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斌暗自一驚。
他的確沒有聽說市組織部換人的事情。
按理說這麼重大的事情,應該會在省市的電視台裡通報。
張桃依果然沒有說錯,自己忙的連看電視的時間也沒有。
縣裡的常委們可能會經常議論這件事,可自己大部分時間又都待在鎮裡。
對於向陽鎮的人們而言,市組織部似乎是很遙遠的部門,他們也不會關心誰上誰下的問題。
“老板不是人在外地?他怎麼會搞定市裡這麼重要的位置?”
張桃依淡淡一笑:“袁斌,這件事遠比你想的要複雜。這個局,也不是柳一言自己在布,他代表著一股勢力。就像他當初來到鞍省,也不是特彆草率的決定,是他所代表的那股勢力深思熟慮的結果。
當初柳一言被調動,以他的背景,他完全可以不走。他後來之所以離開,是因為意識到自己在鞍陽的根基還不夠,背後那股想要搞他的勢力占了上風。”
袁斌再次想到了柳一言的秘書劉軒,因為柳一言,他搭上了自己的一條腿,足以說明背後想要搞柳一言的勢力非常強大。
張桃依繼續說道:“柳一言這次回來開會,本來也有試探的意思,沒想到又出事了。”
袁斌心想,她指的是餘佩珍被殺一事。
袁斌順嘴問道:“這件事有什麼進展麼?”
張桃依搖搖頭:“還沒有,我正在暗中幫他調查這事。”
袁斌附和道:“我也在幫他查這件事,不過我這邊也沒有任何進展。”
張桃依神情嚴肅地說:“不把這件事查清楚,就算柳一言想回來,我也不會同意的。這邊還是太危險。”
假如早幾年聽到這樣的說法,袁斌會覺得十分誇張。
如今已經見識過這多的事情,袁斌深知政治鬥爭的殘酷。
而且這種政治鬥爭,越往上就越慘烈。
畢竟越高的位置,就意味著有越高的權力,背後也就代表的更多的利益。
不在局中的人,是感受不到這種殘酷的。
袁斌又想到了常務副縣長的事,忍不住問道:“你們打算用什麼辦法對付藍闊?”
張桃依神秘一笑:“你很想知道麼?”
袁斌點頭。
張桃依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用手撥弄了一下自己的頭發,順勢擺出一個特彆嫵媚的姿勢。
袁斌刹那間看得呆了。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藍闊能不能經受住此劫,就看他能不能抵住這種誘惑了。”
“所以你們是打算用美人計?”儘管袁斌知道這是一種政治鬥爭的常用手段,但他心裡仍然十分抵觸。這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張桃依看出袁斌的心思,微微一笑道:“怎麼,你覺得這種辦法不行?”
袁斌用力的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道:“我曾經被人陷害過,知道那種滋味。假如藍闊真的色膽包天,那是他罪有應得,可如果我們故意使用這種計策去陷害他,那就有點太卑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