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不可一日無君!
太子張震偕在正月初十這天,登上了權利之巔。
改國號:印文。
金鑾殿內,印文帝站於龍椅之前。
階下,群臣朝拜,山呼萬歲之聲響徹大殿。
他身著明黃色龍袍,繡著金龍的衣擺拖曳在地,宛如流淌的金色江河。陽光透過雕花窗欞灑在他身上,冕旒的珠簾晃動,光影閃爍間更添威嚴。
一名細皮嫩肉的太監站在階上,他是太子……不!應該是現在印文帝的貼身太監,名喚季風。
季風尖聲喊道:“陛下聖諭。”
印文帝雙手微微抬起,聲音沉穩而有力地說道:“朕今日登此大位,深感責任之重大。朕觀我朝,雖山河壯麗,然百姓仍有疾苦,邊境亦時有憂患。朕之心,係於萬民,如北辰之居其所而眾星拱之。”
群臣皆靜靜聆聽,大氣也不敢出。
“朕必輕徭薄賦,使民得以休養生息;朕必整飭軍備,保我家國安寧。朕將廣納賢才,不論出身門第,唯才是舉,令朝堂清正廉明。”
說到此處,他目光掃視殿下眾人,似要穿透人心。
“朕之印文一朝,當以仁厚治世,以禮義化民,以公正律官。若有作奸犯科者,無論何人,朕絕不姑息。朕願與諸卿共創盛世,共享榮華,諸君當竭忠儘智,莫負朕意。”
語畢,群臣再次高呼萬歲,那呼聲比之前更加洪亮,仿佛充滿了無限的力量與希望,回蕩在整個金鑾殿之中。
日月輪回,江河互通。
一個朝代的衰落,就必然會有另一個朝代的崛起。
印文帝登基後做了一件大事,開創了梁國朝堂上的先河,任命白羽衣為梁國女相。
在這個女子無才便是德的時代,這一舉措,在朝堂上引起了軒然大波。
“皇上,萬萬不可,女子參政必會誤國誤民,還請皇上三思。”
老丞相司徒方進言阻止,一眾大臣隨後附議。
印文帝印文帝麵沉似水,緩緩開口道:“朕意已決。朕知諸位愛卿擔憂,然朕所見白羽衣之才,遠非諸位可比。朕曾與她徹夜長談,論治國之道,其見解獨到,遠勝諸多男兒。”
司徒方痛心疾首,“陛下,她並非梁國之人,怎可信之?萬一存有二心,我梁國危矣。”
印文帝冷笑一聲,“朕豈不知防人之心?但如今梁國積弊已久,正需大破大立之人。白羽衣雖是齊人,卻一心向往梁國昌盛。朕許她相位,亦是給天下有才之人一個方便。”
司徒方還欲勸說,印文帝卻有些不耐煩了,“老丞相,您為國為君勞累半生,如今年歲大了,也該享享清福了。”
這句話一出口,滿堂皆驚!
誰都知道印文帝登基後一定會排除異己,但卻誰都沒有想到,最先被清除的,居然是德高望重的老丞相司徒方。
聽聞此話,司徒方心中滿是憤懣與失落,但他此時已顧不得自己,一心為國而想,再次凜然進言:“陛下三思,此舉日後必生變數啊。”
印文帝卻不為所動,揮揮手道:“老丞相不必多言,朕自有定奪。”
司徒方見此情景,隻得無奈地搖搖頭,躬身道:“老臣告退,皇上多保重。”
望著司徒方孤單落寂的身影,群臣內心唏噓,同時也暗自祈禱,希望自己不會如此。
季風看向印文帝,得到他的暗示後,再次喊道:“宣白羽衣進殿。”
白羽衣從殿外步入,一身素色錦服,身姿婀娜卻透著一股堅定。
她向印文帝盈盈一拜,而後麵向群臣,朗聲道:“各位大人,小女子既受陛下隆恩,定殫精竭慮輔佐陛下治理梁國。我雖為女流,卻也知曉忠義愛國,還望諸位肱骨之臣與我共勉。”
群臣見她如此坦然,一時竟無話可說,紛紛朝拜:“臣等願輔助女相。”
印文帝見狀,嘴角掛著笑意,大聲道:“此事就此定下,眾愛卿各司其職去吧。”
寧王眼神之中帶著幾許淡漠,“皇兄殺雞儆猴,以此立威。殊不知雄雞一唱天下白,沒了老丞相,隻怕這朝堂上從此就少了定海針。”
顧衝捏起幾粒花生丟進嘴裡,咀嚼著說道:“不會,這白羽衣處事堅決,殺伐果斷,她必會鎮住群臣。”
寧王聞聽此話,將眉頭緊鎖,狐疑問道:“這樣說來,宣王豈不是沒了機會?”
顧衝與寧王對視了一眼,緩緩點了頭。
寧王滿眼不信地看著顧衝,微微張嘴,卻又沒有說話,隻是輕歎了一聲。
顧衝知道寧王心中在想什麼,“宣王沒有機會,但是寧王你卻有這個機會。”
寧王抬起頭來,他不知顧衝此話何意。不過這話的確說進了他的心裡。
顧衝曾說,退避三舍,靜觀其變。
而現在,太子登基,宣王遠走,自己的這個機會在哪裡呢?
“寧王,皇上立女相廢老相,這隻是他掌權的第一步,你猜他第二步會怎樣?”
“會逐步清除異己,穩固朝堂。”
顧衝搖了搖頭,分析道:“今日之事已震懾群臣,皇上登基之初需穩定人心,短期內應該不會顧及他們。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第二步就是要對付你了。”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