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衝趕回酒樓,白羽衣還坐在原處等他。
“怎麼去了這麼久?”
白羽衣話語中略帶指責,卻也有幾分擔心。
顧衝回笑道:“久等了。”
“當了?”
“嗯,十兩銀子。”
白羽衣淺淺歎了口氣,“哪家錢莊?”
“眾鑫錢莊。”
顧衝結了飯錢,兩人牽著馬車,沿街找到一家客棧。
簡單洗漱過後,顧衝叩響了白羽衣房門。
“有事?”
顧衝點點頭,白羽衣閃開身子,讓顧衝進了房內。
“接下來,我們該如何打算?”
白羽衣麵無表情,淡聲道:“你是主人,聽你的就是。”
“你就不能好好說話。”
顧衝笑了笑,用商量口吻說道:“我是想說,咱們是在這裡等候大軍,還是先行去往青州。”
“我說了,你做主即可。”
顧衝的想法是自己前去,這樣可以擺脫束縛,借機也可以尋找雙龍會的人。但是獨自前行,勢必會遇到更多危險。
如果再遇到這樣一次,肯定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我有一事不解,還請白姑娘賜教。”
“你說。”
“據我所知,中州知府孫錢一大人曾是太子的老師……”
白羽衣冷冷笑道:“那是他與太子之間的事情,與我何乾?”
“這就讓人費解,為何你寧願當玉,也不去求助孫大人。”
“我說了,太子與孫大人有交往,並不代表我也與他有交往。”
“嗬嗬,白姑娘說得有道理。”
顧衝訕笑幾聲,心中卻想:有個屁道理,你們都是太子的人,當我不知道。
“白姑娘那塊玉牌,可是祖上傳下來的?”
“你問這個乾嘛?”
“沒什麼,隻是好奇,隨口問問而已。”
白羽衣冷聲道:“很多人都是因為好奇而丟了性命。”
顧衝吐吐舌頭,忙道:“算我沒說,得了,時候也不早了,你早些休息,明日一早,咱們就出發。”
從白羽衣房內回到自己房中,顧衝關好房門,來到床邊,將雙臂環扣枕在了頭下,沉思起來。
白羽衣是太子的心腹,而孫錢一也是太子陣營中很有份量的人,這點兵部侍郎張庭玉曾對自己透露過,按理說孫錢一應該與白羽衣關係不錯,至少看在太子麵上,兩人也有交集,但為何這點小事白羽衣卻寧願舍玉,也不去找孫錢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