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棄暗投明主尋跡查暗靈
寧王這幾日完全沉浸在淩蘇兒懷有身孕的喜悅之中,幾乎每日都會在她的房內多待些時辰,噓寒問暖,關懷備至。
然而,這樣的特殊待遇卻讓淩蘇兒心中總是感到有些惴惴不安。
她久居宮中,雖從未參與過後宮中的權謀爭鬥,但卻早已見識得太多太多。如今寧王對她寵愛有加,但誰又能保證這份恩寵能夠長久不變呢?
何況她隻是側妃,相比於王妃,她的地位終究要低人一等。居安思危的理念告誡著她,自己絕不能沉溺於當前的安逸與舒適之中。
“王爺,妾身不過是剛剛有了身孕而已,您整日陪伴在妾身這裡,如此一來,豈不是耽誤了諸多重要之事?”
寧王嗬笑道:“現在還有其他事情,會比你懷有身孕更為重要嗎?”
淩蘇兒輕輕搖頭道:“王爺貴為一方諸侯,身負眾多子民的期望與重托,妾身雖十分渴望能與王爺朝夕相伴,但卻更加知曉大局為重,責任為先之理。若是王爺每日在妾身這裡,又怎能處理好要事,豈不白白耽擱了時光?”
寧王微微一愣。
淩蘇兒這簡短的幾句話,就如同破霧的晨鐘敲響了心扉,使他瞬間想起來羅維,想起了顧衝,想起了那些在暗處為他默默奉獻的所有人。
寧王神色變得嚴肅起來,他知道自己身上背負的不僅僅是對淩蘇兒的感情,更是整個梁國的未來以及無數追隨之人的希望。
隨即,他站起身來,整了整衣衫,“你說得不錯,本王不應因兒女私情而荒廢大事。你如此深明大義,得妻如此,本王甚是欣慰。”
寧王愛憐地撫摸了淩蘇兒的臉頰,隨後便轉身大步離開了她的房間。
淩蘇兒望著寧王離去的背影,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湧上一絲落寞。她知道這才是正確的選擇,可心中還是難免空落。
莊敬孝急匆匆趕來,看他火急火燎的樣子,似乎是有大事發生。
“寧王,我府上來了一人。”
莊敬孝極其神秘,說話間有意停頓了一下,隨後卻淺笑了出來,“您猜猜是誰來了?”
寧王掩笑道:“這讓我如何猜測,難道是很重要之人?”
莊敬孝點點頭,故作玄虛道:“不錯,她從京師府而來,對寧王來說,極其重要。”
寧王眼中閃過一絲亮光,忙問道:“可是顧衝來了?”
莊敬孝搖搖頭,從寧王這期盼的眼神中,他知道了顧衝在寧王心中的份量。
“是白羽衣來了。”
“白羽衣?!”
寧王感到十分意外的同時,也十分震驚!
這白羽衣不是印文帝新封的梁國女相嗎?她為何來了興州?而且在莊敬孝口中,又為何稱得上極為重要之人?
“她來興州作何?”
寧王詫異問道,莊敬孝沉聲道:“詳情下官並未細問,隻是她說,是顧衝使她前來見您。”
“現在人在何處?”
“正在我府上。”
寧王點點頭,當即說道:“走,咱們去見見她。”
知州府內,莊櫻見到唐嵐分外高興,將她拉入閨房內,歡喜問道:“你怎麼來了興州?”
唐嵐埋怨道:“還不是顧衝,讓我將白羽衣送來興州。”
“白羽衣?她是何人?”
“我也不知,不過顧衝說此人極為重要,要我親自送來。”
“哦,那顧衝,他可好嗎?”
“他怎會不好?每日在宮中吃香喝辣……咦?你好像很關心他。”
莊櫻麵頰微微淡紅,掩飾道:“我隻是隨意問問,嵐兒妹妹,你何日返回京師?”
“明日便回了,鏢局忙得很呢。”
“那好,我帶你去城內逛逛……”
寧王隨著莊敬孝也來到知州府,見到了白羽衣。
白羽衣淺淺一禮,“白羽衣拜見寧王殿下。”
寧王善笑道:“免禮。”
白羽衣隨即將顧衝所托書信取出,雙手呈給寧王:“羽衣這裡有顧公公書信一封,請您過目。
寧王接過書信打開細讀,閱過之後眉頭舒展,頓現喜色。
“這麼說來,你是投奔本王而來?”
白羽衣頷首,沉凝道:“我未曾遇得明主,雖殫精竭慮,現今卻致自己無處容身。幸得顧公公提點,特來興州投奔寧王,還望寧王收留。羽衣願傾儘全力輔助寧王,以成大業。”
寧王與莊敬孝對視片刻之後,重重說道:“好!本王早就聽聞白姑娘才智過人、謀略無雙,今日有幸能夠得白姑娘相助,為本王出謀劃策,實在是本王之大幸啊!”
莊敬孝沉思道:“白姑娘,朝中究竟發生了何事?為何你卻說已無容身之地?”
白羽衣張嘴欲言,似乎又有顧慮。
寧王道:“你但說無妨,莊大人乃是本王心腹之臣。”
白羽衣凝眉道:“寧王,你可知先帝因何而死?”
寧王皺起眉頭,疑惑問道:“你為何有此一問?難道是父皇並非死於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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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先皇之死並非意外,而是死在太子布下的一個陷阱之中。那個陷阱本是太子為宣王所設,誰知陰錯陽差,卻害死了先皇。”
“啊?!”
寧王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此事當真?”
白羽衣鄭重地點點頭,“千真萬確,這件事情隻有我知道,所以他才要殺我滅口,幸虧顧公公相救,我才逃了出來。”
寧王濃眉緊鎖,握緊了拳頭,“他竟如此大逆不道,本王定不會輕饒他。”
莊敬孝在一旁勸道:“王爺莫要衝動,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寧王深吸一口氣,緩緩道:“白姑娘放心,既然你已投身本王麾下,本王自會護你周全。”
白羽衣緩聲說道:“多謝寧王,此時他並不知道我還活著,而且已來到了興州。若是被他知道,定會對寧王不利。”
“嗯,你的意思是?”
“先要除掉朝廷在興州的內線。”
莊敬孝緊眉問道:“朝廷的內線?”
白羽衣點點頭,“不錯,實不相瞞,皇上曾命我時刻關注寧王動向,最多七日,便會有興州書信送至我手上。”
寧王與莊敬孝頓時傻眼了。
七日便送去一封書信!這樣說來,上一封書信剛剛送達京師,這第二封就已經離開了興州。
莊敬孝謹慎問道:“那這內線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