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斌已經記不清是第幾次聽到彆人提起許四爺這個名號。
不過把許四爺和省長萬軍放在一起講出來,還是頭一次。
他心想,看來商坤是知道些什麼,於是就準備套他的話。
“聽商老板的意思,許四爺是萬省長扶植起來的?”
商坤笑的有些得意,似乎對這件事有相當的了解。
“他們兩個不能說是誰扶植誰,是互利共生。沒有萬軍,許四爺的勢力不會發展到今天這麼大,沒有許四爺,萬軍也未必做的了省長。
而且我聽說,當年萬軍還是縣長的時候,許四爺的產業也不慍不火,還沒有我現在的產業發達。袁書記如果有意向同我合作,我保證會讓您的官路也一帆風順。
要知道,有些事情你們當官的不好做,但我可以伸手。”
袁斌反問他:“我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鎮委書記,商老板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商坤滿臉堆笑道:“很快就是常務副縣長了。萬軍當年做縣長的時候,比現在的你還大幾歲,袁書記將來可是大有可為啊!”
談話間,兩人已經來到臨山的地段。
商坤看著眼前的風景,青山碧水,薄雲映日,不由得心情大好,繼續說道:“袁書記,我商坤在社會上混了這麼多年,唯一拿得出手的本事就是識人的本事。如今縣裡那些常委,個個都是酒囊飯袋,沒什麼太大的眼界和格局。
不是我說話難聽,他們這輩子基本上也就在縣裡待著了,袁書記不一樣,您是往上走的人,我商坤是真心想結交像您這樣的朋友。”
袁斌回道:“我袁斌交朋友不是用嘴,是用心。”
商坤連忙笑道:“明白明白,那咱們就日久見人心!”
說完他同袁斌握了握手。
兩人分開後,袁斌立刻又給張桃依打了一個電話,詢問她關於槍擊案的事。
“槍是從哪裡發現的?”
“縣人民公園裡有個湖,槍是從湖裡打撈出來的。我們通過調查監控,發現那輛遮擋號牌的車在公園附近停過,便鎖定了那個湖。”
袁斌想了一下,說道:“所以這些人是先殺了那個香港來的偵探,然後又跑到這邊來對付我。”
“你這種說法有一個前提,凶手是柳一言的政敵雇傭的。而且是同一個人。”
袁斌忽然想到今天商坤說的那句話:“有些事情你們當官的不方便做,但我可以伸手。”
他的意思,無非就是做一些不乾淨的事。
此人的確嫌疑很大,難道他和柳一言的政敵有合作?他們是一夥的?
袁斌繼續思考,假如這件事真的是商坤做的,那他今天故意說那些想拉攏自己的話,就是一種障眼法,想利用這個來洗脫嫌疑。
不過袁斌有件事想不通。
就像他當初和吳寶華說的,歹人想要作惡,什麼工具都能用來殺人。
商坤為什麼偏偏要用手槍?
他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用槍殺人,會在當地引起轟動。他有私人作坊的事情也會因此暴露。
這不是自找麻煩麼?
還是說有人利用這種方式,想把殺人的事情轉嫁給商坤,實際上並不是他做的。
袁斌越想越頭疼,忍不住按了按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