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文帝心中明白,小德子被送去責刑司,就意味著顧衝在這場爭鋒中占了上風。
季風在一旁恨恨咬牙,心中暗自思忖:“顧衝這個家夥,這次他抓住了小德子的把柄,將其送入責刑司,就是為了借此機會打壓我。”
他不禁感到一陣惱怒和無奈。
“這點小事你便將他送去了責刑司?”
印文帝埋怨著顧衝,這本是一件奴才之間的事情,犯得上這樣大張旗鼓,鬨的宮人皆知嘛。
顧衝恭敬回答:“皇上,我曾問過小德子此事是否是他所為,他若承認,那我不過按照宮規責罰他一下也就算了。但是他不認,我就尋思,若是將他帶去敬事房,那季公公一定會誤認為我審查不公,為了避嫌,隻得將他送去了責刑司。”
說到這,顧衝斜眼看了一下季風,接著說道:“再者,責刑司審案向來公正,小德子若真無辜,必然不會受冤。臣也是為了還他清白,更是為了平息宮中流言蜚語呀。”
印文帝聽後暗暗咧嘴,他明知顧衝這話就是在強詞奪理,一時之間也找不出反駁之處。
季風在旁忍不住開口道:“顧公公,責刑司是什麼地方,誰人不知?依我看你就是要屈打成招。”
顧衝冷笑一聲:“季公公,我做事向來講究證據,你我不必爭論,責刑司自有論斷。若是他清白,我自當向他賠罪。”
印文帝被他們吵的心煩意亂,擺了擺手:“罷了罷了,朕每日為國事操勞,還要為你們兩個費心……”
“陛下,責刑司司儀周行求見。”
小太監進來稟道,印文帝立即將目光望向了顧衝。
顧衝躬身道:“皇上,奴才也是為了證明自己清白,還請皇上明斷。”
印文帝無奈,沒好氣道:“讓他進來。”
周行進到殿內,跪拜印文帝:“臣參見皇上,皇上……”
“免了,免了。”
印文帝揮揮手,緊眉問道:“那個奴才怎麼說?”
周行站起來,彎身道:“回皇上,小德子已經招了,是他與小董子兩人在宮道上毆打了敬事房的順公公。”
“小董子?哪裡又來個小董子?”
“這……”
周行語頓下來,看向了季風。
季風訕訕道:“回陛下,小董子在奴才手下聽差。不過奴才並不知情,還望陛下明查。”
印文帝聽聞此言,狠狠地瞪了季風一眼。
季風見狀,撲通一聲跪下,“陛下,小德子定是被屈打成招的,他絕無此膽量啊。”
顧衝卻不慌不忙地說道:“季公公莫要血口噴人,你這樣一說,倒好像周司儀彆無本事,隻會做些屈打成招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