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思思說的沒錯,袁斌一定要去鞍陽。
當年是他把餘佩珍介紹給柳一言的,如今餘佩珍出事,他理應和對方父母有個交待。
此外還有一點,這件事涉及到柳一言,因此非常敏感。
餘佩珍父母不知道事情的原委,一旦把事情鬨大,極有可能對柳一言不利。
袁斌沒敢有絲毫的猶豫,果斷趕到鞍陽。
在鞍陽渾西區的公安局,他見到了餘佩珍的父母。
兩位老人臉上寫滿了憔悴,看樣子不知道多少個夜晚沒有睡好。
兩人臉上的每一個皺紋,和頭上每一根白發,都道儘了對女兒的思念。
袁斌將心比心,想到了自己的父母,不由得潸然淚下。
此時一位民警正在和兩人解釋餘佩珍的事。
“她是死於意外,目前的結論就是自殺。”
餘母抽泣道:“我女兒很開朗,怎麼可能會自殺呢?”
民警解釋道:“開朗是對你們,現在的年輕人對父母都是報喜不報憂,她遇到難處自然不會告訴你們。”
餘父覺得這個答案十分敷衍,有些激動的和民警喊了起來。
但他說的都是廣西當地的方言,民警根本聽不懂,還對他們做出了警告。
“這裡是警察局,你們最好不要在這裡鬨事。”
袁斌就在這個時候找到餘佩珍父母,和他們做起了自我介紹:“我是您女兒的大學同學,對她的情況有一定的了解,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袁斌帶著兩人離開警局,在外麵找了個地方聊了起來。
餘母問袁斌:“你告訴我,我女兒究竟是怎麼死的?她不可能自殺,我不相信她會自殺!”
餘母越說越激動,不禁老淚縱橫。
餘父的情緒也非常激動,問袁斌:“我女兒說她做了一個大領導的秘書,她是不是被領導給害了?警察不敢說?就騙我們說是自殺?”
袁斌聽後不由得驚出一身的冷汗。
他心說幸虧自己跑過來了,這對老人如果因為情緒激動把這種說法擴散出去,假的也變成真的了。
何況柳一言在鞍陽本來就有政敵,這簡直是將把柄遞到對方手裡,局麵會對柳一言相當的不利。
袁斌連忙安慰兩位老人:“你們的心情我能理解,不過這件事正在調查中,請你們放心,假如餘佩珍是被人害死的,我們一定會讓凶手伏法。”
餘母哭道:“伏法又能怎麼樣?我女兒已經沒了!”
餘父則悻悻地說道:“誰殺了我女兒,我和他們拚命去!”
他說話有極強的口音,但袁斌還是勉強聽了出來,對他說道:“不需要您去拚命,政府會還您一個公道。”
袁斌當天和餘佩珍的父母周旋很久,才逐漸將他們的情緒穩定下來。
餘佩珍父母也答應袁斌,先回廣西等袁斌這邊的消息。
之後他心力交瘁,同時也在暗自發誓,一定要查明是誰害死了餘佩珍,給她父母一個交待。
搞定這件事後,袁斌本想直接回向陽鎮,突然想到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