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電話再次打了過來,袁斌立刻意識到出事了。
他和盧萍有過約定,假如盧萍拿到許昌犯罪的證據,還能全身而退,會在隔天早上八點整準時打來電話。
在此之前任何時間打電話,都說明事情敗露了。
已經拿到錄音的袁斌直接把電話掛斷,隨後就將手機關機,同時取出電話卡。
他離開盧思思在鞍陽的家,將電話卡扔到路過的一個下水道裡。
他手中拿到的錄音,是核彈級彆的證據,不到決勝的關鍵時候,這些錄音絕對不可以拿出來。
“四爺,對方顯示電話關機了。”
許昌罕見的暴怒,把手裡的水杯直接摔得粉碎,碎片到處都是。
羅彪立刻叫人收拾。
許昌走到一絲不掛的盧萍麵前,強壓心頭的憤怒:“大姐,誤殺了思思,我的確有愧於你,才會把那些事情講出來,我知道你的同夥一定錄音了,你現在和他聯係,讓他把錄音送過來。咱倆姐弟一場,我不想讓你受皮肉之苦。”
盧萍隻是淡淡的一句:“你去自首。”
許昌用力地抽了兩口氣:“大姐,那個錄音會引起什麼樣的後果,你根本不清楚。趁著錄音還沒有傳播出去,你趕快把他拿回來給我,思思的死,我自會給你一個交待。”
盧萍還是那句話:“你去自首。”
許昌凝眉想了一會兒:“是那個叫袁斌的,對麼?你和他結盟了。錄音在他那兒!”
盧萍冷笑幾聲:“你覺得是他,就去找他吧。”
看到盧萍是這樣的反應,許昌反而覺得那個人不會是袁斌。
“大姐,是柳正道麼?那個把你當成傻子的男人?你又去找他了?”
盧萍乾脆不說話了。
見盧萍始終不開口,許昌心灰意冷。
他了解自己這個姐姐,知道她這次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來的,就算把她活活打死,她也不會說出那個人是誰。
“四爺,咱們怎麼處置她?”羅彪小心翼翼地問。
許昌用力按揉自己的太陽穴:“不能讓她死。”
許昌咬咬牙,又補了一句:“也不能讓她生!”
羅彪用力點頭。
他雖然不知道盧萍從許昌這裡拿到了什麼樣的證據,可通過許昌的反應,知道這件事不一般。
他叫人手下把盧萍帶到彆墅的地下室。
說是地下室,下麵的空間非常大,足足有上千平,許昌很多秘密活動,都在這個地方進行。
他們把盧萍帶到其中一間屋子裡。
屋子裡隻有一張床,和一個鴿子籠一樣的獨立衛生間,除此之外,裡麵什麼也沒有。
“盧女士,您是四爺的親姐姐,這裡的居住條件算是不錯的了。希望你能理解四爺的苦衷,他也是身不由己。”
盧萍看了看跟著羅彪一起進來的幾個滿臉淫相的男人,對羅彪說:“羅彪,求你,殺了我。”
羅彪搖搖頭:“你是四爺的姐姐,這裡沒人敢殺你。”
羅彪對身邊的幾個男人點點頭,隨後退出了房間。
這幾個男人走到盧萍麵前,其中走在最前麵的人說:“接下來這段時間,我們幾個負責伺候你。”
盧萍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當晚袁斌在賓館一夜未合眼。
隔天早上,劉思彤打來電話:“袁縣長,你們虞山縣今天要有大事發生。”
袁斌忙問是什麼事。
“虞山縣的兩大家族,柳家和孫家要坐下來談判,怎麼樣,這算是大事麼?”