提示道“這位先生,請不要在走廊大聲喧嘩。”
納蘭淩馬上轉身問道“你有看見韓安然和韓安琪她們人在哪個房間休息嗎?”
服務員想了想,回憶說道“我剛送水上去,從韓總的辦公室下來還沒幾分鐘,她們應該還在辦公室吧…”
“那韓總的辦公室在哪?”
納蘭淩急忙問道。
服務員如實回道“在最頂層,那一層都是韓總的私人禁地,沒韓總的話,任何人不得私自進入。”
呃…
這韓家姐妹倆怎麼都一個癖好,都愛搞一個私人領地,也不知道是妹妹學姐姐,還是姐姐學妹妹。
納蘭淩說了聲謝謝,轉身就往樓梯走去。
服務員見狀,趕緊說道“那個,韓總的辦公室在十六層呢,這邊有電梯…”
…
目送納蘭淩乘坐電梯上去後,服務員麵露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然後便轉身離開走廊,消失在黑暗的儘頭。
也是納蘭淩太過心急,忽略了最微不足道的細節。
以他武道頂峰超一線的實力,如果是一個普通人出現在他身後,他為何會沒一點察覺?
也就是納蘭淩急於找到韓安然,才忽略了這一個不起眼的細節。
常識來說,隻有平等或是高於他階層的人,才能斂息無聲的出現在他的背後。
但納蘭淩此時已經來到韓安琪的辦公室,她的私人禁地。
急於找到韓安然的他,根本無暇顧及這服務員所出現的反常。
看不出韓安琪的品味竟與韓安然如出一轍,裝飾擺設與韓安然的私人領地,幾乎是一模一樣。
走著走著就感到不對勁,偌大的辦公室竟異常的安靜。
沒看到人影的納蘭淩,屏息斂氣靜神,閉眼神探;在腦中的意識內,周圍景象頓陷一片墨色世界。
正感探周圍的一切生息,突然一道劍芒挾音已至臉前…
…
納蘭淩睜開眼的同時,已是雙指夾住劍鋒。
淩厲眼神中殺心已現,隨即皇者霸氣一震,強勁退敵。
蒙麵劍者一時不防,不及反應間,已被震退數米開外。
震驚之餘,又見納蘭淩閃身一瞬便來到眼前,本能的舉劍攔截,卻竟被納蘭淩劍指震斷劍身。
驚恐中,納蘭淩劍指橫劃,不到二十秒便已製下蒙麵劍者。
“你…你是誰?”
蒙麵劍者雖敗,但武者傲骨仍是不減。
納蘭淩劍指劃過劍者的脖子,
冷聲說道“一句話換得你生機,說,韓安然人呢?”
…
劍者卻是沉默不語。
麵對蒙麵劍者的沉默,納蘭淩果斷化指成爪,龍爪握肩,霸道雄勁立刻捏碎他的肩骨。
“啊…”
蒙麵劍者慘叫的同時,一隻手臂也當場垂廢。
未及要反抗,又聽聞納蘭淩陰聲說道“死還不容易?但我卻能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廢掉你雙臂,一個不能用劍的劍者,你說,他的餘生將會是怎樣?”
蒙麵劍者一聽,知道這個男人說得出就做得到。
強忍著碎骨之痛說“我們也正在找她,我們的人把守著整個酒樓的出口,她現在肯定還在酒樓內。”
納蘭淩聽後,就放開了他,心想韓安然還沒出事就好,現在隻要找到她人就行了。
想了想,又對劍者說道“你們來了多少人?”
劍者如實回道“具體來了多少人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六大家族都派了人過來…”
納蘭淩拿出手機,看了眼劍者後,說“你剛不是問我,我是誰嗎?我就是韓安然的未婚夫,百家村的村長,納蘭淩。”
“現在,我要你把你們的人都叫上這來,沒有問題吧?”
說著就把手機中的號碼撥了出去,接通後,說道“帶上兜帽兒,去找韓安然和韓安琪;保護好她們。”
收起手機,再看蒙麵劍者,說“你可以開始叫人了…”
蒙麵劍者眼神一冷,心說看來想殺韓安然,就必須先除去你不可了。
就算你再能打,你還能同時對上幾十個武者不成,更何況這些人中,還有幾個是二線的高手…
一通電話過後,蒙麵劍者收起手機,對納蘭淩說道“他們很快就上來了,你看起來似乎不太在意。”
“嗬嗬…”
納蘭淩不置一笑道“當今之世,能讓我感興趣的對手,隻有刀狂劍癡傲千秋,迷槍幻棍無名僧,亦正亦邪癡神醫…”
“隻有他們這樣的武道頂峰,才能讓我一證,武道之途!”
“你到底是誰?”
蒙麵劍者此時才終於意識到,或許自己太過低估了納蘭淩的實力階層。
能敢與北城的三大傳說比較的,不是武道頂峰一線以上,就是其實力更勝頂峰…
納蘭淩神秘一笑,說道“來了。”
話音未落,一眾武者已陸續來到。
納蘭淩一看,竟有四十多人,看來為了除掉韓安然,六大家族已經取得某種共識了。
領頭的幾人看到辦公室隻有納蘭淩和蒙麵劍者,蒙麵劍者隨即向他們使了個眼色。
“殺!”
領頭的一聲令下,四十多個武者一擁而上。
納蘭淩泰然自若的麵對眾敵,雄沉提勁後,一掌退敵,一拳潰敗。
殺入敵中後,掌式雄沉,拳勁霸道,近身者,無不倒下;四十多個武者,竟無一人能擋下半招。
混亂局勢中,蒙麵劍者剛轉身準備逃離現場,卻被納蘭淩一掌襲來。
雄勁透體,當場癱倒斷氣。
最後剩下的三人,皆是武者初境二線中上。
他們三人同時進攻,拳掌交接間,納蘭淩一手擋下一人,一掌截下一人,另一人見有機可乘,馬上重拳襲來。
卻聞納蘭淩霸道一聲“退下!”
登時皇者雄沉氣勁,強勢震退三人。
三人退後瞬間,納蘭淩趁勢再接一掌,那人中招後,本想運息化消納蘭淩的掌勁,卻是化無可化,當場碎心而亡。
剩下的兩人,知道不是納蘭淩的對手後,便互相使了個眼神撤…
可納蘭淩卻沒給他們這機會,再把內息提高三成,一個閃身,直接是劍指封喉。
兩人倒下的時候,仍不敢相信,他剛才還保留著實力…
(……分割線……)
大熊跟著兜帽兒一路尋找韓安然韓安琪兩人。
在韓安琪發給兜帽兒她的藏身位置後,大熊兜帽兒終於在一間偏房找到她倆。
當見到她們人時,卻發現韓安然已經暈倒過去,韓安琪身上也有些狼狽。
韓安琪見到來人是兜帽兒和大熊,提著的心終於放下。
虛弱的對兜帽兒說“安然姐沒事,隻是一時心血上湧,暈了過去而已。”
兜帽兒擔心的問道“怎麼回事?安琪姐你怎麼弄得這麼狼狽?”
韓安琪看著暈過去的韓安然,腦中畫麵回到了半小時前
她扶著韓安然到她的辦公室後,就又接到了她哥哥韓戰升的電話。
電話中,韓戰升說北城的韓家已經一片混亂,各方派係中,三叔的勢力最大。
他已經聯手其他五大家族,要在今晚就除掉韓安然,然後由他繼任家主之位。
聽到這消息的韓安然,頓時心血上湧,一口氣出不來,眼一暗便暈了過去。
韓安琪叫人送水上去後,卻發現服務員不是自己酒樓的員工,那時她便知道,那些殺手已經動手了。
她鎮定的叫服務員離開後,便扶著韓安然從另一個通道離開辦公室。
之後便一直藏身在這裡,直到兜帽兒找到她們。
…
但家族的事,韓安然向來不喜歡跟兜帽兒說,所以韓安琪自然也就不會告訴她,韓家已經發生巨變。
正思考著怎麼回答兜帽兒的話,大熊的手機響了起來。
大熊拿出來一看,接通後說道“納蘭哥…”
“嗯,都在。”
“好的…”
說著就把手機遞給韓安琪說“納蘭哥找你。”
韓安琪接過手機,靜靜的聽完納蘭淩的話後,就掛了電話,然後還給大熊。
又對兜帽兒說道“你們留在這照顧好安然姐,我要去處理些事情。”
離開了偏房,回到自己的私人禁地。
入眼就是一片狼藉,遍地的屍體中,納蘭淩站在落地窗看著外麵,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這些人都是你殺的?”
韓安琪走到納蘭淩身後問道。
“是。”
納蘭淩承認道“這些人中有六大家族的,也有彆的勢力的,但這些我並不在乎。”
“我在乎的是,韓家是不是真的容不下安然了?”
“如果韓家容不下她,那我也就容不下韓家了…”
韓安琪的話,徹底引燃納蘭淩的殺心。
韓安然眼皮一跳,看向納蘭淩,見他閃躲自己的眼神,便已猜得大概。
站了起來,不冷不熱的說“這麼說他們的人已經來過一次了,是嗎?為什麼要隱瞞我?”
兜帽兒也停下手中的動作,疑惑的問道“什麼殺手?是要來對付姐姐的嗎?”
…
兜帽兒的話,在場的人沒誰敢回她,畢竟她還太小,又是韓安然最在乎的人。
見沒有人應她,兜帽兒又對韓安然說“姐姐,是誰要對付你?我打電話給爺爺,爺爺會派神醫爺爺來保護你的…”
“好了!”
韓安然喝聲製止了兜帽兒的話。
發現自己太過大聲後,又安慰她說“沒人要對付我,你先和安琪去她的辦公室等我。”
說完就看向韓安琪,韓安琪知道她的性子,當下便對兜帽兒正經說道“兜帽兒,跟我去我就辦公室,不要打擾到你姐辦事。”
“大熊,你也去,我要你寸步不離的保護好她們。”
納蘭淩也對大熊下令道。
大熊向來對納蘭淩言聽計從,聽到納蘭淩的話,說了聲是後,便與韓安琪兜帽兒走向電梯。
等她們都乘坐電梯上去後,納蘭淩才對韓安然說道“不告訴你,是因為你早晚都會知道,倒是你…”
“我怎麼了?”
韓安然反問道。
納蘭淩直言不諱道“你以為你能這樣保護韓小雅到什麼時候?如果你不反擊,如果你的家主之位坐得不穩,你拿什麼保護你所想保護的一切?”
“你又懂得什麼?”
韓安然突然大聲反駁道“他們可以無情,可以派人殺我,但我卻不能,因為我答應過爺爺,韓家的人不能自相殘殺;我…”
話還沒說完,就被納蘭淩一把抱入懷中。
“所以你更得堅強,知道你暈倒後,我便知道,你還沒真正下定決心…”
納蘭淩一手抱住韓安然,一手輕拍她的後背,附嘴耳邊說著“你得回到北城,回到韓家,鎮壓所有質疑你的人。”
“而我會在你的背後,為你掃除一切障礙。”
…
納蘭淩的一番話,徹底讓韓安然冷靜了下來。
擁抱許久,韓安然咽聲吐道“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你肯定不是一般的村長,爺爺說過,與你成婚後,這天下便無人能再威脅到我的生命…”
納蘭淩一聽,心想這老頭說得也太誇張了。
但還是應道“你爺爺說得也沒錯,我確實也能護你周全,但前提是,你會負我嗎?”
終究還是心有不安,不能得到確切的答案,倆人始終是隔著一層看不見摸不著的隔閡。
韓安然聞言,抬頭說道“當我答應爺爺與你完婚,那時候我就已經決定,不管你是貧是富,是醜是俊,我都接受。”
“會提議先訂婚,是因為我不想草率的結一個沒有感情基礎的婚姻;我也不想欺騙你,訂婚之後,如果我們實在是沒有感情。”
“那最後,我們還是結不了婚,因為我不想讓一個沒有感情的婚姻束縛彼此,我更不想做一個不忠於婚姻的女人。”
“所以,在我們訂婚以後的時間裡,我會儘可能的接受你,等我們彼此有感情後,我們就正式結婚…”
看著韓安然真摯的眼神,納蘭淩看得出來,她沒有說謊。
但自己又能不負於她嗎?
納蘭淩心問自己,自己身負三省武皇,是她最恨的一類人,當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後,她還能接受自己嗎?
另外自己的身世,隱約之中,與韓家有著說不出的關係,是好是壞,現在還不清楚。
如果日後查出,韓家是最不願麵對的結果,那自己又該如何麵對她?
來到新江市的另一個目的,如果不向她擔承,又該如何執行?
如果讓她知道,自己暗中所行的事,她又如何看待自己?
“你呢?你會負我嗎?”
韓安然最後問道。
一絲猶豫,讓韓安然暗了眼神。
隨後又說道“就讓我們從今晚開始接受彼此吧,一個沒有欺騙沒有謊言的開始。”
說完,在納蘭淩愣神的時間,韓安然閉眼吻上了納蘭淩的嘴唇。
突然的動作,讓納蘭淩措手不及,回過神時,韓安然的粉舌已然攻入他的齒門,闖入他的口中。
粉舌襲擊,納蘭淩閉眼反攻,靈動的舌頭相互糾纏,涎水不斷滋生…
甘甜回味中,倆人越抱越緊,似窒息的快感,似原始的衝動,倆人漸入忘我的境界之中。
…
正逐漸迷失自我的納蘭淩,突然耳朵一動,異微聲響傳入耳中。
一秒,兩秒,三秒…
直到最後一刻,納蘭淩才睜開眼,依依不舍的從韓安然的口中,抽出自己的舌頭。
舌頭離開口中的瞬間,韓安然也睜開了雙眼,胸口起伏不定,臉色紅暈,眉眼迷離,氣喘籲籲…
正羞澀之間,卻被納蘭淩雙手抱起,一個公主抱,快步閃身一旁。
“啊…”
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得韓安然一聲驚呼。
“他們來了!”
閃身落地的同時,納蘭淩低聲對韓安然說道。
話音剛落,剛才所在的位置,已然多了兩把暗器,像飛刀門所用的小飛刀。
“噓…”
納蘭淩手勢禁聲,韓安然眨眼示意身後。
納蘭淩轉身回頭,大廳陸陸續續的來了一堆人,而且門處還有好多些沒進來的。
“人數太多了,進電梯,去跟大熊彙合。”
納蘭淩第一時間就作出判斷,這些人他可以應對,但卻無暇分身顧及韓安然。
不等韓安然回話,那些人已經開始進攻。
不由分說,照麵就是狠厲出招,前仆後繼的人,讓納蘭淩頓感棘手。
寸步難移的他,無暇為韓安然騰出空間。
無法殺出重圍,就隻好退而求其次,頭也不回的說“走樓梯!”
隻有狹窄的樓道口,他才能以一人阻擋這百十來人的瘋狂圍攻。
韓安然明白,她留下來也隻會成為他的負擔。
聽到他的話後,急忙第一時間往右手邊的樓梯跑去。
殺手們見狀,頓分兩批,一批繼續進攻納蘭淩,一批追上韓安然。
納蘭淩又怎會如他們所願,雙掌用力一拍,震退幾人,接著跳躍上空。
腳踩人頭,幾步大跨,直奔韓安然而去。
就在殺手即將抓到韓安然之際,納蘭淩騰空而起,從天而降。
一掌直拍在殺手的後腦勺,直接把殺手當場擊斃。
納蘭淩掌擊他後腦勺的同時,借力翻身再次騰空。
一個躍身,跳到了韓安然的麵前,但卻把她嚇了一跳。
未及定魂,又被納蘭淩拉扯到他身後。
驚慌失措間,又見他側腳踢飛幾人。
接著又是雙拳同出,雷霆萬鈞的雄沉氣勁,瞬間震碎殺手的五臟六腑。
倒身飛出,又撞倒他身後的同夥們,如此便把韓安然護在了身後。
但一波剛倒,又立刻湧上一波。
源源不斷的殺手前仆後繼的攻上樓道口,納蘭淩邊奮力殺敵,邊護著韓安然後退。
卻又見大門湧進來的殺手們,已經有部分乘坐電梯而上。
納蘭淩內心大感不妙不好,他們要前後夾擊!
急忙大喊道“走快點!他們要上下夾擊我們了!”
但卻沒聽到韓安然的回應…
不明情況的納蘭淩回頭一看,卻見她麵色蒼白,雙目無神,失神狀態的她,宛如木頭人一般。
…
韓安然的意識世界,時間仿佛已經停止。
看著前仆後繼而來的殺手,看著納蘭淩奮勇殺人的血腥場麵…
腦中封塵多年,最不願想起的回憶,瞬間一幕幕湧現…
那一年,她坐在車裡,懷裡抱著的是還沒學會說話的小雅。
車外是她的父母,以及一眾流氓混子。
坐在車裡的她,眼睜睜的看著她的父母被他們打倒在地。
已經沒有反抗能力的父母,就這樣被他們活活打死。
她撕心裂肺的嘶喊,她拚命的拉扯車門,卻如何也打不開已經被反鎖的車門…
最不願麵對的心魔,終於被釋放。
內心最深的恐懼襲上心頭,外麵的世界已經斷絕,意識的世界內,不堪的畫麵無限輪回。
淚眼無助到幾近崩潰的精神,讓她徹底走不出自己的意識世界。
…
“該死啦!”
納蘭淩怒聲嘶力的喊道。
他知道,此刻的韓安然已經是魔怔狀態了。
他見過也經曆過,被內心最恐懼最害怕的東西吞噬,如果沒能戰勝心魔的,最後都是會變成這樣。
危上加危,簡直禍不單行,納蘭淩勁力爆發,再退幾人。
瞬間空隙,撕下自己的衣服,扯成布條,蒙上韓安然的雙眼。
皇者霸氣一震,勁氣四散,震敵膽寒。
“今晚你們都得死!”
納蘭淩雄沉嘶吼,震懾全場,猶如獸王嘶吼,如巨獸之威,眾殺手無不戰栗。
“龍爪抓心,龍痕留命!”
納蘭淩首現絕式,掌化龍爪,運息納勁,直透敵心,中招者,心部直接被穿透,命喪當場。
“皇拳天下,黃泉路行!”
招式變化,雙拳出招,霸道雄勁摧枯拉朽,中招者,力透骨肉,當場癱倒粉碎死亡。
“幻掌殘影,破軍七竅!”
招式再變,幻掌殘影如排山倒海勢不可擋,中招者,勁入體中,瞬間難承雄勁,五臟六腑被震得錯位斷裂,七竅流血…
韓安然再次啟動車子,麵無表情的說“大白的事你就彆管了,他們的勢力不是你一個村長能惹的。”
納蘭淩嘴角微揚,不明意味的笑道“那你也得告訴我,他們是什麼人啊,萬一我哪天不小心就惹到了他們怎麼辦?”
韓安然撇頭看了他一眼,佯裝生氣道“你去惹他們乾什麼?他們可是殺人不眨眼的人渣。”
納蘭淩無辜的委屈道“我的韓大小姐,不是我要去惹他們,而是我怕他們會找上我。”
“好端端的,他們找你做什麼?”韓安然順著他的話問道。
納蘭淩坐在副駕駛位上,正經坐好,一臉認真的說“你看我啊,剛到新江市,就被扒竊團夥給找上了,接著又不知哪來的一群大漢,想攔住我…”
“哎,你說我是不是太帥了,才引得那些人仇恨敵視我,不然他們怎麼就盯上我了?”
“噗…”
韓安然再次被他的話逗笑,車子一歪,嚇得她趕緊正回方向盤。
驚險過後,後怕的說道“你要是敢再亂說話逗我笑,你就下車走回市裡!”
接著又擔心那些人真的會找上他,畢竟這家夥好像真挺吸引麻煩的。
兜帽兒是天生的愛惹禍,這家夥則是天生的吸引麻煩。
最後頭疼的勸道“他們是新江市西海岸的人,好像是一個叫毒江的組織,我警告你啊,你可不要亂給我惹麻煩。”
納蘭淩無所謂的說“他們敢來惹我,我就揍扁他們。”
無所謂的態度,惹得韓安然俏眉緊密,眼看她又要動怒。
納蘭淩又說道“我聽你的不就是咯,你放心,我不會去自找麻煩的。”
聽到納蘭淩的保證後,韓安然緊繃的臉才變回原樣,並會心的笑著這家夥倒是滿聽話的。
但卻不知納蘭淩此刻心裡想的竟是我當然不會是自找麻煩,我直接就滅了他們。
敢惹我的女人,就當以逆皇論罪,皇者罪判之下,必死不存!
不過這高冷的美女總裁,笑起來的時候還真是傾國傾城的好看;不,就算她不笑,也是凡人不可褻瀆的女神。
…
來到市中心最繁華最熱鬨的商業街,納蘭淩跟在韓安然身後,任由她帶著自己穿梭在擁擠的人群中。
韓安然目標明確,帶著納蘭淩一路直往男裝奢侈品牌店而去。
來到一家高檔的男裝專賣店,韓安然駐足幾秒後,便帶著納蘭淩走進店門。
倆人一進門,便有一女經理上前招待。
“歡迎光臨本店男裝專賣店,請問我能為倆位效勞嗎?”
女經理一邊歡迎,一邊打量著韓安然納蘭淩倆人。
一個高貴美麗的女人,傾城麵貌加上無可挑剔的魔鬼身材,隻一眼,便讓她自覺慚愧。
同為女人,她甚至有種錯覺,單是簡單的對話,她就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窒息感。
內心癡迷道這完美的女人大概就是上天的女兒吧!萬千恩寵於一身,把人間最好的都給了她。
但看向納蘭淩時,內心卻是一陣鄙夷,他的穿著如此模樣,分明就像個鄉下來的農民工。
韓安然四處張望了一下後,對女經理說道“你給他挑幾套合適的服裝,儘量讓人看得順眼就行。”
一句話直接氣得納蘭淩心中鬱悶,咬牙切齒的反擊道“我可告訴你啊,我可沒錢!”
卻沒想韓安然隻是笑了笑,然後拿出一張信用卡,說道“帶他去挑吧,儘量多挑幾套。”
女經理極力控製自己想笑的衝動,打了個請的手勢後,說“先生,這邊請。”
早在韓安然走進店裡的第一步,店裡的工作人員和消費人員,就都已經注意到了她。
如此完美的女人,自是引得眾人駐足觀看,就連平時訓練有素的工作人員,都私下竊語議論紛紛。
好在韓安然早已習慣這種被人議論的焦點,隻見她隨意的四處走看,打量著各式服裝。
有羨慕者,自然也就有嫉妒者。
韓安然走到一專櫃的時候,聽到一女的在後麵小聲的非議道“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被彆人包養的小三,然後她又包養了個小白臉…”
讚譽,非議;韓安然自記事起,這兩種聲音就不曾停歇過。
當她的父母都死後,她便已經學會怎麼應對這些流言蜚語。
隻是一個轉時間回到三天前,千裡迢迢的北漠處,一處位於北部某偏僻的小村子,名為律跡村;村不過百戶,百戶不足百來人。
村後的小山頭,一場簡單的葬禮過後,如今再添一座新墳,現場隻有寥寥幾人,但氛圍卻壓抑的讓人難受…
過了一會,有人開口說話了。
“起來吧,小藍,我們該回去收拾行李,準備明天的行程了,相信阿蘭也不想看到你現在這般模樣。”
說話的正是馨姨,這是一個極俱傳奇的江湖女子,已經在律跡村隱退十多年,此刻她正站在小藍的身後。
十年前,阿蘭和小藍第一次來到這律跡村,她就一直心疼他,如今他已是二十三歲的俊秀少年,卻因家境變故與自身多年的病患,導致本一米七多的身高卻隻有不到百斤的體重,一身的虛弱病態,臉色更是蒼白。
拖著這病體活了十年,多少次在死門關徘徊,都沒見他哭過,但這一次,他絕望了,因為他最後的一個親人也離開他了…
“馨姨,狼叔,賈哥臻哥你們先回去吧,衛小子留下陪我就行。”
小藍跪在墳頭前,低著頭哽咽道“媽媽為了我,隱姓埋名的帶著我千裡迢迢來到這大北漠,她的一生還從未過過半次安穩的日子,她的一生也背負得太多,而我還沒來得及好好的孝敬她…”
說著淚水又從眼眶中流了下來。
隻見身後的狼叔無奈的歎了口氣,說“早點回來,休息好了就啟程,新江市那邊我已經給你安排好了。”
小藍深呼吸了下說“知道了狼叔,謝謝您。”
卻依舊沒敢抬頭,因為他不想讓人看見他那不爭氣的淚,一直在流個不停,尤其是那早已哭紅腫了的雙眼。
狼叔聽後,隻是看著新墳靜默不語,一臉不怒自威的肅殺模樣,他正是掌管大北漠北部一方的北漠狼王。
心思幾度流轉後,最終說道“小藍,你的母親是一個了不起的女人,你的父親更是一個名震江湖的英雄人物,不管如何,狼叔隻想告訴你,藍家不出無名之徒,去新江市吧,月兒也正在那邊等你…”
說完後,轉身看了一眼衛小子,然後說“那你就先在這陪著小藍,晚點再一起回來,我們先回去準備。”
說完就轉身往村子走去。
馨姨見狀,趕緊跟上並擔心的小聲說道“就這樣留他們在這裡嗎?我怕小藍的身子糟不住罪,再說這些天他倆都沒怎麼休息過。”
“總歸是少年人的路,雖說這路上多曲折與不堪,但也幸有幾個肝膽相照的朋友兄弟一路相陪照應。”
狼叔停下腳步,抬頭看著天空上的烏雲感慨道“當年你的路不也是這樣磕磕絆絆走過來的嘛,嗬嗬…”說完再轉頭看了眼小藍,不自覺的暗淡了眼神,不知是想起了些什麼,搖了搖頭就慢慢往村裡走回去…
菁姨也快步跟上攙扶著笑道“堂堂大北漠的狼王是又想起過去的往事了吧?嗬嗬…”
……
身後的賈哥臻哥見狼叔與馨姨已經走遠,便也對小藍說道“小藍,你放心吧,新江之行,我們幾兄弟一定陪你到底,你的事情也就是我們大家的事,隻要你說,兄弟們就一定的挺你到底!”
……
“滴…滴滴…”
回應他兩的卻隻有小藍滴落在沙中的淚與風的呼嘯聲。
葬禮一下子隻剩四人了,氣氛卻是更為壓抑。
許久,一直跪著的小藍突然重重的磕了三個頭,同時內心暗自發誓不管要付出什麼代價,我藍夜發誓,我一定會為我藍家討回當年八十七口人的血海深仇,我要整個新江市都不得安寧!
下定決心過後,一切便都再已無所畏懼,生命所剩不多的餘輝,自己也早已有覺悟一步踏入江湖,便是不可再回頭的…複仇之路!
站了起來後,這才看清了小藍的臉,他秀氣俊俏,宛若貴族王子般的氣質,堅韌的眼神中又帶有一絲不明的深沉心思。
一米七八的高挑個子,卻異常消瘦,仿佛一個大風就能將他吹倒的模樣。
雖然已經在大北漠生活了十年,與彆人幼黑粗糙的皮膚不同,他天生似乎就是一身的虛弱感,臉色的蒼白,似乎每走幾步路都會倒下。
與病魔糾纏了十年,他也早已將這病魔與自己融為一體,將它變成了自己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更因這病態之體悟出了屬於自己的刀路,一套瘋魔詭異的刀招,便讓他的名號從律跡村傳遍整個大北漠。
“藍夜刀魔”便是他在大北漠闖出的名號,是近幾年大北漠傳得最響亮的名頭,外麵甚至相傳新晉傳說的藍夜刀魔,他的實力早就已經能與刀皇蕭逸鱗,北漠狼王,殘刀七兄弟他們並肩。
更有甚者說,或許這後起之秀的藍夜刀魔早已超越三大刀門的刀皇,狼王,殘刀七兄弟…
……
“謝謝你們…”
藍夜起身回頭後,目光誠懇的說道“就讓我們兄弟幾個再大鬨一番,狼叔沒做到的事,就讓我們兄弟來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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