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衝暫且沒有問他,直到酒菜上來,兩人論天道地,談古說今,這不覺間互相親近了不少,隻是張庭遠這酒也確實喝了不少。
“顧公公,實不相瞞,你我雖身份不同,但卻有一點相同……”
張庭遠已經微醺,舔了舔嘴唇,嘿嘿笑了幾聲。
“不知何處相同啊?”
顧衝也在微笑,但他清醒得很,不像張庭遠那樣,已經不停地揉眼睛了。
“相同之處,就是身在其中,如履薄冰啊。”
“哦?願聞其詳。”
張庭遠嘖嘖嘴巴,咧嘴笑道:“顧公公久居宮中,還嫌我說得不夠細致嗎?”
顧衝點點頭,接話道:“張大人所言確是如此,不過我們隻需謹慎行事,想來也不會出了差錯。”
張庭遠笑著擺手,歎聲道:“有時候非你所願呀。”
顧衝知道張庭遠所說之意肯定是官場之中遇到了什麼問題,但這跟他有什麼關係呢?他也不想知道太多,知道越多越有麻煩。
他不想知道,張庭遠卻偏偏要他知道,“上次與我同去香福樓的那兩人,你可認得?”
顧衝搖搖頭,張庭遠嗤笑道:“顧公公居然連他們都不認識,其中一個可是兵部尚書蕭大人呀。”
顧衝訕笑一下,心想我一個內宮小太監,又怎麼會認得當朝大員呢?陳天浩除外,要不是寧王引薦,他也不會認識我。
“既然是蕭尚書與你同去香福樓,那你為何又不想讓寧王知道呢?”
張庭遠苦笑擺擺手,道:“一言難儘啊。”
“無妨,既然一言難儘,那你就多說幾句。”
張庭遠愣了一下,隨即哈哈笑起來,指點顧衝笑道:“顧公公真是風趣,那就出我嘴入你耳,顧公公可不要再說了出去。”
“這個張大人放心。”
張庭遠點點頭,兩道濃眉漸漸凝聚,慢聲道:“現今朝中看似風平浪靜,其實底下早已經暗潮湧動了。曆朝曆代皆是如此,隻不過聖上登基不久,這股暗潮還隻是剛剛形成而已。”
顧衝明白他所指的就是皇子之爭,要想繼承皇位,就得擁有自己的勢力。
“我隻是個兵部侍郎,在朝中又無根基,隻想平平穩穩地上朝歸家,不想參與其中啊。”
顧衝點點頭,張庭遠的想法他能理解,現在隻是初期,還看不出來哪位皇子日後會繼承皇位,此時做出選擇是需要一定勇氣而且也會有很大風險的。
成者王侯敗者寇,站錯了隊是一定會付出代價的。
“這香福樓明麵上的老板姓關,但你知道背後的老板是誰嗎?是中州的知府孫大人啊。上次便是他親自請蕭大人與我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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