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州城內歡聲笑語,夜如白晝,宣王正在廳內設宴款待眾將。
“殿下,如今我們得了三座城池,隻需拿下中州,便可揮軍南下,劍指京師府。”
“不錯,中州城內大刀盟精銳儘在,隻要我們攻打城池,便可裡應外合,拿下中州不費吹灰之力。”
宣王麵上看不出任何喜悅之色,反而有著幾分淡淡愁緒。
“中州乃是京師府的最後一道屏障,城內兵多將廣,絕非如你們所說那般容易。若是梁軍不出城來,縱使大刀盟再有本事,也不可輕舉妄動。”
黃權道點頭道:“殿下說得不錯,我早已與他們約好,敵不動我不動,不見兔子不撒鷹。”
宣王這時才露出笑容,舉起手中酒杯,“諸位將軍辛苦,等到本王君臨天下,在座各位必會高官厚祿,儘享榮華富貴。”
“願隨宣王殿下,萬死不辭。”
與固州的歡慶相比,中州則沉寂了許多。
丁世成帶著親信來到一處院落外,查看無人後,上前叩門。
木門打開,丁世成閃身進入,幾名親信則守在了門外。
屋內,除了勾小倩,雙龍會的精英幾乎到齊了,全部聚在這裡。
勾雲龍身著一襲黑袍,見到丁世成進來,起身拱手道:“丁將軍。”
眾人一起進禮,丁將軍抱拳道:“勾會主,諸位英雄,有禮了。
“丁將軍請坐。”
丁世成落座後,沉聲道:“剛剛叛軍攻占了固州,我們已丟三座城池,他們士氣正盛。照此看來,多不過三日,叛軍就會攻打中州。”
勾雲龍道:“丁將軍,我等這次前來,是為了鏟除大刀盟餘孽,這行軍打仗之事,我們可是不懂。”
“是,據我所知,中州城內大刀盟的人已聚集了許多,隻不過他們分布城內無法找出,隻等我們出城迎戰之時,他們定會冒出來搶奪城門,配合叛軍奪城。”
勾雲龍冷哼一聲,眼中充滿了仇恨,“這些餘孽,為害江湖許久,雙龍會也是時候與他們算算賬了。”
丁世成望著勾雲龍,語重心長道:“叛軍來時,我率兵出城廝殺,這城中就倚仗雙龍會各位英雄了。”
“丁將軍,我們的目的是鏟除大刀盟,這守城的事情,可不要落在我們頭上。”
“那是自然,隻要消滅了大刀盟精銳,我就可以放心與叛軍交戰,不然顧此失彼,實在不敢應戰啊。”
丁世成與眾人商量一番,終於定下了消滅大刀盟的計劃。
待丁世成走後,書生管學文說道:“官家最是無情,想當初曾追殺我們,現如今卻也要誅殺大刀盟。”
算命瞎子呂不準哼了一聲:“不錯,他們可是翻臉不認人,是敵是友還很難說。”
勾雲龍沉聲道:“我們不參與朝廷紛爭,誰當了皇帝與咱們並無關係。這次來一是受顧公公所托,二來也是為了我們自己。等事情過後,咱們立即回益州。”
梁軍與鎮北軍都在各自做著準備,一場事關國之存亡的戰爭即將打響。
而在京師府,印文帝得知固州被叛軍奪去,非但沒有動怒,反而大笑起來。
白羽衣不解問道:“陛下因何發笑?”
印文帝神色沉穩,慢聲道:“宣王以為多占了城池便是好事,殊不知這樣一來兵力自然就會分散。如今他將重兵駐守在天順府與固州,那麼青州必然空虛。”
白羽衣沉思片刻,蹙眉道:“殿下之意,是要讓怒卑出兵攻打青州,使其前後夾擊叛軍嗎?”
“不錯,此計可好?”
“殿下何來此計?”
印文帝眼中帶著讚許看向了身旁的季風,季風則是一臉諂媚,頗有得意。
白羽衣抬眼看了季風,季風躬身道:“是咱家為陛下獻了此計。”
“宦官誤國。”
白羽衣口中冷冷說出幾個字來,印文帝微微一愣。而季風則臉色一變,眼中顯出惱怒之色。
“你為何這樣說?”
印文帝心裡也不舒服,他認為此計甚好,可卻遭到白羽衣當即否決,這不就是砸自己的臉麵嘛。
白羽衣淡淡說道:“陛下,此時非彼時。當初先帝在位時,怒卑雖臣服與我朝,但其部落生性野蠻,反複無常,難以駕馭。若引其兵入青州,一旦怒卑起了異心,無異於引狼入室。到時,不但不能助力平叛,反而給宣王送去把柄,讓其以護民之名,號召更多力量對抗朝廷。這樣一來,民心反而更會傾向於宣王。”
印文帝聽後恍然過來,“不錯,朕險些做了錯事。依你之見,該如何應對?”
“陛下,叛軍雖占了幾座城池,但終歸出師無名。依我之見,派細作入城散播傳言,使百姓知曉宣王並非明主,不過貪圖皇位,不顧民生。民心不穩,則難以持久。陛下則應鼓勵將士,待時機成熟,便可一舉破之。”
印文帝緩緩點頭,季風恨的心癢癢,他憋了幾天才想出一條妙計,結果在白羽衣眼裡狗屁不是,他自然不會心甘。
“陛下,奴才覺得當務之急是以叛軍為重,借用怒卑之兵,又何嘗不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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